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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师兄,左盟主好。”
费彬见他出来,想起刚才王璟的话,回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自然是该杀!”莫大说完杀字,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直指费彬胸口,费彬却是早有防备,挥剑抵抗。但莫大是何等的剑法修为,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在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十几剑之后,猛的听到费彬一声惨叫,跌倒在地,鲜血从胸口急喷而出。
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曲洋、刘正风、曲非烟三人看的心惊神眩,王璟也是大长见识。刘正风叹道:“想不到莫师兄剑法精妙如斯,竟然赶来救我,枉我平时还对他颇有不敬,实在惭愧的很。”
待到莫大走远,刘正风拱手道:“多谢贤侄相救,此番我几人才幸免于难。我跟曲大哥准备远离中土,继续待在中原,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结合广陵散,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小兄弟是华山高徒,想必武功是不缺的。此番蒙小兄弟相救,无以为报,就以此曲谱相赠,希望小兄弟笑纳。”
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做江湖曲的琴谱箫谱,小兄弟若有兴趣可自行弹奏,若无兴趣传给他人也可。”
王璟心道:“二人嗜好音律,自然当曲谱是最珍贵之物。我本没图什么报答,不过见识一下也好。”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多谢二位前辈,晚辈就此告辞。”又向曲非烟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数日后,曲洋、刘正风以及其家眷消失不见。有人说在去扶桑的码头像是看到了曲洋、刘正风一行人。费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江湖中人只以为费彬被曲洋、刘正风所杀。左冷禅自然将这笔账记在衡山派头上,准备五岳并派之时用来要挟莫大。
第二十二章 路遇()
王璟告别曲洋、刘正风、曲非烟三人,就往衡山城而回。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忽见西北角上青光闪了几闪,剑路纵横,一眼看去甚是熟悉,似是本门高手和人斗剑。
王璟向着青光之处走去,走了一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心道,莫不是师傅,华山有此剑法的也没有其他人了,却不知道是何故。
他伏低了身子,慢慢移近,只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当即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王璟心道:“岳不群和余沧海都是一流高手,且看看他们斗法,对比下我跟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只见场中岳不群气度不凡,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将“君子剑”的名号发挥得淋漓尽致,打斗中无丝毫火气,显然养气功夫甚高。
余沧海看久攻不下,越转越快,每剑之出,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化为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的速度实在太快,从开始的叮叮当当声,连成一片。
王璟叹道:“余沧海这矮子果然是一流高手,比田伯光要高出一线,我与田伯光相斗,也得百招之后才分胜负,看来暂时还不是余沧海的对手。师傅岳不群的打法应该是先防守后反击。”
再看下去,只见余沧海速度渐渐放缓,想来是一时急攻不下,长时间维持快攻,余沧海也吃不消。再过得十来招,突然听到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看岳不群时,只见他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
王璟心道:“余矮子果然不是师傅岳不群的对手,二人不是生死搏斗,胜负已分,没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
果然,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王璟正待回去,突然间左首树林中传出一下长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他吃了一惊,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
王璟见岳不群没和华山弟子在一起,而是和余沧海打了起来,应该是他走之后,林平之出了什么变故。后来他才知道,林平之在刘府混乱之中,想要杀余沧海报仇,结果自然是报仇不成,危急中岳不群架梁子。岳不群并不知道辟邪剑谱已经被王璟所得,想要保下林平之以为图谋。
王璟听得惨叫声,快步向那黄墙处行去。
离庙尚有数丈,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王璟清楚剧情,估计就是木高峰了。
另一个男子回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这自然是福威镖局林震南了。
再听一会儿,果然如原著一般,木高峰以“塞北明驼”的名头威逼,又以教导林平之利诱,林震南夫妇却是明眼人,担心说出剑谱下落,木高峰便会杀人灭口,林平之就更危险了,所以死不松口。
木高峰威逼利诱不成,渐渐失去了耐心,正想一掌结果了林震南夫妇。
王璟想起原著中令狐冲用岳不群名头来吓唬人的办法,心道,就算不成,他也留不住我。
于是在外边高声喊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王璟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
木高峰听到大吃一惊,暗道,自己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这种事情自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岳不群师徒多半已在庙外窃听多时,心道:“岳不群叫我出去能有甚么事情相商?还不是明着好言相劝,实则是冷嘲热讽,损我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及早溜开的为是。反正这两人也命不久矣。”
当即说道:“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说着双足一登,从殿中窜到天井,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已然上了屋顶,跟着落于庙后,唯恐给岳不群拦住质问,一溜烟般走了。王璟见吓住了木驼子,也是松一口气,毕竟打不打得过木高峰难说,这种孤家寡人的邪道分子,最是记仇。他听得木高峰走远,走进土地庙中,殿中黑沉沉的并无灯烛,但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半坐半卧的倚傍在一起。
于是上前拱手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王璟,见过林总镖头。”
林震南喜道:“少侠多礼,不敢当。老朽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又问道:“我夫妇被抓多时,不知我儿平之现在如何了?”
王璟回道:“半天前我还在刘正风师叔府上见过他,现在如何并不清楚,但我刚才见到我师父和余沧海相斗,还追问林总镖头的下落,想来是我师父已经保下他了,林总镖头尽请放心。”
林震南听到此言,精神大震,挣扎着拱手道:“华山果然是名门正派,只盼得我孩儿能拜入门下,还请少侠到时候多多照应,老朽夫妇感激不尽。”
王璟道:“林总镖头放心,我华山弟子守望相助,自不会亏待了他。”
林震南说了几句,精神愈发的差了,渐渐的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命不久矣。
王璟道:“林总镖头,你且莫说话,我找大夫来。”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低声道:“王少侠,我中了青城派的摧心掌,怕是,,是不成了,平儿能得岳掌门庇护,实在是喜出望外。请,请你告诉他,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王璟心道,无非就是辟邪剑谱了,已经被我得到了,哎,算是补偿你们,我会提点下林平之的。于是拱手答应了。
林震南说道:“多谢,,谢”,刚说完,就已气绝,他听得儿子的消息,又听得王璟答应传话,了无牵挂,憋住的一口气散去,便即撒手而逝。
林夫人道:“王少侠,盼你叫我孩儿不可忘了父母的深仇。”侧头向庙中柱子的石阶上用力撞去。她本已受伤不轻,这么一撞,便亦毙命。
林夫人一心寻死,王璟一时阻止不及,楞了半响。心道:“哎,提前告知你了,你还是避免不了,看来江湖真是不太适合你。”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咱们到庙里瞧瞧!”
第二十三章 回华山()
王璟一听,好像是师父岳不群的声音,于是喊道:“师父,师父!”岳不群喜道:“是璟儿吗?”王璟回道:“是!”
岳不群进得庙来,见到林氏夫妇的尸身,皱眉问道:“是林总镖头夫妇?”
王璟回道:“是!”当下将木高峰如何威逼利诱、自己如何利用师父的名头吓唬他、林氏夫妇不支身亡、以及林总镖头的遗言,一一告知。
岳不群叹道:“余沧海一番徒劳,还是害人不浅。”王璟问道:“师父可有追上余沧海?”岳不群回道:“余馆主脚程极快,我追了几里路,反而越追越远。他青城派的轻功,却是胜我华山一筹。”
岳不群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火箭炮来,晃火折子点燃了药引,向高空抛去,火箭炮冲上天去,砰的一声巨响,爆炸开来,幻化成一把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降落,化为漫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
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远处传来不少脚步声,奔向土地庙而来,当先的是高根明,在庙外喊道:“是师父您老人家在庙里么?”岳不群回道:“我在庙里。”
高根明奔进庙来,躬身叫道:“师父!”见到王璟在旁边,喜道:“三师兄,你也在。”王璟点头回应。
说话之间,隐隐又听到了远处脚步之声,这次来的是劳德诺和陆大有。跟着四弟子梁发和五弟子施戴子先后进庙。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七弟子陶钧、八弟子英白罗、岳不群之女岳灵珊、以及方入门的林平之一同到来。
林平之见到父母尸身,扑上前去放声大哭。众人见此,无不戚戚然。
岳不群见林平之兀自伏在父母尸身上哀哀痛哭,说道:“平儿,别哭了,料理你父母的后事要紧。”
林平之站起身来,应道:“是!”眼见母亲头脸满是鲜血,忍不住眼泪又籁籁而下,哽咽道:“爹爹、妈妈去世,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也不知也不知他们有甚么话要对我说。”
王璟道:“林师弟,令尊令堂去世之时,我是在这里。他二位老人家要我照料于你,那是应有之义,倒也不须多嘱。令尊另外有两句话,要我向你转告。”
林平之躬身道:“三师哥,三师哥我爹爹、妈妈去世之时,有你相伴,不致身旁连一个人也没有,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
王璟道:“令尊为青城派严刑逼供,后来又被余沧海威逼利诱,不支而亡。令堂看见林总镖头去世,就撞墙自尽了,嘱咐你为他们报仇。”
林平之咬牙切齿道:“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挺拳重重击在柱子之上。他武功平庸,但因心中愤激,这一拳打得甚是有力,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落。
众人皆上前劝解,表示不会袖手旁观。
林平之又问他父母可有留下什么遗言。王璟正待说出来,却被岳不群阻止。
岳不群吩咐道:“德诺、根明,你二人到衡山城中去买两具棺木来。璟儿你去悦来客栈把冲儿接来。”待收殓林震南夫妇后,雇了人手将棺木抬到水边,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到得豫西,改行陆道。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养伤,伤势日渐痊愈。
不日到了华山玉女峰下。林震南夫妇的棺木暂放在峰侧的小庙之中,再行择日安葬。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
众人安排完毕后,劳德诺准备好香烛,岳不群引着众人来到后堂,参拜祖师爷,正式收录林平之,又让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林平之得知。
林平之叩拜完祖师爷,又向师父师娘叩头,算是礼成,众师兄姐齐声恭贺,林平之又向众师兄师姊作揖行礼。
待收录林平之后,岳不群又向令狐冲打量道:“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心里一惊,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
由于王璟的介入,令狐冲一直在客栈养伤,倒是相救林震南与青城派交恶,与田伯光周旋时得罪了恒山派。岳不群罚他去思过崖面壁三个月。
处理完令狐冲的事情,岳不群又仔细的问了王璟,五年时间去了哪里。王璟只是说去终南山有所奇遇,就待在那里练功,直到武功有所精进才出来。
岳不群也没多问是什么奇遇,赞许了王璟一番,说他挫败田伯光,相救恒山派仪琳做得好,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清楚令狐冲的不白之冤,大涨华山颜面,让众人引为榜样。最后又提点道:“下次遇到田伯光这种败类,直接杀了就是。还有就是对待五岳剑派的长辈,要礼貌等等,不能咄咄逼人。”王璟自是点头称是。
处理完事情,众人散去。
待到傍晚时分,林平之跑过来问王璟,他父母可是有什么遗言。王璟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将辟邪剑谱抄录副本,将他父母的叮嘱告诉他,然后把那件记载着辟邪剑谱的袈裟还给了林平之。
林平之看了开头几个大字,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这颠覆了他的认知,按照辟邪剑谱来推测,他祖父根本不可能有后代。
王璟知道会这样,于是提点林平之,说道:“要么老老实实学华山武功,苦学二十年可以报仇;要么修炼辟邪剑法,二年可以报仇,若是如此做,最好先留下子嗣。”
林平之一时不能决断,王璟就让他先思考,想好再看。林平之道谢而去。
送走林平之,王璟就去求见岳不群和宁中则,选在傍晚,是因为他想把所得武功,尤其是辟邪剑谱,好让师娘宁中则见到,这样岳不群就只能借鉴,不能修炼。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见王璟将九阴真经内功以及辟邪剑谱此等神功秘籍交出,夸赞王璟真是了不得,忠心可嘉。叮嘱他千万不可走漏风声,又传了他几套华山剑法。
岳不群暗自在心里自得,大叹华山真是后继有人。又思索怎么利用辟邪剑谱来阴左冷禅一把。宁中则则是夸王璟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