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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就你会说。”玉贞脸上泛起了绯红,像只猫一般滑进了杞郎的怀中,杞郎搂紧她正要亲下去,呼听外面一声震天呼吼,惊醒了他的美梦:“圣旨到,大明九驸马杞郎接旨。”
“什么?九驸马?杞郎?”玉贞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一脸惊诧,杞郎却是吓得屁滚尿流,衣服都还没穿好,连滚带爬跌出门去。
玉贞尾随着他跑了出去。
却见客栈的院子当中,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官兵簇拥着一个老太监,老太监手中拿着一卷圣旨,一脸威严的盯着狼狈不堪的杞郎跌跌撞撞的趴滚在他面前。
太监尖声问道:“你可是九驸马杞郎。”
杞郎跪在地上,不迭地道:“正是,正是。”
“那你接旨吧。”老太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下,缓缓摊开那卷圣旨。
杞郎战战兢兢,说:“公公请宣。”
老太监斜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杞郎,便捧着圣旨高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大秦九驸马杞郎在公主身故之间迟迟不归,致公主抱恨而终,本当判斩立决,念在其活捉燕王并将其活剥献皮与朕,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发配山海关修筑长城,老死不得回京,钦此。”
“啊?公主?公主身故了?你们骗人,你们骗人,我不信,我不信啊!”圣旨念完,杞郎整个人顿时似要疯了,扑身起来奔向老太监,像要把他给撕碎一般。
旁边奔出三四个如狼似虎的兵士,把他老鹰按小鸡一般按在了地上,老太监摇头叹息道:“驸马啊驸马,公主临死之前活活等了你半夜,你却鬼影也见不着一个,你负了公主对你的一腔爱意,下半辈子就在长城脚下度过吧。”
玉贞冲了过来,想要推开众军士,质问杞郎到底是什么原因,杞郎却是悲痛欲绝,惨然看了她一眼,苦笑道:“玉贞妹妹,对不起,我该死,我骗了你,你其实该杀了我的,你知道吗。”
那老太监鹰目一扬,不待玉贞说话,便下令众人把杞郎生生塞进带来的囚车,押着浩浩荡荡,往城外开去了,独留玉贞一个人像傻瓜一般站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玉贞迷茫了。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杞郎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九驸马,燕王为什么会死于杞郎手中,而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么一个恶魔在一起,他怎么会变?那曾经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是岁月害了他吗?还是这个纷繁世界的诸多无奈?
她失魂落魄的走着。
茫无目际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找不到任何的出路,她不知自己该去到什么地方,还有谁,可以成为她的依靠,她像一具纯粹的行尸走肉,灵魂全部离开了躯壳,在那纷纷断魂的咸阳雨中,孤单得那么的让人心碎,凄苦得那么让人忍不住想去疼他。
有一个人影,一直跟在她身后,跟了她很久很久,却没有去打扰她,直到她茫然的走进了一个小巷。
那人道:“姑娘,你去哪?”
“我要去寻找我的杞郎。”她像在梦中,她两眼空洞,连她的话也跟着空洞了起来。
那人说:“跟我走吧,我知道你的杞郎在哪。”
她摇头:“不,我不会跟陌生人走的,因为爹爹说陌生人不安全。”
那人揽住他的细腰,把迷迷糊糊的她夹在腋下,跨步便走,口中道:“没事的,我不是陌生人,你不用担心我的,姑娘,我送你去一个神仙待的地方,让你过神仙日子可好?”那个人一脸怪笑,满脑子却装满了荣华富贵,因为他相信把这女的弄回去,他的荣华富贵便如约而至了,跟着尊主他老人家混,终归是不会错的。
房间四角立着飘着浓香的巨木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刹青痕站在这高达十米的建筑里,如果不是她刚醒来脑子里本来就是一片空白,她早就晕过去了,此刻脑海中一直浮现两个字:奢华。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她惊了。
想要爬起来,脑袋里却是一片昏昏沉沉,手脚松软无力,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
床前有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生得彪悍,打扮得妖艳,此刻正在忙前忙后在卧房中的茶桌上摆放着果盘,美酒,点心之类。
玉贞动了动发沉发麻的脑袋,向那女子吃力的问道:“大婶,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动不了了?”
“哟喝,小美人醒来了,那正好,尊主马上到了,等下就会好好疼你了。”她说这话时,手却不停的在忙活着,麻利的不像一般的人。
玉贞迷茫的问:“尊主,尊主是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他来疼?”
“进了醉仙居,竟然不知道尊主是谁,你也是一朵奇葩了。”那妇人鄙夷的笑了笑,从身后的柜上取下一盒香粉,扭着腰肢向床上躺着的玉贞走来,口中道:“来,姨给你抹点香,咱们家尊主最喜欢这个味儿了。”
说着,手一撩,掀开了盖在玉贞身上的被子,玉贞顿觉身一冷,原来她一丝不挂,正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之上,那妇人坐在床边,一眼不移的盯着她横呈的玉体,口中啧啧赞叹不迭:“小美人就是不一般啊,姑娘可是我在醉仙居十年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待会儿尊主大爷来了你得伺候好了,伺候得好吃香喝辣一辈子就无忧无虑了,但前提你必须是处女。”
听到“处女”二字玉贞突然如受雷击,倾刻间清醒不已,她“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口中到:“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
“想得美。”那妇人伸手出去,想要把暴跳不已的玉贞按了躺身下去,忽然一道褐光闪过,背后一剑撩来,那妇人的那只手臂瞬间被剁成了两段。
第一百二十二章天下大乱损太平【2】()
那妇人被一剑断手,惨痛之下,怒气顿生,另外一只手回空一撒,向那身后偷袭之人撒出了数枚伤魂子。
端听得数声尖利的“咻咻”之音,射出的伤魂子以星矢之速,直奔身后那人的胸腹射去,妇人定睛一看,却见那人乃一白衣雪裙的妙龄少女,少女长剑在手,见空中迎面飞来暗器,发出一声清啸,挥剑撩下,手中翻起的剑花瞬间将那满空的暗器拍落在地。
那妇人正要起身,少女已长剑一送,顶到她的喉咙,少女柳眉一沉,怒问:“你们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她正是沐寒烟,昨夜从秦宫逃出来后,便打探到玉贞的行踪,一路寻来,却见玉贞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所劫,带进了这咸阳城最为著名的花柳之地醉仙居,所以她单人独剑,硬闯虎穴,发誓一定要救出玉贞,故发生了刚才一剑断手的一幕。
那妇人冷笑:“一个小女娃子,还敢独闯醉仙居,我看你是活够了,来人”最后一句她本是要提声高喊的,沐寒烟如何能给她机会,长剑一送,直没咽喉,那妇人喉口顿时间一股一股的血飙了出来,看起来甚是可怖。
玉贞已胡乱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见沐寒烟杀完妇人,一时间百感交结,叫了一声“妹妹”,声泪涕下,扑入了沐寒烟的怀中,沐寒烟提剑轻抚着玉贞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了姐姐,咱们这就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好么?”
“妹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玉贞却已万念俱灰,想到自己的一世清白就这样被人所骗,一时间恨不能用沐寒烟的剑划破咽喉,一了百了。
沐寒烟心中也是痛楚百倍,她搂着玉贞,与玉贞道:“姐姐,你的命不苦,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一个人,深爱着你。”
“呵呵,深爱着我,都是骗子,全是骗子啊,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都一样,接近你就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他们的甜言蜜语,却是世间最无耻的谎言,他们就是一群禽兽。”玉贞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毒的话,但是她现在说了,字字若血,句句似刀,划割着沐寒烟那柔嫩的心。
她看着玉贞那满目喷血,苦大仇深的表情,又想到自己和日月的种种过往,泪水又忍不住的滚了下来,滴到身下的剑身之上,发出了“塌塌”的清脆响声,她自己却咬着嘴唇,不住的摇头,摇头,摇头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傻小子绝对不可能这样对我的。”她说这话时,竟觉得自己是在欺骗自己,所以她的心,也在声声寸碎。
这一对绝望而又痛苦的患难姐妹,惨然痛哭,拥抱在了一起。
谢贵走了进来。
他来得无声无息,以至于站在房间里面半天两个痛哭流涕的女孩都没有发现,直到他的冷笑声扬了起来。
他说:“很好,很好啊,全武林最漂亮的两大美人都来了,看来老夫艳福不浅啊。”
他的一只眼睛发出绿油油的荧光,而另一只,却跟普通人的无异,两只眼睛的眼光在玉贞与沐寒烟的身体上扫来扫去,像一头恶狼看见了两只嫩嫩的羔羊,是那么的垂涎欲滴。
沐寒烟放开玉贞,一抹泪痕,向那谢贵,凌起了剑:“饶是你神通再厉害,我峨眉派的松纹宝剑,绝不容你这等恶魔在世间横行。”
玉贞也握紧了玉簪,像受惊的小兔,紧盯着那缓缓向她们走看过来的谢贵,准备在其靠近之时,发起致命一击。
她们抹光脸上的泪,她们要反抗。
谢贵说:“本尊用最普通的剑法,见识见识你峨眉派的峨眉剑法如何?”话落,右手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那正是他的饮血剑。
一柄松纹,一柄饮血。
虽然都是上古的宝剑,但是,在他们的手中,威力却不能等同而语。
因为那谢贵是剑术行家。
而沐寒烟,却连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都没达到。
这一战,还没开始,就似乎已看到了结果。
但是沐寒烟还是扬起了剑,就算是死,她也要战死,这一刻她不是掌门,不是弱女子,她是一个战士,一个为命运为尊严为了复仇而战的战士。
斗室里,沐寒烟刺出了一剑。
那剑穿过了空气,像要把这世间的一切给撕裂,风起,身起,她如一朵雪花,追着剑影射向谢贵的身前,这是峨眉剑法中最简单一招,名叫“一剑飘雪。”
峨眉剑法的套路动作严紧、衔接奇妙,剑术演练时,身法上讲究扭拧折叠、吞吐俯仰、翻滚杀逼;剑法上要求剑行似燕飞,剑落如风停,趋避须眼快,四两拨千斤,从而达到“练时五行似有形,起落翻转任你行;气要顺剑走,两眼随剑行;步要随腰动,腰动手脚灵”,充分体现出飞雪剑法“刚、柔、脆、快、巧”的特殊风格。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白发老翁云游到峨眉山下,他深爱飞雪山的鸟鸣猿啼、山清水秀、于是就在山上结草为庐定居下来。
老人以采药为生,济世救贫,闲时研习鸟飞猿攀之技,据说后世流传的“峨眉剑二十四法”就是这位老人开创的。
而峨眉剑法就是峨眉人根据“白猿剑二十四法”演变而来的,如套路中“探海取珠”、“饿虎吞羊”、“扫荡群魔”、“抱虎归山”等动作,都是“峨眉剑二十四法”的传统击法。
现在沐寒烟的一剑飞雪击出,漫天的剑气似乎要把那谢贵给淹没,所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此剑招便是依此诗所创,一剑刺出,天地变色,明看是一剑,其实是一剑化作千万剑,每一剑都有每一剑的变化,却每一剑跟每一剑之间又不一而等,谢贵闭眼,直直刺出一剑,这一剑是真实的一剑,恰好把那沐寒烟的漫天虚剑给化尽。
沐寒烟惊然侧身,谢贵的饮血剑间不容发,从她背后刺过。
沐寒烟的脸变了变,看着空中被对方斩落的衣角,寒然道:“好快的剑。”
“天下第一快剑,日月,他的剑,比老夫的更快半分。”谢贵长剑拖回,蓄势再刺。
沐寒烟亦发出一声清啸,挥剑横斩,决不认输。
峨眉剑法与其他剑不同的是:从起式到结束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捏诀。
一般的剑练起来轻快潇洒、优美大方;而峨眉剑法注重实战,特别注重点、劈、刺、撩的劲力。
峨眉剑在演练中,要使全身的劲通过脚、腰、肩、肘、腕直接贯到剑尖或三寸剑锋上。
击剑法有:直击,剑由上往下劈;横击,剑由左右向前平斩;斜击,剑由斜下几斜上截击;撩击,剑由下向前上撩击。刺法分为上、中、下三个部位。
格法有上格、旁格之分。
一般用平面剑,不能用剑刃。
峨眉剑步法特别注重斜出,因为剑有两刃,两侧薄而锋利,所以不能用生格硬拦的方法,只有采用斜出走边门。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抢外门的方法”。这种方法是寓攻于避,即躲开敌方的锋芒,走边门而进,然后出其不意地攻击敌方。
总之,在步法上不能拘泥于旧有的程式和框框,应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现在沐寒烟的这横空一斩,正式将飞雪剑法中的手法,剑法和步法融入在了一起,夫剑者,神之所至,精之所化,形之所名者也,知此者,当形神合一,剑我一体,射如蛟龙,抽若掠鸿,则敌自无懈可击矣,兵器乃手之加长,用剑之心法,同于拳理,制敌之诀窍,与拳诀无异,直不因其有殊,略有不同耳,弟子当自悟之,簪法,枪法亦然。
她这剑叫“玉女抽身”,却见她一剑撩出之时,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心如处子,神淡淡而对敌,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玉女挪莲,形飘飘而迷离。
剑光平铺划出之时,娇影已凌空拔然后退,谢贵之看见眼前褐光闪动,一波被剑气推起的狂潮,已向他腰间横斩而来,那真是发手时,则迅雷不及掩耳,手在何处便从何处击人,极刚极强,刹时间集全身之力于一剑,有雷霆万钧之力,波涛汹涌,催枯拉朽,不是凡力可抗之。
谢贵暗惊:“峨眉剑法,果是厉害,如果自己再这样与她一剑一剑练下去,一不小心之间,必会被她所反制,那岂不是大意损天下?”意念一动间,下腰一躺,那沐寒烟的无匹剑风,便掠过他的面孔,掠向屋外而去,端闻得喀嚓乒乓之声,那剑风竟已斩断了几大根木柱,很是恐怖。
下一刻,雷电交加,毒血反攻了,他使用了他对付日月的雷电剑法,长剑引雷,空手贯电,牵着漫天电光,缠向那沐寒烟的头顶,沐寒烟向那电光,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是让她后悔莫及的一剑,因为这一剑,引来了电,当对方把剑光变成剑光时,对方就已料到,沐寒烟一定会用剑来挡。
剑,是过电的。
明时的人,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电,她看着耀眼的光芒,只以为是谢贵的障眼之法。
所以她把剑刺入电光中,浑身猛颤之后,她晕倒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天下大乱损太平【3】()
谢贵一剑把沐寒烟震昏,然后嘿嘿一笑,一双怪眼瞄向了玉贞,沐寒烟的身子直直倒下,谢贵的左臂划了过去,拦腰将其揽入了怀中,玉贞尖声道:“贼子,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