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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冷声道:“那大人可有妻儿?”
“本官为国征战多年,个人之事却有耽误,自然没有妻儿,莫非老婆婆要替本官介绍一位?”首领嬉笑颜开,一双怪目却竟望向了老妇身后的江女,他看见火光之中的江女那婀娜身段和绝美容貌,竟已喜上眉稍:“莫不是老婆婆要把你闺女介绍给本官?那本官便感激不尽,先在这里叫你一声岳母大人了。”
他这戏谑调侃的话语一起,他身后那些兵将瞬间轰然大笑起来。
江女的婶娘却裂嘴冷笑:“大人之心如此狠毒,民妇之女嫁给你了,难道还会有好日子过?”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本官看上的女子,你就算不嫁,难道本官不会抢吗?”那首领狂妄的大笑起来,眼光却在江女身上转来转去,好像那世间之尤物已成了他囊中之宝也似。
“好,我嫁给你。”未待婶娘答言,江女已挺身站起,向那首领说道。
听她此言,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都以为这女孩是脑袋抽风了,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就连那首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眉毛跳了跳,回问道:“什么?小美人,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
“我答应嫁给你,大人。”江女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
急得她的婶娘直跺脚:“丫头,你瞎说什么?你脑袋发昏了吗?如何可以嫁给他?”
“婶娘,侄女没有瞎说,我要嫁给这位大人。”江女回目盯着婶娘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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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要向本官提条件,所提的条件就是要本官不要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对否?”那首领洋洋得意,很是开心的样子。更多精彩请访问
当然开心,天上掉下个小美人,还答应要嫁给他,这叫他如何不开心?
江女说:“大人既然明白这些百姓是无辜的,为何还要对他们那么残忍。”
“不是本官残忍,是那个叫做杞郎的家伙残忍,他如果不躲起来,这些百姓都不用去死。”那首领脸上的横肉拧了拧,愤愤地道。
江女冷哼一声:“杞郎一介书生,如何得罪你们官爷了,非得如此对他斩尽杀绝?”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修建长城和修建阿房宫必须有他。”首领把长刀在马背上抹着,想要抹去刀背上的血迹,江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竟莫名一喜,问道:“如何修建长城需要杞郎,难道要他去设计和监督工程吗?”
“哼哼,监督工程?夫人还真会幻想。”那首领此刻竟大言不惭地称呼江女作起了夫人,真是好不要脸,江女却也不敢动怒,俏脸未变,只是追问道:“既然不是监工,那又叫他何为?”
“祭天。”首领浩浩一笑。
“何为祭天?”江女心中一紧,忙穷追不舍。
首领似乎有些厌烦了:“你既然是本官的夫人,为何要对其他的男人那么上心?无端端问本官这么多话,让本官好生烦恼。”
“我好奇便问,难道大人有何隐情是不可乱问的?”江女咄咄逼人当仁不让,这女子胆量不小,更让那首领吃惊,他只好说道:“好吧好吧,你既然要问,本官亦不隐瞒,那所谓祭天,便是把活人斩成两半,焚烧成灰,撒到工程地基上,以佑工程如期完工。”
“断不可以。”江女听罢,心中顿如被棒锤击打,震荡不堪,她绝然向天,嘶声吼到。
那对面马背上的首领突然脸色由晴转阴,冷问:“你为何反应如此之大?皇上之言,如何不可了?莫非你要悖君吗?”
“那杞郎公子做人正直坦荡,平生未做任何亏心之事,为何要无端端把他拿来祭天?”江女声音严厉,执词而道,火光中,对面马背上的首领脸色却愈发阴暗了:“你口口声声替那杞郎说话,难道你与那人有何牵扯?”
“当然,小女子正是杞郎的未婚妻,如何不能替他说话了?”江女挺了挺胸膛,傲然说道,却也不惧对方的威势。
当她听到自己的爱郎会被祭天之时,她便已下定决心要保杞郎一命,适才大答应做首领夫人之话,当然也为了不让首领再次加害村民而使用的权宜之计,现在既已各方摊牌,便也无什么权宜可谈了,江女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却不知该如何挽救在场的幸存乡亲们,如今虽是破釜沉舟,但却拿不出与对方抗衡的能力,眼看只有坐以待毙,但很多人却是心有不甘。
“好啊,很好啊,真的很好啊。”那首领怒极而笑,连说了三个很好,他的目光又阴冷变成了狠毒,紧紧盯着那江女,竟莫名的哈哈狞笑起来:“真是上天有眼,把你这杞郎的未婚妻送到本官眼前,现在你就算不嫁我,本官也娶你娶定了,夫人,过来吧。”说罢夹马飞掠而去,探手直抓那不远处俏立当场的江女,江女哪料他会突然袭击,一时吓得怔在当场,不敢动弹,眼看那首领鹰爪般的大手将要抓到江女,离江女不远的老妇发出一声怪啸,探手拔出头上发簪,说了一声:“着。”
首领一声怪叫,那老妇的发簪竟如星矢一般飞射而来,无声穿过了他探伸而出的右手,竟看不见一毫血光。
首领颓然垂下受伤的右手,万分惊恐的盯着那突施杀手的无名老妇,双眼惊恐,像是在盯着一个怪物,眼中射出的却是万分惊惧的光,他惨然道:“原来还有高人在此,本官大意了。”
“狗官,尔等若不速速退去,休怪老妇我辣手无情。”江女的婶娘身材矮小,但却腰板挺直,毫无一丝老迈的样子,此时左右双手各多了三根发簪,两道电目环伺四周,蓄势待发,若有人敢动,必拼死一击。
那首领忌惮这老妇的发簪,如何再敢试其锋芒?但是要他就这样败下阵去,却是心有不甘,遂用另外一只手挥刀一扬,啸道:“兄弟们,杀啊,把这群刁民赶进火堆,烧他个尸骨无存。”
自己下完命令却勒马后退,想要逃命,却听老妇一声怒吼:“是你找死,却莫怪我。”怒吼声后,六支发簪一齐脱手而出,全全射进了你首领的身体当中,待首领掉下马时,其他人打马奔来,却也无济于事,只见那首领双目圆睁,再沙土上乱弹了两下腿脚,却已一命呜呼。
当先奔到之人还未拖他起来,暗夜中不知射来何物,呼呼命中当胸,数声惊叫响起,又有七八余人滚落下马,真是好生奇妙。
后面的官兵都以为前面的人中了邪了,一时勒马不敢奔向前来,而前面没有跌下马背的人却亦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勒马调头,往后奔逃,一下子几百官兵却拿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人不能怎样,现场看起来真是滑稽大吉,怪异得很。
婶娘退到江女身畔,沉声对她道:“如果这些官军合力围攻,我们断是逃不出去的,这是婶娘给你的一点东西,江女侄儿务必却要收好。”说着从手心摊开一支玉簪,送到江女眉前。
江女却被婶娘的一瞬剧变镇住了,她惊问:“婶娘,你如何会这一手功夫?”
“你不用问这么多,保下命来,你自会知道,让婶娘今晚助你逃出去,以后的路,只有靠你自己走了。”婶娘声音沉沉,听起来却似生离死别一般,让江女百感交结,涕泪直下:“婶娘,侄女不想离开你啊,婶娘不要离开侄女好么?”
“乖孩子,我你婶侄今生缘尽,收好这东西吧,以后的日子好好的过。”婶娘强行把簪子塞进了江女手中,江女长叫一声:“婶娘”已然再说不出话来,婶娘一声清啸,拖起了江女,身如飞箭,竟然硬硬闯进了军阵之中。
那些官军见这老妇拖着江女闯阵要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于是纷纷怒吼出声,拔出武器扑了过来,想要以人多来阻挡她二人的掠阵。
却见老妇一手拖着江女,另一手却连发发簪,那手中簪子顿如飞箭暗器,迎着那些围堵过来的军士们飞射而去,飞簪到处,人扬马翻,惨叫连连,几手飞簪发出,竟已杀出了血路一条,老妇拖着江女踏着那些倒下的人马身体,加快步子飞奔而逃,见这二人来势汹汹断无可堵,有领头的下令道:“勿要近攻,大家全以长矛掷她们,看这二人有何嚣张。”
一闻以长矛掷杀二人,众军士一时心上大明,纷纷掣起长矛,朝那拼命掠阵的二人飞掷而去,千百支长矛雨一瞬间射落而至,那两女子虽发足急跑,面对这身前身后无数飞射而来的长矛雨,脚下步子不由的阻了阻。
江女的婶娘飞簪虽然厉害,但面对这漫天长矛,却也束手无策,只得护着江女左躲右闪,好生狼狈,江女其人却不会任何武功,被她婶娘如此拖着,更是被动之至,但如果不被拖着,恐怕早已被那漫天的长矛钉成了筛子,死相端是难看极了。
那几百军士见久拿不下这对婶侄,心中也甚是急迫,打了快到半夜,却竟被两个女子给难住了,这种事说出去,不被惩罚怕是也难在军队立足了。
其时乃秦朝中叶,秦始皇赢政铲除六国之后建立了秦朝政权,自己号称皇帝,建朝后便大兴土木挖运河修长城建陵寝造皇宫,秦朝政府相当残暴,据统计光是修造长城所累死的民夫,竟也有几十万之多,那些累死的民夫就地葬在了长城脚下,或者夯埋在了长城里面,所谓白骨累累腥土处处便是这个意思也。
而这些围困村子的军士们,却是专门负责为皇帝抓民夫的部队,他们奉了皇帝旨意四处搜抓民夫,但凡有抗命和潜逃者,大多难逃身死噩运,所以对于杀人来说,这些军士便是看惯做惯了的,而今晚欲围村却遭遇突变,这对于他们来说,道成了数年以来的第一遭,很是让人稀奇,虽人人都想着要尽快捉住这一对妇人,心中却是也佩服莫名的,毕竟这个天下,强悍的女子太少了,偶尔出那么一个,当然也让人感到惊艳的。
老妇身上已中了几矛,鲜血粟粟直冒,双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她瞥见更多的军士如同黑云一般涌了过来,手中的簪子忙不迭的左右飞射,但无奈人少簪少,如何也抗不过那些潮水一般涌过来的兵马。
呼听老妇闷哼一声,身子站立不住,几乎要跌倒在地去,江女忙惊呼:“婶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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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背上被一条长矛狠狠戳了进去,简直被戳了一个透心凉,只见她瘦小的身体颤了两下,奔走的步子却没有停下,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口中道:“侄女你记住,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我们女子,饶是你再有天大本事,也最终只是男人的附庸。(首发)”
“婶娘,你受这么重的伤,为何还要说这些?”江女被婶娘拖着,却是悲伤万分,看着婶娘那么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
又听得叱叱叱几声,十来条长矛凌空刺来,毫不留情的刺向婶侄二人,婶娘不容多想,一把将江女推到在地自己则扑身按到了她的身上,那漫天的长矛朴朴刺到,全全刺进了婶娘的背上,疼得婶娘闷哼一声,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孩子,记住婶娘一句话,这世上最残忍的东西,就是男人你要,防其一生。”说完这些,婶娘痉挛几下,终是不动了,从她身上流下的血液,浸透了江女的全身衣衫,死面八方的军士赫赫怪笑着,点亮火把围了上来,他们手中提着刀斧握着长矛,小心翼翼靠拢过来,心想那老妇如果突然翻身起来,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她剁成肉泥。
江女搂着婶娘的尸身,抽泣着,呜咽着,心中却有一千个一万个难以解开的结:婶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杞郎到底去了哪里?这些官军为什么又会去而复反?为什么皇帝偏偏要拿杞郎来祭天?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命中注定呢还是巧合?难道桃水村从今晚起就没有了吗?婶娘临死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赠送给我的簪子又有何玄机?我江女今夜能活下去吗?
江女握着那支婶娘相赠的玉簪,心中的疑问愈来愈浓,而四周的火把却是愈来愈亮,火光映得天地间一片亮丽,只听那些人叫嚣道:“这个老妇太是可恨,害了我们这么多弟兄,现在我们用火把把她化为灰烬吧。”
“但是这个江女可是天下第一美人,难道要连这美人也一起烧死?”有人问道。
又有人说:“愈美丽的人却是愈害人匪浅,我看这所谓的美人留在世上也是祸患,我建议烧死她,为天下清除一个祸根。”
“但如果真烧死了她,天下就再无美人了,上面追究下来,咱们谁能担当得起?”还有人持此意见,众人忽忽沉默了一下,便又有人道:“照你这么说,我们把这美人捉了奉献给上面的大人们,让他们去处置,非但不会怪罪我们,还有可能被加官受赏?”
“我正是此意思呢,我们享用不了美人,那就给大人们享用,反正总比烧死她好。”听他们口气,人人均是怜香惜玉者,可其实他们更珍惜的却是自己,为了保命不惜把美丽的女子推进火坑来换取自己的加官晋级,可谓人心巨贪,乃似魔鬼,此言当是万分不假。
只见那些提着火把的官军们七手八脚的扯开老妇的尸体,尸体下浑身是血的美丽女子在他们眼前现了出来,众人嬉笑者凑了过来,心急的还伸出了手,想要捏一把这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小脸蛋,想要试试一卿芳泽的感觉是什么。
那江女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般,她颤抖着缩成一团,不住的哀求这些流着口水的色魔们,求求他们放过自己,虽然她明白自己就算求死也是没用的,因为这些人怎么可能放过到嘴边的羔羊呢?何况他们废了那么大的牺牲才把她给困住,就算只为了撒气,这些官军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只见一个大兵丢掉了手中火把,呼啦一下扑了过来,口中滟笑道:“美人儿,你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呢,真是倾国之容倾城之貌啊,你这张脸太过罪恶了。”
“你跟她文化个球啊,要弄赶快弄,兄弟们还等着呢。”那大兵身后的其他人催促到,大兵挽了挽袖子嘿嘿怪笑着:“是啊是啊,有美人在就是神奇,莽夫也能变秀才,嘿嘿神奇神奇神奇。”
他一连几个神奇,口水却哗啦啦的只流,这些常年征战杀场的士兵,多年不见女人那是常事,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女子,真如天仙下凡洛神出世,如何不让人心波荡漾无法自制,那大兵滟笑道:“美人啊,因为你太美了,原谅我们不忍把你送给长官了,能一卿你芳泽,就算死也无怨了,美人,对不起了。”
大兵说着伸手就去撕蜷缩在泥地里的江女的衣衫,只听地一声扯下了一片袖子,江女皓玉般的手臂露了出来,晃得众军士眼睛一亮,更是轰笑起来,那大兵豺狼般的狂笑着又去扯江女的裙子,江女把手中玉簪对准胸口,宁死也不愿被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欺辱。
大兵道:“你死吧,死了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这里几百号弟兄,都会一起同你共渡良霄。”
江女羞怒之至,除了骂出一声:“畜生。”之外,便别无它法了,想到自己就算死了也无法逃过魔爪,心中只是万念俱灰,茫然无措。
此时大兵已抓住自己的裙摆,正在用力向下撕扯,天地间回荡的是他们那穿心彻骨的尖笑之声,江女想要呼救,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饶她如何呼喊也叫唤不出来,就算叫出来想必也是没用,因为那群恶狼笑声能盖过一切,她如何能压得过他们?
直到一条灰影从天降下,一口长剑穿过那大兵扯撕江女裙子的手,钉进了泥土之中,剑末的灰衣人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