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堆起无比张狂的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挑拨离间,就是死了,也要坏我们父女感情,毁我爹爹一世名声。”仙儿咬牙切齿怒火心生,她容不得别人说她爹爹一句坏话。
“混帐,你认贼作父还这般执迷不悟?”谁知道那蒹葭竟然比她更愤怒。
她提高声音对仙儿吼道:“你真正的爹爹是蓝啸天,你从小被恶贼掳去,他们养你这么大,却没告诉你身世吗?”
“闭嘴,你这恶人,闭嘴,你们这群魔鬼,杀了人还要坏别人清白,我发誓,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仙儿崩溃了,斯声说道。
她真想把身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掐死。
“我们当然是魔鬼,你知道这双拳套我们是怎么弄到的吗,我们刨了三天三夜的废墟,把慕容老贼的尸体给挖了出来,然后挥刀从他手掌上剁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蒹葭拿着那对血淋淋的拳套,笑得张牙舞爪,活像一个女罗刹。
而她旁边的仙儿,因一时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又再次昏倒在地。
蒹葭盯着这倒在身边的柔美少女,笑意收了起来,长叹一声,脸上浮起复杂的颜色。
“仙儿,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远远,又似近在耳边,一遍遍呼唤着她。
在一个烟雾迷蒙的地方,无山,无水,无树,无草。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那熟悉的小院,那熟悉的人。
她似田野间玩累了,满头大汗跑回家时,那熟悉的人已背着双手站在门外等着她,一脸的慈爱。
“爹爹。”
她甜甜地叫着,雀子般飞向那个身影。
“仙儿,你怪爹爹吗,爹爹扔下了你。”那声音这样问她。
她扬起脸,俏皮地盯着那慈祥的面孔,笑得露出两个浅浅酒窝:“不会的,爹爹永远在仙儿身边,永远永远。”
“仙儿,你要给爹爹报仇啊,爹爹死得好惨啊。”
忽然,那声音变得尖细悲呛,呜咽着,抽泣着。
那熟悉的身影缓缓从身后拿出双手,那是一双失去了手腕的手。
一缕缕破碎的骨肉散吊着,血肉模糊。
仙儿缓缓抬起头,但见身影头顶破了一个大洞,红白色的脑组织盖在了整张脸上,两只眼球吊了出来,像是地狱来的冤鬼,及其痛苦不堪。
如此模样她居然没感到害怕,而且拼命摇着那身影叫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吓仙儿啊,爹爹,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理仙儿了?”
“天呐,你烦不烦,想睡一觉都被你吵得不得安宁,还一个劲叫我为爹,我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猪弟猪公子,会是你爹吗?”她的身旁,一个男子声音吵醒了她。
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她在梦中使劲摇动的人,竟是躺在身旁的这个男子。
那声音把她吓得倏地坐身起来,忙查看自己身上,见衣着完好,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去,身边那男子的目光凶霸霸的,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有些生气:“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
“可笑,来乞丐堆里充什么美人,大家都是要饭的,难道你是美人就能多要到一点?”那男子把额前长长的刘海往后一甩:“像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下第一美男子都学会了淡定,美人儿,你就省省吧。”
“去。”仙儿有些哭笑不得,他那样子还叫淡定?
她反问:“难道你名字也那么又臭又长?”
“非也非也在下姓名不臭,也不长。”那人忙抢话,对仙儿说:“在下姓猪,名猪弟。”
“好名字啊。”仙儿白了他一眼。
那人不舒服了,他争辩:“名字好,难道姓就不好了吗,小屁孩真没见识。”
他这一通歪理,让仙儿好不厌烦,一时不想理他,她四下打量着四周环境,心中顿生疑惑。
但见一弯新月高挂于空,远处是几座矮山,此处显然是一片荒凉的田野。
有几堆草垛立在田地里,草垛下聚着一群熟睡的人,人人衣衫褴陋,全是叫乞丐的打扮,包括她自己和身边那为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猪弟。
她搞不懂自己为何会一觉从马车上睡到野地里了,而且还换了一身破烂衣服。
是不是那伙歹人想让她受苦受罪,便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地,和叫化子睡一起?
“猪弟大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仙儿问身旁喋喋不休的男子。
那男子回脸:“我有那么老吗,竟叫大叔?”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干嘛答非所问?”仙儿有些生气了。
猪弟却说:“首先声明,我看起来虽然有点老,但是心态却很年轻,心态既然年轻,有怎么可以叫大叔呢,你问之前先把情况弄清楚再问可以吗?”
“真罗嗦?弄清楚了我还用得着问你吗?”仙儿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哪料却把那人给惹火了,只见他一古努爬身起来,双手卷起袖子摩拳擦掌。
口中念念有词威胁仙儿:“你犯事了,你犯大事了,猪弟大老爷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嗦,今晚你既然说了,那不怪我,你将要挨揍了。”
他一阵嚷嚷把睡觉的乞丐全吵醒了,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纷纷围了过来,看表演什么好戏。
仙儿望着这手舞足蹈的家伙,问:“怎么,你还想打架吗?”
“必须的,必须打,必须要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对,是臭丫头,要让你你尝尝猪弟大老爷的神威。”那家伙两胯叉着,对仙儿挑衅到:“怎么样,敢打吗?”
“行了行了,我嘴贱行了吧,我怕你了。”仙儿懒得理他,侧身继续睡觉。
其他看热闹的乞丐全部哄笑起来,猪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觉得g大发了。
拳头一握,呀嚎叫着扑向仙儿,发誓要大出一口恶气。
仙儿是练武之人,对付这种泼皮当然小菜一碟,她右脚一个横扫,朝着猪弟奔来的路线顺势一拌,已然拌中,摔得那家伙一个狗啃屎,倒栽进旁边的草垛里面。
其他乞丐见猪弟这般不济,更笑得前俯后仰。
猪弟从草垛里滚了出来,见在场所有人都讥笑于他,脸上顿时又辣又红,气血冲顶。
转身从别人手里抢过一根平时讨饭用的打狗木棍,又向仙儿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仙儿惊叫一声,连忙用背上的的包裹去挡,棍子已然打到包裹上。
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棍子打到包裹后又反弹回来,不偏不倚,正好弹击到猪弟的眉心,只听得他一声惨叫,捂着脸趴了下去。
众人忙凑过来看,那家伙额头已经被弹出了鸽子大的一个肉包,疼得他阊懒炎煅劾岷岱桑而众人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了出来。
还是仙儿拨开人群,把疼得哇哇怪叫猪弟扶到了草垛边。
从包裹里取出一小瓶金创药,一边吹气一边替猪弟的额头上药。
当口中的丝丝凉气吹上额头疼痛立减,而刚才张狂不已的猪弟,此刻已呆了。
他痴痴盯着对方的樱桃小嘴和精致脸蛋,眼睛都直了,像梦话般来了一句:“哇,你好美啊。”
围在身边的众人又轰笑起来。
仙儿的脸暗了下来,把药瓶扔给猪弟:“你自己擦吧,满嘴胡话。”
说罢闪身走到一边,把那包裹紧紧搂在怀里,刚才包裹里面替她挡棍子的精钢拳套,此刻正牵动着她的心绪。
她也不知维为何蒹葭会把拳套还给她,更不知蒹葭跟她说那些话是真是假,此时心中千万个疑问,开可是不知那蒹葭去了何方,无法来给她解答。
经过刚才那一番闹腾,仙儿很快跟这些乞丐混熟了。
原来此地已是洛阳地界,而这些乞丐,全是赶来赴会的。
重阳节,丐帮大典,在洛阳举行。
丐帮邀请了江湖各门各派和朝廷人士参加,到时绝对盛况空前。
仙儿听他们这般一说,心中立时来了兴趣。
想到既然天下各路人士都会前去赴会,那蒹葭也肯定会去,如果这样,何不混在丐帮,寻机会找蒹葭问个清楚?
第一百七十七章少时气盛踏歌行【17】()
思考了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混进乞丐堆,参加九月初九的洛阳大会。
话说他们这一行数人,这样白天走走停停,夜晚停下休息,一直朝着洛阳方向走去。
风餐露食,颠沛流离,这般辛苦是仙儿从没遇到过的。
还好同伴对她十分关照,平时逃讨饭也不让她去,好吃好喝的都给了她。
特别是那猪弟,更是如奴隶般伺候着她,鞍前马后,关心得无微不至。
这群热心朋友的关怀渐渐冲淡了仙儿心中的悲凉,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家人一个公道。
不过,这对她而言,无异比登天还要困难。
“美人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猪弟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在她面前倒步走着。
双手握着一个东西,捂在胸前,在她眼前一晃一晃想要逗她开心。
仙儿无奈的说:“你倒是好好走路啊,这路坑洼不平的,当心又摔一个包。”
“不怕不怕,我猪弟这么帅气后脑有眼的,不会摔跤。”他眨着眼睛在那油嘴滑舌。
握着的双手递到仙儿面前:“你猜猜我手里是什么东西,猜到送给你。”
“那你猜我猜不猜呢?”仙儿不想跟他玩闹,便白了他一眼,没给他好脸色。
“别这样冷漠嘛,好东西呢,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来,猜猜嘛。”那家伙脸皮真厚,黑脸都赶不走他。
仙儿很是不耐烦,想随便想一个给他打发了。
可正在她开动脑筋去想之时,那苏苏被一个石头一拌,哇地一声栽倒在地,手中捂着的东西滚到了路心的沙地上。
仙儿定眼一看,不免哑然失笑,原来是一只不知从哪弄来的野鸭蛋。
幸好蛋掉在的是沙地上面没有摔破,那家伙不管自己有没有摔到,却翻身朝那沙地的蛋爬去。
边爬还边高兴的说:“还好还好,我的宝贝没碎,真是天下第一神蛋,这么摔都不会破啊。”
他的样子逗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仙儿也是好气又好笑。
只见猪弟正要捡起他的鸭蛋,忽然路中飞驰过来一匹白色骏马,马上那少女一身雪白,打马疾驰而过。
那白马前蹄不偏不倚正好一脚把猪弟路中的鸭蛋踩得稀巴烂,蛋黄蛋清溅了他一头一脸。
白马绝尘而去,只剩下那灰头土脸的猪弟趴在土中指着白马大骂,众人忙把他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伤到。
猪弟指着那远去的少女骂着:“好你个小蹄子,踩碎我的蛋,我咒你将来嫁不出去,被你爹侮辱。”
“你嘴上积点口德吧,犯得着为了一只鸭蛋那么说别人吗。”仙儿皱起眉头,极是厌恶这般低俗的人。
猪弟一脸委屈:“可是那蛋是送给你的,天下仅此一枚,独一无二。”
仙儿无奈苦笑,其他同伴也抿嘴窃笑,眼神极是暧昧,仙儿想,天呐,这愈描愈黑了。
当猪弟还喋喋不休咒骂之时,那刚才飞驰而过的少女竟也打马回来。
只见她骑马围着众人转了一圈之后,勒住马,指着猪弟:“刚才骂人的,是你吗?”
“当然是大爷我,你踩碎我的蛋还敢回来,算你有胆。”猪弟扯着脖子跟她争辩。
“啪”,那白衣少女手中的马鞭应声抽了下来,一鞭子抽到猪弟的嘴巴,猪弟怪叫一声,捂着嘴又跌倒于地。
白衣少女从怀着摸出一块碎银,扔到猪弟面前:“诺,这是赔偿你蛋的钱,刚才那一鞭是惩罚你出言不逊的,还不快谢谢姑奶奶我。”
“谢谢姑奶奶大恩大德,谢谢姑奶奶教训。”猪弟把碎银捡起来握在手中,连向马背上的少女磕头致谢。
口水和着血水满嘴流淌,一块碎牙掉了出来。
见他如此窝囊,仙儿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这不成器的家伙给塞进去。
马背上的少女心满意足的拍拍手,眉毛一挑骄傲地道:“好了,人也替你们教训了,东西也赔偿你们了,事情已经解决,本姑娘去也。
“等下。”仙儿提声叫道。
白衣少女回身,星眸往人群里的仙儿一睥,不屑地问:“如何,小要饭的,你也要吃一鞭子么?”
“别以为骑着马你就可以趾高气昂,要饭的也有人格,不是你随便就可以侮辱的,做人不要太霸道!”仙儿声音虽不大,但是很有力,她直视着马背上咄咄逼人的少女,却没有退却。
“唷喝,你还跟本姑娘振振有辞了,是那没有口德的家伙先骂了我的,路这么宽他非把那蛋放在路中,谁看得到?弄坏了东西我也赔你们钱了的,我有蛮不讲理了吗?”那少女说得头头是道,语气上有毫不退让之态。
仙儿鄙夷:“别以为有了钱就了不起,要不我现在给你一块碎银,你下马来,跟她磕头叫他三声姑爷爷可好?”
她说着从猪弟手中抢过那块银子,扔向马背上的白衣女孩,白衣少女一鞭拍来,银子被拍落在了沙土里面。
现场气氛冷了。
骑马少女俏脸暗了下来,将马鞭插进马鞍,提着一柄长剑飞身下马,落在仙儿面前五步处。
剑横胸前抱拳说:“想必女侠是丐帮中人吧?久闻丐帮棒法天下闻名,峨嵋弟子沐寒烟想领教几招,还忘女侠不吝赐教。”
众人面面相觑把目光投向仙儿,大家明知仙儿是冒牌乞丐,哪会什么丐帮棒法啊?
想必仙儿也下不来台,纷纷暗地替她着急。
那沐寒烟似乎看出了仙儿的顾虑,她步步紧逼:“既然女侠不愿和我动手,那女侠应该有名有姓吧?可否告知小女子,也便以后再寻切磋。”
“慕容仙儿。”仙儿冷声回答。
“啊,好姓氏好姓氏,你跟我的坐驾同姓,它叫慕容飞雪,原来你们是一家呢!”沐寒烟拍着身边的马脖子,竟然出口羞辱了一番仙儿。
这话气得仙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羞辱她可以,但是羞辱她姓氏,那便是罪不可恕了。
仙儿欲发火回击时,身边一个沉闷的女声响起:“欺人太甚。”
众人随声看见,一个打扮及其邋遢的老丐婆手柱一根木棍走了过来。
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丐衣像是几十年没有洗了,胸前挎一个破布袋子,油亮油亮的,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味。
她径直走向沐寒烟,边走边冷声说:“姑娘想领教丐帮棒法么,就让老身与你过几招吧。”
沐寒烟说:“看前辈的装扮也是一位丐帮长老,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飘云。”老丐婆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众人哑然。
沐寒烟却忍不住笑出声来:“飘云这个名字,用在前辈身上显然有些突兀吧?”
“那你觉得老身应该叫什么名字呢?臭狗屎吗?”飘云赫赫笑着,露出一口黄色的牙。
沐寒烟雪白的脸蛋已无笑意,她轻咳一声,正色道:“前辈恕罪,烟儿本无冒犯之意,只是刚才贵帮的二位师兄师姐实在欺人太甚,所以才”
“恶人先告状,看棍。”丐婆一声怒喝,手中木棍劈空打出,迎那沐寒烟的胸口拍去。
沐寒烟一声惊呼,仓地拔出手中秋水剑,连忙回挡。
老丐婆一出招便使出丐帮棒法,只见她手中的棍子疾闪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