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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笙微微蹙眉,摇摇头:“魔界那边……我倒是有点担心主子。”
“放心啦,主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还有冥大人护着呢!”无颜大大咧咧的摆手。
徇戚嘲讽的勾起嘴角,看来这两人和那女人有些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如果拿他们来威胁那女人,她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的吧。
撇了撇嘴,徇戚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这两个蠢货,还不知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冥大人叫人来抓他们回去的呢。
“我倒是真想跟着主子一起去,可惜主子不让。”无颜叹了口气。
“主子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守着吧。”无笙要理智些。
两人说说笑笑,向着皇宫中心走去,徇戚眯了眯眼,这里四下无人,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他刚准备冲上去将两人打晕带走,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威武霸气的声音:“徇戚,回来!”
徇戚动作一顿,身子僵了僵,不可置信的回答:“殿……殿下?”
“计划取消,回来。”冥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淡。
徇戚看了逐渐远去的无笙无颜一眼,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转身离去。
而无笙无颜,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才躲过一劫。
冥的寝殿内。
那白衣女子肃然而立,目光微沉:“你想好了?”
“恩,”冥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淡淡的道,“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宫夙烟耸了耸肩,扬手将白羽纱丢给了二人,声音清淡:“白羽纱乃上古神器,也是之前若羽的藏身之处,有了它的保护,天下之大,你们要去哪儿都行。”
冥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
下一秒,两人的周身忽然爆发出白色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掩去。
柔和的光芒如萤火虫点点在空中飘浮,耳边有铃声响起,伴着古老的念诵声,空气中赫然出现了两抹身影,一抹黑衣邪肆,一抹白衣纯然。
那男子明明是和冥一样的俊美,气质却截然不同,至少他眼底那抹冷残和暴戾是他不会有的。
那人朝着宫夙烟伸出手来,周身全是霸气:“你好,我是冥邪。”
若羽笑盈盈的冲宫夙烟弯了个腰。
“冥邪?”宫夙烟抬头看着他,心里的最后一点不快也随风散去,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你好,我是宫夙烟。”
这样,才算是他们初次见面吧。
冥邪收回手,转头淡淡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冥无邪一眼,声音依旧冷酷:“他很爱你。”
宫夙烟眨了眨眼,笑着点头:“我知道。”
“主子,你是怎么看出邪他不是冥大人的呢?”若羽笑着问,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如果不是她和冥邪相处已久,她也猜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是冥邪而不是冥无邪,毕竟两人连名字都只有一字之差。
宫夙烟双手抱胸,看向冥的眼神多了一抹温柔:“感觉。”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她的感觉,是永远不会变的。
或许刚开始她有过迷茫,也有过不安,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加上这几日她连夜的调查,很快就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宫夙烟忽然想起来,转身看着冥邪。
“最多半个时辰。”冥邪耸了耸肩,对于冥无邪这个半吊子身体,他一直都是很不屑的。
“殿下!”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焦急的身影,面容阴柔不悦,正是徇戚。
徇戚看见宫夙烟,直接愣在了原地。
再转头看着身影透明飘浮在半空中的冥邪和若羽,更是彻底地呆住了。
“你……你不是死了么?!”徇戚第一次如此震惊,比听到冥回来的消息还要震惊。
冥邪挑了挑眉:“没错。”
“那你……”
“在父主的安排下,本座进了冥无邪的身体。”冥邪耸了耸肩,声音再平淡不过。
徇戚呆呆的看着二人,难怪,难怪他说若羽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喜欢上了冥无邪,原来是因为这个男人……
他转头看向若羽,若羽笑靥如花的看着他,轻轻的唤道:“师兄。”
徇戚浑身一震,脸色猛然苍白下来:“……师妹。”
好久不见,虽然她最后还是属于别人。
若羽放开了冥邪的手,走到了徇戚的面前,笑容乖巧:“师兄,这些日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没……没事……”一向沉稳的徇戚竟然红了眼圈,他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恶狠狠的转过头去,“傻丫头,能再次看到你,师兄就已经很高兴了。”
“师兄,我知道的,”若羽低下头,小手拉起徇戚的大手,声音柔然,“不论师兄如何,若羽现在已经是个死人,承蒙师兄多年来的照顾,若羽感激不尽。可是若羽已经有了邪,请师兄不必担心。再者……”
她顿了顿,低声笑了笑:“师兄也该找个好女子陪着了,毕竟这么多年,若羽唯一的夙愿,就是希望师兄能够幸福。”
这么久了,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徇戚。
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护着她,在她死后也不放弃复活她,甚至还因为她帮冥大人守了魔界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好,她无以为报。
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她没有办法报答徇戚的恩情,也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辜负冥邪,她能做的,就是祝福。
徇戚,这个看似阴柔,实则铁骨铮铮的男人,在这一刻脆弱的不像话。
“师兄,答应我,好吗?”若羽抬起他的手,认真的说。
徇戚别开头,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难受的模样,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地点了头。
宫夙烟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眼里也有一闪而过的遗憾。
若羽退后,重新站回冥邪身边,笑容浅浅:“好了,现在该是向主子解释一下的时候了。”
冥邪抬起脸,声音清淡的开始讲述:“其实,本座是上一任魔君的儿子,真正的魔族继承人。”
上一任魔君名唤冥火,曾和一魔族少女共同生下一子,名为冥邪。
魔族少女,也就是冥邪的母亲,生下冥邪的时候难产而死,冥邪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体极度虚弱,连保住性命都是勉强,更不要说修炼了。
冥邪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虚弱,性格也越发变得暴戾冷漠起来,他曾经将一个孕妇扔下了蛇窟,观看她脸上的痛苦和惊恐,并因此感到兴奋,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整个魔界的人都不敢得罪他。
冥火为此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那个时候,神界,人界和魔界都还自由和平的相处着,一次冥火前去人界寻找天材地宝为冥邪续命,恰好救了一个七岁的少年,那少年昏倒在地上,面容精致不似凡人,毫不夸张地说,他绝对是当时的人最出色的人了。
冥火看着他顺眼,便将他救下,后来询问他的名字的时候,又得知他叫冥无邪,因此心里更加喜爱,就将他带回了魔界。
后来冥火钻研禁术发现,如果能够找到一个身体与冥邪十分契合的人,用魔灵稳定他的魔性,将自己儿子的灵魂用魂丹引进那人的体内,冥邪或许就能得救,只不过他会陷入漫长的沉睡,直到那人的身体得到什么契机才能醒来,并且占据那人的身体。
而恰巧的就是,冥无邪就是那个和冥邪身体神似的人,二人的名字也差不多相同,激动不已的冥火更加相信,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他的儿子命不该绝。
冥火找了冥无邪商量,却没有告诉他冥邪可能会夺取他身体的事。
冥无邪被冥火相救,心里自然感激不已,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后面的事便顺理成章了,冥无邪的体内被植入了魔灵,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魔,并且修为十分强大,这个计划一直都只有冥无邪,冥火和冥邪三人知晓,至于若羽,那是冥邪偶然告诉她的。
冥火自小身子便十分虚弱,因此冥火不允许他外出,别人也只是听说过他暴戾凶狠,见过他本人的并没有多少,就算是见过的,后来也被冥火灭口了。
这件事需要绝对的保密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们成婚吧()
于是冥无邪的身体里就有了冥邪的存在,应着冥邪的要求,冥无邪一直不遗余力的寻找着归魂石,直到后来的神魔大战。
其实冥邪本没有机会苏醒,可是谁也没想到那次冥被昀寂重伤,竟然成了冥邪苏醒的契机。
此后,冥无邪的灵魂便一直被冥邪压制,直到今日。
宫夙烟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你们知道水不夏吗?”
当初她灵力觉醒时,因着吞噬的缘故,水清文曾经提到过水不夏,据说水不夏当时的异能也是吞噬,也正是因为这个人,冥表现出了极大的反常,宫夙烟也就一直挂念着这个人。
“水不夏?”冥邪微微皱起眉,“不认识,这个人和冥有关?”
宫夙烟点点头。
“或许是冥来到魔界之前认识的吧,本座没有听过这个人,魔界也没有。”冥的眉头舒展开了些,这些年他虽然陷入沉睡,但对外界的事情还是能有些许感知的。
宫夙烟眯了眯眼,看来冥和水不夏之间的故事,必然是在他进入魔界之前发生的了。
冥邪拉住若羽的手,冲宫夙烟摇摇头:“我们走了,免得那小子醒过来找我算账。”
宫夙烟微笑点头,目送他们的身影沉入白羽纱中,然后白羽纱乘风而去。
宫夙烟转过身将冥扶起,带着他回到了染月宫。
进宫的时候,宫夙烟还不忘转头嘱咐一句:“殿下在休息,任何人来都不得打扰。”
暗卫自然也看出冥脸色不好,就算宫夙烟目前看起来现在不怎么受宠,但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也必须听她的话。
“是。”暗卫隐身退下。
看着床榻上那人晶莹如玉的容颜,宫夙烟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没有了冥邪的控制,他的眉眼间再也没有了那股子冷残暴戾,虽然还是那么霸气,却也不会再那么嗜血了。
宫夙烟把手放在他的眼上,笑了笑,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些。
她翻身上床,娇小的身子躲在冥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他的胸口安然睡去。
冥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本欲撑起身子,目光触及那少女安然的睡颜时又顿了顿,她皮肤白皙嫩滑,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绝色的容颜配着清冷的眉眼,整个人介乎于妖娆和高贵之间,红唇妖娆如烈焰。
鼻尖嗅到的是她淡淡的体香,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冥低下头,脑海中迅速回放着这些天的所有事,很快就将事情经过理的一清二楚。
“辛苦你了。”
冥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抱住。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世间最大的珍宝,仿佛这么多天飘忽不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冥刚刚笑着,门外的喧闹声让他瞬间皱下了眉。
隐约可听见暗卫的阻挠和女人的呵斥。
“殿下呢?!我要见他!”
“姑姑,殿下如今正休息呢……”
“给老娘滚开!快把我女儿交出来!”玖月的声音充满不耐。
“属下也是奉魔妃娘娘命令……”
“魔妃娘娘?!你居然称那个女人为魔妃?!”玖月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难道不知道如今受宠的只有羽儿吗!再乱说话,老娘剥了你的皮!”
她看到徇戚灰白着脸,就去问了事情经过,徇戚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跑到冥这里来闹。
天啊,这女人是嫌自己活够了么?
现在的玖月哪里还有一丝风度,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市井泼妇。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言语间也没有对他这个殿下的丝毫恭敬。
冥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要不是因为冥邪,要不是因为若羽,就凭这个女人对他和他的烟儿出言不逊,还能在这里站着么?
玖月越来越不耐烦,直接推开暗卫就往里面走,暗卫也没有办法对她出手,毕竟这个女人是冥之前下令要照顾着的。
冥眯了眯眼,是因为他不在,所以这一万年都是这个女人在深海郯耀武扬威了吗?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或许,他有必要让她知道一下这深海郯真正的主子是谁!
冥睁开眼,深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站在门口一脸怒气的玖月。
玖月本来怒火冲天,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复活回来,却又被这个贱女人逼走了,早知道她就杀了这个贱女人,省得那么多麻烦!
“殿下!”玖月立刻跪在地上哭诉起来,“我的羽儿不见了,都是这个贱女人逼走了她!请殿下为羽儿做主啊!”
玖月还不知道此刻的冥无邪并不是之前的冥邪,毕竟这件事太过秘密,徇戚也没有告诉她,只是简单的说若羽寄存在白羽纱中独自离开了。
玖月一边哭诉,一边偷偷的看着冥的脸色,可是冥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摸不清脾气。
玖月不由得皱眉,怎么搞的,冥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是应该大怒然后下令杀了那个女人么?他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玖月只觉得是自己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于是再接再厉:“殿下您还不知道,这个贱女人趁您不在的时候侮辱责打羽儿,羽儿这才悲愤离去,还请殿下给羽儿一个公道!”
“公道?”冥终于开了口,嘴角微微上扬“你要本座给你一个公道?”
“是。”玖月看着冥微沉的眉眼,心下暗喜,殿下一定是生气了,这下子他肯定会好好处置那个贱人,然后风风光光的将自己女儿迎回来。
玖月想的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冥的声音已经完全的冷了下去:“你可知污蔑魔妃,该当何罪?”
玖月震惊的抬起头,他说什么?污蔑魔妃?!
难道他已经承认了那个贱女人的地位?!
之前不是说这个位置只是假装许给她,为了安抚她么?
怎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快?
“在本座休息的时候,擅自闯入染月宫,已经是对本座不敬,妄图污蔑魔妃,更是大不敬。本座容你在深海郯养老,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座的底线,真当本座什么都不知道么?”
冥慢条斯理的说着,声音轻柔阴狠,而每一个字落下,玖月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暗位在门外撇了撇嘴,即便是站在这里,他也能感受到里面那人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更不要说作为直接承受对象的玖月了,不过也怪那女人自己作死,他早就告诉过她了,她偏偏不信,如今也怪不得他。
玖月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带着恐怖煞气的冥,他微微眯起的眼,冰冷无情,邪魅之后藏着森冷的杀意。
玖月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他说要杀她,就一定会杀她。
宫夙烟很快就感受到了房间里弥漫的杀气,睁开眼看见浓浓杀气的冥,放下心来,不知道谁惹了他生气,不过她也懒得管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冥见她醒来,目光阴冷的看了玖月一眼,警告她不许出声,眼里的狠戾在接触到少女迷蒙的眼眸时化作一片柔软,变脸之快让人惊诧。
玖月看着那冷血的男人将宫夙烟圈进怀里,低声安抚,高大的身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