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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老都在闭目竭力养气静神了吗?这已经很让他感天动地了,但莫道桑要是真的坐过去,他估计怕是马上就要拔剑砍人,莫道桑可不是什么善茬。
免不了今天就要掀起战乱。
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开口:“莫庄主,那处是盟主的位置,盟主今日未能前来,这位子”
他实在不好说是要留给温琼华的,他们如今走得这般近,要是生了嫌隙,莫道桑脾气发起来伤了温琼华他要怎么跟盟主交待。
而且,私心里他也是很看好这个温和谦逊的年轻人的,这般年级就有如此内力心性,实在是不能不让人生起爱才之心。
毕竟是济显的父亲,莫道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转眼看别的位置,温琼华就远远接了他的话说:“燕主,”虽然他辈分低,但是因为他和如今的盟主是兄弟,没人敢受他一句敬称,就怕连着带低了楚攸宁的身份,“今日在下即便是代兄长前来,也是当不得兄长的位置的,燕主便将在下退得稍次些,只要能将在下与莫庄主挨在一起,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果然,虽然开始听温琼华说自己当不得还有些生气的莫道桑听到最后脸色终于和缓了些。
温琼华见此心底又忍不住升起融融暖意,笑得也是越发灿烂。
林闻天哼了一声干脆不去看他们。
燕主居然看着这后辈晃神了一瞬才记起来安排他们去落座,连一点反驳都没有兴起。
直到一阵后怕地悔悟过来才考虑起这到底合不合适。
想过之后才终于放下了心,然后就是对自己心志的不断怀疑。
此刻院中座位上坐着的人都不多,能先落座的都是些德高望重或者身份超然的人,其余的人出于对还未到达的前辈的尊敬或是不知自己该归于何方都还交流着。
这就方便了燕主重新给温琼华落座,但即使他自愿退后,燕主也是不敢给他退太多,只将他安排在了对面那排的第三席,莫道桑第四。
燕主心里也颤巍巍的,莫道桑都坐下好一会了他才终于确定莫道桑不会动怒,好歹是对付完了这祖宗。
然后门边看热闹告了一段落后的林闻天他们才上了前来,也不用人吩咐带领就各自去了自己的位置。
稀奇的是林闻天居然就在温琼华身边另一侧,他走过来的时候面具下露出来的每一寸脸都是黑的,看得莫道桑简直想拍掌大笑。
不过想想,燕主牵头,再下面跟盟主正对的自然也就是安庐的主人林幸,林闻天作为他的儿子如今又统掌魔教,这个位子就该是他的。
他只要如今往那位子上一坐,从此江湖上那个安庐武痴少主不出世的传言就破了。
宋浥尘则在那老人的次一位落座,接受到燕主略带歉意的神情笑着表示不在意。
老人终于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换了睁开了眼睛,却一下子又对上莫道桑在他看起来完全是居心不良的笑,气得马上又阖上了。
莫道桑简直更想笑了,今天这里,他果然没来错,正道这些人,真的太有意思了。
就是看这场面,鸣春涧那位盟主大人对他还真是信任啊。
就算他顺手救了些人,也是信任到完全不能按常理论,他可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燕绥随后跟宋浥尘又说了几句,踏上台阶跟燕主问安后就去燕主身后站着了,终于见到自己这个不着家的儿子回来燕主别提多激动了,实在是如今场合不对,不然简直不知道他要做出些什么事了。
对此,燕绥十分淡定地装作,没有看到。
燕主的胡子又飞了一把。
之后燕主又客套了几句,周围人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在又有几个重要的人物来了之后,诸人也一个个落了座。
就是那个林幸,似乎看见他格外不开心的样子啊,他难道上回伤他伤得比别的人重吗?
莫道桑随便想想就扔到脑后不管了,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才懒得一个个管过去,敢真的下手就尽管试试。
就是身为他的好右使的父亲,要罪加一等了。
嗯,真可怜,莫道桑默默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莫道桑肯定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林幸:你这个狐狸精,敢勾引我儿子,纳命来。
第五十三章()
集会在将近巳时的时候才正式开始,坐了有一阵子的莫道桑颇为无聊地取了颗旁边桌子上摆着的果子尝了尝,有些不满意,但还是为了不掉面子连着剩下的半个都咽了下去。
在一边的温琼华瞧着莫道桑的反应于是就把自己手边的另一盘小果子换了过来:“骏惠,这个你应该会比较喜欢。”
莫道桑自从下山后的这些时日,已经是对山下的果子颇为不信任了,也就看着好歹是武林盟会才试了一试,现在已经只剩下他还是什么时候回封山一趟的想法了。
温琼华这么一说,他先是审视地看了那果子好几眼,才勉为其难地拿了一颗送进嘴里。
还算凑合,莫道桑略惊喜地跟温琼华道了谢。
温琼华才又笑着转回去听燕主说话,完全不管他旁边的林闻天气得拳头都攥起来了,明明是他知道教主要来后,特意吩咐人去问了燕主才加上的这果子,居然被人抢了先,好生气。
但视线往莫道桑那边一转,看着莫道桑一贯笑着的眼中多了份惬意,就连身上总撤不掉的防备都淡了些,他眼神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不再去计较这种小事了。
燕主总算是把大家都知道的这地界发生了什么事情给讲完,咳嗽一声重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说:“那魔道贼子虽实在猖狂,但此事尚存疑点,为今之计,需得仰仗诸位之力,尽快将那潜藏着的贼人给找出来,还百姓一个公道安宁。”
自是一片应和表决之声,听得燕主大为快慰。
“敢问燕主,你方才所说,已有端倪,这端倪指的,确是魔教中人?”
燕主不管是对有这么一个敢怀疑他的还是对莫道桑都喜欢不起来,没好气地说:“既是老夫所言,定是核查属实了才敢告知在场诸位,若不是真的见了魔教之人,仅凭那衣物令牌就胡乱栽赃,我正道可无那等黑白颠倒之辈。”
莫道桑笑了笑:“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替这西江百姓先行谢过燕主了。”
燕主多亏身后燕绥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才没有气得直接站起来:“不劳莫庄主担忧,西江乃老夫治下,老夫自当尽心,只那魔教贼子实在狡猾得很,四处流窜,不知莫庄主有何良策。”
他是不想跟莫道桑对上的,但这个人简直就像是在找茬,他不为难他一下都显得他实在太好欺负。
“这有何难,”在温琼华几人都满是担心的眼神中,莫道桑站起来说,“济显随我来。”
燕主马上就拦住了自己居然真的要往他那边走的儿子:“莫庄主你要做什么?”
“捉贼啊,”莫道桑饶有兴味又吓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在下需要济显带路才能去那西江边捉人,另,捉了人之后,我自然是不肯搬回来的。”
燕绥听了是为了捉坏人,绕过自己父亲就走:“父亲,我可以的,”然后再对莫道桑说,“莫兄,包在我身上,我们走。”
甚至没有等离莫道桑最近的温琼华说什么,燕主还在想派哪个手下跟去才最合适,自家的儿子才不要被人当苦力呢,那两个人已经从院子了闪了出去。
徒留满堂宾客窃窃私语,大惑不解。
到了西江边上,一座被大水肆虐过后明显又遭了一场兵戈的村庄出现在面前,有身上裹着干草的村民在排着长队领粥。
路边残破的房子边蜷缩着些无精打采的人们。
再往前些,有在田埂边上抱着泥土哭泣的庄稼汉。
即便是莫道桑,看着也着实不忍心。
小严子跟一边的燕绥已经被怒火烧到快疯了,被莫道桑几句话压下去才终于恢复过来。
“就这边?”莫道桑问燕绥,“别的地方不会躲了?”
燕绥分析起事情来理智尚存:“父亲事先交待过我此事的干连,那贼子们一贯在这一带活动,虽曾经也出入过城里,但在戒严之后就再进不去了。”
“那就好,你等在此地。”
燕绥还没搞清楚莫道桑要做什么,就见这地方异变突起,一阵沙石伴着四周的惊慌呼喊声飞溅出去,这种阵仗,哪怕对方是个瞎子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燕绥简直怀疑莫道桑是恢复了记忆后在故意放那人跑了。
但仔细一看才发觉不对,这沙石根本不是因为他故意造声势才掀出来的,而是莫道桑实在太快,带起的风拍在土地上,才激起的烟尘。
燕绥忍不住想,莫兄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这实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即使是他,在这样的声势下,也兴不起半点逃跑的念头。
很快,就有四个人形被随意向他扔过来,燕绥多年养成的警觉让他直接避了开,等发觉是人之后再回去接已经来不及。
所以就只能听得四声重重的沉闷声砸在地上,听得他都替他们牙疼。
然后他看向悠闲走回来的莫道桑,那挑眉轻笑的样子,燕绥最后一丝找他问罪的念头也就灭了,于是只好低头看那四个人。
掀开第一个人看,发现居然是自家弟子,他不解地问:“莫兄?”
莫道桑瞥了一眼直接说:“这一带,方才用内力抵御的,全在这里了。”
燕绥没想到莫道桑居然用的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实在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好在,他家弟子也不算白挨了这一遭,总算是找到了一张陌生面孔。
但却见那人眼睛明明看向了他,却仍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半点反抗也没有,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想想刚刚莫道桑的那劲头,也就理解了。
莫道桑也没有耐心慢慢等,说:“提着,先回去。”
燕绥只好一手抗两个大小伙子吭哧吭哧跟在莫道桑身后走,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武力高强的时候,燕绥被自己感动得想哭。
走在镇子里,这一幕简直成了奇景。
还未接近那宅院,就有来接应的人将燕绥肩头的担子接了过去。
可惜莫道桑最后对上燕主那谴责外加难以思议的眼神也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倒是燕绥自己觉得没什么,一脸无所谓地抖抖肩膀站了回去。
燕主又看了下那被扶着不知死活的四个人,哼了口气不再理会他,只吩咐人把自家的弟子搬下去,剩下那个捆起来等着清醒。
莫名觉得那一声哼很是熟悉的莫道桑忍不住又笑了声。
燕主已经直接当听不见了。
只是如今这人被捆在椅子上,一边一直无所谓的温琼华看着眉却不自觉地蹙起,直到发被揭开露出面容,他便再坐不住了:“燕主,此人,”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此人为在下在魔教时的下属,可否先放开他,由在下来审问。”
满堂哗然,莫道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居然没仔细瞧了瞧,才给令仪惹了个麻烦。
虽然让他看他大概也不认识。
小严子忍不住说:“这是那个在宿主大人闭关时守着洞穴的小哥哥啊,宿主大人你还吓过人家一回呢,就是现在看起来,实在有点惨。”
莫道桑似乎是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燕绥则是被温琼华的坦然惊到了,林闻天一直在等着看戏。
燕主自然是知道他这段往事的,先喝止了下面开始攀谈的宾客才说:“此事诸位以后自会知晓,温公子实在是事出有因。”
下面的人于是才终于不再多想。
温琼华走过去先用指力在他身上的绳子一划,就见那绳子应风而断,他再替这人诊脉,确定他身上暗伤虽多,但好在救治及时,现在只是因为被莫道桑震晕了才醒不过来就放了心,手指往那人眉心一点,唤道:“思齐。”
原本无神的一双目渐渐聚了起来,随后就是翻涌而来的恶心不适,温琼华眼疾手快将人带着又出了院落,几个门边的守卫怕他带人跑了连忙跟了上去。
见他后来扶着缓过来的人走回来才觉得羞赫。
燕主恼怒地喊他们回去:“乱跑什么。”
他们也不敢再辩驳半分。
燕主只好又跟温琼华致歉,温琼华将人重新放回椅子上,笑着说没什么。
莫道桑和燕绥等人才没有那么好的气度,已经看那几个守卫很是不爽了。
温琼华声音甚至比平时都柔和了些,只是他的嗓子虽然有所好转但仍旧沙哑,这样放低后便听着有些不舒服,他只好无奈地又转回了原本的语调:“思齐你可还好。”
宋思齐瞧着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纵使他在魔教混了那么久也是在难以弥补他年龄实在太小,终于确认了面前这个人是他的护法,听着那声音,感受着久违的温和他眼中慢慢流下两行清泪,一时连礼法身份都忘了,只一头抱紧温琼华的腰就哽咽起来:“左护法大人,思齐好想你,属下还以为你,你已经你这是怎么了啊。”
他的声音听着就有些不足,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想着这些天的围追堵截,即使燕主他们觉得自己没有错也添了几分愧疚。
林闻天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只是听着这称呼,原本还按捺得住的人又惊吓起来,那可是魔教的护法啊。
手底下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命,哪个也不可能无辜。
但也有人知道林闻天卧底的事,于是更是怔愣,方才觉得实在可笑得很。
但总也压着旁人不要惹事,好歹,没有人再添乱了。
温琼华也没应付过这样的情况,半响才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思齐,不必担心,你且先说你在西江,所为何事。”
莫道桑看着温琼华的动作,才意识到他的左使待人一向都这么温柔,觉得有点不爽。
“左护法大人,你后来密信嘱咐属下魔教不可归,属下不信护法你会有事,但也不知去哪里可以找到你,索性便留在这里等你,却没成想遭了算计,后来属下气不过去查,竟被属下知道了这里遭难的真相。”
温琼华怜他忠心,又想他一身伤恐怕就是为了这事,一时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你一个人?”虽不是煽情的时候,他还是说了,“你我再聚便是有缘,今后照旧跟着我。”
宋思齐看这场合也知道自己左护法大人如今是什么身份,竟然还看见了教主,他都要有些没法子思考了,虽然觉得有教主在就应该不会有人敢跟他们说不,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答应下来还是会惹麻烦。
可他实在太想跟着自己的左护法大人了,于是情急地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温琼华笑了笑:“别想了,你先说,都查到什么了。”
“是碎浪门,我们原本查到的那些船,根本不是什么匪类,”这一句话出,简直比方才那一句左护法引起的波澜还要壮阔,正道诸人从小接受的就是守护一方百姓的教导,实在想不到自己这边还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宋思齐也怕左护法大人不相信,于是直直跪了下来,“护法大人信属下,属下于隐匿一道甚熟,仅凭这些才到西江不久的人又怎么能伤我至此,属下这一身伤,都是碎浪门长久以来想栽赃于属下,后来又怕属下泄了消息,故意针对属下属下才受的。”
燕主实在听不下去了:“贼子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