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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策。之后母亲便郁郁寡欢。”
“然后,在回宫途中,我们救了如今的太后。她的名字叫……血筱筱。”
“呵呵,朕也无须隐藏,她来自黑海魔崖,因其修行功法缘故,容颜不改,但却极擅易容。之后母后入宫不到一年,便重病去世。去世之前,母后让血筱筱接替了她的位置。因为,我需要左长青的扶持,血筱筱,也需要一个位置隐藏身份,暂避江湖追杀。至于朕母后的尸体,则埋在了永寿宫内。”
“说来也可笑吧,我的母后,重病,到临死……先帝竟毫不知情。”
说到这里,南悻又看向南曌:“当初,你身中寒毒,半只脚都迈入了地狱。太后拿了可暂缓毒性的药物来给你服用时,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呵呵,你现在明白了吧……因为她,根本不是朕的母后。”
当年的南曌,说到底也不过七岁,他的寒毒或许本意不是让他立刻死去,但七岁的身体,实际上却是熬不了多久的。
若非有血筱筱的药,指不定如今,已经没有南曌了。
思及此,南悻的眼里寒光烁烁,恨意滔天。
明明在这皇宫里,对血筱筱最好的是自己,为了她,他杀了自己的王妃。为了她,他可以永不立后,为了她,他可以卑微匍匐在地。
可她的心里,却从来只有南曌!
最主要的是,南曌那个时候才多大啊?!那个贱人!他一直守在她身边,那人却毫不动心,却爱上一个小屁孩?
如今南曌反正是弄不死了,可至少,在他下地狱之前,他能让血筱筱先他一步入地狱!
他才不愿意血筱筱独自在外逍遥快活!
一提到血筱筱,南悻便是爱极也恨极,这种爱,早就已经扭曲,他继续咬牙切齿道:“现在宫廷里闹出这么大动作,血筱筱……必定早已被黑海魔崖的人救走。朕等着你……等着你们有一天,要了她的命,再送来陪朕!”
南曌和夏侯翎相互看了一眼。
南曌还好,他早就知晓太后是假,而夏侯翎,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太后乃是假的,他的眼中神色,不由得慢慢怪异起来。看来南唯,的确不是柔妃之子,而是……
他的老天。这皇宫里,能不能不要这么乱?
不过,南悻这爱而不可得,也算是一场报应!
只见南曌又摆了摆手:“好了,如今你可以继续下令,召见禁军统领、各处禁军队长了。”
传召这些禁军很有必要。等天明时分,宫中浓重的血腥,迟早掩盖不住。到时候,他需要这些禁军们,乖乖闭上嘴巴。
南曌又看向夏侯翎:“不过……摄政王大人,您的威慑很重要,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便暂且交给你一人了。本王……先行告退!”
“你!”夏侯翎眼睛一瞪,什么叫做收尾工作交给他了?!
可他……又怎能拦地住任性的南曌?
下一刻,南曌便身形一闪,快速消失不见了!
他已经忍了许久了,到了这个地步,可再也忍不得了。
他要去找自家小东西。
同时,怡红楼宇。
处理完毕左卺尘的伤势,夏侯舒终于有时间来到了怡红楼宇的最顶层,来瞧一瞧这位,被困于此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显然很是劳累了,她躺在屋内的一张软榻之上,呼吸平静,那褶皱的容颜在明光之中,被映衬得更加苍老。
但瞧见这太后娘娘的第一眼,夏侯舒就觉得不对劲儿。
她的步伐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然后走到太后身旁,毫不犹豫地伸手,扣在了她的大动脉之上。
夏侯舒沉默半晌,眼神一凛,低低道:“她……不是她!”
几乎就在夏侯舒话落的时候,皇宫一角。
一个阴柔的声音徐徐从中飘来:“血主……您说,我们接下来是去哪儿呢?是回黑海魔崖,还是去找南悻,要解药?”
“不,都不去。”有一个微冷的声音徐徐回答,这声音很压抑,听上去像是掩藏了无限的愤恨,“我们去找墨长空!我所中之毒,乃是墨家的‘蚀骨’,南悻有解药,墨家更有解药!”
“可血主……这墨家,似乎是与圣王和翎王,有仇啊?”
“有仇?有仇才好呢……因为,我也和他们有仇啊。”黑暗中,血筱筱的眼里红芒闪烁,杀气腾腾。
原本她早就生无可恋,她体内的‘蚀骨’早已经堆积多年,平日里虽有南悻的解药维持,可身体,她却很清楚,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一次被南悻关在怡红楼宇,临走前她惹怒了他,又被喂了一颗毒药。
她本打算,就让此毒发作,直接毒发身亡,也算是给南悻的一种报复。
可是没料到,却让她瞧见……那一幕!
夏侯舒竟然是女子?
若她是男人,她还能接受南曌喜欢她的事实!毕竟,南曌对女人没兴趣,所以看不上自己,这听上去似乎是理所当然,可她若是女子……她心里就会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一千个一万个愤恨。
自己也是女子,南曌看了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选择自己?
既然她得不到,那她也要努力将其毁了!
血筱筱摆手:“走!”
……
很快,南悻的命令又朝着禁军发布了下去,全部禁军,从今夜其,将全数听从翎王,也就是摄政王的号召。
这首要之事,便是皇宫上下的清理,那些个在今夜落下的尸体,他不希望在太阳升起之时瞧见。
第373章 373:宫门葬身,容颜毁()
不过,这命令刚发布完毕,站在角落中的贺肆,突然朝前迈出了一步。
“陛下,摄政王,属下贺肆……属下有要事禀告。”
夏侯翎瞧见这人面色有异,便令其余人等退下之后,才问其话:“何事?”
其实这事,有夏侯翎在场,可真的是颇为尴尬的。
但如今这情况……翎王地位又比以往高出不少,贺肆真担心,若他不如实说出,之后自己也会被揪出来严惩。
纠结半晌还是如实道:“回翎王……就在方才,属下带领禁军执勤之时……瞧见一处宫殿,似乎不太对劲儿……然后……属下带人进去之后,便瞧见了翎王侧妃,以及夏侯二公子……他们……他们的事儿,恐怕还需要翎王您,亲自定夺!”
这两人又做了什么?
夏侯翎眉头深深皱起,随即大袖一挥:“带路!”就借着这次的机会,将这二人从翎王府丢出去也是好的。免得他们隔三差五地就来找自家舒儿麻烦。
可当夏侯翎最后到达贺肆口中的偏殿……瞧见眼前的一幕时,还是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处宫殿显然很少人住,里边儿的家具地面之上,都铺了一层灰。
此时此刻,就在其中央的软榻之上,正呆呆坐着一名赤身果体,抱着双膝的少年,少年表情呆滞不说,身上还有无数淤青。
而在宫殿另一角的梳妆台前,则坐着一名同样赤身果体的女人。
这女人正好背对着殿门的方向,此刻正在抬手梳妆,同时,还时不时地娇笑一声。
“呵呵,王爷,您瞧见了没,妾身好美啊?妾身这么美,您这心里头,就不要再去想那贱人了好吗?”
“您是妾身的天……妾身爱你呀……”
“……”夏侯翎着实听不下去了,沉声呵道,“白玉菁,你这是在作甚?”
话音一落,白玉菁梳妆的动作顿时一顿,然后她欣喜地转过头来!
可那一张脸,再不是记忆里那娇美的容颜!像是腐烂了一般,冒起了滚烫的小泡泡,流出了黏糊糊的脓液……简直丑陋到了一个境界。
若是无忧在此,他便知道,当初他给白玉菁脸上做的手脚,已经因为她喝酒,而发作了。
帝皇寿宴,饮酒乃是必须,在这个时候让她毁掉容颜,也算是对自家师傅出了那一口气!
不过即便是无忧恐怕也没想到,今儿的气,出得这么顺吧!白玉菁不仅容颜尽毁,这名声……以后也再无法拿出来见人了。
可白玉菁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就不认为她的容颜已毁,还自我感觉良好地娇媚一笑:“王爷……妾身便知,您是爱妾身的啊!妾身……这便过来了……”
过来?
即便是不丑的白玉菁,夏侯翎都受不住,更何况这丑不拉几的。
夏侯翎长袖一挥,带出一阵劲风,遥遥地朝着白玉菁而去,弄得她豁然撞击在了身后的墙面之上。
他的声音,更是低沉至极:“滚!”
夏侯翎转身而去,同时低低吩咐:“这二人行如此苟且之事,以后就关在这偏殿之中吧!免得放出去,污了他人眼!”
“是!”贺肆抱拳,尊敬回答。同时眸子,可怜地瞥了一眼殿内的白玉菁。
自翎王妃死后,这位翎王侧妃可是陪了翎王好多年的,但却不料,今日竟然……哎!以后这深宫之中,这处被人遗忘许久的宫殿,便是她和那夏侯二公子的葬身之地了吧……
而屋内疯疯癫癫的白玉菁,瞧着夏侯翎毫不留恋转身而去的背影,似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惊恐地瞪着眼朝着殿门的方向跑来,可还没接触到殿门,脚却被自己一绊,豁然摔在地上……
瞧着眼前徐徐被关上的殿门,白玉菁眼神惊恐,大叫道:“不!!!!”
余音袅袅,然,再无人应她……
……
而在深夜之下的左相府。
安静的左相府里,那些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静谧安然地像是一副永远存于梦中的画卷。
左长青双手背负于身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自己的院子里,他抬头看着天际,夜色茫茫,了无星辰,使得他的那颗心,也如同这夜一般,陡然静了下来。
“说来也怪,争斗了这么多年,可是,刚才那一瞬,我却突然什么都不愿意争了。”左长青的声音在院子里徐徐飘荡,“夫人,若我想远离朝堂,你会愿意吗?”
站在左长青身后不远处的柳莺璃,微微一笑。这让她的面容之上,生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她的眼里,波光流转,很是动人:“老爷,我是你的妻,你想做什么,我自然跟着。”
柳莺璃自是知道,今日帝皇寿宴,皇宫中必有大事发生。
在左长青离开后花园不久之后,她和左卺尘就被人秘密送出了皇宫,回了左相府。
在府里焦急等候了好半晌,才将左长青等回来。
但,左长青回来之后,却一言不发,静静站在小院之中,抬头看天,这可让她好生着急。
不过还好,此刻终于是说话了。
柳莺璃一边温柔笑着,一边慢慢上前,从后抱住左长青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背上,这宽阔的背,是她的毕生依靠。
“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如今也算是幸福美满,她们有自家夫君护着,必不会有事。以后这天高地远的,老爷你想去哪儿,都有我和尘儿陪着。”
听到左卺尘的小名,左长青的心里忍不住一颤,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我这一生,最亏欠的便是这个孩子。”
“当初知道陛下对夏侯王府下手之后,我便紧张地紧,虽口里说着乃是忧心尘儿安微,所以不愿让尘儿出类拔萃,不愿让他崭露头角。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是担心自己官道受阻,不能实现心头报复。”
“但如今一想,这官道报复,有什么值得我去拼命的?南悻心胸狭窄,生性多疑,性子狠辣……如此帝皇,又焉能成就大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命中注定?”
“可我醒悟地太晚了……如今我只愿尘儿平安……便好!”
听着左长青的话,柳莺璃身体陡然一颤,她豁然抬起头:“什么?什么尘儿的安危?老爷你……究竟在说什么?”
第374章 374:这群男人,不要脸()
“今夜我带领精卫,本打算后退,谁知竟中了埋伏。就连那原本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夏侯舒,也从水里钻了出来……我方兵力根本不及对方,全军覆没,不过是早晚之事。我原本想着,临了临了,也将夏侯舒一同拉下地狱……”
“谁知,一位灰衣人却突然冲出,替夏侯舒受了我那一剑!”
“虽这灰衣人面带灰巾,看不清他的容颜,可……我自己的孩儿,我又焉能认不出?”
左长青说到‘受了我那一剑’的时候,柳莺璃的面色,就已然豁然白了下来,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当左长青说到‘自己的孩儿’时,她更是浑身眩晕,差点晕倒!
柳莺璃用手拉着左长青的衣袍:“不……老爷,尘儿明明和我一同回了府邸……他又怎可能?”
“夫人,我们的孩子很优秀,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从左相府到皇宫,对他而言,很快就能到了。”
柳莺璃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那我们的尘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为什么没有将他带回来?!”
柳莺璃一直是一位很懂分寸的妻子,这么多年来,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嘶吼,如此质问左长青。
左长青也不怒,将她抱入怀里:“莺璃,我又何尝不想带他回来?可他帮夏侯舒挡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他是要用这一剑,换你我的平安啊……若我带他回来,岂不让他的良苦用心白费?我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孩子了,又焉能再让他失望?”
“等他回来,我们便一同离开皇都,再也不管这皇权之事了,好不好?”
左长青说到这里,内心也颇为复杂,他又想到了白玉菁。
这个孩子是他年轻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家里的丫鬟生下的。当初白玉菁出生不久,就被送走了,之后因为要对付夏侯王府的关系,他这才又将她找了出来。对于白玉菁,左长青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亏欠的。但这股亏欠,却终究不能完全填补。
因为在柳莺璃和白玉菁之间,他只能选其一。因为他清楚,柳莺璃对这个庶女很是不喜……
如今左相府已经完了,自己这个庶女……希望她能自求多福吧。那对她的亏欠,只有来生再弥补了。
左长青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去想其余事情。
他点了点头:“好,以后我们就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就好……”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疾风之声。
抬眼看去,黑暗中,一道灰色的影子徐徐靠近。
到了最后,终于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眉目,这……
左长青和柳莺璃的心里都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愿望实现’的没满幸福之感来,他们的眼睛,都有一些湿润,瞧着浅浅带笑的左卺尘,两人一同走进,然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
暗色里,左卺尘的唇色还有些发白,但他面上的笑容却如三月桃花。
他的声音,于夜色里荡着:“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
回来了,回来了。
此时此刻的南曌,也在心里念着。
他一路施展轻功,朝着怡红楼宇狂飞而至,一入楼宇,便急切地眼一扫,一瞪:“夏侯世子呢?”
这怡红楼宇的众人,何曾见过自家主上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样,豁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濮阳彻根本不了解南曌和夏侯舒之间的猫腻,更是惊得连嘴都长得大大的,如何也合不拢了。
楼云一边为眼前的伤者包扎,一边朝着南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