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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完道:“据你所言,周为真命之主,纣王乃无道之君。吾等此来,助纣灭周,难道便是不应天时?这也不在嘴上说说。姜子牙,吾在岛中曾练有十阵,摆与子牙过目。不必倚强,恐伤上天好生之德,累此无辜黎庶,勇悍儿郎,智勇将士,遭此劫运,而糜烂其肌体也。不知子牙意下如何?”
姜尚点头应下:“道兄既有此意,姜尚岂敢违命。”
只见十道人俱回骑进营,一两个辰,把十阵俱摆将出来。
秦完复至阵前道:“子牙,贫道十阵图已完,请公细玩。”
“领教!”姜尚拱手回礼,遂带哪吒、黄天化、雷震子、杨戩四位门人来看阵。
闻仲在辕门与十道人细看,姜尚领来四人:一个站在风火轮上,提火尖枪,是哪吒;玉麒麟上是黄天化;雷震子狰狞异相;杨戩道气昂然。
特别是看到雷震子,想起辛环被杀,闻仲不由中间神目微张,白芒显现,面上难忍恼怒杀意,但旋即便是深吸了口气忍了下来。
双目微眯谨慎看了眼闻仲,旋即杨戬便是对秦天君道:“吾等看阵,不可以暗乐、暗宝暗算吾师叔,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秦完笑道:“叫你等早晨死,不敢午时亡。岂有将暗宝伤你等之理!”
哪吒则轻哼一声道:“口说无凭,手上见真章。道者休得夸口!”
四人保定姜尚前去看阵。见头一阵,挑起一牌,上书“天绝阵”;第二上书“地烈阵”;第三上书“风吼阵”;第四上书“寒冰阵”;第五上书“金光阵”;第六上书“化血阵”;第七上书“烈焰阵”;第八上书“落魄阵”;第九上书“红水阵”;第十上书“红砂阵”。
姜尚等看毕,复至阵前。秦天君笑问:“子牙识此阵否?”
姜尚则是淡然回应:“十阵俱明,吾已知之。”
袁天君挑眉含笑反问:“可能破否?”
姜尚好不露怯,反唇开口:“既在道中,怎不能破?”
袁天君闻言不由一笑:“几时来破?”
姜尚则道:“此阵尚未完全。待你完日。用书知会,方破此阵。请了!”
不提闻仲同诸道友笑谈回营。姜尚阵前说的硬气,但进城。入了相府,却是好生愁苦!真是双锁眉尖,无筹可展。
杨戬在侧言道:“师叔方才言能破此阵,其实可能破得否?”
姜尚无奈摇头:“此阵乃截教传来,皆稀奇之幻法,阵名罕见,焉能破得?”
不说姜尚等人烦恼。且说闻仲同十位道者入营,治酒款待。饮酒之间,闻太师好奇问道:“道友。此十阵有何妙用可破西岐?”
秦天君讲“天绝阵”,对闻仲笑道:“此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故曰‘天绝阵’也。有诗为证:天地三才颠倒推,玄中玄妙更难猜。神仙若遇‘天绝阵’,顷刻肢体化成灰。”
闻仲听罢大喜,忍不住又问:“‘地烈阵’如何?”
赵天君遂道:“吾‘地烈阵’亦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厄!有诗为证:‘地烈’炼成分浊厚,上雷下火太无情。就是五行乾健体,难逃骨化与形倾。”
闻仲又问:“‘风吼阵’何如?”
董天君道:“吾‘风吼阵’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人、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逃身体化成脓。有诗为证:‘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若天罗。伤人不怕神仙体,消尽浑身血肉多。”
闻仲再问:“‘寒冰阵’内有何妙用?”
袁天君道:“此阵非一日功行乃能炼就,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剑。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难免此难。有诗为证: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
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尽无凭。”
闻仲又问:“‘金光阵’妙处何如?”
金光圣母道:“贫道‘金光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有诗为证:宝镜非铜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天仙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
闻仲又问:“‘化血阵’如何用度?”
孙天君则道:“吾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有诗为证:黄风卷起黑砂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你神仙闻此气,涓涓血水溅征衣。”
闻仲又问:“‘烈焰阵’又是如何?”
白天君道:“吾‘烈焰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有诗为证:燧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炉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红幡招动化空亡。”
闻仲又问:“‘落魄阵’奇妙如何?”
姚天君道:“吾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有诗为证:白纸幡摇黑气生,炼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闻仲又问:“如何为‘红水阵’?其中妙用如何?”
王天君道:“吾‘红水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任随人、仙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倾刻化为血水。纵是神仙,无术可逃。有诗为证:炉内阴阳真奥妙,炼成壬癸里边藏。饶君就是金钢体。遇水粘身顷刻亡。”
闻仲又问:“‘红砂阵’毕竟愈出愈奇,更烦请教,以快愚意。”
张天君笑道:“吾‘红砂阵’果然奇妙。作法更精。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有诗为证:红砂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功。万象包罗为一平,方知截教有鸿潆。”
闻仲听罢。不觉大喜:“今得众道友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实乃社稷之福也!”
姚天君环顾众人:“列位道兄,据贫道论起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姜子牙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只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头而不行,军无主而则乱’。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
闻仲一听顿时忙道:“道兄若有奇功妙术,使姜尚自死,又不张弓持矢,不致军士涂炭,此幸之幸也。敢问如何治法?”
姚天君自信一笑道:“不动声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绝。子牙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躲。”
闻仲大喜,更问详细。姚斌附太师耳道:“只需。。。如此如此,姜尚自然命绝。又何劳众道兄费心。”
闻仲喜不自胜,对众道友笑道:“今日姚兄施**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尚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道兄扶助。”
众人皆道:“此功让姚贤弟行之,总为闻兄,何言劳逸。”
姚天君别过众人,遂入“落魄阵”内,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姜尚”的名字;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姚天君在其中,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连拜了三四日,就把姜尚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不说姚天君行法,且说姜尚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无话。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杨戬甚是忧虑,便带着疑惑去相府别院问暂住此处的兄长杨蛟。而杨蛟闻言只是双目微眯的略微沉吟了下,转而只是让杨戬不必多虑,便打发他去了。
而杨戬自然是不知道,他刚离去不多时,别院之内土黄色光芒一闪,一身素白罗裙的陈曦便是已经借土遁而来。
“小师叔!”杨蛟见状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
秀眉微皱的看着杨蛟,陈曦不由道:“丞相不太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原因了?”
“不错,弟子知道!”轻点头的杨蛟,便是忙道:“是那姚天君施法作祟,欲要拜去姜丞相的魂魄,害他性命。不过师叔放心,弟子照应着,定不让姜丞相死了便是!”
陈曦一听顿时面色微沉的冷声道:“截教门下,好卑鄙的手段。看来,这十天君实在是理应受死,到那封神榜之上走一遭。杨蛟,丞相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仔细些,别出了岔子!”
话音刚落,陈曦便是身影一动,周身土黄色光芒一闪,借土遁而去。
见状,略微摇头的杨蛟,不由无奈笑了笑。得,成了姜尚的保镖了都!
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姜尚拜去了一魂二魄。姜尚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军情,慵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
不说相府众人猜疑不一。又过十四五日,姚天君将姜尚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姜尚在府,不多时便已酣睡,鼻息如雷。
且说哪吒、杨戬与众大弟子商议道:“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
杨戬皱眉:“据我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项若不理者!其中定有缘故。”
众人皆点头赞同:“必有缘故!不若我等同入内室,将丞相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
众人至内室前,见申玉带着侍女迎出,忙见礼问道:“丞相何在?”
申玉不由摇头,眉宇间略带疑色的担心无奈道:“夫君今日似乎很是疲累,如今仍熟睡未醒。”
众人闻言相视一眼,旋即便是忙请申玉将姜尚请出。申玉也知战事紧要,不敢怠慢,忙进内室唤醒姜尚。
武吉更是忍不住上前道:“老师每日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求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
姜尚只得勉强出来,升了殿。众将上前,议论军前等事。姜尚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精神萎靡,看的众人焦急无奈。
不觉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把姜尚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只有得一魂一魄,其日竟拜出泥丸宫,姜尚已死在相府。
众弟子与门下诸将官,连武王驾至相府,见申玉、姜邑早已痛哭在床前,俱环立而泣。
武王姬发忍不住泣声道:“相父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致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
众将听武王之言,不觉大痛。杨戬已是含泪,但仍皱眉心中犹疑,上前在姜尚身上摸一摸,只见心口还热,忙对武王与众人:“不要慌忙,丞相胸前还热,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六章 杨蛟走落魄,众仙神齐来()
话说姜尚一魂、一魄,飘飘荡荡,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而去。
相府之中,一道幻影一闪,便是化作了一身紫金色长袍的杨蛟,落在府内最高的殿阁之顶,双目神光闪烁的看向了那姜尚向着西岐城外飘荡而去的一魂一魄。
下一刻,飞身而起,追了上去的的杨蛟,便是直接翻手取出了一个水晶般的琉璃玉瓶,瓶内三光闪烁,隐约可见一些紧紧盖住瓶底的三色液体。
“收!”手捏印决的杨蛟,便是直接祭出了琉璃玉瓶低喝一声,刹那间飞到空中的琉璃玉瓶便是凭空对着姜尚的一魂一魄,瓶身三色光彩大盛,凭空爆发出一股强劲吸力,直接便是将姜尚的一魂一魄给收入了瓶内。
招手收回了光芒收敛的琉璃玉瓶,目光微闪的杨蛟,便是径直回相府而去。
而此时,相府之内,申玉、姜邑母子、武王及众将正伤心焦急无奈之时,陈曦却是突然降临相府,被众人迎入了内室之中。
“大嫂!”当先上前的武王,看到陈曦不由忙道:“相父遭厄,你能否相救?”
不待陈曦说话,申玉和姜邑便也是忙迎了上来,对陈曦一阵哀求。
“邑王妃,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邑儿求你了!”姜邑说话间便是忙含泪对陈曦跪了下来。
陈曦见状,忙伸手扶起姜邑,并抬手示意一旁欲要跪下的申玉不必多礼,转而忙道:“夫人。邑儿,不必如此!丞相乃是福缘深厚之人,天命封神。大业未成,岂能轻陨?你们放心便是,我自会想办法救活丞相的。”
听陈曦这么说,站起身来的申玉母女,总算是略微松了口气。
“邑王妃,您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师叔他会。。”一旁杨戬则是忍不住问道。
而此时,一声爽朗的声音却是从外面传来:“是那姚天君作法拜去了姜丞相的二魂六魄。这余下的一魂一魄,被我收取,免了死劫。”
听那声音。众人不由都是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紫金色长袍的杨蛟正走进来。
“大哥!”杨戬看到杨蛟,不由面露惊喜之色的松了口气。
哪吒也是面露喜色的忙上前对杨蛟拱手施礼:“杨蛟师兄!”
“小师叔!”略微点头的杨蛟,便是转而来到陈曦面前恭敬行礼道。
轻点头的陈曦。不由忙道:“杨蛟。丞相魂魄何在?”
“小师叔放心,姜丞相的一魂一魄,已被弟子收入了这琉璃玉瓶之中。其中有三光神水滋养,自是无恙!”说话间翻手取出琉璃玉瓶的杨蛟,便是转而道:“弟子今晚三更时分,便去那落魄阵之中走一遭,救出姜丞相的另外两魂六魄。到时,姜丞相魂魄入体。自然无碍!”
听杨蛟这么说,众人不禁相视都是松了口气。但旋即便又是忍不住轻声议论起来,说的多半还是对于杨蛟实力的一丝猜疑以及那姚天君无耻卑鄙的恼怒。
而申玉姜邑母女,则是忙惊喜上前拜谢杨蛟。
“大哥,那落魄阵非凡,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