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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请君相信我!”金羿毅然点了点头。
“好,倘若我的腿真的可以复原,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够忍受。你没有带诊箱,怎么医治,难道就凭这一粒丹药?殷啸天眼神充满狐疑。
“是的,只凭这粒药丸和我就够了,你先把这洗髓丹吃了,以后的事就由我来负责。”金羿安慰道。
那洗髓丹一进殷啸天嘴中,瞬间化去,化为滚烫的药力,向着下身那原本已经坏死、萎缩、僵化的经脉猛攻而去。
在这一时间金羿的右手搭上殷啸天的肩膀,禁制殷啸天全身,让他动弹不得,一股水属真元瞬间进入其体内,慢慢控制那滚烫药力的奔行速度。
之所以选择水性真元辅助是因为水性主柔,更能减少殷啸天的痛苦。
那滚烫的药力不断的修补、扩充、软化那已经坏死、萎缩、僵化的经脉,金羿真元同一时间也在不断的辅助,如副手一般,慢慢跟随。
而经脉的变化带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殷啸天发出那杀猪般的嚎叫,要不是金羿先前将其制住,估计早都在疯狂挣扎了,即便如此,全身上下也是汗水长流,屎尿齐出,原本弥漫的着淡淡香味的客厅,刹那之间臭气熏天,更为夸张的是殷啸天竟然晕死过去,只是不知道是被痛晕还是臭晕。
金羿根本顾不得去管其他,沉浸在那对法力以及那药力的控制之中,从督脉到任脉,从冲脉到带脉,再从阴维脉到阳维脉,最后从阴跷脉再到阳跷脉,如此繁复一周,在殷啸天不知道是多少次嚎叫和昏死后,终于收回了法力,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解除了对殷啸天全身的禁制,在不堪忍受那臭气的攻击后出了客厅。
他刚一出门,便看到齐蕙儿正坐在走廊栏杆之上,晃悠着双腿,而走廊之中横七竖八的倒了十几名家丁,那秦掌柜此刻正来回不安的走着,看着金羿出来,率先就跑了进去。
不过短短半刻时间后就跑了出来,不断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来刚才金羿在里面为殷啸天治腿,殷啸天那杀猪般的嚎叫让这些忠实的家仆以为自己主子遭到了不测,生死要进去看看。
齐蕙儿被金羿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这不双方就在这客厅外面展开了一战,这些凡夫俗子哪是齐蕙儿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住,还好齐蕙儿只是让他们暂时睡觉,安静一会,至于这秦掌柜是刚到不久,才免遭了此劫。
“金羿,好了吗?”齐蕙儿问道。
“应该在修养半年时间就差不多可以走动了,情况很好。”
“秦某待东家谢谢公子再造之恩。”那秦掌柜耳尖,听了两人对话,知道自己主人那多年的天残沉疴已经被这眼前的少男给治愈好了,先前那份担心瞬间便已消逝,剩下的全是对这对少男少女的感激之情。
同时他心中升起了一种侥幸,侥幸自己在他们进店的时候没有开罪与他们,要不然估计自己这主人一辈子就被自己给害了,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来人,赶快备热水,我要洗澡,好臭啊!”殷啸天这次声音比那先前的杀猪般的嚎叫还要响亮许多许多。
是夜,殷记珠宝阁后院,灯火通明。
那小巧的花园之内此刻正摆着一桌肉香四溢宴席,宴席上的各类蜀地佳肴一有尽有,蜀中自古皆食辣,满桌的菜肴均是辣味飘香,闻之则藿,麻辣肘子、麻辣田螺、麻辣鸡司、菜根排骨等等一系列西蜀名菜摆了满满一桌。
时而丫鬟穿梭其中,不断的增添着新的菜品和鲜美的参汤,整个桌面菜品都堆积成了三层。而参加那这场宴席的只有金羿、齐蕙儿和殷啸天三人,人菜比例极不协调。
今晚殷啸天心情舒畅,多年沉疴已经治愈,自己双腿也有了感觉,甚至可以轻微的收缩,虽说现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有彻底消失,但至少自己复原有望,他更是第一次在他家仆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超强的饮食战斗力,不断的给金羿与齐蕙儿夹菜,满脸的傻笑。
至于那出自道门的金羿和齐蕙儿也是尽情的吃着这些蜀山之中没有的佳肴,虽说远远没有蜀山里面的东西那么灵气十足,但那麻辣味道中却夹杂着不一样的体验,就连那蜀山小公主齐蕙儿也是放开淑女的形象,大吃大喝起来,这会她左手正拿着一块鸡腿,右手夹着一块排骨往嘴中塞,滑稽至极,惹的那站立一旁边的秦掌柜与一干丫头暗暗好笑。
自从白天那客厅被那殷啸天一阵熏陶之后,专程派人清洗了一番,这晚宴却是的确不能在那里摆了,选来选去还是选中了这小花园之内,正所谓:
花前月下,美食当前,把酒言欢,人生如此,何其快哉?
是夜,三人畅谈良久,赏花观月,金羿两人对这殷啸天的了解又增深了许多。
原来殷啸天年方四十四岁,是那当朝吏部尚书,凌烟阁二十四将之一的殷开山的侄子,拥有一身显赫的身世,加之其人善于经商,短短二十年间,便把着殷记经营成了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分号的连锁珠宝阁。
这次他也是刚好凑巧到这益州,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然遇到金羿还治好了自己的天残沉疴,怎能让他不高兴。齐蕙儿甩动甩那手腕上的那名伙计给她买回来贝壳手链,打个饱嗝,拍了拍胸口。
“太好吃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动作有点夸张地用绣帕擦去那满嘴的油腻。
“呵呵,这益州地方,好吃的多着啦?你们明天到街上去逛逛就知道了,时间不早了,秦安,你带两位客人去东厢客房休息去,两位愚兄累了,先行告退。”
担架在四名家丁的抬起之后,消失在蒙胧的夜色之中,金羿与齐蕙儿两人也跟随秦安掌柜去东厢歇息去了,留下那杯盘狼藉的大圆桌,独自伴着那一轮弯弯的月亮。
翌日清晨,东厢一号房的房门‘咚咚’的响起。
“金羿,起来了,你不是说过要陪我逛益州城的吗?怎么还没起床啊!”齐蕙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金羿极其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了看那纱窗之外的蒙蒙薄雾,慢如蜗牛一般地穿上衣服,打开了房门,他太了解了这屋外的女子了,要是自己不起来给她开门,估计多半一会之后自己就被她给拉起来了,想起来,真是有点悲哀,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到处去逛啦?女人,有时真是奇怪。
两人知会了殷啸天,婉言拒绝了他命家丁随从的一番好意,从那殷记珠宝阁的前门悄然而出。
薄雾笼罩之下的益州城,是别样的风格,如含笑一般。
勤劳的人民,为了各自的生计,早早的便起床,忙碌着各自手中之活。
“乒乒乓乓”之巧妇拌面声,“哗啦”之豆浆下锅之声,“咣咣”之更夫最后的罗声,交杂一处,绘出了这座城市的春辰笙歌曲。
大街小巷之间,依稀人影穿插,行色匆匆,偶尔侧目,见这对少男少女,衣着光鲜,女的精神奕奕,男的哭丧着一张苦瓜脸,两人漫无目的的闲逛,心中嘀咕,继续前行。
“金羿。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似的,难道你不喜欢陪我吗?”齐蕙儿用她细弱蚊鸣的声音问道,生怕被过往的行人听到,一副小儿女之态。
金羿强打精神,道:“怎么会啦,陪着你是我金羿三辈子修来福气,怎么会不高兴,蕙儿你多虑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说啊。”
“只不过蕙儿你这么早便叫我起来陪你四处闲逛,现在都已经转了整整四条街了,从东门街,转到这南口路,你不累吗?前面有家‘早间茶楼’,我们进去坐会吧,顺便吃点这益州美食,休息一会,你看怎样?”金羿指着那前面那家开门不久的茶楼,率先领路而去。
齐蕙儿昨夜估计是饱餐一顿,整整一夜都未能入睡,自各在床上翻来覆去,是已今早才如此早起,拉着金羿一起出来散散心情,倒不完全是为了逛街,是以金羿一提到那休息,这女子自然也是赞成。虽说彼此都是修道之人,并不觉的累,但是天玑一脉弟子的习惯都与常人一般,照样是一日三餐。
跟随金羿进了那早间茶楼,这茶楼仿佛在这益州城内甚有名气,金羿两人原本以为自己都是来的早的了,可是一进那店门,才看见已经有了两桌闲人在那各自吃着手中的早点,大口品尝着碗中茶水,每每一饮一口茶便大声的叫好,回味无穷。
这些人大多是些绿林中人,草莽粗鲁之辈,言谈举止率性而为,满口脏话,听的那齐蕙儿更是直皱秀眉,瑶鼻轻簇。
第46章 战争()
一名老妪看着金羿两人踏步进门,便热情的走了过来,向着金羿两人道了个福,道:“两位贵人,欢迎你的光临,请里边坐!”
金羿两人拣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一来是为了寻找安静之地,二来也是考虑到齐蕙儿的感受,那些江湖好汉的率口直言,自己听了倒也无所谓,只是这蜀山的小公主听多恐怕就要发彪了吧。
一名年约七旬的老翁,鞠偻这身躯向着金羿与齐蕙儿落座之处颤步行来,左手拿着两个茶碗,右手提着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那破旧的柜台走到这十米开外的茶桌前,慢慢地将茶壶与茶碗摆放好后已经有点气喘吁吁。这是那满头白发的老妪,也端着两碟精致的糕点过来,轻轻的放在金羿那张茶桌之上。
“两位客官,请慢用,地方破旧,也没有什么吃的,委屈两位了。”那老妪极是客气的说,回头搀扶着那还在喘气的老翁:“孩子他爹,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这里有我打点啦,你回到屋子里面好好的休息。”
“念清,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这家茶楼在我生病的这一年里全是你一人打点,每天夜里都全身胀痛,你以为我不心疼吗?”那老翁爱怜的牵了牵那老妪长满老茧的手。
“孩子他爹,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你看看我,能跑能跳的,哪里痛了。”老妪说罢,还装模作样地跑了一下。
“你不要骗我了,你每天夜的痛苦呻吟,你虽然极力压抑,可是我毕竟还是听到了。”老翁气息逐渐平稳,慢慢辩解道。
“这……,你一定是听成隔壁那只猫叫去了,肯定听错了。”那老妪还想狡辩。
“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要我担心,我们五十几年的夫妻你的声音我都听不出来,那我还是你的丈夫吗?”老翁说话显然有点激动,忍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起来,那老妪急忙帮他捶捶后背。
“老人家,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这么起早摸黑的劳作,身子要紧啊。”那正在品茶、吃着糕点的金羿将这两位老人的对话给听了个全部,倒不是他有心偷听别人说话,只是他那身怪异的修为境界所导致。看了看这破旧还算宽敞的茶楼,除去那尚自还在喝茶的茶客,就只有这对年迈的老年夫妇,一时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这位客官,你说得容易,要是不劳作,不开这家茶馆,我们夫妇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苟活至今……”那老妪仿佛想起什么伤心事,说到这便不再继续往下说去。
“这间茶楼也算宽敞,就你们两人怎么忙活得过来,也不请个伙计帮帮忙,你们自己的儿女啦,他们就忍心看着你们两人这样生活啊。”齐蕙儿也放下手中的糕点,从旁插嘴道,显然也是对这对老年夫妇的生活有点愤愤不平。
那老妪听到齐蕙儿说道儿女时,眼泪如黄河决堤般的唰唰直下,嘴里更是哽咽之声响起。那老妪如此一来,倒弄得齐蕙儿意外至极,怯怯地看了看金羿又看看那老翁。
“小姐,请原谅,我这里不是没有请人,以前也曾请过,后来我身患重病,花去了所有家产,到现在这病这还是老样子。至于家中儿女,老夫一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三十年前在于土蕃军队做战时战死,小儿子在二十年前也是被门阀势力强行拉往充军,步了他哥哥的后尘,那年他才十七岁,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样子。”老翁泪花滚滚,不断地用衣襟擦拭着。
金羿心中一颤,战争的确是这黎民生存的第一大威胁,看着那老翁,心中满是同情。齐蕙儿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乖巧的不再言语。
“还好这些年来,我们夫妇凭借这祖传的茶楼、微末的手艺,以及这些客官的厚爱,勉强度日。”老翁慢慢道来,金羿刚才也曾细细的品过这老茶,虽说使用是低等茶叶,可是配合这糕点,醇香爽口,茶水一进腹中,更是有醒神舒心的功效,难怪这破旧的茶楼却有如此兴盛的生意。
“只是进年来,老丈我身患重病,这原本勉强的日子的都已经变的举步维艰了。还好上官州牧是难得父母好官,要不是有他的隔三叉五的支援,估计我们夫妇早就是一堆黄土。”那老翁一说道那姓上官的州牧,眼中满是感激。
“他奶奶的,我熊某人一介草莽,曾经也是代罪之身,要不四上官州牧到任,估计我早就是这益州城内的无头冤魂了。我生平除了敬佩那老一批开国元老,凌霄二十四将外,这年轻一代就要数上官州牧了。”一边说话一边拍着同桌的另外一个汉子,大声讲述着那上官州牧的事迹。
“龟他孙子的,俺早年还在那上官州牧手下做个一段时间的衙役,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县令的时候,俺就跟着他一起处理了好多案子,亲眼目睹不知道像熊兄那样的事情。”旁边一桌的一个精瘦壮年也是不断的吹嘘着那上官州牧。如此两人一说,那尚自还在品茶的其余茶客也纷纷加入,顿时这间茶楼炸开了锅。
“益州之牧,复姓上官,不求富贵荣华,但求黎民平安;益州之牧,复姓上官,秉公执法,巴蜀百姓尽欢。”一群顽皮的孩童唱着这段童谣从这破旧的茶楼之外,追逐而过,留下片片纯真的童音回响在这茶楼四周。
两人饮完茶水,趁着旁人没有在意,偷偷的给了这对老夫老妇两锭十两的银子与一颗补气丸,特意交代一声要两人分成四次来吃。
这补气丸虽说是蜀山一脉那些炼丹之后所剩下的‘炉渣’所炼制,所含灵力不多,但让这对命运悲惨的老夫妇延年益寿,疏筋活血却也是大大有余。
然而这对老年夫妇毕竟年纪老迈,承受不住这丹药的洗礼,所以才特意交代要这两人分成四次食用。
即便是这样也是让那对老人感激涕淋,要不是是金羿特意交代指不准他们就要拜倒在地。
如此二人急步离开那茶楼,留下那一对老夫老妇携手相扶,注目远送。
看看天空,那薄雾尚未散去,将春晖与这喧闹城市给隔绝开来,难怪古有‘蜀犬吠日’之说。
看看街上的人来人往,此时已是辰时四刻,想不到这两人在茶楼休息的时间居然耗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齐蕙儿一马当先,瞧瞧这个,摸摸那个,新鲜之感较之昨日丝毫不退。
大唐盛世,这西蜀益州城便那古代‘南方丝绸之路’的转折点,各地商人云集,马队连绵,造就了这益州的空前繁华。
齐蕙儿在闲逛了一阵之后,朝着前头一家服饰店,径自而去。
一进服饰店,五颜六色的衣物呈现在两人眼前,无论男性的长袍还是女性的裙衫,款式多样,上至老人,下至襁褓婴孩应有尽有。
蜀地多织锦,蜀锦更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锦’之一,是以这家服饰店内大多衣物是蜀锦缝制,其他的样本却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