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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气不运不要紧,一运却让他大惊三分。
原来他加运体中内力之时,竟然触发肺中恶疼,不觉间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眼前茫茫一片,金星乍冒,任他再如何调整,身体内的真气却是无法控制,手中长刀也使唤不了,只得喇喇一拉,放弃攻击,身子狼狈急退,欲避开那漫天的金色针影。
玉魅妖媚一笑,玉手探空,唰唰又发出一把金针,向漫天飞雨一般射向张玉全身,口中道:“是不是觉得心胸之中闷得慌啊?”
“妖女,你使了什么妖法?”张玉冷汗浸面,脸色苍白,胸口恶疼陡然大盛,若非这搏命一战,他定倒将下来,躺在那草甸上好好休息一番了。
玉魅心中自是得意,她看张玉那动作脸色,十之有九是高原反应所致,而他自己却不知,只以为是中了自己什么蛊术,看是无力反抗的样子,何不借此机会,吓他一下?缓解自己现在的危机。
她便哈哈笑道:“无知蠢驴,死期将近,自己却还不知,你踩到蚀骨草了。”
“蚀骨草?”
张玉心中大骇,他正挥刀将那射向自己的漫天金针一一斩落,那蚀骨草的传说,他显然已听刘老爹讲过,不过对于现在自己竟还真的踩上蚀骨草一事,他却将信将疑,手中长刀飞环旋舞,面前的金光竟已消落不少,但胸中窒息之感却愈来愈厉害。
玉魅说:“你是不信吗?那自己来攻我啊,我倒要看你有什么能耐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打赢我。”
说着噼啪一声,紫蛇软鞭凌厉弹出,直打张玉头顶。
她深知在高原反应情况下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若让对方适应之后再战,自己就没多大希望打赢了,而本来心中想的是要与那九个九色太监对决,怎料来的却是这张玉一众,对她来说,来谁都不是善茬,自己是孤身一人,对方是高手数众,若不步步为营用计而战,自己断无脱身或生还的把握。
张玉胸中却似有一座大山压着,好是难受,见玉魅飞鞭缠来,自己亦不能再示弱,口中呼道:“就算中毒,死亦要拉你陪葬。”
唰地一刀彻起,刀风猎猎,一招“雪影万道”卷向那玉魅弹来的鞭子上去,玉魅蛇鞭凌厉,张玉刀锋霸道,两股劲力一柔一刚,乍然在这草甸之上放出,但闻鞭身咻咻,穿空而来,如同那快箭飞矢不能抵挡,而张玉的大刀则发出丝丝金鸣,就似划破了空气,把那天空中的鞭风都撕裂了一般。
那张玉的雪影万道把那刀风幻化成了好几十道,全凭一刀驱使,万道金光瞬间绽放,犹如把天上的太阳引到眼前一般!
曙光宝刀在金光当中去势汹涌,雄浩无俦,把那飞凌而来的紫色长鞭荡得反弹而回,玉魅惊喝一声,持鞭之手环空一绕,飞鞭如雨紫芒似电,一记“紫蛇引电”刺空撩去,势必辟开张玉的万道刀光,直取他下心脏。
张玉如何依她,自己亦不着急换招,仅是把这雪影万道的二十八式变化依次使来,只见刀风擦着鞭影,穿梭飞腾,来去自如,却无任何拖沓之相,倒是愈打愈顺,浩浩荡荡,整个草甸之上都见刀光闪闪,鞭影重重,你来我往,争不相让。
那随后赶到的日月一众,见二人斗得底水不漏,也无法插手进去,那冷谦应日月的要求,悄悄游走到玉魅身后,正欲抱走玉贞,忽闻玉魅一声怒喝:“兀那狗贼,放下我妹。”
话间,竟然鞭子一抽,呼啦一声,无惧张玉的漫天刀影,一招“回鞭软打”紫鞭如同闪电,直抽冷谦后背。
冷谦本已抱住玉贞,见此鞭抽来,快得无可形容,逃亦不可能,只得将玉贞当空一抛,掷向日月这边,口中叫道:“马兄,接着。”
马和闻声不敢怠慢,长身一拔腾向被飞掷而来的玉贞而去。
玉魅的鞭子已打到冷谦的背间,冷谦硬硬前移了三步,却还是未躲过此鞭,只听啪地一声,肩膀上的衣服被鞭子削去了一大片,长鞭若刀,竟然切进了他的肉中,他忙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张嘴服下,玉魅看了竟“咦”的一声,鞭子抽回,追向空中玉贞的身体,欲把她一鞭拖回。
冷谦吞那药丸是解毒丸,称“万毒清”,乃是三七所制的一种解毒奇药,冷谦与那药庄掌柜私交甚好故受赠一瓶,今身中玉魅一鞭,他深知那玉魅的紫蛇鞭乃万毒所淬,中鞭者若不服解药,不出半日,毒液定封喉而亡,适才那玉魅见他服用药丸时咦了一声,定也是感叹此人准备之周到。
而冷谦药丸服罢,见玉魅抽鞭卷向玉贞,心中一紧,欲出手拖住她,忽地取下腰间长弓,三枚羽弹扣于手心,瞄准玉魅飞射而出!
这羽弹号称“雷火弹“,本是那峨眉的秘密暗器,据说原是天竺火药所制,内装钢珠铁砂,撞上人体便爆炸。
后来峨眉势微,无人再会制作冷谦觅得此雷火弹配方,现在见玉魅出手去抓玉贞,一急之下,他只得雷弹出击,以解此危。
而马和已经腾到空中,快要抓到玉贞之际,玉魅的鞭子已经凌空射来,他朗然一笑,双掌暴出当空按下,一招“金刚怒目”拍至玉魅的鞭顶,玉魅心下吃苦,她见识过对方的金刚掌,上次若不是自己用毒退敌,必已败在对方手下,身死黄河边上。
而此时玉贞在他面前,如何使得毒物,但见玉魅鞭子已被对方霸道无俦的掌风逼退了三寸,而张玉的刀劲已彻空环来,欲把她双腿劈断也似,身后冷谦的雷火弹已打到后背,在这三大重击的包围之中,眼看她插翅难逃。
而谁知就在此刻,他三人突然同时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黑血,全部力卸,委身颓倒在地,口鼻之中黑血狂喷,无法止停得住,满脸惨白,似若身中奇毒,好生恐怖。
玉魅正要狂笑之时,雷火弹已至背后,她拂袖去格,却已轰然炸响,随着黑烟腾起,万枚钢针凌空射出,饶是她轻功再厉害,却也逃之不过,只得仓促运起“荆棘护甲”来敌此厄。
可那护甲运得迟了,功未上体钢珠已刺进身内,玉魅不知自己中了多少枚,只得哎哟一声一鞭拖起玉贞,掠向日月,她见日月脸色惨白气息柔弱,一眼已看出其内力全无,赫赫一笑,一把伸手提起了他,携着二人凌空飞提,呼呼几步便转了一道山坳,拐下峰去。
那三人因高原反应无法适应,全部口吐黑血委顿在地,见玉魅抓起日月与玉贞逃了开去,他们想起身去追却动弹不得,只得苦笑着面面相觑,心中感叹那玉魅真是厉害,一介女流转眼间便瞬伤三大高手,身中羽弹却能全然而退,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作为一个男人,的确为之汗颜!可他们却无法猜到,自己其实是着了高原反应的道,与那能力的强弱无关。
见日月与玉贞被那玉魅挟持着转眼不见了踪影,张信一时无法,只得前来察看地上躺着的三人,问道同来的刘老爹:“刘伯伯,这里真有蚀骨草吗?他们三人中的是不是蚀骨草的毒啊?”
那刘老爹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摇摇头说:“我也没听说过中了蚀骨草毒会吐血的,这是蚀骨草还是吐血草啊?”
第六十六章月圆南国红颜陨【6】()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全白了,张信想了想,疑惑地道:“没道理啊,我也吃过解药,为何还会中毒?”
“是不是你们没有中毒,而是中了这里的瘴气?”他母亲自小听说南方的瘴杜之气尤其多,所以她便有此怀疑。
张信说:“那如果中了瘴气,那为何只他们三人武功高强的吐血,而我们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胸闷,喘不过气来,就像站在山顶上一般。”
她这话突然提醒了张玉,只见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了一般:“哎呀,我如何没有想到此出,当年我刚到西藏也遇到过此种情况。”
“什么情况?”众人一齐惊问。
张玉缓缓坐正身体,盘膝作打坐样端坐于草甸之上,深吸了一口气,对各位道:“这在地势较高的高原之上,因为空气稀薄,在平原呆惯的人都会有高原反应,如果剧烈运动的话,反应更是尤为强烈,刚才各位胸闷气短甚至吐血,不是中了什么毒了,而是换气不过来,受到山神的惩罚。”
众人一听,叹想张玉在青藏雪山住了这么多年,所见所历断是不错的,故信了他高原反应之说,张信问:“前辈,那大家该如何解这反应之困,有什么解药吗?”
“如果能找到红景天,冲泡热水服下,这高原反应便可立刻缓解,但找不到此味药材的话,那只能立刻下山,方能保命。”张玉此言甚为严肃,大家心中亦不禁凌然。
断想那空气乃万物生存之根,而在这凌凌高山之上,却无了太多空气,就连那高大的树木都无法生长,只能长些低矮的杂草,端是那空气稀薄的原因,而再加上刚才运功搏斗的剧烈运动,初来之人自然难以抵挡,泄气呕血之困必是当然。
张玉见众人脸色皆变,合十道:“各位可以先下山去,待我寻到我二位侄儿,再下山找大伙儿会合。”
“大侠,你想自己去寻那妖女拼命?”张信问道。
张玉点了点头:“我久居雪山,这空气稀薄对我无碍,但我两位侄儿控在她手,让洒家寝食难安,不救出来绝不下山。”说到此处,张玉的手缓缓落下,握住了地上的长刀。
“燕王,如何没与她们在一起?”马和如此说道。
众人闻他之言,心上也立刻想起了此问。
大家上得大龙潭,只看见那玉魅用掌打伤玉贞,却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是啊,他们不是三个人一起的吗?燕王呢?去哪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涌上了众人心间。
是不是燕王已经遇害,被这残忍的紫衣妖女杀害了?她连她亲妹妹都能下手,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大家不约而同抬起了头,看向了马和,只见他一脸的茫然,还有淡淡的悲愤之色,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一对拳头握得格格直响,张母走了过去,扶起了他,安慰道:“三哥,不要担心,燕王没事的。”
“妹子,你如何这般劝哥,怎么能肯定他就没事呢?”马和哭苦一笑,把手搭到张母的肩膀上。
张母握住他的大手,给他了一个坚定的目光:“三哥既然说他是真命天子,那天子就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放心吧三哥,燕王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十妹我这就陪你去寻找燕王。”
说到寻找燕王,众人亦回过神来,想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便全全起身,分作两拨,一拨乃张玉,张母,随从中的二个刀客,他们随那玉魅奔逃而去的山坳追去,寻找日月和玉贞的踪影。
而马和兄妹和张信,则顺着东边坡口而下,沿着几个龙潭寻找燕王下落,大家约定在山腰的马家箐会合,那马家箐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大家能不能准确找到,还是一个未知定数,众人便边走边撤,下了轿顶山,心想自己来到这鬼王山之顶,竟险些丢了性命,而且还放那妖女堂而皇之逃走,真是一大奇耻,现在只盼妖女手中的那一对师兄妹能够安全,妖女不要对他们再下毒手的好。
距那鬼王山绝顶五六里地的一片柏林之中,有几间破烂的瓦房,瓦房之外,一只金黄色的豹子蹲在门口,威风凌凌霸气逼人,口中叼着一根碧绿色的玉棒,巨目闪闪傲视着那柏林尽头的路口,双耳耸起,像一个忠诚的卫兵,在守护着它的主人。
而三间破瓦房中最干净的一间里面,有一男二女,男的一身青衫,负手立于门边,脸色苍白,却不乏俊俏,此人正是日月,而一个白衣女子则昏迷在屋中的草床上,脸白若纸,呼吸时断时续,景况令人担忧,另外一个紫衣女子手握一柄短剑,凌眉盯着日月,问道:“日月公子,你想杀了我么?”
“当然。”日月毫不犹豫,干脆答到。
那紫衣女子当然是玉魅,她闻日月如此干脆而说,脸上堆起娇魅一笑,手中短剑递了过来:“你既然想杀,那便杀了我吧,但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话端是好笑,如今我功力全废,是你杀我才对吧?”日月一脸冷笑,回到。
哪知那玉魅却惨然一笑:“我是如何也不能杀你的,因为你是我妹妹的心上人,杀死了你,她还有什么希望活下去。”
“那我更不能杀你了,你是我师妹的姐姐,杀了你她要找我拼命。”日月也用玉魅的话回了她,玉魅身体一震,目光中竟有莫名的东西闪动,她颤声问:“难道你的杀师之仇,却不报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会用这种趁人之危的方式杀了你,这不是我日月的作风。”日月伸出手,把她的手按了下去。
玉魅呵呵笑着:“没看出来,你小子虽然武功废了,骨头倒是挺硬的嘛。”
“坐吧,我看你伤的不轻。”日月见对方脸色惨败,细汗溢到了鼻孔之前,显然是身上的剧痛所致,哪料他这话一出,玉魅俏脸一红,踌躇道:“不,不坐了,我忍着便好。”
“你确定能好吗?”日月眼睛都直了,因为玉魅脚下竟聚起了一大摊血,显然是她体上伤口所流出来的。
那雷火弹是何般的厉害,弹体在身边爆炸,弹片自然四散而开,没把她玉魅炸个稀巴烂算对得起她了,还仅是射了几片进她体内。
玉魅脸已红到耳根处,她结巴道:“我,我说能忍就能忍,不忍你能治吗?”
日月眉毛一挑,得意地道:“如何不能治,只要不是内伤,本少爷定能手到病出。”不过他刚说完这些话又后悔了,因为对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清,你纵有通天医术,你也得把弹片给取出来吧?要取弹片人家就得退去衣物吧?难道你要别人脱光衣服给你治。
日月想到此,自己都不禁脸上一红,暗骂自己是禽兽,一不小心就想歪了,对方是自己的杀师仇人,再如何可怜也是可恨的,断不能为了一己善念而忘了师父临死时的嘱托。
那玉魅沉吟半晌,脸色愈发的苍白,最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冷目逼视着日月:“今日之事,你断不能与外人道,如果传扬出去,我发誓会把你大卸八块,扔了喂狗。”
“怎么,你真要我治?”日月一下慌了,失声道。
玉魅仓地一声拔出短剑,顶住了日月喉咙,冷声说:“你现在就给我治伤,若治不好,我会立刻杀了你与玉贞,与我陪葬。”
“你这妖女,好是恶毒,玉贞有什么错,你连她也要杀?”日月听她说要杀玉贞,心中立时大怒,喝问道,玉魅冷哼道:“若雪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你,而且有了我这个姐姐,如果杀了你,我也死了,她留在世上便孤苦无依了,所以你若治不好我,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死去,你意下如何?”
“脱光,爬下。”日月怒气冲顶,吼道。
玉魅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正正打在他脸上,打得炸天作响,她柳眉倒竖,怒喝道:“你这无耻小贼,敢轻薄姐姐我,活够了吗?”
“你那钢珠伤在臀部,不脱衣服小爷如何医治。”日月捂着被她抽得半边生疼在脸蛋,甚是无名火起。
玉魅也是无话,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的确很重,再无力与他争执,想罢长叹一声,扔了短剑,宽衣解带。
日月窒在了当场,只见那玉魅把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退去之后,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便呈现在日月的眼前,他身前这女子身体玲珑有致,四肢修长匀称,蛇腰细柔,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