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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去那边,他们两个在一起,不还是矛盾没解决吗?带走那延平和尚倒好理解,干吗把我们家小棒儿也带过去啊?”
第389章 苦寻如今变苦等()
词曰:
过雁孤啼多少恨,天涯地角伶仃。落花心意水之情。夕阳西下,千里暮云平。
百样繁华一样谢,佳城几座萦青。人生本义是独行。去年明月,今夜满天星。
——小词调寄临江仙。
那时节,听了翠姑的话,陆三丫不满地说道:
“他们两个在一起,矛盾没解决,带去那边,不也还是个事儿吗?带走那延平和尚不就得了,干吗把我们家小棒儿也带过去啊?”
翠姑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三丫,那玄根大师,是无根大师的师弟,他来到这边,听说了小棒儿的情况;一来也看中了小棒儿的资质,就要把小棒儿带去培养;二来他还说了,这也算是爱屋及乌,不忘师兄的意思。
偏偏传灯子,不知他跟玄根大师说了什么,于是玄根大师就把延平和尚也带去那边了。”
陆三丫粗中有细,心思来得不慢,当即说道:“师叔,莫非那玄根子带走延平和尚,是为了消弥流言蜚语?”
翠姑不好意思认这个账,反问道:“何以见得?”
陆三丫道:“师叔,必是你和那传灯子都不愿意杀死延平和尚,那传灯子才会想着,把弟子延平和尚交给玄根子带走,以平息流言,这样处理比较妥当。”
翠姑的脸是红而复白:“传灯子是舍不得处死自己的弟子,我也不想因为延平和尚喜欢我,就逼传灯子处死他,我也没那么心狠。
我刚刚也跟你说了,爱上一个人,不是什么罪过。人常说,‘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禅门广大,佛法无边,我如今做了这缁衣寺的禅宗圣姑,理当觉悟有情,苦修无上菩提大道,岂能容纳不下小小的延平和尚?
我视那延平和尚,只当是我修炼途中的一个磨难,便是李诗剑,也不过是上苍安排他来磨砺我,助我参修无上菩提大道的砥石罢了。”
说到李诗剑,陆三丫心中也为翠姑抱屈,当时就努力做一丝笑意说道:
“师叔,你视延平和尚为磨砺自己的三灾六难之一,这个我现在也明白了;但是李师叔这个人,我也不好说他不好,也不好说他好,总而言之,我觉得他确实是对不住你的。”
翠姑虽然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是实不愿意多提起李诗剑,当即打了个岔,岔开话头说道:
“三丫,你要找小棒儿,眼下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没办法穿越界壁,只能在这边苦等,说不准那玄根子什么时候就会过来这边,那时带了小棒儿回来,你自然就见得着他了。”
陆三丫听了,也只有苦笑,舍此而外,能有什么好法子想呢?
唉!苦寻如今变苦等,究竟小棒儿回到这边是哪一天?
一路上,只说到了这边,找到了缁衣寺,能见着翠姑,便能见着小棒儿,哪知如今,翠姑倒是见着了,又哪知小棒儿居然被玄根子带到明离世界那边去了!
陆三丫心头那个遗憾啊,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陆三丫忍住失落,问道:“师叔,为啥我们就不能穿越那界壁呢?”
“真正的诸天世界间的界壁,比如这太皇天各世界间的界壁,听那玄根子说,至少也得达到玄道四阶以上的境界才能破开;
然而,能不能领悟破开界壁之法,不唯要看个人修为境界和天资,还要有那个机缘。玄根子说,像无根大师那样初入玄道境界,就能破开诸天界壁的天纵之才,实不多见。
三丫,我也在努力修炼,你来了,正好跟我一起修炼,也许我们也能修炼到玄道境界,领悟得破开界壁之法,去那明离世界里看看呢。”
听了翠姑这个话,陆三丫道:“师叔,有件事儿,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如今厉爷爷可厉害啦!他做了我们那个九重天世界之主,我跟李师叔和薛师叔来到这边,就是他凭空传送过来的,想必那也是破开界壁了的!
还有啊,厉爷爷让我们来找你和小棒儿,要你跟我们一起去九重天世界,厉爷爷要好好栽培你,也要我们家的小棒儿呢。”
翠姑摇摇头道:“厉老师那边,我就不去了。这太皇天广明世界里,明宗显然是针对禅宗,要有所动作,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不管怎么说,当初在那万坊城外,是无根大师救了我,并且给了我这个禅宗圣姑的身份,凭这身份,我料想可以继续弹压那明宗一时,只怕我一走,明宗就极有可能随时对禅宗发难。
毕竟这一界,原本是明宗的天下,明宗原是一家独大,不愿意我们禅宗来分一杯羹的!
缁衣寺与禅宗,都是无根大师所创立,我受无根大师救命之恩,哪里能对这边禅宗的的危险不闻不问,置身事外呢?”
陆三丫道:“见不着小棒儿,我也不回去厉爷爷那边了,我就在这边,陪师叔一起修炼,就等小棒儿归来。”
翠姑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李诗剑和那姓薛的被西灵仙山的黄啸他们抓住了,我倒还得为他跑一趟,送那鹿明赶紧回去,让他捎话给黄山主,不要为难李诗剑。”
“我也跟你一起去。师叔,在这边,缁衣寺里传灯子和他的徒子徒孙们都是臭男人;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个别人可以打交道的。以后师叔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啊。”
“好啊!”
这边翠姑跟陆三丫说话,那边缁衣寺禅堂里,那鹿明在翠姑和陆三丫二人离开后,便向传灯子说道:
“方丈大师,圣姑她老人家已然证明了陆道友的身份,只怕我得赶紧回去报告山主,否则,陆道友的同伴只怕难免吃苦头。”
传灯子道:“说得是!不过,得等我师母过来,我不方便出面送你过玄木关。”
说到这里,传灯子向弟子延恩说道:“延恩,你去找你传心师叔,安排素筵;待会儿去请你师祖母来赴宴。”
这边素筵摆好,延恩和尚自去请翠姑和陆三丫前来赴宴,席间陆三丫终于委婉说出了在山下村动手的起因,只怨那柳尚飞和那黄小九出言不逊,侮辱了陆三丫。
坐在陆三丫身旁的一个名叫越秀的剑装侍女,低声询问那黄小九和柳尚飞当时说了什么话,陆三丫一一给那剑装侍女学了一遍,听得那剑装侍女满脸通红,怒道:
“原来如此,我们回去,一定报告山主大王,让山主大王重罚他!”
翠姑早已知晓,闻言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能留他们性命就留下他们性命吧。”
那侍卫长鹿明也听出了话音,说道:“圣姑老人家宽宏大量!陆道友受委屈了!俗话说,哪个筐里没有几个烂桃子?烂桃子必须扔掉,请陆道友放心,我们山主大王处事最为公道。”
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当时话说开了,陆三丫的心气儿也就舒了,接过鹿明的话说道:“鹿道友,还望转告黄山主大王,不可为难我李师叔和薛师叔。”
座中都是修仙者,素筵招待也只是礼节,众人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素酒素菜,不多时,酒筵结束,翠姑与陆三丫随鹿明等四女一男五个侍卫,告别了传灯子诸僧,登上了东君车,径向玄木关进发。
一路无话,到了玄木关之后,那木元子得报,说是前日闯关而去的那辆东君车又回来了,木元子当时是火烧三界,怒贯诸天,带领属下,出了玄木关,大喝道:
“你们居然还敢回我玄木关!当我木元子是吃素的吗?”
东君车徐徐停下,车中早有那位剑装侍女越秀探身出来,清叱道:“圣姑她老人家驾到,木元子道友,莫非你连圣姑也要挡驾么?”
剑装侍女越秀说话之际,那鹿明也早已跳下东君车,迎着木元子众人拱手道:
“木元子道友,圣姑在车中,望你不要惊了她老人家的芳驾!”
木元子听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少不得忍住了火气,拱手问道:“敢问圣姑果是在车上的么?”
翠姑情知此时自己不出面不行,当即下了车,打了个问讯,双掌合什:“阿弥陀佛!禅宗圣姑在此!木道友,请了!”
木元子见过翠姑,自然知晓翠姑就是禅宗圣姑,闻言当即拱手施礼,口中颂曰:
“大道明尊!么么大道明尊!敢问圣姑,为何不在缁衣寺苦修,反而风尘劳顿,到了我玄木关?”
翠姑道:“阿弥陀佛!西灵仙山那边护送我的师侄来见我,来之日多有得罪木道友,为表示禅宗殷切之意,所以我就陪他们来到了贵关——还望木道友瞧在贫尼薄面上,大开方便之门。”
木元子心中当然是不乐意放行的,听了翠姑这一番言语,心下自是暗暗忖度:
我们明宗虽说也准备给他禅宗点儿厉害尝尝,但是毕竟目前两家还没有真的撕破脸皮;她是禅宗圣姑,地位超然,虽不是我们明宗的人,但是我们宗主曾经有令,凡禅宗圣姑到处,便要礼敬她,准许通行;今天这个事情,我是放他们通过好呢?还是不放他们通过?
放吧,我心不甘;不放吧,眼时还真不宜跟她翻脸,毕竟她比传灯子还能代表禅宗,有着不下于禅宗宗主传灯子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我们宗主还说过,即使那无根老贼秃已经去转生了,也不可轻视,毕竟你不知道他将在哪一世修仙大成,哪一世突然回来!那老贼秃可是个烈货,触他的底线可要不得。
哎哟!这个事情还真棘手啊!
也罢,我先给她禅宗圣姑这一回面子!此事最终必须得上报宗主,毕竟我们宗主也快要跨过仙道九阶,进入玄道境界了,到了那时,我们又惧他禅宗什么?便是那无根老秃,当年来我们广明世界横行霸道时,也不过是玄道境界而已。
——想到这里,木元子脸上堆出欢笑,拱手道:“虽然暗地里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些不尴不尬的风言风语,但是在我木某人的心里,一直视圣姑你为天人!
圣姑芳驾亲临,为他们前日之事道歉,那是给足了我木某人的面子!圣姑让木某放行,虽是不情之请,但我木某人却是愿意遵奉圣姑之命,放行就是了!”
恰恰此时,玄木关那边,一个声音传来,极其响亮,却是将声音收束如箭,专向这边送来:
“木元子,你敢不放行,小心我像前天一样跟你再干一架!”
第390章 翠姑寄语莫为难()
词曰:
往事如花,繁华似水,水流花谢都空。征鸿出塞,杳渺望苍穹。摇落乡关旧梦,多少树,霜叶丹枫。当年恨,问天无语,聚散苦匆匆。
相逢,如幻露,涛失云灭,心寂无风。是君意多变,我苦独钟。多少红尘闹剧,将悲喜,演绎无穷。凭传语,长生路上,好自取成功。
——小词调寄满庭芳。
话说当时,有个人用束音成箭之法,将一声喝叱隔着玄木关远远地送来。
束音成箭之法,乃是声音攻击的招数,如九重天世界里的儒宗颜三长老之女,那颜如玉发动琴音攻击时,也常用这一招。不过,此际这发声之人,用得更为高明,那声音如箭而来,到了玄木关这边,却又突然爆炸,如烟花四散,飞入众人耳中。
木元子听了这声音,心中大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道:
“郎道友,你来也就来了,何必出这么大的洋相?老夫瞧在圣姑的面子上,今日不跟你计较。你手下人我也一并放行,满意了吧?”
“不满意!”声到人到,果然是西灵仙山的郎青元!
郎青元先行拜见翠姑,躬身施礼:“郎青元参见圣姑!您老人家亲自护送他们过来,一路辛苦!”
翠姑微笑还礼:“郎副山主怎么到了这里?”
“前日他们过玄木关,得罪了木道友,如今返回,我是来接他们的。”
原来这郎青元竟是一直潜伏在玄木关外,只待接走自己西灵仙山的属下,只是千想不到,万虑不到,翠姑会亲自护送过来,心中感激不尽。
木元子却是有火无法向圣姑发,就转向郎青元,冷冷地道:“郎副山主真厉害,木某终日打雁,没想到却叫雁儿啄了一回眼睛!”
郎青元打了个哈哈:“木道友,贵宗玄木关、玄金关、玄炎关、玄水关四大关隘,设在我们四大灵山朝拜缁衣寺的路上,限我禅宗通行,隔我信众朝拜之路,不太厚道吧?
今天你既瞧在圣姑她老人家的面子上,准许放行,我也不跟你争执了。
至于你赞我厉害,那意思不就是说你吃了一回亏吗?我只能说,常在河边走,那是难免要湿了脚的。”
“哈哈,我们明宗总部跟缁衣寺向来很好,传灯子道友跟我们广明子宗主一向交契,都是你们这些做下属的不知收敛,弄得两家关系很僵!
哼,郎副山主,闯我玄木关,你费了心了!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占了便宜,就得意忘形,做人还是要低调些为好!”
说到这里,木元子向翠姑道:“圣姑,您老人家瞧瞧,你们禅宗缁衣寺下面的山头,一个副山主竟是这般嚣张!”
这木元子,不说明宗设下四大玄关是针对禅宗在先,却拿着不是当理讲,巧舌如簧,指责起别人来了。
翠姑情知木元子在讲歪理,但觉得此事宜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当即向木元子道;
“木道友今日愿意放行,我在此表示感谢!至于禅宗和明宗双方下层部属的意气之争,理当各退一步,以免伤了两家和气,叫两家上层为难。”
“是极是极!还是圣姑有见识!”木元子随口奉承,又向手下喝道:“开关放行!”
玄木关大门打开,东君车缓缓驶出。
翠姑跟到玄木关这边,向郎青元道:“郎副山主,明宗显然是要有大动作,我们禅宗只宜暗作准备,小心提防。
毕竟明宗势力远比禅宗为大,所以呢,不到逼不得已,尽可能先忍一忍让一让,即使要还击,也要做到有理有利有节。这一点,望你回去后跟黄山主说明。”
郎青元再次躬身施礼:“谢圣姑老人家教诲!”
翠姑又道:“郎副山主不必多礼,三丫师侄已经跟我说了,李诗剑也被你们抓了,他本是我同门师兄,他的妻子我虽不认识,但瞧在他李诗剑曾经是我师兄的份儿上,望你们也不要为难她。”
翠姑说这一番话时,虽然心中早已打定了安心礼佛的主意,心中犹自是暗暗地一痛。
那郎青元本是个精明的家伙,自然瞧得清楚,说到李诗剑夫妻二人时,圣姑脸上有一丝阴霾飘过。只是郎青元并不明白翠姑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一丝阴悒,也不敢妄加揣测,就将疑问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郎青元道:“圣姑老人家放心,有您的关照,我回去跟黄山主说明情况,立即放人!”
说到这里,郎青元又向陆三丫拱手施礼:“前日不明情况,多有得罪,还望陆道友担待一二!”
陆三丫此时心中早已没了芥蒂,当即笑道:“郎副山主,也没什么,只是你们要管管那个柳尚飞和黄小九。还有啊,你回去放了李师叔和薛师叔之后,让他们赶紧来缁衣寺这边。”
翠姑闻言,皱眉道:“三丫,让他夫妻俩来缁衣寺做什么?我看哪,让他们就在西灵仙山呆着,好好修炼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