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我认为他不该转业,我又说不过你们,我走了。”郭开庆转身离开了野战医院,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理解,为什么老王执意要让张文治转业呢。
次日。当郭开庆来到酒店时,老王已经不声不响的走了,他在前台给郭开庆留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老王书写道,“开庆老弟,见字如面。兄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两日来的沟通,兄很是欣慰,开庆老弟的爱国情怀。军人作风,令兄佩服,怎奈兄也看到了开庆的不足之处,那就是人事搞得不好,心劲太直,不会转弯,希望你日后谨严慎行,多多动脑,兄相信,你一定会独自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出来,文治之事,还全靠你照应了,愿以后能在京城相见,再叙衷肠。”
看完信后,郭开庆把信收好,就上班去了。
“首长走了?”保卫处长见郭开庆早早就来上班,就料定老王已经走了。
“走了,早早就走了,他让我问你好。”郭开庆看完书信后,就想到了这句话,他这么一说,令保卫处长很是高兴。
“看首长客气的,首长真是好脾气,要不人家能当大官呢,我说开庆呀,以后你有这样的朋友,多给我介绍几个,也让我受受教育,陶冶陶冶情操。”
“一定一定,下回我看到我叔叔或者岳父,一定给你多加美言。”郭开庆的大话吹开了,好在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你叔叔和岳父?我认识他们有用吗?”保卫处长不知郭开庆说的是谁,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郭开庆。
“当然有用了,我从楼上就看到你开车回来了,郭兄弟,几天都没到我那屋里去了,原来你陪首长去了呀。”小个子干部处长,来保卫处找过郭开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他,今天从办公室的玻璃看楼下,见郭开庆已经回来了,所以就来保卫处看看他。
“你咋来了呢,你知道咋的,那你说说,他叔叔是谁,他老丈人又是谁?”保卫处长在军部属于‘上几处’,他向来只对司令部这边的人处‘交情’,别的部门的很少进行‘接触’。
“你呀你,亏你还是个搞调查的,郭老弟的树根有多深,你都不知道呀,他叔叔是这个,他老丈人是这个,都是前指首长。”
“啊!”保卫处长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大大的眼睛看着郭开庆和干部处长,张大了口,合都合不拢了,他根本就没有往上去想,只认为郭开庆的档案上写着,他是某某年入伍,某某年到某某年,战士,某某年到某某年,副班长,班长,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哪个首长的家属不是军校毕业的呀,怎么会在基层部队当个‘大头兵’,开战的第一场战斗,就把他送了上去,算是郭开庆命大,要不然,他就是死去的百八十人之中的一个了。
“别听他瞎说,没这事,没这事。”郭开庆提着暖水壶走到了保卫处长的桌前,他往他茶杯里续好了水,乐呵呵地看着他。
“等等,你怎么能给我倒水呢,”保卫处长好象反应出了什么,他抢过了郭开庆手中的热水壶,又给郭开庆回倒了一杯。
“还有我呢,我这杯里没水了。”
“去去去,你竟会吓唬人,一边玩去。”
干部处长见已无趣,哼着小调唱着革命歌曲走了。
保卫处长果真是保卫处长,他不用问郭开庆本人,通过自已的人脉关系,很快就了解了情况,他又跑到了七号办公室,向他进行了汇报。
“我说你呀。听风就是雨的,你这消息都是从哪里得到的,进行论证了没有呀,上回你说那个姓王的是什么京城首长。我一问好嘛,和我是平级,差点让我丢份儿,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这回是千真万确,我前指有朋友,郭开庆原来入伍的红军团我也有人,当年郭开庆让人关了禁闭,给他开释的就是他老丈人,你说要不是有这么层关系,这郭开庆早就滚蛋走人了。”
“那充其量也就是干亲。有这么邪乎嘛?”
“有,当然有了,你没见郭开庆的老婆呀,咱们省,不。边境地区这一大片,国安的话事人,就是她,要是上头没人的话,她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能这么扎乎呀。”
七号也想了想,的确如此。陈淑芹在军地协调会上,他也见过,他也曾经分析过这个年纪这么小的女国安,有何能耐,能指挥得动这么多人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过。
“这就是了嘛。我上回给你说郭开庆调正营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不行,光凭他的这成绩,不符合破格提拔条例,还是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你咋这么死脑瓜骨呢。这就是你高高手的事,现在咱们军部就这一个宝贝,你找宣传处的人,给他总结总结材料不就有了嘛。”
“你还是回去上班吧,这个例我不能破,不管他是不是首长的亲属,我得为军部负责,除非前几位首长回来。”七号起身推走了保卫处长,他想的不是郭开庆有没有‘裙带关系的事’,他也想郭开庆好,因为郭开庆太象他那死去的‘堂叔’了,提拔干部不是这么提拔的,他要为郭开庆的前途上扫清障碍,有功之人,是不可以在他背后议论的,只有郭开庆干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他才能站起来给他‘说话’,必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对郭开庆而言,还太年轻了,他需要长时间的‘历练’,他的军人生涯才刚刚开始。
事情就是反反复复,就当郭开庆认为张文治要转业的时候,他突然间接到了张文治的电话。
“有事呀?”
“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
“你不是病号吗?病人又不能喝酒,不喝酒,我吃不下去饭。”
“能喝,现在我病好了,能喝了。”
“那你说去哪吧,下了班好吧,今天白天我值班走不开。”
“好,军部大酒店,不见不散。”
郭开庆经过了上回老王的事情,已经喜欢上了‘军部大酒店’,这里不光是富丽堂皇,女服务员长得都很漂亮,看着她们,就很‘养眼’。
今天的张文治,也身着新式军装,他是今天的‘东道主’,一见郭开庆骑着自行车前来,也没有多问,高高兴兴地上前拉着他的手,就往酒店里拽。
“你不是要转业了吗?这衣服你咋还穿呢?”
“手续正办着呢,今天我高兴,再穿一回。”
见张文治还说要转业,郭开庆的胸口之气就又上来了,可是碍于身边有好多服务员‘美女’在,他还不好发作,只好阴着脸来到了包间之内。
“这两位是我军校时的同学,现在都是副团长了。”包间里还有两名身着军服的军官,他们见张文治和郭开庆进来了,都站了起来,张文治对他们进行了介绍。
“我叫郭开庆,是军部的保卫干事,我没上过学,现在还是个副营。”郭开庆就怕见比自已级别高的人了,一见张文治报了人家的‘字号’,好在自已在军部工作,和他们同席,也不算‘丢份儿’。
“久仰郭老弟大名呀,前线将士无一不知你的威名,今日一见,威风凛凛,果然不虚呀。”一个副团长伸出了手,主动握向了郭开庆。
郭开庆也不在乎,上前接受,“都是传的,我哪有这么厉害呀。”
另一个副团长也伸手和郭开庆握了握,‘别看我们现居此职,那都是暂时先行,日后郭兄弟必将飞黄腾达,高我们之上啊,我姓吕,小字心陶。’
“您好!”郭开庆就怕别人捧自已,此时这两人的好话,已经帮他捧上了天,悠悠地下不来了。
“文治啊,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没呢,还有一位重要客人,一会就到,我先下去接一下。”张文治用右手在郭开庆的肩膀上压了一下,意思不让他跟着下去,好好陪陪这两个‘同学’。
“两位和文治是同班同学吗?”为了打开屋中的气氛,郭开庆主动拉起了话。
“是,我们是同班同学,都是中-央-军-校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你们两人都已经是副团长了,可文治还是正营呢?”郭开庆始终不敢相信,论素质,论人材,论关系,张文治都是首屈一指的,为啥这两人的官位都在他之上呢。
“这个嘛~”,一个副团长显然,有难言之隐。
“你说吧。”
“好,我先说,我可告诉你,只说一遍。”另一个副团长很神秘的看了看郭开庆,他小声说了起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七年制班里有这么个规矩,就是只要在老山阵地上,守上三个月,不阵亡的话,正营立马提为正团的事?’
“这个我倒是没细听过,好象有人说过这事,我没细问。”郭开庆的耳朵里有人传过此事,可是他并不在意,也难怪,当年传这事时,他才提干,什么还不懂呢。
第97回 血色奉献(六十九)借兵(上)()
“中y自卫反击战”,这是一场上个世纪新中国的最后一场战争,双方作战持久,动用的兵力相当之大,牺牲的人中,不仅有士兵,也有军官,还有刚从大学毕业的各类毕业生,其中就包括‘中…央…军…校…七年制博,硕士生”。
为了响应总部“战为练”的思想,军校学员纷纷请愿上战场,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也在此次参战的行列。
在参战之初,总部订下标准,那就是以三个月为限,“排级学员三个月不牺牲,立刻晋升为连长,副连职本科生,能在阵地坚守三个月,直跃为正营级,副营级,对象张文治那样的尖子生,他们从军校毕业时就是正营级,只要在战场上坚守三个月,他们就可以升为正团,要么副团级了。”
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不是第一批入y参战的,可也不是最后一批参战的,先期去的人,大多都牺牲在了阵地上,他们属于中间那拨,所以活下来的,差不多有一半,同席的两位副团长,就是当时阵地上的两位‘副连长’,三个月后,他们荣升为副团长,从此再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因为他们已经是‘宝贝’了。
正在郭开庆等三人聊得正酣之时,张文治领着客人上来了,这是一位身着干部服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中等身材,郭开庆感觉此人在哪里见过,看着他那高大的额头,瘦瘦的样子,他终于想起来了,“您是朱二哥吧。”郭开庆很是激动。
“开庆老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呀!”来人正是朱处长的弟弟——朱二哥朱军,美发学校的朱校长。
“朱哥,这两位是我的学校同学。”张文治把两个副团长对朱军进行了引见。
“你们好!”朱军很礼貌地向两人点了点头。
“这位是某进出口集团的总经理,朱军先生。我们家和朱家是至交,他兄长是我的叔辈,不过我们各论各的,在酒桌上。大家就叫他朱二哥吧。”
朱军坐在了贵宾席上,他的上首是张文治,下首是郭开庆,他夹在两人之间,还算是看得过去。
“朱哥,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呀?”坐定后,张文治去招呼吃食,郭开庆给朱军倒了一杯茶。
“别提了,做了回大手术。胃都切得差不多了,没几天活头了。”朱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边说边对自已的胃部比划了一下。
“你不是开美发学校的吗,咋又干进出口生意了?”
“我是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国家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呗。”
“那是,那是。”两个副团长插不上嘴,他们不理解,为啥张文治要把朱军请来,看朱军的样子,也不象能吃能喝的。来也是白来。
‘军部大酒店’的菜肴,可谓是多种多样,老王来时,菜都是保卫处长点的,今天张文治点的菜式,荤素搭配得很是明显。素菜全都摆在了朱军这边,可能是朱军胃不太好,不能吃荤的。
“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想大家聚一聚,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过大家放心,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张文治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他表现的很是激动,拿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
‘文治,你怎么了?’靠着张文治坐的一个副团长,抓住了张文治的手腕,让他把酒杯放下。
“今天高兴,我马上就要转业到朱二哥他们公司了,大家应该为我高兴啊。”
郭开庆和两个副团长对视了一下,都不知为啥张文治要转业到‘进出口公司’,另一个副团长站了起来,“文治,你要想清楚呀,听说以后要恢复军衔制了,你是我们班里的高材生,大班长,难道你不想当将军了不成。”
张文治向他摆了摆手,“败军之将,损兵折将,还配当将军嘛。”
“胜败乃军中常事呀,你怎么这么说?”
“我主意已定,我办好手续,就要和朱二哥走了。”
“你们也别劝文治了,他考虑好了,我身体也不好,我准备等他熟悉一下公司业务,就把位置让给他,在哪不是工作呀。”朱军对自已的选择很是满意,他早就想‘内退’了,这公司还得继续走下去,有张文治这样有背景的人物看着,想不赚钱都难。
“既然是这样,那我告辞了,我天生不爱和生意人打交道,朱二哥,不好意思呀,我请的假也快到时间了,我要回去了。”郭开庆大步离开了房间,张文治也没有拦他,那两个副团长也不知是拦,还是不拦为好,听着走廊里的厚重脚步声,慢慢变小。
‘打篮球’,作为郭开庆最好的发泄方式,他回到军部,没有去办公大楼,而是一人跑到了篮球场。
“郭开庆,来,打一局。”后勤部的几个年轻军官,一没事就来打球,这是七号允许的,只有他们几人可以在上班时间打球,因为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是“风里进,雨里出”,上次给养车事件,一下就牺牲了两名后勤部的军官,他们当然可以例外了。
“好,正合我意。”郭开庆脱掉了外衣,冲进了场地,一局下来,他出了身透汗,舒服多了。
对于张文治转业,郭开庆比他自已还要着急,以前郭开庆本人也想过转业,可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认为,自已天生就是当兵的,回到地方,他什么都不会,还哪有工夫重新学习呀。
“郭开庆,你在这呢呀?七号正找你呢?”‘司令部’的一个参谋,跑了过来,冲着郭开庆大吼。
“我马上去。”拾起衣服,郭开庆边跑边穿,没跑到机关楼之前,着装就已经整理好了。
“报告!”
“进来。”
“七号,您找我?”
“你干什么去了?请假了吗?”
“请了,我跟处长请假了。”
“哦,那这边坐吧。”
郭开庆板正地坐在了靠报纸架的旁边椅子上。
“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做做张文治的工作。”
“是啊,”郭开庆很高兴,他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
“张文治的医生,我也见过了。我认为他不太适合继续在部队中服役了,凭你和他的关系,我想让你劝劝他,叫他打个转业报告,年底就走吧。”
“七号,要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我去了吧,我刚才就是参加他的饭局的,他下家都找好了,是‘进出口公司’。他早想好转业了。”
“是嘛,那行,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式上班啊。”
待郭开庆走后,七号要了车。直接开向了‘军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