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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意思是,你会想办法让一一留下这个孩子?”易江北不由两眼星光,“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与孩子相认?”
“滚!”秦浩然低吼一句,已经转身,背对着易江北。
他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伸手掐上他的脖子。
身后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后,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浩然身体有些打晃,他走到沙发处坐下,半躺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看见一个人,她站在迷雾里,轻轻地呼唤着:“悠儿……悠儿……”
秦浩然霍地坐起来,一摸额头,好烫。
回头,冷不丁看见柔情站在那儿,秦浩然不由脱口而出:“刚才是你……咳咳……”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了。
柔情还未开口,眼圈便红了,“浩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烧到40°了,去住院好么?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像从前一样,我保证不折不扣地完成。”
秦浩然接过柔情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我没事,你出去吧。”却还是十分沙哑。
柔情眼睛酸胀。他终究是不肯信任她了吗。
柔情走到秦浩然正对面,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只有过年才行的大礼,秦浩然立即便沉下脸来。
“你这是干什么?”
柔情已是泪水涟涟,“爷宁愿自己苦着自己,也不肯使唤柔情,必是爷觉着用着不趁手,那便请爷打发柔情回老祖宗身边去吧。”
秦浩然一声冷笑,“安佳氏柔情~,你这是用奶奶来拿捏我么?打量我不敢送你回去?”
“柔情不敢。”柔情抹了一把泪,“柔情不敢忘记,打记事起阿玛额涅就教导我,这辈子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爷8岁那年,老祖宗送我去m国,临行前老祖宗跟我说,这辈子都要把爷当成亲弟弟般护着。”
“爷总是姐呀姐地叫着我,敬着我,让我忘了自己的身份,起了贪念。我知道如今爷是厌了我,恶了我,却还顾着我的颜面,这才没有打发了我。可是我看着爷自苦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难受。”
“爷,我明白您的心思,您怕我对您存了心思,便会不利于柳小姐,所以您便晾着我。爷,我发誓,再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爷若肯再信我一次,就留下我。若不肯,便打发我回去吧。”
秦浩然沉默地看了柔情一会儿,“情姐已经快33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现在早已不是旧时了,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明天我会叫秦南给你一个清单,我名下的企业你随便挑一个过户,从此过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吧,和秦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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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眼泪婆娑,哀哀地看着秦浩然,“爷,我就错了一回,爷便如此绝情么?”
“爷让我离开秦家,给我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看着是为了我好,可是爷有没有想过,柔情生在秦家长在秦家,秦家不仅是爷的家,也是柔情的家呀。离开了秦家,我便是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人了。这比什么惩罚都还要残酷呀。”
秦浩然叹气,也是压不住的心酸:“情姐,并非我绝情,我只是……输不起了。撄”
输不起了?言则,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敢拿柳小姐来冒险是么?
冷漠无敌的秦十三居然也有这么胆战心惊的时候……那个人对他到底是有多重要?
秦浩然抬头看向黄昏的天际,忧伤地说:“通过月儿,让我看到了女人的嫉妒有多么可怕。曾经,她也是那么的善良,美好……如今,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秦浩然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柔情美丽的脸庞上:“情姐,让你离开,不仅是保护她,实则我也存了保护你的心思。我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不想你在我身边煎熬着,最终让那煎熬燃烧了所有的善良和理性,变得如魔鬼上身一般。”
秦浩然叹口气,走到柔情身边,“情姐,我这样的心意你若能理解那便再好不过,你若不能理解,那便恨我吧。但请你不要把这怨恨朝她发泄,她什么也不知道。”
秦浩然沉吟了片刻,又说:“我想你离开,实则还有另一层原因。我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离开天勤。你自然还可以留在天勤,实则天勤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只是……你是我带回来的人,恐怕继任者对你不敢放心。偿”
“情姐,”秦浩然目光沉静地看着柔情的眼睛,“既然迟早是要离开的,我自然希望你离开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柔情不禁落下感动的泪来,“爷这是都为我们想好了后路了?”
秦浩然点头,“当然,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柔情破涕为笑,“我听爷的。”
次日,天勤出了一件大事,秦浩然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柔情递交了辞呈,匪夷所思的是,秦总再三挽留,柔情却是去意已决。最后,柔情勉强答应,多留一个月,做好善后再离开。
柔情的突然辞职,在天勤高层引起了不小的震荡,秦浩然的舅舅忧心忡忡,秦浩然的母亲却是心中暗喜。
当然,暗中高兴的自然少不了秦皓月。
只是,当她听到另一件事的时候,便坐不住了。
“凭什么,凭什么把君悦三成的股份给个外人?”秦皓月站在大班台前,对着安稳如山的秦浩然大叫。
乔桢一见兄妹俩如此情状,便要告退,却被秦皓月拦住,“舅舅别走,您是长辈,你来说说哥是不是在胡闹?”
乔桢笑道,“月儿,这是你们秦家的家务事,舅舅是外姓人,不便插手。”
乔桢说着,退出了秦浩然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兄妹两人,秦浩然说:“情姐为咱们秦家工作了近33年,这是她应该得的。”
秦皓月情绪激动,“君悦三成的股份……呵呵,她还真开得了口。好吧,就算她幸苦工作了33年,值这个天价,那也应该是天勤集团买单吧,为什么是你个人买单?”
秦浩然安然地坐在大班椅上,静静地看着激动的妹妹,表情温和:“首先,君悦三成的股份不是她开口要的,是我给的。其次,她一直是跟着我的,这个钱理应由我个人来付。而天勤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整个秦家的,我虽然是ceo,也没权利擅动。再者,若说不该把君悦的股份给个外人,我给你两成股份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是和秦家没有血缘的外人。”
秦皓月已是说不出话来,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个外人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好恨我和你有着一半的血缘?”
秦浩然站起来,隔着大班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在还不至于。但是我好妹妹呀,如果你继续陷下去,我怕是真的有一天会以和你有着一半的血缘而感到羞愧的。”
秦皓月一愣,绕过大班台,走到秦浩然身边,抓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让你那么惭愧,是不是柳小姐在你面前诋毁我了?她恨我,才会诬陷我的。”
秦浩然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拂去妹妹的手:“妹妹呀,没听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情
人
节那晚,你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你的行踪一直严密,而且是临时决定的,一一又为什么会得到消息?显然是有人故意泄漏的。”
“那天我是喝多了,但离伶仃大醉还远着呢,为什么会行动不受控制,为什么会出现幻影?我的好妹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秦皓月委屈的不行,抽抽搭搭起来,“你冤枉我!”
秦浩然看着委屈的妹妹,她越是“情真意切”,他却是越加心寒不已。
“我真的不想提当年的事。”秦浩然痛心地看着妹妹,“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6年前你便做过一回了……你料到我会去找童妍,便给我安排了一出好戏……童妍是你的同学,闺蜜呀,你们一起出道,你居然忍心对她下手……”
“妹妹,你眼睛毁了一个人的一生,还要毁了多少人的生活?”
秦皓月失声痛哭起来,“哥,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这样冤枉我,跟拿刀子捅我的心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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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别墅,qq头像忽然闪动。
知情者:下午好。
牵藤的绿萝:下午好。
知情者:上回我说的事,你查清了吗?
牵藤的绿萝:我查了,你根本是在骗人。
知情者发过来一个哭脸:我绝对没有骗你,除非你没有去查偿。
她当然问过秦浩然。
秦浩然告诉她,那三个少年犯最初的目标确实是她,但幸运的是有人替她挡了一灾。虽然秦浩然始终不肯说出那个女人是谁,但她多少也是猜到了些。
柳一一心中既难过又愧疚——她的幸运是用别的女人的不幸换来的,她的良心不安吶。
于是,她便更把秦皓月恨透了。
但当时秦浩然说,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事和秦皓月有关。当时她只认为秦浩然是要袒护秦皓月,直到秦皓月被那三个人绑架,九死一生,而秦浩然也捡回一条命来,她才相信,至少秦浩然是没查到真凭实据。
但秦浩然说过,那事有可能和一个叫韩成的人有关,那人是易江北的好哥们。
如此,易江北会出现在那间房间里,柳一一便不觉得奇怪了。毕竟,他俩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知情者:若想知道那晚的真相,今天晚上七点到宾尚来吧。
那人发了这条信息后便下线了。
柳一一立即截了两人对话的图,发了出去,一个小时候后,庄文静陈希慕容敏带着男朋友先后到了。
反对柳一一去的人居多,但柳一一态度坚决。
一见柳一一今天是非闯一下龙潭不可了,路长风便不再废话,着手布置,确保柳一一的安全。
和上次一样,柳一一提前了十分钟到达宾尚,还是挑的9号桌,但吸取教训,她什么也没叫。
她甚至留意了这大厅里的客流量,防备着客流量太少,对方把迷香放入空气中。
但她显然神经过敏了。
七点钟,一个身着宾尚服务生制服的阳光男孩走过来,却不是那天的那个。
“请问是柳一一小姐吗?”
“是的。”
男孩笑得和煦,“有位故旧想见见柳小姐,这是房卡,您拿好。”
故旧?柳一一并没有去接房卡,而是含笑问:“男人女人?”
男孩礼貌地回答:“男人。”
柳一一心里一紧,视线瞟向男孩的左胸,记下了他的工号和姓名。
男孩也注意到了柳一一的这个细微动作,却是坦然一笑,递了递手里的房卡,“柳小姐。”
柳一一这才接过房卡,一看,不由的心脏狠狠一跳。
999号房间。
这个开启了噩梦之门,毁了她一生清白,让她在秦浩然面前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房间。
柳一一拍了房卡的照片,用微信发给了外面的人,然后等着,直到看见路长风和陈希两人携手进来,似陌生人一般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走进电梯里去了。
柳一一吐了口气,起身朝电梯走去。
站在999号房间门口,她朝走廊的四下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
她忽然就心里没底了,又发了个微信,把自己现在的位置用图片加文字的形式发给了守在外面的闺蜜们。
此时,她是有些后悔的。她斗争了很久,终究是不敢告诉秦浩然。
她是怎么都无法过自己心理的那一关。她无法让秦浩然和她一起面对她曾经的不堪。
她承受不了,她自惭形秽。
柳一一深吸气,然后用房卡开了门。
她站在门边,准备大开大门,然后插上房卡,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看看这房间里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等着她。
可是,她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刚刚把房卡插向凹槽,门便被人关上并下了保险,房卡也被夺了,她被困入一具滚烫的身躯里。
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
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灌进耳膜:“别怕,我今天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
柳一一浑身颤抖,却不全是因为害怕。
这嗓音,还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都似曾相识。
见柳一一安静下来,男人放开了她,转身往里走。
整个巨大的客厅唯一的光源仍然是角落深处那一盏壁灯,橘黄色的光线昏暗,可视一条长长的过道和过道尽头紧闭的大门。
一切都如同上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案上的清代珐琅瓷圆盘摆件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柳一一声音颤抖,盯着男人的背影,脑海里两个面孔却在打架。
男人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那天的面具,整个脸部只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眸,鼻孔和线条硬朗的下颚,根本无法辨认他的原貌。
他依然穿着那天的行头,西装革履镶钻腕表,领带领带夹……所有的一切都还原了那晚的情景。
“揭开我的面具,你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男人沙哑得听不出原声的嗓音却是和那晚一模一样。
柳一一冲过去,却在手指快要碰到黄金面具的瞬间定在了半空中。
她似乎畏惧来自黄金的冰凉。
男人却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拽到他的面具上。
柳一一立即闭上眼睛,五指也蜷缩起来。
“你抖什么?你害怕真相是么?害怕真相会毁了你所有美好的想像是吗?”
两行清泪顺着柳一一的眼角滑下。
“别说了好么?”柳一一哽咽地哀求。
“你现在能理解我那天在这里看见你的心情了吗?”
男人抓住柳一一的肩膀,“那段日子,我逼着自己不去关注你的任何消息,所以我当时并不知道柳家遭了变故,更不知道你为了父亲求告无门。”
“我只知道你有个爱你如命的未婚夫,你们订婚不到二个月,可是你却背着未婚夫出来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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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晚的我能怎么去想那晚的你呢?”
“我无法接受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那个善良、开朗、纯真的女孩,变成了没有下限的物质女郎。你想象我那时的心情么?就像你现在这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我羞辱你,发了疯地折磨你,似乎唯有让你痛,再也找不到什么方法能缓解你给我心灵上带来的剧痛。”
其实,他羞辱她,何尝不是在羞辱他自己;他折磨她,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那时的我,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我居然一点也不愿意去思考你说的任何话,一味地顺着自己的思维去想,一味地让愤怒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其实只要稍微冷静下来,就能从你的话中发现诸多破绽,就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伤害……我们也可以早点相认,不必经历这么多挫折……一切全是我的错。”
“可是一一呀,我那时候就是丢了脑子呀。”
“一一,你应该生气,可是……能不能不要生太久的气?偿”
柳一一颤巍巍地伸手过去,动作就像慢镜头一般缓缓揭开男人的面具。
面具下一张年轻的脸庞,如古希腊的雕塑一般精美绝伦。
他站在黑暗里,可黑暗丝毫不能掩去他的光华,他挺拔得如神一般,刚毅伟岸,别提多有男人味,却不失仙一般的飘逸温柔。
能将神的力量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