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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镜上人笑着还礼,礼毕,就向郁离子说道:“长老功参造化,修为高绝,着实让小可仰慕!”
郁离子道:“道友过奖了!我观道友,修为也是灵道三阶,又有青铜宝镜,也可位列当世高手了。”
心镜上人笑着施礼,说道:“长老才是过奖小可了。小可一介散修,条件极差,虽是努力晋阶到了灵道三阶,但实战之力仍然很弱。唉!明宗声望隆盛,若是小可能有幸得到贵宗眷顾,那才是小可三生之幸呢!”
这心镜上人,竟然打起了借机投奔明宗的主意!
哪知郁离子听了心镜上人的话,却是满脸含笑,满口答应道:
“好说!我们明宗,向来主张不度牲畜只度人,那禅宗懂得什么?道友是要加入我宗做我宗弟子呢?还是做我宗客卿护法?道友既是跟我郁离子的志同道合,这个事情,老夫我可是举手可为啊!”
心镜上人向来机灵,一听这个话,就明白了:噢!他是明宗长老,拉我进明宗,只须一句话就可以!听他这意思,绝对不是跟我显摆身份,那就是说,这“志同道合”,四个了,内里还是有文章的哟!
心镜上人当时就口开身动地说道:“弟子在此感谢长老!拜见长老!”
口中这么说,身体也动了,不是一般的施礼,竟是要跪拜!
郁离子赶紧相搀,心里却也是得意洋洋,嘴里说道:“道友既然愿意加入我明宗,还当与老夫平辈才是,岂能跪拜?”
谁知这天下没有最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当时心镜上人却是坚持跪拜,口中说道:“弟子愿意拜长老您为师!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郁离子自是高兴,觉得心镜上人这等修为,竟是愿意拜在自己门下,脸上着实有光。当时郁离子也就不再坚持,任由心镜上人跪拜了,这才拉他起来,说道:
“心镜,你既拜我为师,又是灵道三阶修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明宗核心弟子,享受核心弟子的待遇!”
心镜上人连连称“谢谢师父!”
旁边赵向明、钱自明等人,哪一个不识见风使舵?当时都上前施礼,齐声祝贺。
郁离子得意洋洋,说道:“贾仁艺贾城主已经失陷于那野和尚之手,我郁离城城主之位,正无人选,心镜,你就接任郁离城城主吧!”
心镜上人自是再次称谢,又将自己的徒弟胡拉格斯从青铜镜内空间里叫了出来,让他参见师祖。
心镜上人一番介绍,胡拉格斯先拜师祖,后参众人,倒也有模有样,像个乖巧弟子。
郁离子更是高兴,又说道:“心镜,胡拉格斯修为还不到先天境界,你得多操点儿心哪。哎哟,胡拉格斯潜质还挺好的么,瞧他这气息,虽不是龙气,却极接近,莫非是出自王族么?”
心镜道了一声“是!师父。”
胡拉格斯听了,则是再次向郁离子施礼,口里说道:“谢谢师祖关心!”语毕又转向心镜上人,施礼说道:“谢谢师父!”
于是一时间,这一帮子十五六个家伙,倒是你我相视,都哈哈大笑,其乐融融起来了!
郁离子在众人之中理所当然地是个头儿,就听他向众人说道:“野和尚已灭,我们都回郁离城吧。”
第108章 高自德背叛家族()
词曰:
独饮几何乐,自对暮云飞。英雄志气消尽,剩意只残微。故旧天涯零落,地角知交谁在,常闭是心扉。水逝琴声寂,山立枉巍巍。
漫回首,平生恨,剑空挥。寻常巷陌,荒烟落照野人归。欹倒昔年树木,凋落流光叶片,静静谢芳菲。我有烧刀酒,谁有胆儿肥?
——水调歌头,一曲闲词,既为读者君道毕,再来接续上章故事。
话说郁离子得了心镜上人做徒弟,又且灭了托钵僧,只觉得心情大好,就向众人说道:“野和尚已灭,我们都回郁离城吧。”
心镜上人却道:“师父,我们怎能确定托钵僧这个野和尚的确死了?”
郁离子哈哈大笑道:“心镜,你莫担心!那跟踪符自然能发出信息来,而且凡有我宗特制的联通符者,都能收到信息。现在,老夫我却是收不到信息了,这就说明:那人已死,跟踪符自然就停止了发送信息。
——这沙河泉水下是不知什么时代什么人遗留下来的一个大阵,我也曾潜水看过,其杀气杀机,十分可怕!那托钵僧甭想逃出生天,这是铁定了的。”
心镜上人听了,识相闭嘴。
于是郁离子领着众人,返回郁离城去了。
却说临沙城高家,那高家家主高自辽,对于高福俊被城主府请去喝酒,初时也未在意,然而过了两三天却还不见回来,不免派人前去城主府打听,不料打听得到的消息却说,高福俊前去万坊城寻找那托钵僧的师妹明慧仙子去了!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恨也亦然;高自辽敌视托钵僧,自然连翠姑也恨上了。听得回报之后,不由得大怒,大骂自家儿子没有出息,更骂翠姑是个狐狸精,勾了自己儿子的魂!
然而,骂归骂,高自辽也立即行动起来了,当时派出高家人手,前去万坊城寻找高福俊,务必要找到高福俊,带了回来。
高家派出的第一拨人,在万坊城里找了三天,不见高福俊的影子,于是又派出第二批,第二批人手仍然找不到高福俊,于是高自辽就慌了。
高福俊是高家这一代后辈子弟中的优秀人物,可谓“谢家宝树”,岂能容许他有闪失?于是高自辽召集家族高层开会商量。
高家有个叫做程三关的客卿提议道:“公子既然是去寻找那托钵僧的师妹,我们连托钵僧一起寻找,找到了托钵僧,应该也能找到公子。”
于是高家第三批人手再去万坊城寻找时,顺便连托钵僧的消息一起打听。
高家人将万坊城寻了个遍,总是没有高福俊的消息,却在几个城卫处听得了托钵僧的消息。
原来当日,托钵僧在万坊城北门与那贾仁艺并其手下打斗,那几个城卫对托钵僧印象颇深:
一来是托钵僧拄杖托钵的模样很是独特;二来是因为当里托钵僧钵击一人,杖打一人,一招退敌,也颇让那几个当班城卫惊赞;三来其中一个城卫当时骂过托钵僧,叫他滚出城去打架——骂过人的人,对于自己骂人,是不会记不得的。
高家人得了消息,自然就往万坊城北门来寻,又听得城卫说道是当时只有托钵僧一个人,追赶着明宗之人往那北门山山谷沙河泉那边去了。
高家人于是寻到沙河泉附近,此时距离托钵僧被郁离子等人打入水下阵法之内,已经过去了十天了。
虽然十天过去了,但当初那阵法被触发后所造成的破坏痕迹犹在。高家之人仔细查看,料定是明宗对付托钵僧而为,高家家主高自辽亲到现场,一锤定音:
“想不到明宗在阵法布置上竟然如此厉害!依我看,托钵僧的下场好不了啦!”
偏偏高家有个人听了,却是接口道:“哎呀!若是当时我们的福俊与托钵僧在一起的话,岂非情况大大地不妙?”
高自辽听了这个话,心头十分不爽,嫌不吉利;抬头一看,却是高家偏支远房的高自德在说话;高自辽当即斥道:“胡说八道!”
那高家客卿程三关道:“城卫说得清楚,是明宗的人对付托钵僧,当时也只有托钵僧一人,公子并未与他在一起。”
不想高自德又说道:“听说那托钵僧的钵里另有空间,可以藏人,他那同伙儿都在钵里呆着,焉知他那师妹不是在钵里?若他那师妹在钵里,福俊也到了钵里,外人又怎能看得出来?”
高自德这么一说,高自辽不由得心中巨震!不由得越想越怕,冷汗就从背上下来了。
于是高自辽一挥手,向家族众人道:“自德老弟你带一批人手继续在万坊城打探寻找,其余人等,都跟我回去。”
却说高自辽回到家族后,先是独坐思考:
为什么福俊去城主府赴宴后就直接去找那托钵僧和明慧妖女?他是怎么找到托钵僧的?如果他找到了托钵僧,见到了那妖女,果然如自德说的那样,呆在那破钵里,只怕是不堪设想啊!
若是福俊没有找到那托钵僧,现在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吧?那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是什么缘故让他不给家族回个信儿呢?
高自辽越想越觉得高福俊处境不妙,心头难安,当即再次召集家族高层开会,会议就高自辽所想到的问题作了讨论,并作了最后决定:
一、家族长老高自元负责调查高福俊前去城主府赴宴的情况,务必弄清福俊为什么赴宴后不回家,却直接去了万坊城寻找托钵妖僧和明慧妖女。
二、福俊到了万坊城后,总会有人见到他,不管他见到还是没见到托钵妖僧和明慧妖女,以高家的名气,不可能一个见到高家大公子的人也没有,不可能查不到蛛丝马迹,要加大力度,哪怕是得罪了万坊城城主府也要一查到底!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高家下功夫查,果然查到了有用的信息:
一个信息是,高福俊之所以直接去了万坊城,是有人提供了消息说托钵僧一伙人往万坊城去了。
另一个消息是,有人看到高福俊到了万坊城后,先是去了那乾元寺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过了一阵子时间又返回到乾元寺附近,后来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高自辽得报,心中直发冷,深恨那向高福俊提供了托钵僧去向之人——看起来,应该是福俊他找到了托钵妖僧,见了那妖女明慧。
——高自辽心中哀叹:不妙!不妙!大大地不妙啊!我高家核心一支,数世单传,到我这一辈,我高自辽幸有三子,然而三个儿子,也只有福俊最有天赋最肯用功,怎么竟然会,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高自辽愤恨之下,命令道:“给我不惜一切代价,从城主府到净空寺查起,一定要查到是什么人给福俊提供了那托钵妖僧和那妖女明慧的去向的!若是福俊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要杀他全家,灭他九族,给我儿报仇!”
岂知命令下达之后,数月过去,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却是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向高福俊提供了托钵妖僧并那明慧妖女的去向情报的,同时,高福俊一直是杳如黄鹤,一去信影皆无踪!
高自辽的心灵上受到了沉重打击!他的内心深处,早已认定了:儿子福俊与那托钵妖僧和他那妖女师妹,都死于明宗的阵法攻击之下了!
托钵妖僧与那明慧妖女都已经给自己的儿子陪葬了,高自辽一腔恨意无处发泄,就转恨起明宗来了。为啥?明宗要灭托钵妖僧,这才连带着祸害了自己的福俊!
一转眼,四年过去了。
这一年四喜佳节,家宴过后,高自辽独自站在月下,仰天长叹:“福俊呀!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追求那妖女明慧做道侣啊!自古红颜是祸水,古人诚不我欺,我的福俊儿啊!”
正当高自辽长叹之际,有高自德轻轻地走过来,向高自辽报告道:“族长,小弟我在节前请那城主府翁天都饮酒,套出了一个消息。”
高自德虽是族中人,但毕竟离族长这一支房份较远,高自辽对于高自德,总也是不太瞧在眼里。此时高自辽听了高自德的话,就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想静静,谁让你到后花园来的?”
高自德陪笑道:“族长,小弟知道您心里郁闷,本也不想打扰您的,只是这个消息有关福俊大侄子,我在心里憋了两天,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报告您为好!”
一听说有关高福俊,高自辽当时就激动起来了:“什么?你都知道两天了?那为什么不早报告?”
高自德仍然陪笑说道:“小弟想来,事关重大,又临近四喜节了,所以小弟想等家族过了节再给您报告。”
高自辽急道:“到底是什么消息?”
高自德说道:“族长,城主府翁天都与城主的关系,比那吴仁强江仁忠要疏远得多,他心里早有不满,小弟请他饮酒,把他灌醉后,小心套取他的话,听他说”
高自辽急道:“他说了什么?你快说呀!”
高自德道:“他说了,福俊能得知托钵妖僧和那妖女的消息,就是吴仁强提供的。”
“你确定?”
“真的!族长,当时我也说不可能,翁天都是瞎吹呢。谁知道他一听我说他是瞎吹,当时就毛了,说道:
‘我怎么瞎吹了?你看我是瞎吹的人吗?’
于是我又问:‘你是不是瞎吹谁能知道?’
翁天都就火了:‘阿德,念在这么多年你年年贡奉我的情意,我给你学学一段话。’
于是翁天都就学了一段话,小弟我听了,才知道福俊能够得到那托钵妖僧和明慧妖女的去向,的确是城主府提供的。”
说到这里,高自德就把当初翠姑与徐文虎的对话学了一遍。
说起来,这些家伙都是修仙之人,学一段对话,那都是惟妙惟肖的。
高自辽一听,便是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提供消息的,我那蠢儿子听了这个话,怎能不去寻找那明慧妖女?不管他城主府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仇,这个仇是结
高自辽沉吟起来了——我们高家,整体力量,顶多比得上他明宗一个分点啊,若比这临沙城城主府,大约是强的,但是整个儿的明宗,那可是庞然大物哟!这这这,这个仇还真不好报呀!
想到这里,高自辽就问高自德:“他们城主府为什么要提供这样的消息给福俊呢?他们要耍什么花枪?我高家可是与他们没有仇怨哪!”
高自德回答道:“听翁天都说,都是心镜出的主意,要借福俊侄子来盯托钵妖僧的梢呢!”
高自辽听到这里,当时是肺都要气炸了:
好你个心镜上人!枉我高自辽视你为自己人,共同对付托钵妖僧,你却是不声不响地坑害了我的福俊!我跟你不共戴天!老子对付不了明宗,还对付不了你一介孤魂野鬼吗?
高自辽心中怒恨,嘴里骂道:“心镜这个孤魂野鬼,我高自辽非灭了他不可!”
高自辽虽然生气,心中猛然想起:翁天都被吴仁清疏远,才向自德透露了这么多消息,焉知我家族不重用自德,自德不会对家族离心离德?他少年时就做过明宗弟子,这可不能不防呀!
想到这里,高自辽向高自德说道:“自德,翁天都在城主府里地位低了,心中不平;你跟翁天都套上交情,翁天都能对你说这些,怕不是他也认为你没有被家族重用吧?”
高自德听这个话味道不对劲儿,当时就紧张答道:“族长您过虑了,我自是高家之人,只能姓高,就算他翁天都这么看,小弟我却也决不会这样想的!”
高自辽听了,心中为高自德拟定了一个虚职,就换了语气说道:“自德弟,你做事上心,对家族有功,我这就任命你做家族候补长老;明天起,你就到家族长老会去做事吧。”
高自德要的就是这样的升迁,心里乐滋滋地告退离去了。
高自辽却是心里盘算开了:怎么对心镜上人下手呢?听说这家伙现在被那郁离子任命做了郁离城城主,也算是明宗的人了。该怎么设计呢?
高自辽苦思。不活不觉地,一夜过去了。
却说高自德在第二天天亮后,高高兴兴地到家族长老会来,不料一进门,就被浇了一头冷水。
高自德只见几个长老都困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