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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果刘贲昕真的死了,娄景中也没打算让刘政闻这个有杀子之仇的老狐狸活下去,那对娄景中来说是个麻烦。
方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微微皱着眉头道:“今天王奉泉说了一番话,他说,山城的同道都看着我呢,如果我想要将刘家吃抹干净,那就等于是得罪了山城的同道,虽然那也未必就会怎样,我也未必就怕了他们。但是王奉泉说,如果我没有吃掉刘家的打算,就应该做一个姿态。然后让山城的人将刘家瓜分了了事。至少这样皆大欢喜。”
娄景中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方石,你这话也同样适用于我?”
“难道不是么?你们娄家何时已经融入山城的正道圈子了?”
娄景中冷笑了两声:“什么正道,不过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一群人罢了,呃,我不是说你。”
“说了又如何呢,你们娄家不是也正上杆子想要做正道么?既能做婊子又能立牌坊,谁都会喜欢吧,老实说如果只从利益得失上衡量。我也很喜欢,只是我是个孤家寡人,利益、名声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宁愿守着自己的底线比较好,我觉得,我始终还是个修道者,其次才是江湖中人。”
娄景中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有分寸的。如今刘家已经做到这一步。你也不要在想着给刘家留什么面子了,他们自己都已经不要了。”
方石叹了口气道:“虎父犬子!”
“富无三代。这很正常的,富贵人家的教育太难了。”
“你们娄家呢?”
“我们娄家传承数百年了,自有一套教育后代的办法,但是到了这个年代,也一样面临着严重的问题,我儿子就不愿意子承父业,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强迫他他还振振有词的说要去警察局告我,哎!”
方石笑了笑:“你准备怎么处置刘贲昕?”
方石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娄景中觉得自己似乎理会错了方石的意思了,不由的困惑的看向方石。
“那你觉得要如何处置呢?”
“我觉得,你不必挟制他,放他回去吧,然后你用这些相片继续敲诈他就好了,他不是好面子么?另外,你想办法让他相信,你是从刘政闻那里得到的指示,前来阻止他做这些事情的就行了。”
娄景中不解的看向方石:“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石没好气的瞪了娄景中一眼:“你还是术士呢,你不会看相么?”
“看相?这。。。能看出什么来?”
方石无语了:“你。。。你天天跟刘政闻和刘贲昕接触,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两的面相里有着重要的信息么?”
娄景中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之后还是茫然的摇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方石摇了摇头:“我去见了刘政闻两次,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依然能看出来他的气运跟他的儿子息息相关,而刘贲昕的气运则全部来自他的父亲,这是一个典型的气运互旺的格局,不信你去查查,刘政闻发家的时间应该就是刘贲昕出生的时候。”
娄景中愕然,方磊则已经听得目眩神迷了,他很怀疑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在做梦,等到一会闹钟响起来之后,这一切都会从自己的记忆中被遗忘吧,实在是太扯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全靠气运,那个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你,你是说,只要将他父子关系给搅了,刘家自然就败了?”
“对,你不用做坏人,只要适当的时候伸手捞钱就是了,接下来,新渝商业中心的气运会再次急转直下,然后刘家父子的关系一坏,刘家的气运也就完了,到时候怎么瓜分刘家的东西,也用不着你操心了。”
“厉害!真是润物细无声啊!这才叫境界吧,我真是服了!”
“好了,拍马屁有意思么?刘贲昕那里你能搞定吧?”
“交给我,保证让他们父子反目!”
“家和方能万事兴,家宅不安百事哀,这话是正理,一家人能成为一家人,很大程度上是有因果牵扯的,所以,家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守护者,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点。”
方石的话不知道是说给娄景中听的还是说给方磊听,娄景中倒是很虚心的点头受教了,同样的话娄景中听长辈说过无数次了,但是当方石将刘家的例子活生生的放在他眼前,然后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娄景中心服口服,并且铭记于心。
人就是这样的,别人苦口婆心的他是记不住的,甚至还从心里觉得厌烦抵触。只有头破血流之后。他才能记住经验教训。
方石安排好娄景中这边的事。转向方磊,看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对于方磊,方石也真不能要求太多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学生,还不知道江湖的风波有多么险恶,或许,他永远都不必知道。做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处。
“方磊,你一会带着那个。。。姚颖雪一起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呃。。。就这样?”
“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我揍你一顿才安心,算了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我幸运?”
“。。。。。。”
娄景中看着这两兄弟生硬的交流方式,不由得直撇嘴,他从茶几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把车钥匙,从标志看。这是一辆普通的车子,娄景中一扬手,将车钥匙扔给了方石。
“我去将那女孩叫醒,方磊,你跟我一起,省得闹出什么误会。”
“啊。。。哦。。。”
方磊看了哥哥一眼,转身朝楼梯跑去,方石无声的摇了摇头,握着钥匙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
刘家要败了!
这个事情山城的人民,哦,应该是山城的上层人士都已经知道,这个败不是指失败的败,而是败落的败,败家的败。
传说中的那个姓方的过江龙走了,他离开之后,有些莫名其妙的刘政闻还着实的高兴了一下,当时他正在为自己儿子又一次对方磊出手而感到心急如焚,幸好,方石就这么忽然走了,似乎将刘家的事情暂时放下了,又或许他在鹏城有什么急事,反正方石走了,刘家应该能喘息一下了。
不过,事情却并非像刘政闻想像的那样,方石的离开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一切事情总爆发的信号。
先是家里,刘贲昕自从那次被娄景中给带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神经质,动不动就发火,砸东西骂人甚至是打人,家里的家政都纷纷辞职,偌大的公馆脏兮兮的没人打扫,饭食只能让刘政闻的老婆操持,不过许久没有进过厨房的老妻现在只能做些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家的样子,刘贲昕还不肯罢休,不断的向刘政闻伸手要钱,刘政闻问他用来干什么他却不肯说,而且数目还不小,刘政闻不肯给刘贲昕就又哭又闹的寻死觅活。
家里一地鸡毛就不用说了,公司的事情也越来越糟糕,本来还稍有起色的新渝商业中心忽然之间就像是发了疯一样,不断的出现各种各样的诡异事故,不是无缘无故的掉下一块玻璃差点砸到人,就是莫名其妙的会停水停电,还爆了一次水管,将地下停车场给淹了一层。
才消停不久的谣言再一次甚嚣尘上,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接着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跟刘家有关系的官员被小三给举报了,双规期间将刘家曾经向他行贿,官商勾结的事情给捅了出来,刘政闻自己也要接受警方的质询,新闻媒体更是向闻到了臭味的苍蝇一样聚集了过来,一时间山城的各大媒体刘家成了热点。
消息一传出,刘家旗下的各个公司都闹了起来,供应商急着来追讨货款,银行来追讨贷款,投资方要求撤资,股东要退股,连销售商都要拿回自己的押金,这可甚是墙倒众人推,才两天时间,新渝实业公司以及其旗下的公司就已经基本上没法正常运作了。
刘政闻知道,自己彻底的败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败的,这一切难道真的就像谣言传的那样,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给败的?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真是红颜祸水的现实版么?
几周之后,新渝实业公司宣布破产重组,刘家在结清了债务之后,净身出户被赶出了公馆,当天夜里,刘贲昕因酒精中毒死在街上,有人看到刘政闻在大桥上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沉江自尽了,剩下的老妻精神有些失常,不久之后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四章 甩不掉的跟班()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六月份,恍惚之间,方石踏上术士之路已经就快一年了,这一年时间里,方石觉得比自己前二十几年活得都要多姿多彩,虽然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并不那么让人愉快,不过跟收获对比一下,方石还是觉得很值。
方石离开山城之后,就将山城的事情完全交给娄景中了,至于娄景中会做到那一步方石没有问,但是能猜得到,事实上,方石有些自欺欺人了,就算他嘴里不曾说出要灭刘家满门,但是也没有阻止娄景中这么做,说到底,刘家还是因为方石兄弟而被毁家灭门了,这是方石的责任,根本就没有争辩的余地。
每每想到这个,方石也不由得有些惆怅,即使夏雨欣认为方石是矫情,但是方石没法欺骗自己,这的确是他心里真实的感受,方刘两家明明没有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本来大家可以互相妥协相安无事,结果却是如此的惨烈,这到底应该怪谁呢?
与此相反,原本娄家跟方石的仇怨更危险,但是结果却以娄家向方石低头,并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盟而告终,方石也没有忘记将石亭村的设计图纸画好了交给夏雨欣,算是还了夏雨欣帮忙的人情。
其实他跟夏雨欣之间的人情多了,也弄不清现在谁该差谁的了,两人干脆都不提了,反正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尽量帮忙就是了。
杨玄义倒是很理解方石的感受,杨玄义出身贫寒,知道一般人的心态是怎么回事。一个普通人对生命的看重是无与伦比的。人命关天在普通百姓面前绝不是一句空话。虽然方石现在已经脱离了一般人的范畴,他也努力的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但是不可否认,在最后这条底线面前,方石还不曾适应。
总的来说,杨玄义认为方石这次在山城的事情处理得不好,如果方石一上来就直接将刘家逼进死地,然后公然敲诈一笔好处。顺便将娄家打服,震慑太极宫,然后再大大方方的将刘家放掉,才有可能以不伤人命为代价达到目的。
处理矛盾有时候要温水煮青蛙,有时候却要雷霆万钧,这其中的火候就是江湖经验,在这方面方石还差得远呢,连夏雨欣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所以杨玄义更不会苛责方石,反而认同了方石的处理方式。并委婉的向方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方石听得直后悔,说是当时就应该不要怕丢脸。直接给杨玄义打电话问功课。
鹏城的六月跟火炉一样,才九点钟,路面上的气温已经让人受不了了,方石重新寻了一个地方,新丽路树荫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即使太阳暴晒一天,这里也一样的阴凉,新丽路两边都是老住宅区,树底下都被老头老太占据了,这里是象棋摊,那边在摆龙门阵,还有些老茶客,也不怕树上的虫子,竟然在树下摆了个根雕茶座,一群老人喝茶打屁,过着快乐的夕阳时光。
方石来这里已经是六七天了,第一天的时候还被人家赶走过一次,因为他不知道每一个好的位置肯定都是‘有主’的,对于方石这个摆摊的算命先生,一开始老人们很是鄙视,有号称已经赶走了无数骗子经验的老人上来也想驱赶方石。
不过这些老人很讲道理,赶人也是要以德服人的,这位叫做袁定军的老人对相术卜算还真有些认识,听旁边的人夸赞,这老者退休前还是大学教授,研究的是古汉语,所以对这些门道很是有些研究。
可惜袁定军老人只是纸上谈兵,虽然理论一套套的,但是碰到方石这个不露相的高人,竟然被方石驳得哑口无言,老人不服,回家抱出一堆书籍,一边翻书一边与方石论战,两人一直酣战到天黑,引来大批人的围观。
方石一开始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谁知道袁定军真是个理论上的巨人,又博闻强记,虽然在道藏术算方面还比较浅显,但是对周易的理解,还有道德经、三式数算、奇门遁甲等等之间的关系理解极为深刻,方石静下心来与老人一番探讨,竟然也获益良多。
两人不打不相识,袁定军也服了方石,如此年纪竟然有这般学识,不说他是不是真的有窥破天机的本事,光是这一肚子的知识就很让人欣喜,现在这种好学的年轻人可真不多见,老人直说自己要是还在教书,肯定要抓方石做自己的研究生。
方石在新丽路可以说是一战成名,这些老人又不差钱,方石的收费还这么低廉,论战之后就有老人凑趣,真让方石来给试试查察气运,这一察看众人顿时服了,不仅仅是因为方石的眼睛洞察一切,还要加上方石那张嘴,嘴里说出的道理让人听着舒服,听着服气。
于是老人们争着要帮衬方石,方石有一日三问的规矩,老人们竟然做了些序号牌子,自己抽了签,每天三名都排到一个月之后去了。
方石每天过来,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为三名老人看看气运,然后就是跟袁定军等人喝茶吹牛,甚至还被抓过去下棋,方石的象棋很臭,袁定军顿时来了兴趣,每天都要逮住方石下一盘棋,探讨风水术数说不过方石,但是下棋还是能找回面子的,而方石则有机会就向老人请教古文,被老人一番忽悠,方石也觉得自己应该抽时间多看看史书了。
在新丽路磨蹭到下午一两点,方石要么去看看妞妞,要么回家研究符箓法器,周末则偶尔去找芸儿,或者跟大志、伟伟他们喝酒吹牛,日子过得无比惬意,直到娄景中忽然出现在方石的面前。
娄景中找到方石的时候,方石正在跟袁定军下棋,娄景中到了之后也不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方石抬头看了娄景中一眼。心思有些分神,原本水平就不怎么样,一分心更是输得干脆利落,让袁定军赢得很开心。
“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朋友来了,明天还是九点啊,各位。”
“好嘞,若是下雨就顺延。呵呵。”
这些老人心胸都很开阔,心态也十分平稳,跟他们在一起,方石的心情也很平稳。
袁定军绕到方石身边,低声道:“你这朋友不简单,身上煞气好重。”
“没事的,谢谢您老了。”
袁定军见方石心里有数,伸手拍了拍方石的肩膀,坐在了方石的位置上,又开始叫嚣着向众人搦战。
方石冲着娄景中摆了摆头。娄景中跟着方石向马路对面的茶楼走去,这个点还是有早茶的。
娄景中抢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给方石的杯子倒上茶水,方石涮了涮杯子将水倒在废水桶里,娄景中再次给方石斟上茶水,方石没动,而是等着娄景中自己也弄好了面前的茶杯,才正色道:
“你来鹏城干什么?”
“我发过誓要追随你的,自然要来鹏城了。”
娄景中很自然的笑着回道,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呃。。。这两件事没有必然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