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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了口酒,老头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三人一跳,就连三人面前的茶杯都被他这一掌震得偏移了位置。
只见那老头儿故弄玄虚的道:“今儿喝的高兴,我决定。。。。。。嗝。。。。。。”话没说完,打了个嗝儿。
黎姮弱弱的看了一眼奇怪的老头:“老人家,这祭鼓节到底什么?”
老汉又押了一口酒,微晃着头咂了砸嘴,这才继续说道:“祭鼓节是我们苗疆祭祖的盛会,平均七年一小祭,十三年为一大祭,你们还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明天就是十三年的大祭。”
“你们看这街上那么多人,有好些都是从外地专门赶过来参加祭鼓盛会的,到了明儿会更热闹,届时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出门参加。哦,对了,明天还有件喜事儿,祭鼓盛典以后易家的老爷要为二公子易之瑨选一房小妾,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只要有女儿的那可都是挤破了脑袋要嫁二公子呢,到时候,肯定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易家?”
听到老头儿说起易家,黎姮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彼此默契的互相看了看。
还是长尧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敛去了有些急迫的神色,然后将一旁的酒壶拿了过来,给那老头儿斟了杯酒,微微一笑。
“老人家,你看我们三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既然咱们有缘在一张桌子上喝酒,你我闲来无事,不如跟我们说说这易家?听你这口气,易家在南疆似乎很有些本事,你与我们说道说道,就权当下酒菜了,这杯,敬你!”
说完,一贯待人清冷的长尧大人竟主动低下杯子敬了一个凡人老头儿,还将那酒一滴不剩的全喝完了。
老头儿见长尧这般,乐呵的笑道:“哈哈。。。你这后生真会说话,那好,反正在苗疆说起易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儿老朽喝的高兴,就给你们几个后生好好说道说道杂事儿。”
这时候,伙计将菜也麻溜的摆了上来,黎姮一边竖着耳朵听那老者讲话,一边嘴上不停歇的开始填饱肚子。
“说起易家,那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老汉我也是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的,据说易家的先祖从前是个当官的,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便被罢了官赶出了京城,最后这易家的先祖流落到了苗疆。
“那时候易家的先祖已经是个乞丐了,有一天晚上,他正在一间破庙里躲雨,一阵闪电袭来将破庙照得亮如白昼,易家的祖先便是在这时发现了庙里的菩萨手上竟然托着一颗看不出来材质的漆黑珠子,那珠子与普通的石头无异,只是比石头稍微光滑了许多。”
说到这,老头儿忽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盯着黎姮正在夹菜的右手上戴着的镯子,瞧了半晌,老头儿说道:“嗯,姑娘,那黑色珠子的质地应该和你这镯子一般无二。”
此时听到这里,黎姮隐隐觉得老头儿口中的黑色珠子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九婴珠,虽心下颇多疑问,但黎姮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可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老人家你怎么会知道那珠子和我这镯子差不多?难道老人家你见过?”
那老者大概喝多了,神秘的笑了笑,冲三人勾了勾手:“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个秘密。”
黎姮三人将信将疑的把头凑到了中央,只听得那老头儿压低了声轻声道:“苗疆曾经有个盗神,他潜到过易府的宗庙密室里,看过他们的族谱。”
黎姮大惊,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头儿,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
“嘘!”
见黎姮要说出口,老头儿连忙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飞廉一把捂住了黎姮的嘴,示意老头儿往下讲。
“易家的先祖拿走了菩萨手上的珠子,待第二天雨停了,他将这珠子拿到当铺当了二两银子,从那之后,易家的先祖就用二两银子开始做起了生意。”
“先是小买卖养活了自己,又过了几年盘下了几间铺子在南疆安了家,买了田地房产,娶了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两个儿子也是做生意的好手,在易家先祖的指导下,两个儿子齐心协力将易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到最后易家先祖死的时候整整三条街都变成了易家的门庭。”
“易家先人死的时候,赎回了那颗珠子,说那珠子是帮助易家发家的宝贝,不过至于那珠子在易家先祖死后到底归于何处就无人可知了。”
“后来易家的子孙将生意越做越大,直到现在,易家的生意已经囊括了苗疆的珠宝,药材,绸缎,胭脂,钱庄还有田产。”
老头儿说完后,飞廉终于放开了自己捂着黎姮的手,听闻易家如今有钱有势,飞廉随口道:“易家富甲一方,难怪那么多小姐都争着要给易家二公子做小妾。”
听得飞廉说这话,老头儿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小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的确,易家的富贵荣华的确令人羡慕,可易家三兄弟却比这易家的钱财更让南疆的小丫头们心生向往。”
“易家大公子易之宁面如冠玉,江湖人称神君鬼医,能从阎王手里抢人;二公子易之瑨翩然俊雅,十九岁百年已经接手了易家的所有生意;三公子易之隐高大威猛,是天禅寺无眉大师的关门弟子,武功卓群,是个人人称道的侠士。”
说起易家三兄弟,老者脸上莫不与有荣焉,一时间唾沫横飞,黎姮本想再仔细问问那颗珠子的情况,却见长尧冲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飞廉将一颗蜜饯抛入半空里,随后用嘴接住了蜜饯,然后便凑到了那老头儿的面前问道:“你刚才说易家二公子明日要纳妾?难道他年纪轻轻的已经娶过妻了?”
老头儿一怔,点了点头。
当即飞廉便脱口而出:“那这易家二公子还真挺风流。”
老头儿没接飞廉的话,半眯着眸子回忆道:“这,其实老朽也说不上来,反正是这么回事。。。。。。”
“五年前,就是易之瑨十九岁的时候,娶了上官家的小姐上官新雪为妻,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惜,那丫头过门足足五年了都没给易家生个一男半女的,所以,这不,易家老头子着急了,就张罗着给儿子纳个小妾。”
这时,一旁的黎姮冷不防冒出一句:“易之瑨同意了?”
“这就没人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二公子也没怎么反对。”
飞廉追问道:“难道那上官小姐看着自己的夫君另娶他人都不闹吗?”
飞廉问得急切,可酡红着双颊的老头儿分明是陷入了回忆,哪里还听得到飞廉的问话?只见那老头儿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看样子那段往事美得很。
“当初,说起他俩的事情来,那可是苗疆的一段风流佳话。”
“上官小姐的爹上官晟是个前朝大臣,后来新朝建立,上官晟便在六年前带着上官新雪迁来了苗疆,他们迁来的那一年九月就是苗疆六年一小祭的祭鼓节,当时上官新雪十五岁,正好及笄,见过她容貌的男子无不赞叹其如天女下凡。
古往今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凡苗疆有点财力官力的人家都去了上官府提亲,把人家上官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但是上官家再怎么没落,那小姐好歹也是前朝的大家闺秀,于是亲手写了一副上联挂在府门外面,对外说只有能对出下联的公子才能入府见她。
于是这对联一挂就挂了半年,直到易二公子的马车路过上官府,那一日黄昏时分,易二公子从上官府出来,上官家的小姐上官新雪在他走后亲手取下了上联。”
“那之后,两个小娃娃是情投意合很快就好上了,可惜易家老爷子不同意这门亲事,他嫌上官新雪的家世不够好。这话后来传到了上官晟的耳朵里,这老头知道后便打定主意再不许女儿和易家的公子来往。
后来,易家二公子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好向易老爷子妥协接手了易家的大小商事,易老爷子这才松了口,两父子亲自上门一个提亲,一个赔罪,这桩美事才最终成了。”
见老头儿的酒杯空了,黎姮十分狗腿的起身又给那老头儿满上了,随口一问:“可易之瑨不是二公子吗?按理嫡子继承家业,怎么说接手易家生意的也该是大公子才对吧?”
见酒杯重新添满,老头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黎姮:“呵呵,姑娘有所不知,这易老爷虽说有三个儿子,可大公子从小就醉心医药,二公子是最爱摆弄花草,三公子呢是痴迷武学,总之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接手易家的商事,后来,这不,二公子为了能娶上官小姐,迫不得已才答应了老爷子接手了易家的生意。”
。。。。。。
三更天。
易府后门的一个墙角边。
黎姮和飞廉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处,均是一身夜行衣的装扮,这时,长尧从易家的内墙上一跃而下现出身形来。
黑色的劲装将三人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黎姮嘴一张,正要询问长尧情况如何,长尧却皱了眉:“我根本在这里感受不到九婴珠的气息,易家的族谱也没找到。”
飞廉插话问道:“没有?那老头儿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长尧摇摇头:“族谱真假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九婴珠一定就在易家,不过,因为九婴珠脱离九婴的身体太久所以我感受不到它的气息。”
一旁的黎姮一直没说话,思考了半忖,黎姮忽地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长尧:“长尧大人,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距离三人不远处的一扇后门悄悄打开了来,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极细小的声音来。
三人默契的彼此看了一眼,然后急忙闪到了墙角里面,黎姮偷偷探出头去,只见两个跟他们穿的一模一样的人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猫了出来。
难道是小偷?
黎姮正疑惑着,耳边就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小姐,我们真就这样走了?你都不跟姑爷说一声吗?”
“我已经把休书放在床上了。”
“什么?休。。。。。。休书?!”
小姐?姑爷?
听到这里,黎姮一愣,这小姐莫不是那传说中的上官新雪?
敛去心中的诸多疑问,黎姮再次凝神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上官新雪猛地捂住那侍女的嘴:“你小声点儿,是想我们被发现吗?”
侍女小蕊点了点头,上官新雪这才放开了她。
小蕊哭丧着一张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新雪:“小姐,那休书。。。。。。”
说到这,丫鬟小蕊竟然哽咽了起来,当初易家二公子多疼爱小姐,可如今竟是要娶别人了。
上官新雪心中本就不好受,如今见自己的丫鬟一哭,思绪更是烦忧,想到这,上官新雪拍了拍丫鬟小蕊的肩,强打起精神道说道:“那休书是本小姐写给易之瑨的休书!就当我从前看走了眼,乱付了情,小蕊,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容身的地方,你别害怕,小姐会保护你的。”
可是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小蕊如何能听得进上官新雪的话?吸了吸鼻子,丫鬟小蕊抖着声音道:“可是小姐,你。。。你和姑爷的感情一向那么好,你怎么舍得。。。舍得说丢下就丢下呢?更何况,这是易老爷要为。。。为姑爷纳妾,又不是姑爷自己提出来的。”
听丫鬟小蕊说起这件事,上官新雪顿时更加不好受,冷哼了一声。
“他要是真不想,怎么会假惺惺的闹过一次就罢手了,我看他分明就是不好意思自己向我开口,所以才借着他老爹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小姐,我觉得姑爷不是那样子的人,你会不会误会姑爷了?要不你再和姑爷谈谈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总觉得不太好。”
其实,上官新雪何尝不想与易之瑨好好谈谈呢,只是,她怕自己会比现在更失望,易之瑨早就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易家二公子了,所以,还不如趁现在走掉,起码还留有一丝尊严。
“我嫁人的那天,父亲告诉我,为人妻就要以夫为天,可是小蕊,现在我的这个夫他要去做别人的天了,我上官家虽已没落,可也生来矜贵,身为上官家的小姐,我是断断不能在这个天底下淋着雨过日子的。”
第261章()
说到这,上官新雪握住了丫鬟小蕊的手平声道:“小蕊,你若是不想走就留下来,我不会怪你的,我还有些存银,分给你一半,到时候等我走了,你可以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地方做些小买卖或者买些田地,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
那丫鬟小蕊见上官新雪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神,冲着上官新雪跪了下来,哽咽道:“小姐,小蕊六岁就跟着你了,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小姐要是丢下我一个人,小蕊就没有家了。”
上官新雪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易府。
嘴上虽倔强的说着舍得,可上官新雪心中却是痛苦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不想留下来成为那可悲的正妻。
这华贵的易家,每个角落都分享了上官新雪独一无二的韶华,那个叫易之瑨的男人,他儒雅俊秀,他热情似火,他深藏不露。。。
这几年,上官新雪认识了很多面都不同的易之瑨,每一面都叫上官新雪着迷,叫她情不自禁更爱。可是,她没能给易之瑨想要的,同样,现在的易之瑨也无法在这场爱情里给予她想要的。
就此离开吧。
上官新雪这样劝解着自己。
在她还没被妒忌和醋意给折磨成另一个不堪的自己的这时候离开,对于上官新雪来说,是最好的结束。
易之瑨,珍重。。。
看着渐渐远去的上官新雪和她的丫鬟,黎姮三人从角落里现出了身形来。
黎姮拍了拍飞廉的肩嘱咐道:“飞廉,你去跟着他们,记得和我联系。”
“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飞廉不解的问道。
“自己想,怎么那么笨呢你!快点去啦!”
“为什么是我去?”
“难道是我去?”
瞪了黎姮一眼,飞廉不甘地咬咬牙,恨恨的跟了上去。
路上。
可能是因为明天就是祭鼓节的原因,即使到了这个时辰,这座不大不小的南疆城还依旧未睡去。
灯火朦胧的街市,三三两两的人群里充斥着无声无息的欢愉抑或苦痛,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找寻自己的存在,以千奇百怪的姿态。
和长尧不紧不慢的走在街市上,黎姮悄悄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尧,然后转过头不加掩饰的很开心的抿着嘴笑起来,就连心中一向压抑的想法都忽地更加繁茂的生长了起来,想着这条路要是长长的没有尽头,那该多好。。。。。。
长尧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身边人上扬的嘴角,觉察到黎姮莫名的好心情,像是有魔力般,长尧也不自觉的默默弯了弯自己的唇,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觉得有些高兴罢了,至于为什么高兴,那大概是因为黎姮走在他身边。
翌日午时。
易府。
之雪居的外厅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找不到找不到!夫人什么时候走的你们都不知道吗?!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群奴仆在之雪居跪了满地,因着上官新雪平时不喜人伺候,故此这之雪居里本就没几个丫鬟小斯,现在二公子追究起来,他们这下面的人还真不知道夫人是几时不见的。
因为今天是祭鼓节的关系,整个易府各路人马络绎不绝,所以长尧带着黎姮在门庭若市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