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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萧昏迷之中半边身子火热半边身子冰凉,如同同时把他架在火堆上和冻在冰库中一般。
而那杨逍更是境况堪忧,三日中吐血不下十回,每回吐出来的尽是血块血团,令人触目惊心。
方孝孺盯着昏迷吐血的杨逍,一脸忧愁,摇头叹道:“唉,这人就算醒来,怕也是无救了,他中了碎心毒,这三日之久,他的心室已碎去了一半,唉,真惨。”
他话毕,其他三人全然吓得脸色发青,同声问他:“什么是碎心毒?有这么厉害的毒吗?连明教教主都逃不过其伤害?”
“碎心毒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见有此记载,书上说此毒来自与东方海岛,提取于杀人蜂蜂针,暗器于蜂针大小,无人可防;中毒者呕血不止并伴碎渣,乃心脏被毒所嗜而碎裂也。”方孝孺一字一句的说着,其他三人的脸却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直到最后,沐寒烟突然失声叫出:“那么说,这个坏小子,他也无救了?”
说到最后竟然泪光闪闪,话声哽咽,她说此话时是盯着傅天萧的,让旁边的慕容霜儿大为惊讶,她道:“师妹,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失态?”
沐寒烟盯着傅天萧,一脸的担忧,顾自说:“如果这个坏小子救不回来,那他欺负我的那些话,我找谁讨回公道去?”
众人哑然,他们为沐寒烟的这个奇葩理由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慕容霜儿摇头问方孝孺:“方公子,这碎心毒有解药吗?”
“古书上没有记载。”方孝孺说。
慕容霜儿又问:“那依你看这位小孩子是不是也中了碎心毒?”
方孝孺眉头皱了皱,盯着傅天萧红白相间的脸蛋细看了半晌,沉吟着,并未答话,只是问慕容霜儿:“看两位姑娘对这小兄弟极是关心,不知两位与这位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而已,不过这孩子救了我们姐妹俩的命。”慕容霜儿听方孝孺如此一问,便把她们在光明顶谷底溪畔如何与傅天萧相遇一事与朱棣和方孝孺道了,问毕,见那二人点头连连,却又沉吟不语,她亦反问:“小女子三天来见这位朱公子对这小兄弟很是照顾,却不知朱公子与这位小兄弟有何渊源?”
旁边的朱棣剑眉一挑,朗然笑道:“在下很是喜欢这个小兄弟,而且亦非常敬重这位小兄弟的祖父。”
“他的祖父?是谁?哪位江湖前辈吗?”沐寒烟听朱棣那么说,登时也来了兴趣,抹了抹泪花,提声问道;朱棣摇头一笑,说:“那是一位大英雄,他虽不是江湖前辈,但他却是国家的栋梁。”
“有这么英雄了得的人物?他是谁?”慕容霜儿也这般问。
朱棣一脸凛然,满目的崇敬之色,缓缓道:“傅友德大将军。”
朱棣说道这里,已是热泪盈眶,他引用了他父亲朱元璋的一句话,来表达心中对傅友德的崇敬,他说:“论将之功,傅友德第一。”
讲到这里,其他人心中无不生起了崇敬之情,虽未见面,一位纵马沙场豪气冲天的英雄人物陡然浮现在脑海之中,让那沐寒烟和慕容霜儿都禁不住同声道:“这么一个英雄人物,好像见见他啊。”
“难不成两位女英雄也想去纵马沙场,挥刀杀敌?”旁边的方孝孺眼睛滴溜溜一转,嬉笑道,沐寒烟小嘴一扁,反问:“怎么,瞧不起女孩子啊?女孩子就不能纵马沙场挥刀杀敌了?那花木兰还红妆戎马,保家卫国呢。”
“呵呵,小妹妹还知道花木兰,不错嘛不错。”方孝孺似笑非笑的望着沐寒烟,他道:“衣小生看来,历朝武将不过都是逞一时之勇,只有文人书生,才能替这个天下出谋划策,让江山长治久安。”
他话一出,三人同惊。
朱棣脸色一寒:“希直兄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些血洒沙场的将士们,如果没有他们,如何打得来天下?”
方孝孺却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侃侃而谈:“马上得天下,不一定要马上治天下,前朝亡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年蒙古大军横扫匈虏,打到了黑海边去,可是他们的王朝却没过百年便烟消云散,这就是没有文治的恶果。”
朱棣冷笑:“依希直兄之见,当今的天下,该如何文治呢?”
方孝孺抱拳道:“为兄乃一介草民,如何敢妄议政事,为兄的脑袋只有一颗。”
朱棣说:“你我都已身处西域绝地,而且生死难料,难道人都快要死了,希直兄你还不想把心中想说之话一吐为快吗?”
“当然想。”方孝孺豪意顿发,他想到身处绝地快要死了,心中那块累也积郁多年,该是一吐为快的时候了,于是道:“如果当今天下是我当政,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拥功自傲的各路将帅给斩了。”
“子直兄,你疯了,为何斩将帅?”朱棣差点跳了起来,粗声吼了出来,沐寒烟与慕容霜儿亦同声问道:“是啊,他们打来了天下,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有毛病啊?”
方孝孺摇了摇头,对四人道:“我就知道你们三人会反对我的观点,不过被反对的不一定就是错的,所谓人心不狠不可当政,很多得到天下的帝王都会把原来的功臣名宿给杀掉,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江山,比如汉高祖。”
“那是恩将仇报,小人行径。”方孝孺刚说完,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来,四人忙随声低头看去,却见和傅天萧躺在一起的杨逍身体动了动,已然醒转过来,他用血红的双眼怒盯着夸夸奇谈的方孝孺,咬牙斥道:“如果天下的统治者都像你一般当政,这个天下,早晚要变天。”
第四十八章雪舞刀锋降昆仑【8】()
慕容霜儿与沐寒烟见杨逍醒来,竟不管自己与他是死敌,为了傅天萧,她们也同声惊喜的叫问出来:“杨前辈,你醒了?”
杨逍一脸惨白,在二女的搀扶下缓缓坐身起来,他道:“其实天萧小友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愿与各位搭话而已。”
他说着,自己偏脸向旁边躺着的傅天萧看去,众人也随他眼光看了过去,却见傅天萧瘦小的身体正在抽搐着,眼角竟已流下了两条泪线,他像一只悲伤的小猫,在那里呜咽着,挣扎着。
其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孩子如此悲伤?
朱棣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与傅天萧道:“小兄弟,你为什么哭了,是我们不好么?提到了你的伤心之事?”
“就是你不好,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提他,为什么要提他?”傅天萧突然嗖地一声弹了起来,把身上大氅迎面仍了过来,砸向朱棣,双目血红,指着朱棣质问道。
虽然这突发的意外让朱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冷静地问道:“天萧,朱棣哥哥说错了什么么,对不起,让你这么生气,对不起。”
他边问边道歉,说得极是诚恳。
旁边的方孝孺也附和朱棣道:“是啊,小兄弟,大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发火,难道是我们说错了什么和做错什么了吗?”
“闭嘴。”傅天萧怒目望着方孝孺,恨着他道:“你想杀我祖父?狼心贼胆的文狗!”
方孝孺身体一震,脸色登时如酱泼般紫了一整片,他没想到这个十岁的小孩会突然间说出他的心思,他年少发奋读书,那完全是因为自己有远大的抱复,而自己从小也耳濡目染文人的赢弱和武将的嚣张拔扈,就连他的父亲都是武将案发而牵涉被斩,所以说他对武将的憎恨是发自肺腑和骨子里的,所以他立志读书发誓将来会在政坛上靠一腔才学镇住武将,让世界读清楚,只有读书才能治天下,才能稳天下。
可当那十岁的孩子傅天萧向他发出这冷冷一问时,他的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傅天萧的双目向两把冰寒的利剑,直直刺进了他的心脏,他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答傅天萧的问题。
傅夕歌一字一顿地,向他说:“请你记住,谁敢动我祖父,我就要动他,就算皇帝又如何?如果他敢一意孤行肆意妄为,我为何不敢掣剑出鞘逆天而行呢?”
“好,很好,有男儿气魄,本王挺你。”那话听得朱棣豪意顿生,拍腿而起,连那边垂死的杨逍也目放奇光,喜然道:“小友果真不错,是一条真汉子,明教没有看错你。”
说罢伸出手去,颤颤握住了傅天萧的手掌。
傅天萧回过头来,看见杨逍那垂死之相,心中悲伤登时涌了上来,他扑倒在杨逍怀中,哭喊道:“杨伯伯,你伤得这么重,是天萧不好,天萧连累你了。”
杨逍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危险的抚摸着傅天萧的脸庞,和声道:“好孩子,这不怪你,这是天意使然,杨伯伯命该如此,只是,只是噗”
杨逍又吐了一口黑血,傅天萧边帮他嘴角擦血边流泪道:“杨伯伯,不要乱动,不要说话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好不好?”
“杨伯伯没时间了。”杨逍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颤颤摸出了一卷纸,塞到了傅天萧的手中,像交代后事一般,与傅天萧道:“孩子,杨伯伯知道你不想当明教教主,杨伯伯也不强求,只求只求你能够把明教的火种传下去”
杨逍的身体愈发的冰凉,此时七窍都已流出了血来,看起来相当的恐怖。
傅天萧已哭成泪人,他抱着杨逍,哽咽道:“杨伯伯,天萧答应你,都答应你,你快点好起来啊。”
杨逍笑了,他听说傅天萧答应了他,他笑了,他说:“教主能再答应杨逍一事吗”
其他人对杨逍这一称呼转变而感到惊奇,唯独傅天萧没有,他抹了抹泪,点头道:“杨伯伯,你说。”
“秘诀归无悔杨逍陪晓芙”坚持说完这句,杨逍终于带着遗憾,带着希望,带着对明教无边的眷恋,离开了这个世界。
傅天萧想哭,却不知怎么的,眼角没有了一丝泪花,他只是抱着杨逍那高大的身体,口中干干念着那杨逍留下的十个字:“秘诀归无悔,杨逍陪晓芙?秘诀归无悔,杨逍陪晓芙从此,我就叫日月罢!”
众人围在杨逍尸体边正茫然无措时,山洞深处蹿出来几个身影,还未到前便喝了出来:“妈的,来晚了一步,让杨逍老贼先死了。”
四人同时一惊,回身看去,那数人也抬目看了过来,朱棣失声叫了出来:“毛骧?你也在此?”
那从后洞走出来的四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和另外三位刀客:连城旭,雪至南和九天尚,他们见杨逍业已气绝,登时大感懊悔,三步并作两步扑向前来,想要从众人手中夺走杨逍的尸身,而且要把傅天萧也带走。
朱棣见几人要玩硬的,立刻纵身过来,拦在傅天萧身前,横眉道:“有本王在此,尔等休得胡来。”
毛骧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燕王爷,你不好好在北平就藩,跑到这昆仑苦寒之地,与这群明教反贼搅到一起,意欲何为?”
“毛指挥使,请你说话注意点用词,本王只是来寻找我义女的朋友而已,与明教有何干系?"朱棣脸上浮起了怒色,冷然反问。
毛骧笑道:“燕王爷何时有了义女了?我锦衣卫竟然不知此事,真是奇怪之至。”
讲到此处,那建文叹道:“如此说来,当年四叔不仅没去北平就藩,而且还收养了蓝国公之孙女,借那就藩之名,实下却是私上昆仑,参与了江湖中事,此着道来实在复杂之至,教人难以厘清啊。”
方孝孺道:“惭愧惭愧,只怪微臣当年年轻气盛,信了那燕王的片面之言,也参杂到了他等的事体中去,若没有当年燕王的昆它之行,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江湖中人相助于他,当然,也不会出现如今的燕王一家做大,毫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四叔乃是至情之性之人,他身上带有江湖匪气,自然也不足为怪,即使当年学士你不曾随他上得昆仑,那日后他也会寻找机会结识江湖人士,关于此事,朕当然不会怪责于学士。”建文见那方孝孺自己为十数年前的事情揽责,面上带笑,忙用此言安自己爱臣之心。
见建文并无与他计较之意,方孝孺的心落将下来,他大吐了一口气,忙跪地谢恩:“孝孺多谢圣上的不罪之恩。”
见爱臣在自己身前跪下,建文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口中连道:“学士如此忧国忧民,又有何罪之有?如今朕那几位叔叔尾大不掉,亦有反叛之意,这其中尤朕的四叔最为甚重,看来削藩之举已是迫在眉睫。”
闻得建文如此之言,那方孝孺更是点头附合,他道:“陛下如今有此想法,乃是我大明的家国幸事也,陛下已先削了五王,更是剪去了燕王左膀右臂,如今那北平燕王府已被重兵包围,谅他燕王再插了翅膀也无可奈何,如今只要陛下一声今下,王师大军立可倾刻踏平燕王府。”
说到此处时,方孝孺已是踌躇满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那建文帝却盯着方孝孺的表情,限入了惊讶失色当中,盯了半响他才道:“学士说得如此性情激昂,这实在是教朕难以看明白,据说学士当年与四叔情同手足,乃是可交生死的兄弟,但却不知为何今天却要置四叔于死地?”
方孝孺听了建文之言,眉毛一挑,义正言辞地与建文道:“燕王之举,乃与国贼无异,方孝孺乃大明忠诚臣子,岂可因一己之私,坏了家国大义?”
他仰头长望苍天,却见白云悠悠,天高云远,夏意虽近,却是凉风送爽,一派祥和,口中不禁叹到:“如今天朗日清河山大好,若不是诸藩王狼子野心虎视天下,那以陛下经天玮地之才与爱民如子之德,想要创此大明盛世,绝非难事。”
“以学士之言,朕的几位叔叔竟是阻朕创建盛世的绊脚之石?”建文剑眉一挺,问道。
方孝孺道:“陛下可要清楚,那众藩不但是大明盛世之绊脚石,更是大明盛世之危害,若不及早斩草除根,怕有危及朝廷大厦之祸患。”
建文闻之猛地一震,惊道:“难道等事体竟有这般严重?学士却非危言耸听?”
方孝孺跺了跺脚,急道:“陛下也,先皇在世之时便已料到众藩必会生事,是也驾崩时千叮万嘱禁止o王入京吊丧,如今藩王势力如一把利刃已架到陛下颈上,陛下却还在此顾及亲情,如此优柔寡断,恕老臣不再奉陪。”
话罢取下官帽递与建文,转身欲走,建文忙朝前拦住,咬牙急道:“事已至此,朕与众藩已是势不两立,学士莫走,朕此刻就着人前往燕京,着手削藩一事。”
番外()
节日快乐,写个番外,明天再更
那是一个如铁般漆黑的夜。
朝廷密使张信马不停蹄地赶到位于北平城中的家中,马蹄声“得得得”震醒了北平城的夜色,夜色之下,刀光闪闪铁甲沉沉,无数兵甲已把那燕王朱棣的府邸围得如铁桶也似,看这阵仗,饶是飞来了一只苍蝇,也休想突破得进去。
张信见之,心道不妙,忙勒转马头,趁着夜色,往家中赶去。
风,凄厉地嘶号着。
虽已是夏至时分,但北平的气温,却是出奇的低。
北平古称“蓟”,是春秋战国时燕国的都城,辽金是将北京作为陪都,称为燕京,金灭辽后,迁都于此,称中都,元代改称大都。
在春秋战国时期,蓟国就在北平建立城市,后燕国打败蓟国,迁都于蓟,称为燕都或燕京。
秦代设北京为蓟县,为广阳郡郡治。
汉高帝五年,被划为燕国辖地。
元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