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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棒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睛却有些儿潮湿。
陆三丫却是就如炮弹一样轰炸这刘小棒儿:
“喂,我说你哎,怎么婆婆妈妈地跟个女人似的,你痛痛快快地说句话呀!哟,你瞧你,怎么,还想哭鼻子啊?!”
刘小棒儿不能回答陆三丫前半截话,却回答了后半截:“谁哭鼻子呢?我只是想到了阿妈罢了。”
陆三丫道:“想到你阿妈就怎么着?”
刘小棒儿道:“我想呀,若是我阿妈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陆三丫听了,不由得咯咯大声娇笑起来:“你呀你,真跟娘们儿一样,还跟我绕弯打斜地,直说同意不就得了嘛!”
说着,陆三丫一高兴,上前一步,冷不丁地给了小棒儿一个什么哟——那也就是“春风吻上了”小棒儿的脸。
小棒儿这下子彻底是懵了!从小到大。他哪儿经历过这个呀!平常看的,都是人家的白眼和嘲笑,没想到,才到这里不半天,就得了佳人青眼。至于将来夫妻吵架,自己是不是对手,会不会被打屁股,那就先不管喽。
忽然有人咯咯笑。却是陆三丫的亲卫,一群丫头兵们。
陆三丫听了笑声,自知冒失,一转身跑了。
小棒儿一愣,喊道:“哎,你别走呀。”
于是乎,他两个就情投意合起来了——此时,托钵僧正在战场上,刚刚中了史强生一箭呢。
等到托钵僧与陆九公等人回到大帐,小棒儿就鼓足勇气,拉了陆三丫来找他阿爸来了。
陆九公看得分明,自然乐意,托钵僧看了无奈,自然生气。然而托钵僧转念一想:
秀芸死了,儿子流浪至今,早也应该有个家了,没娶媳妇的男人,总是没笼头的野马,有了老婆,才能拴得住他。何况我这儿子也不小了。
想到这里,托钵僧叹了一口气,无语。
陆九公却是高兴地招呼:“小棒儿贤侄,来来来,这边坐。”
常思琛也看出来了,自是暗乐!
托钵僧想了想,说道:“九公,我这儿子不会武艺,只怕他在你大军之中是个拖累。”
陆三丫听了,才知道这刘小棒儿竟然是不会武功的,然而,此时的陆三丫,反而另有看法了。
这时陆九公还没开口,陆三丫却抢先向托钵僧说话,连称呼都改了。就听她说道:“阿爸,小棒儿不会武功,我保护他!他不会武功也好,打不过我,这才不敢花心呢!”
托钵僧听了,又是无语,心中却暗道:哎哟,怎么我这儿子,脾气像他娘,这准儿媳妇的脾气,倒有点儿像老衲我呢!
陆九公趁势又请托钵僧做自己的军师。托钵僧仍然摇头,不过,这一回却说道:
“九公,你要是以南八州作根基,有常施主作军师也就够了。我只建议你,打那吉州,洋州与南北剑州四州要快,要越快越好,打另外四州要慢,越慢越好。”
陆九公道:“小王感谢大师指点!只是,为何打那吉州,洋州与南北剑州四州要越快越好呢?另四州要越慢越好呢?”
托钵僧道:“吉州、洋州与南北剑州,是易守难攻之地,又且无备,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不给对方以准备时间,打他个措手不及。
否则,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借助地利优势,就不好打了。
至于另四州,你想,若是你打下来了,一下子拥有八州土地,只怕朝廷大军都要奔着你去了!
你先是只占四州,目标就小得多了。朝廷注意力还是要放在东八州这边的,你可以联合东八州这边,同时坐观时机,时机适当,再打另四州才好。若是时机不利,有那四州,也足够你自保,做一个小国汗皇了。”
陆九公听了,如梦初醒:“多谢大师,小王受教了!”
于是陆九公与常思琛决心既定,当即令人押常胜过来,陆九公亲自为之松绑,对常胜说道:“常将军,姑且委屈你在本王这里几日。我意欲与陈志元修好讲和,请你写了口信一并带去。”
常胜自然不明白陆九公这是要做什么,却也写了口信,说道是陆九公愿意讲和并送回我常某。
陆九公于是派人前去陈志元大营交涉。
陈志元听说陆九公愿意送回常胜,双方讲和,倒也乐意。等到使者说愿意送上安顺州,只求借道时,却反而怀疑起来,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莫非其中有诈?一人之智不足以想明白,只好聚众将商量。
陈志元手下对于陆九公讲和之意是见仁见智,争论不已,恰恰有斥候报称:平安州被那小煞星夺了!
陈志元一听,心中惊慌:失了平安州,我到哪里落脚?得了,我且答应他陆九公讲和罢。
这边陈志元答应讲和,托钵僧得了信儿,就向陆九公告辞。托钵僧向小棒儿说道:“小棒儿,这一次,你得了姻缘,你是跟阿爸走呢还是留下来?”
刘小棒儿道:“阿爸,我想先请你跟我回家去祭奠阿妈,然后再想想去哪里。”
托钵僧道:“也好,我就陪你去祭奠一回罢。”
却说那陆三丫,早已知晓托钵僧要走,因而时时在意,步步留心,生怕走了刘小棒儿——这可是自己大胆赢来的“战利品”呀!
刘小棒儿也发觉出了陆三丫的“盯人”战术,就说道:“三丫,其实我这么多年来,并不是跟在阿爸身边的。
三丫,不怕你笑话,这几年,是流浪乞讨过过来的,我能得到你,已经很满足了。
你别不放心,我只想要阿爸跟我回去祭奠我阿妈一次。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祭奠吧?反正你早晚也都是俺家人嘛!”
第15章 史翠姑带发修行()
词曰:
蜡炬佛前垂泪时,南无念过又诵经。林中闻鸟愁杜宇,夜半推窗怕月明。
人落魄,路难行。黄昏还望有孤星。红尘漫漫悲无际,粉泪盈盈恨莫名。
话说当时托钵僧要走,刘小棒儿就提出来,要求他老子回去祭奠自己的阿妈,托钵僧自是答应了,但有一人,却不答应。
这人,就是陆三丫,陆三丫不答应,那是怕这刘小棒儿一去不回。不过,刘小棒儿道:
“三丫,你别不放心,我只想要阿爸跟我回去祭奠我阿妈一次。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祭奠吧?反正你早晚也都是俺家人嘛。”
陆三丫听了,笑道:“谁说我是你家人了?”
刘小棒儿道:“怎么,三丫,你后悔了?那天是谁说的,‘我陆三丫愿意’的?反正,你别想后悔哟。”
陆三丫道:“笨蛋,谁后悔了?我不是你家人,你小棒儿却必须是俺家人哟!”
小棒儿笑道:“这不就得了。跟我去祭奠阿妈吧,我都好几年没回去老家过了。”
陆三丫道:“小棒儿,我得听叔叔安排。这样吧,我去跟叔叔说说,他只要同意,我就跟你和阿爸一起去老家祭奠阿妈,怎么样?”
小棒儿道:“好,三丫,你赶紧去问问叔叔。”
于是陆三丫就去报告陆九公,说是要随刘小棒儿去他老家祭拜小棒儿的阿妈。
陆九公赶紧请教常思琛:“军师先生,那托钵僧要走,刘小棒儿是他儿子,跟着去也就罢了,现在我侄女儿也要去,我这不是没留下托钵僧,把侄女儿也赔了吗?三丫也是员好战将呢。”
常思琛笑道:“天王,我觉得这个事是好事。刘小棒儿祭奠他阿妈,也是尽孝,那么陆三丫将军跟去,更能加深他夫妻感情。
这么看来,他们必然还会回来的,无疑这就使托钵僧与我们有了割裂不断的联系呀。真有危难时,我看这托钵僧明尘大师,只要他顾念儿子,就必然会帮助我们哪!何况,小人早已看出来了,明尘大师虽是身在禅林,却着实疼爱这个刘小棒儿呢。”
陆九公道:“军师先生,我陆九公有幸,能得到先生为臂膀,这两天又明白了天下大势,知道了何去何从!他日若果如先生和托钵僧所言,成为一方汗皇,必与先生同享富贵!”
陆九公说罢,解下佩剑,亲自给常思琛佩上,又说道:“这把剑,作个物证,特赠给先生!”
常思琛也很感动,从此便全心襄助陆九公,要夺那南八州为基业。
陆九公经过常思琛一番指点,当即对陆三丫道:“三丫,你去吧。只是别忘记了回来,叔叔我要攻打南八州,正是用人之际呢。”
陆三丫道:“叔叔放心,三丫会回来的!”
陆九公又道:“三丫,最好呢,能让你阿爸托钵僧也跟你们一块儿回来,明白不?”
陆三丫心领神会,知道叔叔想法,回答道:“叔叔,侄女明白,一定争取阿爸他和我们一起回来!”
于是,托钵僧一家三口要走。陆九公赠了五百两银子,二十两金叶子,亲率众将,与常思琛一起送出大营。眼看他三个纵马绝尘而去,这才回来与常思琛商量跟陈志元讲和借道之事。
再说托钵僧一家三口三骑马行经平安州,来到李家大山时,托钵僧道:“小棒儿,三丫,阿爸我出家为僧,保住了这条性命,全赖山上的大李庙方丈见愚大师慈悲,他是我师父,你们都随我去拜山吧。”
小棒儿与陆三丫当然同意。
三人上得山来,进了大李庙,早有明慧听得马蹄声,来到寺门前。见是托钵僧,十分高兴:“明尘师兄!十多年不见,还认得师弟不?”
托钵僧下了马,哈哈笑道:“原来是明慧师兄!师兄当年救师弟性命,怎么能不认得?”
原来托钵僧向称寺中诸僧为师兄,因为他们入门早;而明字辈诸僧也称他为师兄,自然是因为尊敬他托钵僧年纪大罢了。
当时明慧与托钵僧一家几人一起进入寺中来。
托钵僧见寺中颇为萧条冷落,就问道:“师兄,为何寺中这么冷清?师父呢?”
明慧道:“师兄,师父他已经于三年前圆寂了。”
托钵僧听了,不觉心头黯然,便要去祭奠一番。
当时明远、明景等也陪同前去,这几个,都以明慧为首。原来,明慧现在是方丈了。
众人祭拜过了老方丈见愚之后,托钵僧便令小棒儿取出百两银子与众僧,然后告辞。
明慧道:“师兄,我做这住持,实觉有心无力。只盼师兄你能早日回归本寺,那时就请你来做住持吧。只是不知师兄何时能回来呀!”
托钵僧笑道:“我这次是陪儿子儿媳妇回乡祭奠他阿妈。也许不出十日,就能回来;师兄若觉得需要,我倒是可以给师兄做个帮衬,打打下手,至于住持,我也是闲散惯了,做不来呢。”
明慧似乎还有话说,却是忍住了,只说道:“师兄,十日之内,师弟我等你!阿弥陀佛!”
托钵僧也说道:“数日内我重过此地,必会再上山来的。众位师兄请留步!”
托钵僧一家三口下了山来,马行迅速,以前四五天的路,这才三天多就到家了。
自家院中,是芳草生兮萋萋。那老屋早已只剩下四壁兀立。托钵僧父子含泪,陆三丫紧皱双眉,三口人都往托钵僧二叔家来。
前面说过,他二叔就是小棒儿所说的二祖父,在小棒儿十五岁那年亡故了,此时家主,已经是换作了二发,大发则是早已是另起宅基,另立一家人家了。
托钵僧一家三口到来,也已经惊动了二发。毕竟三骑高头大马进了村庄,早已让村人惊讶了。
村中人多有认识得托钵僧父子的,打过招呼,都跟在后面看新鲜,陪着刘玉米父子两个,说了许多话来。
这中间,有多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里都不多记了,毕竟无关本书宏旨。
刘玉米父子见了二发,大发也赶了过来。托钵僧与他兄弟二人说过话才知道自己的二叔二婶是都过世了。
托钵僧心有百感,交集于一起,当时请了香烛,不唯祭奠秀芸,也祭奠了二叔二婶。
祭奠完毕,托钵僧又吩咐小棒儿取了一百两银子,给大发二发兄弟两个,一家五十两,然后托钵僧问道:
“小棒儿,你是留下来呢还是去三丫叔叔九公那儿?或者,跟我去游历天下?”
小棒儿道:“阿爸,我又想跟你去,托托你那钵,养养身体,又想去九公叔叔那里。儿实是拿不定主张呢。”
托钵僧听了,就说道:“你不如跟我走吧。”
际三丫听了,可就急了,当时就说道:“阿爸,您不让小棒儿跟我回叔叔那儿,却要带小棒儿走!阿爸,您要是真心疼小棒儿和我,不如也跟我去我叔叔那边!
莫非阿妈死了,您想让我将来也学阿妈的样儿,去吃耗子药吗?阿爸,我现在是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哟!”
小棒儿听了,自是一呆!
托钵僧听了这个话,当时就是如遭雷击!是呀,当初若是自己回家一次,给秀芸些许希望,她怎么会吃耗子药自杀呢?!
托钵僧半天无语。小棒儿沉默。陆三丫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自己这个话惹怒了托钵僧。
半晌之后,托钵僧终于长叹一声:“阿弥陀佛!三丫,小棒儿,我们一起去陆九公那里吧。只是三丫,我跟你说清楚了,我是不会为你叔叔去上阵杀人的。”
陆三丫听了,心中高兴:只要阿爸你去就行了!
于是乎,一家三口告别大发二发两家人,原路转回。
再过李家大山时,陆三丫生怕托钵僧上山去了就不出山,极力劝阻。
不料明慧天天在山顶上向西观望,早已迎下山来在路边等着了!
托钵僧道了一声:“方丈师兄辛苦!”
明慧道:“师兄你辛苦!自你去后,师弟我天天望你归来。”
托钵僧料他又是想说把住持之位让给自己的事情,就笑道:“阿弥陀佛!说实话,我闲散惯了,实不想做什么住持呀!”
明慧道:“阿弥陀佛!师兄,师弟我有难处,也是无奈呀。还请师兄上山一叙吧。”
托钵僧道:“方丈师兄,究竟是何难处?”
明慧听了,这才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当初师父没有圆寂前,德行资历压过后山小李庵见智师叔一头,因此,我们大李庙香火向来就比小李庵兴旺。
然而师父圆寂后,情况就反过来了。前天上山,你也看到了,我们是冷冷清清的。
见智师叔更是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带发修行的绝色小美女做女弟子来吸引香客,这简直就是要逼我们大李庙散伙呢,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师兄,师弟我早已听说了,你的名气,现在大得很,师兄,你要是留下来了,大李寺就能起死回生呀!”
托钵僧一听说见智弄了个带发修行的绝色小美女做弟子,以之来吸引香客,就知这必是见智骗来的,或者,那女弟子有问题。
这绝色美女弟子,其实正是翠姑。当日翠姑随见智回到小李庵后,见智有心引翠姑说话,套取信息。翠姑不识见智心,又颇信任见智;而见智则问道:
“翠姑,你父亲既然替你定下这娃娃亲,可有什么信物没有?”
翠姑道:“师太,没有什么信物呢。”
见智道:“没有信物,只怕人家若是不认帐,你就不好办呀。”
二人说了一番话之后,见智道:“下午我带你去寻访吧。我们从那西北的北一小李村开始。”
于是乎,在见智的带领下,翠姑是访一村一村不见,寻两村两村无果。
那见智又从旁多放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