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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你谁都不会忘,偏偏把我忘了呢!”粉黛声音闷闷的低喃。
“脑子本来就笨,还瞎想这么多,难怪给我病倒了。”夏临风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行了,别瞎想了,先把药喝了。”
“不喝。”粉黛摇了摇头,缩了缩脖子,把头深深埋进夏临风怀里,眷恋着他的怀抱的温暖,声音闷闷道:“让我好好抱抱你吧!”
夏临风习惯性的揉了揉粉黛的发,低叹了一声,“不喝就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203章 试探墨珩()
人间四月芳菲尽。
雨后天晴,到处散发着一股股的泥土味。空气也格外清新,院子里的花被这场雨一洗礼,似显得更加娇艳欲滴。一阵风吹过,树叶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池子里荷叶上的水珠,随着荷叶拂动而滚动不止。有时几滴滚动的水珠相遇时,会凝聚成一滴较大的水滴滚滚低落。
理智一点,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一场梦境。或许有甜蜜,有酸涩,有不舍,但一切终归有结束的时候。或许可以一时沉迷梦境,但怎可身陷其中而不拔。
“看来恢复的不错?”一道温润的男声淡淡传入耳中。
粉黛一惊,回过头去,只见墨珩撑着一把绘着红梅的油纸伞,向她缓缓而来。
到了亭子,墨珩收起手中的伞。今儿他一袭雪青长衫,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墨珩面如冠玉,姿态闲雅,尚显雪瘦。几片花瓣散落在他肩头上,更衬的他温润如玉,秀逸出尘。
“你怎么来了?”粉黛有点不欢迎道。其实一切都在意料中。
“我迟早会来。”墨珩语气淡淡道:“今天只是简单,来看望一下你。”
“多谢记挂。”粉黛瞥了一眼墨珩,小声鄙夷道:“有看望的心,怎要仙丹时吝啬的不给,虚情假意。”
“我没开罪于你,为何对我有着诸多不满?”墨珩淡淡问着,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抑郁。
说实在话,她没有对墨珩不满,只是对事对人了而已。不过,他处事的态度倒让她感觉有点熟悉。粉黛动了动脑经,且让她试试眼前这位到底认不认识她?
粉黛一冷笑,眼神死死盯着墨珩,“我都记起来了。”
记得凌卓以前说过,要想知道一个人有没有撒谎,他的眼神会出卖所有。她这样盯着他,不信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然而墨珩并没有令她失望,果真眨了一下眼皮。但依旧目无波澜,姿态雅闲。粉黛失望的收回目光,真不认识。可不看他的脸,感觉气息的话,似曾熟识。
“把手给我。”墨珩抬手道。
真把自己当大夫了。粉黛并未伸手,连看到懒得看一眼墨珩。也不知老君从哪找的木头,几次打交道,从未见过他脸上有什么表情,甚至说话都没语气。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刹时,墨珩身影一闪。眨眼功夫都没,人已到粉黛跟前,强行替粉黛把脉。
“你……”粉黛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墨珩。
“气大伤身。”墨珩松开手,淡淡瞥了一眼粉黛,“进宫后提防着容若,她说什么都不要信。”
“为什么?”粉黛对他的这句话来了兴致。说来也怪,司命星君的命簿上,并没有容若跟顾清元的名讳。
“记住我的话就行,没有为什么。”
粉黛见墨珩又卖关子,有所深思的看了一眼墨珩。他到底何方神圣?
“什么……没有为什么?”夏临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
墨珩向夏临风微微拱手做了一下礼,“王妃不肯吃药,墨某轻劝了一下。”
“那还真是有劳墨大夫了。”夏临风回敬一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如此,那墨某告辞了。”
撒谎都面不红耳不赤,她有说过不肯吃药吗?不过,死木头真会急中生智。容若?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她要提防她什么?
“这病刚好点,又开始乱跑了?”夏临风轻责道。
“窝了好几天,只不过出来透透气而已。”粉黛亲热的挽住夏临风的臂,笑盈盈道:“再说,我已经好了。”
夏临风轻点了一下粉黛的额,既无奈又宠溺道:“真拿你没办法。”
“老祖宗,三天后,进宫做什么?”
夏临风推开房门,边往里走,边淡淡道:“赴宴。”
“什么宴,还要在皇宫住几天?”对于皇宫粉黛是有点畏惧的。
夏临风轻睇了一眼粉黛,回道:“鸿门宴。”
粉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鸿门宴还去?
“害怕了?”沉默片刻,夏临风微笑的看着她。
“有你,我怕什么!”说实话,她心里真没害怕。只是不解,他明知其中凶险,怎不找理由开脱。他本事再大,进了皇宫怕跟笼中鸟没什么区别。再说,夏临玉出手,肯定有着一定的把握度。
第204章 黄粱一梦()
进宫前一天,墨珩将无情簿拿来。粉黛并未犹豫,直接用血做墨,将夏临风的名讳写进无情簿。
“你究竟是谁?”粉黛从未问过墨珩的身份,这刻她强烈想知道他的身份。
片刻的沉寂,墨珩淡淡道:“临珩。”
错了吗?粉黛并未惊奇,看了临珩一会,真不是他?
次日,心儿捧着一件新衣进来,见粉黛立在窗前,轻声叫道:“小姐。”
粉黛回首,见心儿捧着一件大红新衣,不由撇了一下眉头。
心儿瞧见粉黛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王爷吩咐的。”
心儿帮她换上新装,粉黛望着镜中的自己。多喜庆,可惜她没一点感觉。心儿绾好云髻,打开梳妆台上的梳妆匣,其中首饰琳琅满目,仅发簪便有十余色。
“小姐挑那只呢?”心儿问道。
她正犹豫,一只手突然拿起一支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
心儿连忙退开,徐徐施礼,“王爷。”
粉黛并未回头,只对镜照着。发髻上只一支簪子,反到衬得云髻不再寻常。
心儿退出房间,只听夏临风道:“我来替你画眉。”
顾倾城模子本就生的好,眉目细长宛若柳叶。夏临风素手执笔,另一只手轻轻托起粉黛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粉黛只是微微一笑,便安安静静望着夏临风。
夏临风细细画着,声色尤为专注。因着力轻巧,笔尖落在粉黛的眉上,有几丝痒意。
不一会,夏临风放下手中的笔。他先审视一番,满意点了点头,才拉开与粉黛的距离。
粉黛转过头去,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人云髻峨峨,蛾眉参画,红衣胜火。
夏临风从身后将她拥住,眼睛看着镜中人,淡淡笑了笑,“走吧!”
粉黛握住夏临风的手,勉强笑了笑。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儿的他有点不对劲?说不出来的诡异?
马车轻快地奔驰着,夏临风默默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眉毛轻锁,似满腹的心事。
从认识他以来,他一直冷漠淡然,永远一副傲视群雄,狂妄自大的模样。就好像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面对不了的人。
在她的面前,他更显得比神还神,无所不能。
从未想过,有天他也会出现这种类似于人的‘忧郁’?他此刻的忧郁,是因失去了这场宴席的掌控?还是别有它愁?
这样的场面太过于安静,安静的令人发直。粉黛心中有着一大堆离别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或许默默结束是最好不过。
街道依旧繁华热闹,马车慢慢行驶着。
“无聊的话,我给你吹首曲子吧!”夏临风变戏法的拿出一只萧。
好似没听过夏临风身份的他吹过曲子,临别时听上一曲倒也不错。
清音入耳,如梦似幻。粉黛只觉得神情恍惚,脑中闪过一抹记忆,快的她都来不及扑捉。恍然一梦,一切似是记忆之外的记忆。粉黛并听不出夏临风所吹何曲,只是听着听着,亦觉得神志模糊,渐渐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不知名的地方。环顾四周时,心中多了几分纳闷,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跟老祖宗去皇宫吗?努力回想,只记得她在马车上听老祖宗吹曲,然后……心中恐意突然袭来,老祖宗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醒了。”临珩依旧面无神情,话没语气的站在门口问道。
“我怎么在这?他没事吧?”脑中没后事,一面急忙忙穿鞋子,一面语气担忧的问着眼前人。
临珩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淡淡回道:“没事,在当皇帝。”临珩没回答前话,只应了后话。
没事就好,粉黛暗自舒了一口气。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回想一下真觉的是黄粱一梦。现在想来,似还觉的他刚给她画完眉。不知不觉,感觉眼中有着热乎乎的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将泪水忍了回去。
“我该称呼你临珩神者,还是离枯?”粉黛看了一会临珩,语无波澜的问道。
有着神体就是不一样,之前她怀疑过,可看不出什么端倪。临珩或许她真不认识,只知道他是老祖宗师父,昆仑那个无缘无故消失的仙主。可离枯她认识,那个陪了她二十万年的男子。他是不是喜欢玩凭空消失?当年无缘无故消失,昆仑时亦是……
临珩听到粉黛的话,神情微微一怔,瞬即又恢复常态,“不都一样。”
看着摆弄饭菜的人,粉黛又开口问道:“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消失的无影无踪?”
莲华死后将她送回魔域,残屠心中有着仇恨,对她自当无暇顾问。因适应不了魔域的阴暗,所以残屠才给她寻得隐林这块地。
魔域之地到处都是穷山恶水,黑木森更是凶险之极。隐林却截然不同,它攀附在黑木森,魔域除了几个法师几乎没人知道。临珩便是她在隐林认识的。
临珩摆好饭菜,走到窗口将窗户挑了起来,回道:“神者的使命是追随,我二十万年换一个宿主。”
第205章 梦境乱心()
使命?追随?宿主?这些粉黛都不懂,不过临珩这样说,她想肯定是有道理。
粉黛看着桌上的桃花羹,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弯度。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桃花羹是她的最爱。
“走了这一遭,你可有悟到什么?”
听着临珩的问话,粉黛想了想,坦白回道:“什么都没悟到。”
要说有什么,那就是她又爱上了他。
临珩微微一笑,绝对不是错觉,是他真的笑了。脸上笑容清清浅浅,犹如寒冬腊月的暖阳一般。
粉黛沉默片刻,后问临珩道:“是求之不得吗?”
临珩微微点了一下头,“初衷是这样,但一切却有了变故。他对你的爱,或许已经深到骨子里了。不然他不会……”
粉黛还等着临珩往下说,却不想他顿了一下,改口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的故作高深,粉黛不是不了解。他想说的,你不想听他都会讲给你。他不想说的,任凭你费尽口舌他都不会开口。
临珩袖手立在窗前,一头银发,随着窗口吹来的风而拂动。
见过的神仙怕数他最像神仙,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喜、怒、哀、乐和嗜欲。过去那二十万年,她虽看不见,可她能从他的话语分辨。
粉黛也走过去,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魔域,原来站在这里可以一览整个魔域。一阵清风吹过,将粉黛的发吹过肩,心中的思绪也随之散去。望着魔域中心的生死树,粉黛问道:“当初你身为神界的神,为何会出现在魔域之地?”
临珩直白道:“为寻卷轴。”
“是言传中的上古卷轴吗?”
天书上有记载《卷轴》一说,神帝不明征得卷轴,不知为何他将卷轴一分为二。一份藏于雷泽,一份下落不明。
后,神皇冒死从雷泽中取出一半卷轴。雷泽半卷记载的都是混沌初开时,各大种族之战,还有一些失落之地和遗失的神袛。至于另外半卷,谁都不知记载着什么?
临珩点了点头,粉黛转头望着临珩,“你找它做什么?”
“自有用处。”
光阴等闲而过,粉黛不知临珩为何将她禁在隐林,只说三日后还她自由。临珩布阵法力高超,她没法只好乖乖在隐林呆了三日。
第三日,她等着临珩撤法。不料等到中午,都未等到临珩。后不知不觉伏在桌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不知躺在谁的怀里,用支离破碎的言语,给抱着她的人说话。那人是谁,她看不清。她给那人说了什么,她记不清。
最后的最后,天地似变成一片血色,她无力合起双眼睡去时。她似看清了梦境,似看到了幻象……
那个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子,一身素衣宽袍的立在桃花雨中,眉目依旧模糊的看不真实。他似在笑,笑的眉眼温润柔和。她心中欢喜万分,撩起衣裙朝他跑去,好似马上就要唤出他的名字,就差那么一点。忽然扬起了一阵风,她的声音便消失在广阔的天地里,消失的无处寻觅。
然而虚空缥缈中,男子却浅浅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看着虚无缥缈的人影,飞奔的朝那人而去,极力想知道他是谁?眼看快要跑到男子跟前,就在这个时候,临珩轻浅的声音将她从梦中唤醒。
粉黛挣开眼,只见临珩一身清华的站在她面前。
“我想去三生树。”
粉黛缓缓站起身来,神情有点呆滞。这样的梦,她不想再继续下去。那个缠了她将近二十多万的男子,到底是谁?一身素衣不染一丝纤尘,却乱了她心扉。
“你想要的早已不在三生树,他还给你了。”临珩并未拦她,只是一句话便让粉黛停足。
粉黛瞧着临珩,只听临珩道:“可记得那日的凤翅瑶仙簪。”
第206章 大彻大悟()
粉黛的心被临珩的话一下提了起来。凤翅瑶仙簪,那天他亲自插在她发髻上的簪子。
“你下凡本不在天命中,司命星君的命簿子也有定数。故而老君为你用纸造了一具身躯,以供替他渡劫。”
临珩的话粉黛不是很明白,但却听出其中的重要。继而临珩又道:“司命星君的命簿你看了,其实所有命格,都不是原先命格。”
粉黛为这句话而凌乱,不解问道:“此话怎说?”
“顾倾城嫁夏临风是没错,之前都没错。错就错在拜堂时,你为他流的那滴泪。”
粉黛刚想说一滴泪,能让所有命格都变了吗?
临珩接着道:“一个纸人,即使外表和凡人一样,可无情无感。即使你的元神附在上面,她都不会有情感。你却让她流出泪,你的泪里有着记忆,逐渐唤醒了他的神识。待司命星君和老君发现时,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改变。
你可还记得,他们找你去幽冥司,司命星君哀求过你的话?”
粉黛点了点头,那日司命星君好像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当初简单的以为是他不当皇帝,会害死跟随他身边的人。现在听来,好似并是那样了?
“司命星君提笔谨慎,撰写的命格岂会像你过的那般轻松。一个红颜祸水乱百世的女子,又怎会落在他身边,做个闲来无事只会撒娇的小女人。你不觉的一切都太过于平静,静的你都不知道,这中间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原本幽州之行,有着一场极其大的阴谋与战争。夏临风为得冀州,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