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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怜生水充满敬仰地眺望夜空:“看来金帝与瑶光星君,真的非常尽责,也很辛苦。”
“也不算,能办的事情,夜逝水自然就随手办了。”金灵儿脆生生回话过来:“不能办或太乱七八糟的事,他就开始装死,躲着不见人不回应。”
梅成功道:“那也比天玑国好,这里不仅七剑星君找不到人,连持剑也没有。”
怜生水点点头:“外出时,也经常听闻百姓对此有怨言,说黑潮老袭击边境,而其他国也比天玑强盛,原因就因为没有持剑与星君坐镇国度。”
云雁讶然:“在北斗,七剑与持剑果真那么重要吗?”
梅成功道:“据说没有星君与持剑守护的国家,的确比较惨。因为缺乏七剑守御,黑潮的爆发非常频繁,也容易被其他国君觊觎土地。”
怜生水接着道:“这是神州开天辟地的传统,也早已成为愿力的一种。愿力即人心,其实是天下最强大的力量。”
“现在没有持剑的国家,就只有天璇和天玑国。”金灵儿的目光若有若无在云雁身上扫过,轻声道:“虽然天璇星君比赤宵那家伙,要勤勉百倍,但有持剑和没有持剑,差别还是很大的。”
怜生水托着腮,两眼亮晶晶地叹息:“紫帝水心做持剑的时候,天璇国是北斗最繁华,最强盛的地方希望这一代的天璇星君,早日寻觅到他的持剑。”
金灵儿嘟起小嘴,拍打着怀里的舍脂:“他那事还不严重,毕竟凛紫的性子让人放心。天玑剑才是大家最担心的——赤宵那家伙,选了那么多任持剑,个个都短命夭折。”
“有传闻”她的声音更小了:“说赤宵他心已死灭,不愿意再找持剑了。”
梅成功大惊:“怎么可能!千古以来,哪把仙剑会不要自己的持剑!”
金灵儿纳闷道:“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但万一他真就这么做了呢?很多东西一开始也是没有的如果有人第一个这么做了,后来就会被效仿。”
接着她甩甩马尾,搬出老成神色,道:“所以天玑国才最令人担心呐。”
“得了。”梅成功灌下一口灵酒,道:“七剑持剑这些高不可攀的人物,咱们也别管他们。现在南宫寰和马文光,正为阴阳蛊的事闹得满国皆知。咱们是不是该干些事情”
金灵儿早已从云雁那里知道了局面,听到此话立刻兴奋起来:“咱们需要做什么?”
“那白茶被马文光吹得神乎其神,说可以揣摩圣意。”梅成功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我看,她不过是用了些魔俢道术,窥探王宫,搞定了那皇帝。”
金灵儿拍手笑道:“我今晚上也去王宫,扮出个东西吓吓皇帝,让他听南宫寰的!”
云雁满头黑线,白了他两人一眼:“依照咱们神州的规矩,修士绝不可轻易干涉凡间事务,何况是操弄朝堂之事。”
“酆州干得,我们就干不得这些规矩真是够了!”梅成功很是郁闷地弹弹杯子,又转转眼珠:“但是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万华镜啊!这个时候咱们都还没有出生呢,神州要问罪,能找着谁!咱们事成后躲起来,等马夫人一死,就回归现实了!”
金灵儿严肃道:“可是你们就不怕浮世崩塌?”
梅成功挺胸上前道:“我进了这万华镜多次,就没见过它有动静。就连云雁上次误伤了甄瑶等人”他瞥了眼脸色难看的云雁,急忙改口:“反正浮世没有因为咱们乱闯,就产生过变化。”
金灵儿转动大眼,立刻相当开心:“那我今晚就去夜探天玑王宫!真好玩!”
她怀里的舍脂也乐不可支,跳到她头上舞动爪子:“好玩!我也要去吓吓人族皇帝!吓死他!”
云雁与梅怜二人担忧地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同去!”
“不能去!”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唬得云雁等人集体一愣。是什么人,居然能如此轻松就接近了自己,而没有引发任何动静!
“徐泽龙!”金灵儿欢呼一声,朝身后那金红铠甲之人奔去。
“亲爱的阿苏三!”舍脂欢呼一声,扬起尾巴也朝那人扑去。
云雁等人凝视精神抖擞的徐泽龙,都发出微笑。他能悄无声息接近到此处,说明体内的剑修神魂,已经觉醒了。
“你牵在手里的是谁啊!”金灵儿的惊呼又一次响起:“连这么小的女孩,也被你的特殊体质吸引了吗!”
“别胡说。”徐泽龙脸色微红十分尴尬,把右手牵着的女孩朝她凑近:“看清楚她是谁!她是南宫雅尔啊!”
金灵儿惊奇地凝视南宫雅尔,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南宫变得好小!比我还小!看她现在还凶我不!”接着她歪头细观,指向左边的那一个:“那她呢?”
徐泽龙严肃道:“南宫雅尔的妹妹,南宫薰。”
第650章 幻雅·辩论()
“南宫原来有一个妹妹。”金灵儿好奇地打量南宫薰。那女孩皎皎如月的脸庞,在夜色中散发柔淡的光晕,柔弱飘渺得像随时要临空而去,让人再也无法捕捉芳踪。
“和她很不一样呐。”金灵儿背起手,又望向南宫雅尔,突然脸色一变:“她她们是孪生的?”
众人也望向她,一片静默无语。
“影迦楼罗,南宫有自己的影迦楼罗”金灵儿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拉起南宫薰小小的手,笑道:“来,和姐姐玩去!咱们正在办花厅小宴,云雁做的灵食是天下美味!”
说罢她不由分说扯起南宫薰就跑,拿起桌面蛋糕塞进她嘴里,围着女孩转来转去,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云雁见她如此,暗暗感慨:灵儿因不知名的原因,无法修出高阶剑境,在她心底,从来都暗藏着对自我的怀疑。
这种痛楚,使她见到影迦楼罗的南宫薰时,感同身受。所以对那女孩格外热络,以抚慰心底的长久郁结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完毕,就听到金灵儿对徐泽龙高声叫嚷:“喂!刚才你一出场就扰乱了我的计划,倒是说说,为什么咱们不能进王宫里吓唬那皇帝!”
云雁被她的吵闹惊醒,猛地达了个激灵:金灵儿这家伙,真的有哀伤郁结之类的情绪吗?
自己会不会想多了!
这时徐泽龙已恢复了往日本性,大大咧咧上桌开始扫荡。他恋恋不舍放下手里的松鸡腿,仰头回答:“作为修士,我们应当遵守神州的戒律,最好不要干涉凡间的朝廷事务。”
“你们想想。”他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如果各国的军务朝政,全部被修士掌控在手,那么凡间还会有安宁吗?大家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就会造成斗法场面,你来我往一番厮杀后,轻则毁村,重则屠城。”
徐泽龙紧皱眉头,似乎陷入了对那场面的设想之中,脸色十分难看:“这些国家会因修士搅局,一个接一个陷入恐怖战乱,最后民不聊生,四野荒芜”
梅成功抄起根筷子猛敲他的脑袋,大为不满:“咱们只是暗中小小的帮南宫寰一把,有那么严重吗?再说即使咱们不动手,魔俢也早已动手了。那马文光就是一个,被月魁使扶持上去的宰相!”
“酆州能做,为什么咱们神州的就一定不能做!”他提高了声音,道:“这样能算公平对抗吗?”
徐泽龙气势汹汹与他辩论:“酆州食人魂魄,拿人炼药,我们就得学他们?那和酆州有什么区别?干脆集体堕天搬进地底,这大陆也不必再有什么均天大战,仙魔之争!”
梅成功兀自反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守住底线就好,哪有你这么迂腐的愣小子!”
云雁有些赞同梅成功,怜生水却对站队有些犹豫,只出声劝架。金灵儿和舍脂则在一旁胡乱起哄,花厅里立刻变得混乱不堪。如果南宫雅尔觉醒就好了,她一定能丢出两三句话,瞬间压住场面
云雁有些遗憾地,牵过身边小女孩的手,对上她的闪亮凤目,温和笑道:“这么晚了,你快带妹妹回房休息,我这四季阁以后少来为妙。否则府里会有各种风言风语,怕打搅到你娘亲。”
南宫雅尔直直与她目光对视,出声道:“娘亲不会被打搅。”
云雁一愣,只听她清脆的话语又出:“娘亲说起过你,她说你举止端庄大方,想必早已转了性子,那晚上也不是你想要袭击她的。”
接着她上前一步歪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为没有做过的事,接受惩罚呢?”
见云雁微笑不语,她点点头道:“你果然很有趣,我以后会经常来四季阁。不知为何,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恶毒女人。”
小小的女孩笔直的站立着,凝视云雁许久后,又再一次开口:“你身上有种我喜欢的气息,就像宝剑一样,所以我喜欢你这个人。”
云雁心里一暖:是啊与南宫的相遇相熟,是在宁远那一天。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能与她携手抗敌,相互信任直到后来一同探险,大家已如亲人般,愿意交付生死。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迷一样的缘分。
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交集,有的人却无论如何,都有缘一见并相互陪伴。想到这里,她伸手恶作剧地碰碰南宫雅尔的小鼻子,笑道:“我也喜欢雅尔。”
南宫雅尔捂住自己的鼻子,蹬蹬朝后退了几步,显然对她的冒犯极为不满。她有些撒气地一把拽起南宫薰的手,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吵,我要带薰回房歇息了。”
长期以来,队伍里对南宫都有着奇异的尊重服从,即使她现在变回了七岁小孩子,这习惯也没能更改。南宫一出口,大家立刻闭嘴不再折腾,只安静地望向她。
而小小的女孩,并没有在金丹剑修们的凝视下,有任何畏怯。只见她转过傲然的身躯,抛下一句话:“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阿也?
众人默不作声,脸色微变:刚才的确因南宫姐妹是小孩,大家口无遮拦肆意讨论,竟然都忘了一岔:这两个小孩毕竟是妖族皇室血统,父亲又是当朝大将军,见识与领悟力,不会是普通的小家伙。
“我也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南宫薰挽着姐姐的手臂,对众人调皮地柔柔笑道:“你们想要帮助爹爹,去见皇上,请他下旨出兵打魔族。”
金灵儿高声惊呼:“咱们居然被识破了!不愧是南宫姐妹!这么聪明!”
“爹爹常说一句话,无论何时都不要低估对手。”南宫雅尔严肃道:“我从你们的话中还听出一些事,你们与修士有关联。”
众人继续发傻,只有梅成功负隅顽抗,大叫道:“我的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进将军府都二十多年了,是什么样的人,问你爹爹最清楚”
第651章 幻雅·艰难计划()
南宫雅尔不理会他的叫嚷,只拿星辉凤目扫视众人,道:“我曾听说,修士寿元很长,而且可以做出许多障眼法,瞒过我们凡间的人。”
南宫薰紧紧挽着她,朝她身后缩了缩,小声道:“姐姐他们是仙师吗?”
南宫雅尔有些犹豫,回道:“我也不知道。”接着她伸手指向云雁一干人:“但是他们一定知道许多修士的事情。”
众人异口同声狡辩:“不知道。”
“哼。”南宫雅尔挥出小袖子,捻了下自己的鬓发,语气有些冷:“你们骗我。”
云雁暗叫不好,急急上前左右环抱两女孩,温言道:“他们只是醉酒后胡乱聊天,这些话可不能在府中乱说,会惹大麻烦的。而且梅主事、怜生医师和徐将军,大家早都对他们很熟不会相信这些,反而会对你不利。”
“我从来不乱说话。”南宫雅尔对她点点头,已颇有未来那副气度:“你们不用担心。”
接着她拉起南宫薰朝圆拱门走去,道:“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件事,昨天爹爹对娘亲说了,圣上已准备批下他的奏折,就在这一两天。”
徐泽龙猛地站起身,惊讶道:“陛下终于肯批破邪计划了?”
“嗯。”南宫雅尔点点头:“好像就是叫这个。爹爹说,那是因为阳关三隘传来急报,魔族的黑潮不知为何,突然迅速扩张,已吞没了我们边塞七个村郡。”
南宫薰浑身一颤,带出哭腔:“那那爹爹又要走了吗?”
南宫雅尔没有回答,一把抱起她,急匆匆分花拂柳而去。她小小的笔直身影被月色笼罩,显得有些孤寂。
梅成功坐回到椅子上,喃喃道:“看来不用咱们去吓,骐王已经被吓到了。”
云雁开始收拾杯盏碗碟,接话道:“面对魔族的压力,这时候的骐王,能依靠的只能是南宫寰,而不是擅长宫心计的马文光。”
南宫寰的“破邪”计划,终于在两日后尘埃落定。骐王当众给予他尚方宝剑,赐了金龙战甲,又调遣了二十万大军,协助他解决这些内忧外患。
只因这次黑潮,是天玑国从未遭遇过的最大袭击。
急报接连传递回王城,这次黑潮非常强大,像滚雪球一样,每一天都扩大着范围。而且据报,形成黑潮的不仅仅是低阶魔兽,甚至有魔族的修士出没其间。
以凡间久经沙场的兵将,对付低阶魔兽尚有余力,可对上修士,就极为头疼。这个实力差距非常巨大,即使只有百名魔俢,也足足可摧毁数千人军队。所以历来的战斗,包括均天大战,向来都是修士与修士在天上打,各国军队与魔兽在地上杀。
酆州派遣了魔俢,那事情就大条了,只靠国家军力恐怕会损失严重。所以南宫寰出征前线时,又禀明了骐王,计划派人前往天权与玉衡国边境求助。
那里有常年覆盖积雪的巍峨群山——论剑山,在那上面隐居修行的,皆是剑修,他们是神州大陆抵御酆州的支柱。
骐王对此事不敢怠慢,急急调集了数队八乘之车,使官十人护卫三千。车队满载着礼品,星夜从王城出发,向西南的天权国疾行而去。却不料,在车队行入天权边境时,遭到了拒绝入关。
天权现任国君襄王,向来与骐王相互看不顺眼。而且此人野心勃勃,趁着天玑国阳关三隘受敌,竟有意图,吞没它西面繁华的五个州郡。明知这是天玑前往论剑山求助的使臣车队,襄王却以那三千护卫为理由,指责骐王派军在两国边境徘徊,意图不轨。
使臣车队好说歹说,依旧被卡在边境两月有余,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言语冲突,被尽数扣留了下来。此事传回王城,骐王大怒,掀翻了桌案,指着西方骂了襄王三天两夜。
但他终究是无可奈何,前线的报告并不乐观。虽然南宫寰暂时镇住了黑潮进犯,但那些魔族愈发密集,让天玑国人心惶惶。挨着阳关三隘边境的百姓,开始了大规模迁徙。
时值春耕时分,竟无一人在田里劳作。大家牵着羊赶着猪,大包小包扶老携幼,一窝蜂朝较为安全的南面城镇进发。马文光这个丞相,向来不贤明,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他手下、手下的手下各级官吏里买官发财,苛刻无脑的有不少人。
在难民潮涌向这些南方城镇时,有好几座大城城主,不顾百姓的苦苦哀求,要求他们上交价格不菲的入城费。而混子兵痞,街头流氓,甚至出手抢掠难民们的财物,而有些倒霉的妇女儿童,会被他们拐卖抢走。
难民们惊惶逃离了自己的世代家园,本就怨气甚大,见这些混蛋如此为恶,更是怒火中烧。于是小小的冲突,开始连续爆发在这些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