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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是知道的,在师尊的小别楼里,圈养着数百名皮细肉白的男宠,年龄上几乎都可以做师尊的孙儿。师尊隔三差五的在修炼之后的闲暇时间走进小别楼,偶尔会带上几个得宠的弟子一起。
雪妃也被带进去一次,小别楼里糜音绯绯,血姬的男宠们有些是筑基修为,有些是练气修为,毫无修为的凡人也有。
小别楼里的男人,有些是血姬自己外出见着了,随意拐带抓捕回来的,更多的是其他弟子进贡的,但无一例外都是皮囊好看的一塌糊涂的美男子。
温和驯服,百依百顺,不着片缕。
在小别楼里,有资格穿衣服的人很少,少到雪妃在里面只见一个穿衣服的男人。
然而在那次之后,血姬再也没有把雪妃带进小别楼,因为雪妃用一把霜剑,把一个体态柔美的男宠的头颅切了下来,原因是那个男宠抱着雪妃赤0裸的足踝,像只幼犬一样,伸出舌头在雪妃的肌肤上舔了一下。
脚背上的那滑腻的感觉,雪妃至今仍感到恶心。
突然的血光吓坏了娇滴滴的男宠们,吓傻了几个上等男宠,吓死了一个穿衣服的极品男宠,然后血姬寒着脸给雪妃下了禁止出入小别楼的限足令。
雪妃神游天外,而此时白凯行和血姬双双站起,化作一白一红两道长虹飞走,这两个元婴老怪似乎真要找场地切磋。
宴会上的众人惊叹,纷纷化作流光跟了过去,元婴老怪很少,元婴老怪之间的战斗就更少见了,元婴老怪都是掌握天道规则的存在,他们这个层次已经可以把规则当法宝,规则是世间最强的法宝,观摩他们的战斗,或多或少都能有所领悟,提升境界。
很快宴会上急于观摩元婴之间的战斗的宾客走得一个不剩,余下仆役和侍女,一个侍女上前,躬身请问雪妃是否要去歇息。
在得到雪妃颔首之后,侍女恭谨的道:“少夫人,请跟我来。”
侍女领着雪妃走过一幢幢阁楼,踩着玉石台阶铺成的山路,绕过曲折迂回的小道,媚儿亦步亦趋的跟在雪妃身后。
雪妃看着沿途的风景,四周灵气浓郁,得到灵气滋润,草木郁郁葱葱,雪妃若有所思,卧虎宗大多是男修士,然而很多古旧风格的阁楼很精致,很女气,雪妃想起一个传说,传说千年前,卧虎山这个福地,其实是叫做百花山,千年前的百花尊者,就是在此开宗立派。
“六年前的那个短发男子关押在哪里?”雪妃突然问。
侍女随口答道:“在冷壁崖下面。”
雪妃又问:“冷壁崖在哪里?”
然而侍女在说了一句话后,脸色突然煞白,顿时双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少夫人不要再问了。”
雪妃微微一愣,看着侍女渗血的额头,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会因为一句话变得如此惶恐,于是问道:“你在怕什么?”
侍女连连摇头,颤声说:“请少夫人不要再为难奴婢,那个短发男子是宗内的禁忌,奴婢要是说了,奴婢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请少夫人不要再问了,奴婢不想死啊。”
侍女万分惶恐,她想到了好几个因为口快,隔日就神秘消失了的姐妹,她不想步她们的后路。
雪妃默然,片刻之后雪妃让侍女站了起来,示意她继续带路。
侍女感恩戴德的谢过雪妃,再三请求雪妃不要将她说过的话说出去,得到雪妃的点头后,侍女竟然欣喜若狂,对雪妃万分感激。
侍女的表现使得雪妃若有所思,明显察觉到事态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雪妃不禁微微蹙眉,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让她省心过,然而更不解的是自己,为何一听闻他被困的消息,自己急迫的就同意了师尊将她嫁入卧虎宗的计划。
这不是爱,雪妃告诉自己,自己的不安只是因为他或许知道自己一直想找回的,曾经遗失的过去。
毕竟爱情太肤浅了。
十一年来,雪妃从没让人走进自己的心,因为雪妃会害怕。
第37章 一枚小棋子(五)()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然而白无忧反驳说:“不知道恶,所以才是善,不知道过去的痛苦,所以才能快乐。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永远都不会回忆起那个悲痛的过去,一辈子开开心心。既然上苍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那么我会感谢上苍,然后守护她,直到天诛地灭。”
是的,不是海枯石烂,不是天荒地老,而是天诛地灭。
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只是被动消极的姿态,是不负责任的诺言,经不得风吹,受不起雨打,于是白无忧决定守护她到天诛地灭。
天若要害她,他便诛天,地若要伤她,他便灭地。
不是意淫,自信而已,这天地间能胜过白无忧的,很少,真的很少,少到白无忧根本见不到一个敌手,尽管白无忧此刻被一条婴儿手臂般粗大的黑色锁链缚在了一个狭小的涯底。
白无忧并没有丧气,也没有气馁,毕竟当年那只横行霸道的猴子也在跟这个差不多的山底被一个胖和尚镇压了五百年,他只不过被困了六年而已。
这个她,自然是雪妃,然而此时白无忧并不知道雪妃已经嫁人了,若是让白无忧知道雪妃今日出嫁,而且是为了解救被困住的他,去嫁给他师兄白无常,表情定然很精彩。
“怜熙,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白无忧低声呢喃。
“喂喂,无忧哥哥,无忧哥哥,要糊啦要糊啦!”
白无忧耳畔突然响起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少女的声音,顿时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一股焦臭味钻入鼻子。
“哎呦,糟糕!真糊啦!”
无奈的嘟囔了一声,白无忧皱着眉,赶紧一手抓出烤架上的金黄色泽的肥鸡,摔在地上早已经洗干净的蒲叶上,弹落了蒲叶上几颗圆滚滚的水珠儿,另一只手拿着粗木棍把篝火打灭,火星四溅。
待到烤的一半焦黑,一半金黄的肥鸡稍稍冷却的时候,白无忧扭头看了眼一旁眼巴巴的盯着肥鸡的少女,笑道:“白秀,想吃不?”
白秀闻言连连点头,不觉间嘴巴的口水顺着下巴流淌了下来。
“那好,分你一半吧。”
白无忧沿着黑色和黄色相间处把肥鸡对半撕了下来,热气溢出,一半是焦炭,一半是香鸡,白秀死死盯着金黄的那一半,娇憨秀丽的脸庞上满满的是渴望,空气中隐隐有肉香弥漫,白秀把流到嘴角的口水吸啜了回去。
白无忧一笑,把焦黑的那一半扔给白秀:“你的。”
忙手忙脚接过温热的焦鸡块,白秀不满的嘟起小嘴,说道:“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
白无忧狡黠笑道:“这可不行,你说的不算,我是大厨,我分配,我要给你你反对无效。”
“可是,可是,这只清远鸡是我带过来的。”
白秀委屈的说道,自己可是偷偷瞒着好多人把老祖父菜园子里养的神禽清远鸡抓过来,怎么能让她吃焦炭,至少也要分一点点好肉给她这个大功臣啊,那么一点点也好啊。
白秀看着手中的焦炭,委屈的快要掉下眼泪。
小师叔也太抠了吧!
似乎看出了白秀的心思,白无忧撕下一块酥脆的金黄鸡皮,扔进口中咀嚼,斯文慢条的缓缓说:“笨丫头,谁叫你老是分不出篙草和桂皮的区别,我喊你刮一些桂皮过来,你老是背一大摞篙草过来。”
桂皮是树皮,也是烧烤的调料,尤其是在烤鸡的时候能提香,白秀这丫头的曾祖父是卧虎宗的宗主白凯行,她自然就是卧虎宗的千金大小姐,娇养惯了,分不出盐和糖倒也罢了,竟然连树皮和杂草也分不清,那次看白秀背着一大摞篙草,浑身脏兮兮,然而脸上满满的得意洋洋,一副快来夸我啊的表情,白无忧摇头不已,他还真服透了这丫头。
“呸呸”
白秀将焦黑的鸡块塞进嘴里,突然眉头一皱,连忙吐舌,心想,这鸡肉好苦啊。
心满意足的嚼着白嫩的鸡肉,感受着口齿逸香的美味,白无忧惬意的一叹:“肉虽香,可惜无酒。不过这也不错了。”而后又看了眼眼睛红红的白秀,举着手中咬了几口,留着几个牙印的烤鸡道:“要不?”
白秀眼中爆出绚烂神采,急道:“我要我要!”
“呵呵,帮我砍断这锁链我就给你。”
白无忧扯了扯套在脖子上的锁链,锁链拖地,摩擦石头,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声。
然而听到这话,白秀眼中的神采竟很快黯淡了下去,摇头说:“这不行的。”
“如何不行?拿出你的剑,朝这里砍一下就是了。”
“无忧哥哥,你不要哄我,曾爷爷说过不能让你出去的。”
白秀固执的摇头,她很傻,但不笨,她知道她是能砍断这条锁链的,然而砍断这条锁链后,无忧哥哥就会走了,然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秀喜欢无忧哥哥,所以白秀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砍断这条锁链的,哪怕她的无忧哥哥会因此讨厌她。
白无忧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很恼火,说:“你曾爷爷叫你去吃0屎你也去吗?”
而后白无忧也觉得这话对一个少女说有些不妥,于是语气稍缓,柔声说:“白秀你放心,无忧哥哥只是想走远点,拉个屎就回来,很快的。”
白秀继续摇头,闷声说:“你不会回来的,你会去很远的地方,找一个叫怜熙的姐姐,然后就再也不回来,就不要秀儿了。秀儿不喜欢无忧哥哥去找别的女人。”
白无忧一愣,错愕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怜熙。”
白秀嫩脸羞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如蚊讷:“无忧哥哥你喜欢说梦话。”
白无忧勃然大怒:“你这小妮子想夜袭我!”
白秀一脸迷糊,心想,什么叫夜袭。
白无忧看懂了少女的心思,颓然坐下:“算了,你们这世界的土著也不知道什么叫夜袭吧,就你这小傻瓜想夜袭我也不知道怎么夜袭吧。”
似乎对土著这两个字很敏感,白秀鼓起小粉腮,气鼓鼓的说:“我不是土著,曾爷爷说北方边境外的蛮人才是土著。”
“哦?既然不是土著,那么你说说,什么叫钢筋混凝土,什么叫飞机,什么叫电视机,什么叫手机?说出来了,我就承认你不是土著。”白无忧饶有兴趣的道。
“呃……”白秀顿时被呛住了,小师叔说的都是书籍上没有记载的,暗想这些是不是小师叔的家乡话,就好比同是灵石,南人叫灵石,北方蛮人叫蒙物,小师叔说的她可能是见过的,只是叫法不同。
于是白秀认真的说:“那你说说,那什么什么凝土,什么飞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或许秀儿真的见过。”
第38章 一枚小棋子(六)()
白无忧温和的笑着,逐一解释:“飞机就是飞鸡,会飞在天上的鸡,混凝土就是一种湿的时候是软趴趴的土,干的时候是比法宝还坚硬的石头,钢筋混凝土就是加了钢铁的混凝土。电视就是能把人放进一个小盒子里的法宝。手机就是能把远处的人的声音传递过来的法宝。”
然而白秀听了后,崇拜的看着白无忧,眼泛光彩:“无忧哥哥,原来你的家乡在仙界啊!”
“嗯?”白无忧微楞,这小妮子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只听白秀重重的点点头,满脸向往,继续道:“传说仙界是连鸡吸一口气都会飞的神奇的好地方,混凝土就是仙土吧,一定是了,能软能硬,加上钢铁就更加适合做攻击防御型的双向法宝了。”
“电视就是传说中的比储物袋还要高级的,能收纳活物的乾坤袋吧!”
“手机就是能传递声音的辅助型法宝,不过我们这里也是有的,叫千里传音符……”
最后白秀很肯定的说:“而且无忧哥哥修炼资质这么好,头发这么短可是却这么好看,而且才修炼十年,就连曾爷爷都打不过你了,无忧哥哥绝对是从仙界过来的!”
“呵呵,也差不多吧。”
白无忧笑了几声,没有刻意矫正白秀的误解,他和怜熙的故乡,说是仙界,也差不多,那里生活着一群使用着神奇的仙器生活着的凡人。
身为肉体凡胎,坐着飞机,却能飞的比飞剑更快。
身为肉体凡胎,却能在星球的另一边,轻易用一枚核弹夺取上万人性命。
身为肉体凡胎,却能坐在电视机前,看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
不是仙,胜于仙。
这么想着,白无忧飘渺的眼神望向远方,青山叠嶂,一望无边,除了山还是山,青色的山,绿色的山,和白色的山。
这世界,大概也是圆的吧,白无忧心想,不然他怎么会看不到尽头呢。
总有一天,他要带着怜熙,走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去探个究竟,看看这世界是否真的有仙,这个仙是否就如传说一般,住在世界的尽头。
如果真的看见了那位仙,白无忧想,自己首先应该会给那位仙最诚挚的第一等的感谢,感谢他把可怜的怜熙从痛苦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放到了这个神奇的世界。
然后白无忧会给那位仙第二等的感谢,感谢他把自己也送来了这世界,使得自己可以守护在她的身畔。
如果那位仙真的存在的话,无论他是男还是女,最后白无忧还是要在那位仙的脸上踹上一个大脚丫子。
仙竟然让怜熙把他也忘掉了,忘得一干二净,以致白无忧小心翼翼,不敢亲口告诉怜熙他的名字,生怕怜熙想起过去,继续沉湎痛苦,然而最后使得他竟然被怜熙赶走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委屈难过了好一阵子啊……
哦,白无忧突然想起,怜熙改名了,怜熙说她叫雪妃了,所以不能再叫怜熙。
哦,白无忧突然又想起,自己被两个阴险小人陷害,于是被白凯行那老头骗来用一条缚神锁链困住了自由,困在了冷壁崖底下,所以也就不能带着怜熙,哦不,是雪妃,带着雪妃去这世界的尽头游玩了。
雪妃现在应该像以前一样善良的如同一张白纸吧,毕竟她以前,可是连一只小白兔都不忍心伤害呢。
没有自己,雪妃要怎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生存下去呢,每每想到这里,白无忧就十分担心。
白无忧转头看向正在可怜巴巴小口小口嚼着鸡块焦炭的白秀,突然说道:“帮我砍断它,我欠你个人情,如何?”
少女会听话吗?这是当然的,少女自然是很听话,因为少女很喜欢这个俊美的短发少年,无论白无忧叫她去做什么,哪怕背叛全世界,少女都义无反顾。
然而也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唯独这句话,少女无论如何也不会顺从。
少女倔强的重复着那句话:“无忧哥哥,我不会做的,因为我砍断缚神锁链后,你就会去很远的地方,去找怜熙姐姐,你就再也不会陪秀儿一起玩了。”
“其实无忧哥哥想离开这个狭小的地方的心情,秀儿也是明白的,曾爷爷也说过了,只要无忧哥哥认个错,发个誓,永不离开卧虎宗,秀儿马上为无忧哥哥打开这可恶的缚神锁链!”
白无忧皱着眉头,那个誓言是天道誓言,不能反悔的卖身契,依他性子就是死也不会发这个誓的,无奈道:“你这丫头平时笨笨的,怎么一到这时候就鬼精鬼精的呢?”
白秀吐吐舌头,低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