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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只觉得天地失色,他的眼中除了她再看不见别的。
她走之后,他居然想不起他都跟她谈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而她给他身体带来的感官冲击却是刻骨铭心。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岁,在她转身离开的一刻,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卫生间……
从此夜夜入梦,魂牵梦绕。
他总不把话说绝,一直吊着她,就是想让她来找他。可他多次暗示,不知是她太年轻听不懂,还是她不上道,总之他一直未能如愿。
这一次有了明媒正娶的机会,他自然要牢牢抓住。
至于柳建辉的案子,他可真没打算实打实的办。订婚后,他当然也会做做样子,但在申请获准之前,他有把握睡了她。
睡完了,她肯跟他好好过日子那当然最好。不肯,不过是破点小财罢了。
就当睡个高级妓女,也得花高价。反正他这辈子的钱也赚够了,几辈子也花不完,不花留着给别人花太亏。
柳一一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面前已经急不可耐的老男人,忍着心里的恶心,微笑开口。
“是我误会了吗?我怎么觉得贾律师今天不把这些钱花出去,心里不舒坦呢?”她抬头看去,远处陈经理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心下便安泰了。
柳一一便是一笑:“看来贾律师是个隐形的大土豪。那好吧,既然贾律师缺一个能帮您花钱的人,那今天我就帮您花花吧。贾律师乐意放放血,我又何必帮您省着呢,是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没见着我爸平平安安地从监狱出来,您在我头上花再多钱,也是没办法把我弄上
床的。”
“……别想着对我用强。”柳一一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我知道您在律师这一行混了二十几年不是白混的,但我也不是傻瓜,自然有备无患……除非,您想晚年在监狱度过。”
“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能怎样让我在监狱里度过晚年。”贾律师不由冷笑,“该怎么说好呢?我该说柳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呢,还是该说你不知天高地厚呢?信不信我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还有你那个半条命的杀人犯老爹。”
贾律师心想,他这般发狠,一定会把这个小丫头吓哭的。到时候他再给个甜枣,哄得她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趁机上了她。
女人嘛,再好也不就是那个味,上过了他也就不会这么抓心挠肺的惦着了。
“我信,可是你也太小瞧我了。”柳一一取出手机,点开,“我知道您是律师,最懂得如何游走在法律边缘。可是我却懂得吃一堑长一智。”
贾律师脸色大变,手疾眼快一把夺过手机,第一时间把录音文件删除了。
柳一一看着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禁笑了,“看贾律师的表情,这份录音杀伤力还蛮大的嘛,那我就放心了。”
贾律师闻言色变。
柳一一悠然地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不无讽刺地说:“贾律师删迟了,我已经发给了我的朋友们。”
在贾律师震惊的目光中,柳一一含着笑,轻飘飘地说:“您可是亲口说过要整死我和我爸的,今后无论是我还是我爸出了意外,您便是第一嫌疑人。”
“还有……贾律师曾两度更改户籍上的年龄,如果律师协会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贾律师会不会失去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大好前程?”
这下贾律师彻底慌乱。他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精明,仅凭那个男人一句话,就察觉出端倪来了。
207。207征婚22()
这事一旦捅到律协,作弊的事就瞒不住了,那他的律师证也会被吊销。
他在律师这行混了二十几年,最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
贾律师抬头看着柳一一,脸上堆满了笑容,“柳小姐,俗话说得好,买卖不在仁义在……咱俩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苦弄成这样。”
“我也不想呀。”柳一一不咸不淡的口气略显轻慢,“可是有人似乎不想放过小女子呢。”
“我本是好心,不想让人家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可这世上呀总是不知好歹的人多……人家就是不领这个情,我又能怎么办?撄”
贾律师的笑意更深了,“哪里哪里,柳小姐的情贾某没齿不忘……”
柳一一似乎被吓到了,立即出言打断,“别介,您还是忘了吧……我可不想被您惦记着。偿”
这话里的意味贾律师自然是听懂了,不由脸上一阵尴尬,“这样吧,既然我们已经来了,贾某不敢让柳小姐白跑一趟,您看这里可有您看得上的,随便挑一款,算是贾某向柳小姐赔罪的诚意。”
“您”字都用上了,柳一一不由失笑。
漫不经心地瞥了贾律师一眼,柳一一摆手,“算了,我怕烫手。”
贾律师更加尴尬,不由得干笑几声来缓解气氛。
“那……我请柳小姐吃顿饭,地点由您挑。”
“还是免了吧,我怕吃了饭……就回不去了。”
贾律师一脸惶恐,“柳小姐这么说,让贾某怎么承担得起?”
柳一一冷哼,“你有没有过那种心思我不想追究,离开这里我们从此江水不犯河水,以后就当从来没见过。”
贾律师心里巴不得如此,忙不迭应是,早已是心花怒放了。
天勤集团。
大班台后,柔情坐姿标准,正仔细审阅文件。
熟悉的脚步声忽然传来,她眉头微蹙,情不自禁地抬头,只见一道身影从门缝外一闪而过。
心,狠狠地一突。
他回来了?她以为今天一天都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今天一大早他就打电话来,说要取消今天所有日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她一颗心高高地悬起。她明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秦南他们。不出所料,三人口径一致,都说不知道。
她明白,他们三人中有人是真不知道,有人却是守口如瓶。
作为秦浩然的贴身保镖,秦浩然给他们立的第一个规矩就是:忠心永远是第一位的,忠心大于能力。
第二个规矩就是:他们互不隶属,直接听命于他,所以私下里禁止相互传递和打探消息。
柔情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文件上,可是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她烦躁地站起来,在屋子中央转了几个圈,然后走回大班台,在一叠文件中抽出一只文件夹,两根葱白的手指捏着,直奔总裁办公室。
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见那人长身玉立在窗前,凝神静静地看着那盆绿萝,整个人的气场宁静肃穆,略带忧郁。
听到动静,秦浩然转身,淡淡地看着进来的柔情,等待着她开口。
“……额,下午的日程要不要继续?”
秦浩然清眸半转,便道:“其他的就不必了,通知业务部的会议照常进行。”
秦浩然说完,视线已经随着身体转移,重新回到那盆绿萝上。
男人陷入回忆的侧颜说不出的迷人,让她心动,更让她心酸。
说起来,在他28年的生命中,伴随着他走过时光最长的女人就是她。她看着他出生,从粉雕玉琢的婴儿,到步履蹒跚的跟屁虫。他一直叫她姐姐,而早逝的父母告诉她,那是她这一辈子不可背叛的主子。
她牢牢记住了。
6岁那年,他被送去了m国,她想了许多法子才让老夫人答应让她伴读,那时他已经8岁了。
说是伴读,来m国照顾他的起居,但8岁的他已经完全独立,衣食住行严苛规律得如军人一般,她反倒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他比她小了好几岁,读书上却甩了她几十条街都不止,18岁那年他轻松地拿到了哈佛的双博士,而比他大了几岁的她才勉强拿了个州立大学的学士。
也就是在那年,他们不得不分开——他被老爷子扔进了部队,而她只能回国进了天勤。
四年后,在他军校即将毕业的时候,他却突然从学校失踪了。校方给出的说法是:他离校出走,当了逃兵。
因为他恃才傲物,屡犯军纪校规,又不服从军纪校纪的处罚,这次竟然离校出走了。
爷爷一病不起,发誓再也不认这个孙子了。
两年后,他的上市公司在m国扩建,她毅然离开了天勤……直到一年前回国,他也把她带回来了。
长大后他对她敬重有加,称她情姐。他们一直亲如姐弟,他们一直同欢乐共悲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他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多和她说一句话。
原来他们心有灵犀,如今她越来越看不懂他。
“还有事?”回过神的秦浩然猛然见站在自己身旁的柔情,不禁问。
柔情眼神哀婉地看着秦浩然,“这句话是我想问的……你有事么?”
秦浩然定定地看着柔情,摇头:“我没事。”
“真的吗?”柔情眼圈红了,“上午我去过4s店……”
秦浩然眼神一晃。他们的车都在同一家4s店保养。
他若无其事地一笑:“不小心刮了一下而已。”
柔情难过地摇头,“车都成那样了还叫不小心刮了一下?”
208。208征婚23()
“你为什么要取消今天所有的日程……你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耽误工作的。浩然,你是不是受伤了?”
秦浩然和煦地笑:“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我真的没有受伤。”
“你还想骗我?”柔情凄婉地笑,“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药味是什么?”
她的嗅觉比一般人敏感。秦浩然见已经瞒不住了,便安慰道:“我身上是有点伤,但跟车祸无关,我也根本没发生车祸。”
“那你的伤是哪来的?”不弄清楚,她这颗悬着的心放不下来。
秦浩然不由眯眼看她:“别问,好么?偿”
她知道,她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柔情哀哀地看了秦浩然一会儿,收回视线,默默地离开。
秦浩然看着柔情的背影,叹了口气……心好累。
大约二十分钟后,秦北匆匆进来。
“哥,你知道民政局的人怎么说么?他们说早就有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秦浩然目光一黯,“查到是谁了么?”
“是他们局长吩咐下来的,时间就在大小姐头一次住院那会儿。我记得那次哥已经争取到首长同意你和柳小姐的婚事了,所以我想,这人一定是担心你和柳小姐偷偷去领证。”
秦浩然点头。
秦北接着说:“那件事当时知道的只有我,哥您,首长,还有大小姐……”
秦北说道这儿,忍不住看了看秦浩然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异常表情,便大着胆子说下去:“最不想见到您和柳小姐成其好事的便是大小姐。所以我已经派人跟着大小姐和秦东了。为保万无一失,民政局那边也派人盯着了。那个人如果看见柳小姐的征婚启事,一定会去民政局的。”
秦浩然点头。秦北看见秦浩然眼中的笑意,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下午,宽敞的会议室里,业务部的经理正站在大屏幕前手指滑动屏幕做发言,整个会议室出来他一人的声音,简直是鸦雀无声。
忽然,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众人的目光不由一齐投向发出声音的那处。
自从他们的新总裁到任,天勤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开会期间手机一律关闭。以身作则的就是他们的新总裁秦浩然。
可是今天……
秦浩然扫一眼齐聚而来的目光,淡定地站起来,绅士地与在坐的人道歉,忽然走了出去。
“说话方便么?”易江南的声音传来。
“嗯,方便。”
“那事儿成了。”易江南小小的兴奋,“我已经派生面孔盯着了。小词说她也可以派人手,但这事儿我没敢贸然答应,毕竟她代表的是警方,她一介入,恐怕就必须走法律程序了……有些事情不好控制局面。”
秦浩然自然明白易江南的顾虑,“答应吧。”
对面的易江南一凛,他听出秦浩然语气里的坚定和决绝。
他这是不想再忍下去了,一切让法律说话。
“我这么也可能会有新线索。”秦浩然目光幽深。
“那好,我们双管其下。”说着,易江南沉吟了一下。
是夜,柳家别墅。庄文静下班回来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她看了看二楼的窗口,不禁皱了皱眉头。
没有灯。一一相亲还没回来。
一次就搞定了?
是缘分还是轻率?
整栋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庄文静无精打采地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灯,猛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柳一一听到一声惊叫,翻了个身,漂亮的远山眉蹙起,抬手,纤细的胳臂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一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晚饭了没?”庄文静朝床边走过去。
柳一一浑身软绵绵的,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天亮了吗?我该上班去了,是不是已经迟到了?”
庄文静叹气,立即扶着她,免得她又撞到墙上去。
只要是在自己家睡觉,柳一一一准犯迷糊,今天迷糊得尤其严重,连昼夜都分不清了,失业快一个月了,还以为自己在上班。
忽然,庄文静觉得手感不对,立即腾出一只手覆上柳一一的额头,不由脸色一变。
“一一,你发烧了。”
“是吗?”柳一一懵懵懂懂地伸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有哇。”
庄文静无语地拿掉她的手,“你的手那么烫,能试得出来么?”
把柳一一扶回床上,庄文静翻出体温计,一量,38。6°。
她想带她去医院打点滴,那样烧退得快些,可是柳一一一个劲地撒娇耍赖,像一只懒猫一样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叫她毫无办法。
站在房子中央,庄文静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看见梳妆台上一个小袋子,上面印有xx大药房的字样。
她不禁一喜,那一定是一一在回来的路上买的……总算是还知道爱惜自己。
庄文静心里的那股难受劲被冲淡了些,她快步走过去,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怎么都是治外伤的药呀。
忽然,庄文静脸色大变,立即奔回床边,“一一,你哪里受了伤?伤得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她就说嘛,早上出门都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发起高烧来了。
一定是外伤引起的。
庄文静掀开薄被,二话不说就要揭柳一一的衣服查看。
她真是烧糊涂了,不穿睡衣都能睡着。
“干嘛呀!”柳一一眼睛都睁不开,很不耐烦地拍打着庄文静的手。
庄文静很是耐心,“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柳一一翻了个身,不满地拿屁股对着庄文静,“我没受伤。”
“没受伤你买那么多治外伤的药干吗呀?”
柳一一的意识渐渐有了一丝清明,她翻过身看着庄文静,匪夷所思地问:“我买了治外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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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静点头,怕她不信,立即转身把药拿过来。
柳一一已经坐起来,接过袋子,翻了翻……天呐,她一定是鬼上身了,买了这么多治外伤的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扔了吧。”柳一一把小袋子系好,往庄文静怀里胡乱一塞,毫无情绪地说,“大概是我烧糊涂了,买错了药。”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