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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情知道分寸的,你知道,嗯?”
老太太抬眸,“知道分寸还出了车祸?你是非得要我把监控找出来让你看看你当时的车速是不是?你是要吓死奶奶,是不是?”
还好意思跟她说这句话,真的是欠打!
薄临城扬了扬眉梢,“当时是我有欠考虑,下次我会注意。”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和所去城市,如果真的赶不到机场,之后再让人去查就好了,也不急于一时。
只是当时,自己过分着急和焦虑,所以才会用那么快的车速,甚至后来和别的车发生了冲撞……
是他做事不周到。
“真的不能跟奶奶说?”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跟您说的。”
薄临城不卑不亢的,语气淡淡的。
主要是现在他还需要去求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他总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态度,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他不想打草惊蛇。
何况他也不想用奶奶来刺激她,他知道当年奶奶对时暖是真的好,可他现在,只用用自己的力量才把她找回来,而不是采取别的方式……
好在老太太也不是什么逼人的角色,末了,只是心疼男人的伤。
“这些日子就好好在医院里待着,工作什么的交给秘书和司亮来做,你难得休闲自在一下,这几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满脑子就知道工作。”
“男人要赚钱,”薄临城不以为意,“有野心才是正常的。”
要是男人没野心,不工作赚钱,就想着怎么自在,那是没有追求的表现。
老太太皱眉,“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凡是要适可而止,你这几年每一年的工作日休息日都在公司,回到家有时候还要加班,你别以为我没有找你家的阿姨打听,奶奶对你的关心,你知道个屁。”
老人家也是气急了,说到这些的时候,就想着男人看电脑喝咖啡来提神的样子,还要他喜欢喝酒,这几年简直嗜酒成性,每晚不喝酒就不睡觉,真是让人操心。
有几次去酒吧喝酒,还被酒吧里面的人给送到了医院,还好人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酒就得把他这条小命给拿去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简直是太让人觉得恼火难受了。
只是这孩子油盐不进,老太太说了几句,对方没什么反应,自己也就觉得无趣得紧。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出院的时候,云城的天气已经好很多了。
没有下雪,没有下雨,但是依旧带着些凉意,哪怕是阳光也无法温暖男人的身体。
因为车祸,腿受了点伤,要定期来医院检查,薄临城暂时没有去柏林的打算,但是也有让人去打听所谓lilian的动态。
却发现她生活的很平静,只是,好像她和某个人有着同居的关系。
很快,十二月份就这么过去了。
薄临城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生日也临近。
从大厅里出来的时候,秘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秘书一身正装,看到他走出来,就立刻去给男人开门,一边帮他拿了外套,一边那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给递了过去。
男人的身体一直都是微寒的,这样的天气,他手脚冰凉,让人不寒而栗。
“薄总。”
男人体寒,身体不好。
薄临城伸手接过,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手背,感受着那一丝丝的暖意流入自己的身体,只觉得像是连自己身体里冰冷的鲜血都在逐渐回暖。
上了车,男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修长的双手拧着眉心,有些头疼。
习惯性的递过去几份最新的财政报纸,这几年的时间,景安的版图相较之前扩大了几倍,不但着眼于国内,男人的野心更是到达了多个欧美国家。
只是,站得越高,却随之而来的更多寂寥。
“下午三点的时候公司有一个会议,晚上秦小姐给您组织了一个生日宴会,地点在夜色,我怕您忘了。”
薄临城把已经凉掉的手帕扔到一边,一向冷漠的五官更加冰冷,“我知道了。”
秘书点点头,然后吩咐司机开车,一路前行彼此无话。
只有坐在后面位置的男人偶尔翻动报纸的声音。
秘书叹了口气,伸手扶了下眼镜,心想也许这就是心死的意思,做什么事情,都不带情绪。
晚上的夜色依旧热闹,秦尔冬毕竟是云城的上流,随便请一个舞团也都是花了上百万的出场费,整个夜色的不布置更是辉煌亮眼。
来的都是她和薄临城的朋友。
女人一身红色的礼服,身材窈窕,站在水晶灯下,五官熠熠生辉夺人眼球。
服务生拉开大门让男人进来,秦尔冬看着那一道修长的身影,蜜色的唇瓣微微挽起,然后走了过去,“临城,你怎么现在才来,大家都等你挺久了。”
薄临城依旧是那一身西装。
秦尔冬看过他穿了无数次,好像是几年前的巴黎旧款,她也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让他换换,可是他也总是当时答应,之后偶尔看见,他还是会穿。
后来薄酒酒告诉她,她才知道,这一套西装是那个女人唯一送给他的一件,内侧用针线缝了一个暖字,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舍不得扔掉。
哪怕是尘封在衣柜里,也不舍得。
薄临城眉目不动,目光微微掠过台上,看着男女双人舞,语气淡漠的厉害,“让这些人走,音乐也关掉。”
他嫌吵。
秦尔冬愣了一下,却只见男人已经抬脚大步朝着里面的生日会大厅人群中走去,她脸色微白了一下,吩咐了管理让人把台上的人请走,出场费早已经付清,也不会存在什么纠葛。
她换了浪漫舒缓的柔情小调。
这样,他总不至于会说什么。
薄临城是这场生日会的重点,大家也都是熟人,秦尔冬也不必要什么开场白介绍之类的,大家在一起说说话谈谈最近的事情就好。
路向南早在之前就飞走了去了苏黎世,听说是去找他那位妻子,薄临城最好的好友不在,秦尔冬自然就能理所应当的陪在他身边。
“听说前几天你又去柏林了,怎么样,没找到她吗?”
这么多年了,她偶尔会想,为什么他就不死心呢。
仔细想一想,他们在一起也就不过两年的时间,也许还不到,哪里就能值得他这样永无止境的等下去。
那个人有什么好,除了偏执成狂,真的一无是处。
可偏偏他为她守身如玉,就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她也不予理睬。
只是他等她,她也可以等他,无非就是看谁的意志力比较坚强一点,谁能走到最后,谁就赢了。
薄临城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这些年没少喝酒,光是秦尔冬知道的,就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整整五次。
他是真没拿自己这命当命啊。
就为了一个不要他远走他乡的女人,值得吗?
秦尔冬咬了咬唇,想再多说些什么,他这个样子,却生生让她无法开口。
后来有人过来敬酒祝福,薄临城来者不拒,每一次都把杯中的红酒喝了个精光,秦尔冬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心疼的不行。
终于熬到结束,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办这种无聊的生日宴。
其实最开始,她只是希望他能见见朋友,只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只是她错了。
他没带司机来,秦尔冬让酒保帮忙和她一起扶着男人出门,外面忽然起了风,眼睛被头发遮住,她刹那间就想哭。
好不容易把薄临城带上了车,秦尔冬帮他系上安全带,她知道几年前他出了次车祸,就因为那次车祸,他差点瘸了。
薄临城是真醉了,这些年,只要有机会,他就让自己醉着。
只因为人在清醒的时候不敢肆意想念,而醉了,想她,疯狂喧嚣,可以让世界都知道。
他一路叫了那个人的名字。
两个字。
温柔如同山风,吹破了夜晚的所有安宁。
秦尔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他送回了薄宅,他一直住在这里,自从时暖走了,他连保姆都遣走了,就一个人孤苦清冷的住在这里。
屋子里还有一个东西陪着他,就是当初他买给时暖那只狸猫。
费劲了力气把男人带进沙发,秦尔冬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帮他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男人精致的锁骨让她不由得有些慌张,刚想离开,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今晚故意喷了那个女人常用的玫瑰香水,淡淡的味道,轻而易举的被风带进了男人的鼻子。
“别走……”
薄临城几乎是贪婪的闻着秦尔冬身上的味道,男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让人想念到了极致的脸……
和四年前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是记忆的重叠……
是他太想她了。
薄临城想也不想的就把女人压在了身下,那疯狂的想念几乎要撕碎了他整个的灵魂。
男人重重的俯身下去,伴随着嘶哑的一句话,“时暖,我好想你……”
……
第二天一早,男人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睡在沙发里的女人。
秦尔冬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衬衫,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双修长的*就这么随意地搭在沙发里,脑袋枕着手臂,长而卷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露出好看的影影绰绰的五官。
薄临城皱了皱眉头,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低头,他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睡衣。
男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不到一分钟,秦尔冬听到动静,也悠悠转醒,看到男人的侧脸,秦尔冬微微勾唇,“临城……”
“昨晚,发生了什么么?”
薄临城直接开口,脚步一转,就这么站在女人的面前来。
一双眼睛猩红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害怕从她口里说出什么让自己绝望的答案来。
秦尔冬一张脸很快苍白起来,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白衬衫,扭过头,一双眼睛似乎满带着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委屈屈的,格外可怜,就连嗓音也有一点沙哑。
“如果我说发生了,临城,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女人无声的笑了笑,眼底深藏了一片海,海底是波涛汹涌。
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倒了一地,黑色的乌云似乎席卷了整个的世界。
秦尔冬伸手擦了擦眼角,转身,看着面前五官冷清,表情明显有些龟裂的男人,她笑了笑,绯色的薄唇逐渐变成透明的苍白,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心,尖锐的直接似乎要刺破了皮肉,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痛楚。
难受。
真的是很难受。
像是自己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彻底出走。
这个男人,是她从少年时代,一直到现在,所有所有的一切啊。
他们那么早就相识,她那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和他度过余生,其实一切都是可以水到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就不是她的了?
就那么短的时间而已,她就睡了一觉罢了。
竟然也失去了五年的时光。
而他,却在离开云城之后,短短的几个月,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山盟海誓……
凭什么。
她秦尔冬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呢?
她想过要让的,可是她已经走了,自己现在,还是可以有机会的,是不是?
与其让他和别的女人将就,不如,让自己,重新把爱情注入到他的血液里,重新开始,可以吗?
秦尔冬几乎咬破了嘴唇,冷冷的笑着,“临城,你说话,你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尔冬,你不要骗我。”
薄临城一双眸子如同破碎了的冰块,冷冷的,满带着寒气看着自己面前的美丽女人。
他不相信秦尔冬会在他酒后的时候和他发生。
秦尔冬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自己好看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上面。
有着一枚又一枚,深重的吻痕。
女人扬了扬唇角,嗓音轻柔,“那这样,你信不信?”
第一百零五章 我不是你的前妻,我说过很多遍了(6000+)()
寂静无声的别墅,显得有一丝的可怖。
狸猫早已经睡了,安静的在女人的床上蜷缩着,皮毛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男人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看着女人留在上面的相框,里面是女人一张出游时候的照片,背后是游轮的栏杆和大海,女人的发丝被海风吹起,眼睛微微的眯着,寂静的笑着,温柔的在看着镜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其实记得一点,他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醉了,喝得太多了,想念太深,他想要用酒才化解自己心头的郁结。
跌跌撞撞的回家,他误以为送他回来的是时暖。
只可惜不是偿。
男人的眉心现出一点一点的裂痕,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忽然有了一点的裂痕,然后依次有了无数的裂痕,最后冰面破了,无数的冰水在下面冒着寒气,就这么冲撞到男人的五官上。
寒的刺骨。
……
小叮当的心脏从小就有些问题,心率不怎么稳定,活动能力很差,生长也比其它的孩子要缓很多。
之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这次许风多方打听,才找到了一位在心脏方面颇有建树的医生,专门给小叮当制定了一套心脏手术的计划,许风陪着时暖专门去医院和医生谈了一个上午,这才把手术时间确定下一周的星期四。
医院外面有一个等车的站台,许风今天没有开车,柏林也渐渐放晴,今天只是有一点风,很舒服,时暖心情也很好。
就像是一直压在自己心脏上面的石头被挪开了一下,呼吸都是满满的舒服。
许风看着她,微微扬起唇角,“我早就说过,只要找到了医生,小叮当的病情就会好的。”
“我知道,只是我担心她还小,要是做了手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本来一开始小叮当出生的时候医院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在怀孕期间……
时暖闭上眼睛,“你知道的,我是害怕。”
许风看着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之前在韩国的时候也没有医生敢给小叮当手术,甚至连一套方案也拿不出来,她身体太虚弱,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好在这几年,谨遵医嘱她的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这次的手术席勒医生也已经给小叮当的各项身体指标进行了观察,还专门做了好几个方案,就算这次手术失败了,他也会采取急救的方式让小叮当平安无事的,你放心。”
他对小叮当的上心程度不会小于时暖,这一次,小叮当手术从一开始的准备,包括找医院找医生,还有每一次医生对小叮当的身体和病情进行研讨会的时候,他都在现场,每一个问题他都清清楚楚,要是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他也不会答应让小叮当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手术。
时暖咬了咬唇,两人已经站在了等车的站台上,没有刺眼的阳光,一点点的微风在女人的脸上慢慢的像是在抚摸一般,温柔而肆意。
“许风,谢谢你,你这样对小叮当,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开口啊,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发誓,绝对不会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