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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没回他的话,起身,忍不住伸手去描绘他的轮廓。
“离枯,你喜欢我吗?”粉黛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间,最后落到嘴唇上。
被非礼的人站在原地没做挣扎,没做回答。目光依旧淡淡的望着粉黛。
粉黛用手轻抚着眼前人的脸,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声音魅惑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后天去问他要了我。你是他师父,他肯定会答应的。”
“你这是怎么了?”眼前人并没有推开粉黛,而是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问道。
粉黛并未停止手下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声音有些凉,“你果真和当初不一样了。若当初的你,肯定会一口答应。”顿了顿,又道:“也是,时间会改变一个人。”
良久,才听对方道:“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屋。”
不容粉黛答应,他先踏着步子离去。粉黛还想探个究竟,便徒步跟在他身后。
宫娥早就将灯熄了,粉黛出去时也未点亮。到了屋里,临珩隔空将灯盏点亮。不等粉黛说什么,他先开口道:“你真想嫁?”
粉黛对视他,他神情一片清寂,实乃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从墨珩她就怀疑着,他是不是凤靳?到后来,她三番两次的试探和猜忌。到最终得知他是离枯时,她都还怀疑。只因他身上,时有时无的沉水香味。刚才问他之话,也是她试探他的话。
“是。”粉黛狠下心道:“他如今已忘了我,我也该断了对他的情。离枯你知不知,其实我……”粉黛说着说着,将身子凑过去,“其实,当年你离开后,我措了好多告白的话,等着你回来,想向你告白一番。”
他望着粉黛,淡淡说了两个字,“真的。”
粉黛点了点头。对方神情仍寂静的望着她,“只要你想,我都会依你。”
依你个乌龟王八蛋,演戏还演上瘾了。听他这样说,他该不会把真临珩找来,让她嫁吧?
看来不来点狠的是不行。粉黛上前扑进他怀里,一颗头在胸前蹭啊蹭的蹭到他耳边,轻吹了一口,声音妩媚道:“如果我想要你呢?”
眼前人将手放到她肩上,似乎要将她推开,却又没有,目光深邃的凝视她,低声警告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玩火?她这明明是放火。她这般也是为了逼他承认罢了。如果,他当真了……不会,依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和女人发生关系,还是顶着别人的身份。
粉黛轻轻眨了眨眼,故作一脸真切道:“我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心底却为她今儿的举动而捏汗,她也不知,她怎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来揭穿他?
第211章 玩火自焚()
粉黛等着眼前人的反应,就算他承认,又怎样?她不知,他为何没忘记她?也不知道,他为何化成临珩接近她?
“喜欢。”眼前人神情依旧淡定,眼底却闪过一抹黯然。
错了,难道又错了?如果他是凤靳,他绝不会回答。他真是临珩!如果是,那她刚才这番话,他会不会当真?
回味之际,却见对方伸手搂住她的腰,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像她刚才轻浮他一般的轻抚着她。只是动作,比她的撩人多了。
粉黛浑身一颤,这火貌似放大了。
“你该走了。”粉黛慌忙推开眼前人。那世的她或许真喜欢过离枯,可现在她对他已无半分情感。
可对方大手一伸,把她重新捞回怀中,漫不经心道:“你舍得我走吗?”
他还是一贯的淡定,眼里却不经意的流露出危险。粉黛惊得不敢乱动,血色迅速涌上脸颊,一颗心砰砰乱跳。这下该怎么收场?她怎忘了,临珩也是男人。她怎没想过,他要不是凤靳,她这般轻薄、挑逗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粉黛还在心中想着怎样收场,对方却打横抱起她,不慌不忙的往床榻迈去。
“不要……”粉黛神色慌乱,见他来真的,浑身紧绷,额间都渗出一些汗水,声音里夹杂着颤抖。
“不要?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他轻轻将粉黛扔到床上,身子一俯重重地压了上去。
粉黛惶恐的拦住他,慌不择言道:“凤靳,你够了。”
言出,对方果真停了下来。目光深沉的瞧着她,嘴边忽溢出一抹轻笑,“你还知道我是凤靳啊!”
粉黛为他的话有些恍惚,回神过来,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嘴角挂着嘲弄的浅笑,“我没猜错。”
凤靳变回他的样子,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翻了个身子,将粉黛紧紧扣在怀里,问道:“何时怀疑的?”
粉黛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将悬着的心放进心窝,不满道:“一直都有怀疑。”
凤靳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来也不是很笨。”后轻叹了一口气,“我还真以为,你把我当成你那心上人——离枯了!”
心上人?不得不承认。那二十万年里,她心里的确喜欢着离枯。不然她也不会,偷跑出魔域,去找离枯。也不会遇到给残屠拜寿,而顺手救了她一命的凤靳。可对离枯的情,似终止在她遇到凤靳的那一刻。
“老祖宗,你知道我刚才是在试探你,你为什么不坦白。我真害怕我认错了。”
“现在知道后怕了。”凤靳语气轻笑,“不过,就算真是他,他也不会对你有妄动之心。”
粉黛听着他的话,有点赌气道:“你就不怕,我对他有妄动之心吗?”
听粉黛这样说,凤靳目光一沉,又欺身压上去。“那我就毁了他!”
说完便俯头亲吻粉黛,活了不知多久,他谁都没妒忌过,唯独妒忌临珩用离枯的身份,陪了她二十万年。虽说那是他的使命,可她曾对他动过心。
凤靳深深吮吸着粉黛的唇,温润却又带着几分霸道。霸道又温暖的纠缠,叫粉黛深深沉溺,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
凤靳伸出手,轻轻触了触粉黛细腻柔滑的脖颈,手指向下,划过领口,猝不及防地碰触到粉黛的锁骨。
凤靳的吻离开粉黛的唇,渐渐向下。粉黛一颗心猛的被吊起,她知道这般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从口中溢出一丝呻吟,轻唤了一声,“老祖宗……”
“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凤靳并未停止,随手抽去两人的腰带,并伸手去解粉黛的衣服,“再说,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勾引我。”
明知不应该,粉黛却无法抗拒。
是,他说对了。今晚,她好似一直在诱惑他,勾引他。
凤靳脑海中虽有着一丝清明,无奈这一丝清明已经控制不住他。他原来只是想来看看她,谁知她会为了试探他,来这一出。
也不知她的怀疑是从何时起的,最起码不是昆仑他给她纸条,替她挡黑衣人时。
第212章 枕上絮语()
翌日清晨,凤靳曲着肘,神色慵懒的看着,躺在他臂弯熟睡的小女人。想起昨夜风雨,他心中又是迷惘,又是欢喜。
刚恢复神识的他,对这三十多万年没用的躯体,有些意识自无法控制。再说,他对她向来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凤靳凝视了一会,尚在熟睡的粉黛。忽传来神渊的密谏,动作轻缓的抽身,坐了起来。
粉黛迷迷糊糊地腻声咕哝了几句,又抱着凤靳刚抽离的胳膊,眉头微皱的熟睡。凤靳伸手抚平她的眉心,看着手下的人,心中怦然,忍不住俯身轻吻粉黛的脸颊。岂知刚触到她的肌肤,粉黛便忽然睁开杏眼,低声笑道:“老祖宗,你是想偷占我便宜吗?”
凤靳心中一荡,笑道:“已是我的女人,何必偷占?”说完猛地吻了下去。
缠绵片刻,粉黛静静依偎在凤靳怀中。
明知不应该,明明打算要离开,明明知道这样会把事情,弄的很复杂,很混乱……可她昨夜还是为他而沦陷……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做许多傻事?
良久,粉黛听到凤靳声音低沉的问她,“你可有怪过我?”
粉黛不答反问:“怪你什么?怪你假扮临珩骗我?还是怪你骗我,将夏临风名讳添去无情薄?”
“都不是。我在想当年抽去你的记忆,将你的神识永远封存在碧玉年华,到底是对,是错?”又问道:“你是如何辨出我不是临珩?”
那天,凤靳被天雷将混元打散,六界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却不想他的一缕魂魄落在不周山,附在沉寐了几万年的临珩身上。当老君与东华赶到不周山时,皆以为是临珩重新活过来了。
粉黛蜷缩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答得很轻,“因你身上时有时无的沉水香。”
凤靳微微皱了下眉,“就因一个味道,而令你怀疑。”
想想,要他没猜错,应该是他有时元神入临珩身,有时自己幻变临珩的原因。临珩身上可能有她所谓的沉水香吧!
“或许还有很多,不过不得不说你将他扮的活灵活现。记忆里,他的确每天都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其实从墨珩时,她就开始怀疑。墨珩看似给她一种不认识的感觉,可他的言行却像是对待熟识一般。
还有生病期间,一个当朝王爷,她就不信找不来一名太医。就算找不来,京都名医也多的很,为何非要请一个江湖郎中。再说,颜如玉在这中间还抱怨过,他说‘二哥不是也懂医术,怎找了个江湖郎中。’由此,她更加怀疑墨珩就是夏临风。百里御风在他身边,随便教他个分身术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将夏临风名讳添进无情薄。她突然发觉事情有好多蹊跷,墨珩每次出言相说,夏临风每每的宽慰。这让她突然想到,他有可能恢复神识了。这样想来,貌似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说通。
可当墨珩承认他是临珩时,她感觉心中所有的猜忌都错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怀疑过,墨珩是他扮的,尤其是得知他就是离枯时。
可在王府外的七天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闻着他们身上各有的味道。她想到临珩身上,时有时无的沉水香。在联想之前在昆仑,临珩几次帮她时,他身上似乎都有着这种味道。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其中肯定有谁假扮过临珩。而隐林中的他,身上也无任何味道。想来想去,她便又想到凤靳身上。
凤靳微微一轻笑,“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从昆仑时的那个临珩,就是我呢?”不等粉黛回答,又道:“墨珩、临珩、离枯其实都是我。”
第213章 吾名太初()
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永远为别人而活。他们的世界没有对错,没有情感,只有使命和追随。他们生生不息,生命无始无终。可一旦动了情,他们的生命就会终止——这便是神者。
有的神者一生只需奉行一位宿主,而有的却要不断更替。
临珩这身份,是追随九重天天君玄渊而化。离枯是为追随那世的粉黛——阿莲而化,没想到的是离枯对阿莲动了情。以至于他完成使命后,就沉寐不周山底。
凤靳当初被天雷打散混元,幸而神皇给他的聚魂珠,保了他一缕魂魄。不巧,那缕魂魄竟落在不周山,寄存于临珩身体里。
因混元受损严重,凤靳的记忆也随着消失,所以刚开始他的记忆都是离枯的记忆。可随着粉黛飞升和神识的恢复,凤靳的记忆也随之恢复。因凤靳当初为粉黛点苍花印时,他说过‘从今往后,她的命数同本尊神相系。她遇劫遇难,都由本神来挡,只要本神不死,这额上印记便不会消失。’
凤靳在山海界中,为救粉黛而差点羽化。又在西海宴会上,凤靳感知到粉黛有难,又碍于西海老祖的面子,故混元出窍去找粉黛。却不想,半路给司卿拦了。
等凤靳跟着司卿去了一趟幽冥司,赶去九州时,粉黛为护孟极而伤。凤靳为救粉黛,故用混元替粉黛渡了五万年的修为,才得以保的粉黛一命。凤靳却混元大伤,还因混元出窍时长,毁了神体。不然区区十几道天雷,怎会将凤靳混元打散。
粉黛脑子一空,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么老实,都承认了。”又轻声道:“老祖宗,你真名唤什么?青华、凤靳这些,怕都不是你的真名讳吧!”
“吾名太初。我父神与母神都是混沌中孕育而出的,混沌初开生他们。初开二年我母神诞下我,故取名太初。”
粉黛从凤靳怀里退开一些,伸手摸了摸凤靳的脸,同凤靳两两相对。还是同他以前的样子一样,不过额间却有着神印,故问道:“这是你的真身?”
凤靳点了点头。
粉黛有点好奇道:“我们是何时相识的?是你化成青华时?还是比那更早?”
凤靳眯起桃花眼,摸了摸粉黛的头发,道:“我少年时。”后又道:“答应我,好好呆在这。等我将他们所畏惧的东西毁了,我们隐去凤丘好好过日子。”
他要毁什么,毁掉他体内的万恶之力。神帝当年都没从他体内,将万恶之力抽出来,他要怎么毁掉?
“别做傻事。”粉黛又摸了摸凤靳脸,凑唇过去亲了亲凤靳,道:“这场梦该结束了。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归宿。”
凤靳伸手握住粉黛的手,睁开眼与粉黛深深对视,“我不怕生,不怕死,就怕你为我而死。你真想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但你记住,我是绝不会让你死的。”
凤靳这句话说的粉黛心中一怔,或许到那时候就由不得你了。脑中蓦的想起,昨天答应素暖陪她去百花神女的花宴。心中一凛,这都什么时辰了?猛地坐起身来,问道:“几时了。”
凤靳回道:“大概快晌午了。”
粉黛急急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坏了,不知还能不能赶上百花神女的花宴了。”
凤靳起身好心帮粉黛递衣服,立在床头,笑觑道:“既有事,苍梧宫的仙娥怎不唤你?”
粉黛没理会凤靳,苍梧宫的仙娥都知她有懒床的毛病,没什么大事,一般是不会有仙娥来唤她的。
不过,这一切似乎要全怪他。
粉黛拿起架子上的帕子,随便擦了一把脸。抓起梳子将凌乱的发丝梳顺,随手拿起一条发带绾起了来,扔了梳子便往门外冲,“我先走了,你别让苍梧宫的仙娥看见。”
凤靳一把扣住粉黛的肩,皱眉打量了粉黛几眼,摇了摇头,“你这样也敢去百花宴?”
凤靳强行把粉黛按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坐下,伸手拿起粉黛扔在桌上的玉梳,仔细的替粉黛梳起头发。
粉黛呆呆坐着,透过水银镜愣愣的瞧着凤靳。
绾发结情终白首,他们却盼望不到白首。
凤靳满意地替粉黛绾好发,双臂撑着妆台,俯低身子瞅着镜中人,微笑道:“瞧,多秀气。”
粉黛眼中朦胧,脸颊倏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凤靳见她发愣,弯低身子,将脸凑过去,俯在粉黛耳旁,轻笑道:“你在傻坐一会,估计花宴都快结束了。”
粉黛恍然,收起眼中的神伤,脸上的红晕并未散去。起身又警告了一遍凤靳,不要让苍梧宫的仙娥看到,方才离开。
凤靳眼含轻笑的目送粉黛离去,随着房门的掩合,和佳人身影的消失。他眼中的笑意也散去,莫名涂上黯然。归位神祀,到底会发生什么?
第214章 白衣女仙()
百花神女的花宴,会邀请四海八荒所有的女仙。素暖是每次都会去捧场的。说起百花神女,那可是成就素媛与玉卿的大功臣。
百花神女是素暖的表妹,从小与玉卿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