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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
也只有兰城秦家的势力,才能14年如一日,把女神保护得那么好,不然《月亮女神与神秘男友共度情/人夜》的头条也不会……
柳一一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怎么就忘了这茬儿?
“一一,11代表你的名字,也代表我对你的爱,爱你一生一世。”
浪漫的情/人/节,英俊的男人手捧玫瑰,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跪在她的面前,如是说。
毫无心理准备下,那个男人给了她一场盛大的订婚庆典。他还说,一一,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香槟玫瑰了,以后我只送你香水百合。
“玫瑰赠佳人,百合送妻子。”
妻子……
她终于可以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旁了么?
在双方亲朋的祝福声中,柳一一丢脸地哭了,也幸福地笑了。四年的苦恋,在那一刻终于圆满,此生再无所求。
按照乡俗,订婚即结婚,当柳一一深深陷入柔软的床垫中,感受着身上的男人迅速攀升的体温和紊乱的呼吸时,该死的电話响了,而且锲而不舍。
师傅接到消息,在欧洲做巡回演出的秦皓月突然回国来了兰城,将现身郊外的一个私人庄园,可信度四颗星。
月亮女神一直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不管媒体多么努力,其家世背景和感情生活依然像谜一样神秘,连冰山一角也不曾显露。越是这样人上热议一直居高不下。
情/人/节之夜秘密回国,神秘现身私人庄园……柳一一无比兴奋,会不会有惊爆的突破?如果走运的话,弄到一两张实质性的照片,配上师傅的妙笔生花,嘿嘿……柳一一仿佛看见了号外满天飞。
这样的话,主编面前将功补过了,毕业答卷、工作什么的,也统统ok了。
如此难得的机会,别说是四颗星,就是两颗星一颗星,也没人会放过,除非你不是媒体人,除非你是傻瓜。
11。011你是朱律师的妻子?()
洞房花烛没了新娘,新郎的脸色能好看么。一路上,小娘子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娇嗔哄慰,也没换来新郎一个笑脸,更有甚者,见了她师傅大人也不例外,小气得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弄得师傅好不尴尬。
所幸,有失也有得,师徒俩潜入庄园,见证了一场鸳鸯戏水的大戏。
从两人的互动来看,秦皓月爱惨了那个神秘男人。
回到市区已是次日黎明,朱启明出差上海,已是人去房空,致某人的浪漫补偿计划落空。
一周后,朱启明从上海回来,柳家已经出事。
而真相竟然如此。
柳一一很庆幸自己没有就那样走掉。
多年以后,柳一一偶然想起此事,问自己,如果当初就那么走掉了,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人海茫茫中,他们还会相遇吗?
佛说,前世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他们的相遇,不是今生的偶然,而是前世的注定吧。
“秦小姐……”英俊斯文的男人跪行一步,一身的傲气荡然无存。
“对不起,我真的爱莫能助。”抽出自己的手,秦皓月纠结地看了朱启明一眼,叹息,离开。
柳一一双眸酸涩,挪开了视线。
从没想过那么骄傲的男人能为她做到如此。
朱家系出名门,乃宁王后裔,这男人一身傲骨是基因自带的属性,融于骨血。
而她又做了什么?
“无法满足你是我无能,我不怨天尤人,男人就应该打落牙齿和血吞。”
打落牙齿和血吞……柳一一细细咀嚼,心脏隐隐揪痛,越来越强烈……
爱他,为什么不多给他点信任?
地上的男人缓缓起身,沉寂地看着水面,犹如一座雕像。
他的背影还是那么挺拔,却孤独落寞得让人心痛。
几度想不顾一切冲出去,抱住男人的腰,却终究忍住了。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狼狈,那她就成全他的骄傲。
该长大了,再不能用自以为是的爱去伤害所爱的人了。
“秦小姐请留步。”高尔夫球场附近,柳一一追上了秦皓月,见对方困惑地打量着自己,立即自报家门,“我叫柳一一,是朱启明的……”
跑得太急,有些喘,但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纠结的是,该怎么介绍自己。
已经分手了,再扯未婚妻的旗号不太好吧?有求于人,诚实是最基本的。可是,不和那男人扯上点瓜葛,女神认得你是老几。
这时,却听到秦皓月不确定地问:“你是朱律师的妻子?”
柳一一整个人呆住。
“柳小姐?”
柳一一回神,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笑容灿烂,“秦姐姐不必客气,叫我一一就好。对,我是朱启明的妻子,求姐姐帮忙来了……姐姐不要急着拒绝,这个忙姐姐一定能帮上,而且绝不会让姐姐为难。”
“嘴巴这么甜,拒绝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说来听听?”
秦皓月笑容悦目,嗓音悦耳。
公众眼里高不可攀的女神,私下里居然像邻家姐姐一样和蔼可亲,实在令柳一一意外。
12。012笑得那么邪惡干嘛()
柳一一激动起来,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仿佛跋千山,涉万水,穿越漫长黑夜的人,终于看到了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
“姐姐朋友遍天下,一定有不少律师朋友。姐姐能不能介绍个金牌律师给我?外地的,人现在在兰城就更好。”
秦皓月愕然,半天不语。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柳一一越来越紧张,担心对方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
脑子里快速整理了一下语言,抢在对方开口拒绝前主动出击。
最后她说:“秦姐姐,我只想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我保证您的好心绝对不会给您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拒绝的腹稿早已打好,却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
第一次听到“柳一一”这个名字已是三年前,那时很不屑——男人都不能免俗。如今正面接触方知,她拥有的不仅仅是外表。
她的办法看似笨拙,实则最实际最有效的,风声正紧,走捷径和触碰高压线也差不多。
秦皓月很诧异,20岁的女孩,说话怎能如此得体,让人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不知不觉便被洗了脑,为其父的冤屈,为她的无助而心酸;她出生富贵,也有一身傲气,求人的姿态却放得不能再低,但不低贱,让人听着受用又不敢轻贱;她的要求如此简单,简单到她无法拒绝。
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办不了,她打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秦家的脸。
“倒是有这么个人,就是不知道离开兰城了没,我可以试试。”
“那太谢谢了。”柳一一感激不尽。
“干嘛呢?叫多少句了。”
柳一一存好电話,抬头,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
白衣白裤白鞋的男人,干净清爽,站在秦皓月身侧,手里提溜着高尔夫球杆,倨傲,不羁,飞扬,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公子。
话是对秦皓月说的,目光却一直在她凸起的胸前打转,眼神轻/佻。
不能咬人一口,得罪不起,只能笑,金典得体地笑,然后致意告辞,半点不犹豫。
男人一愣。
“她谁呀?”
看表情,分明是认识他的,他都准备给她搭讪的机会了呀。
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很不爽!
兰城近两千万人口,不认识他易江北的可谓孤陋寡闻。几年前有个电视综艺节目,一名获奖的幼儿园小班的小姑娘,被问及长大后的理想,她的回答壹亱之间红遍网络。
她说,我的理想就是,长大后做易少的宠妃。
从此易少添了个香艳的头衔——
市民老公。
“柳一一,兰大传媒学院大四生,在一家报社实习。”
易江北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秦皓月。
小记者,还是个实习的,女神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来着?
那边,柳一一总觉得芒刺在背,拐到景观后面,忍不住回头。
“吁——”痞痞的,酷酷的,带着挑/逗的哨声悠扬传来,柳一一腿一软,加快了脚步。
在她眼里,易江北这类公子哥是最不能招惹的。
市民老公=人尽可夫。
看着那受惊麋鹿一般又故作从容的身影,落荒而逃,易江北失笑。回头,不由沉下脸来。
“笑得那么邪惡干嘛?”
秦皓月似笑非笑:“是我笑得邪惡还是你想得邪惡?”
13。013不管对错,最先憋不住道歉的总是她()
柳一一到的时候,庄文静已经自作主张地点了餐。
她们是最要好的闺蜜,柳一一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当下应该补什么,忌什么,她一清二楚。
“决定了?”庄文静停下筷子,看她。
柳一一点头。
庄文静放下筷子,开启洗脑模式。
“总觉得不靠谱,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
“非亲不假,非故不真,他们是同学。”柳一一提醒。
“真的假的你确定?真的朱启明为什么从不提?当初你为采访秦皓月受了多少罪,也没见他吭过一声。我寻思,六角亭上会不会是一出戏,人家早就发现你了。”
“阴谋论家。”柳一一嘀咕一句。
“人性恶。”庄文静一脸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有什么企图,说!”凶巴巴的。
庄文静翻白眼,“怎么见了朱启明就成小白兔了。”用筷子点着柳一一的心脏肝,恐吓,“我要挖你的心,掏你的肝,出卖人/体器/官。”
柳一一双手捧心,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庄文静失笑,手中的筷子已经敲过去,后者立即撒手。
两个女孩打闹起来,她们没忘记这是什么场合,声音动作都控制在不影响旁人的范畴内。
几道羡慕的目光投过来——年轻,真好!
“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秦皓月是敌是友是正是邪确实不好说。不过,我和她一无情仇二无宿怨,她没理由害我,这其一;其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是记者,惹急了给她捅出去她也怕。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小心加小心,你不用担心。”
分手时,柳一一信誓旦旦地保证,为了让好友能放心出差。不能误了朋友前程,再请假,老板非开了她不可。
她很感激这个朋友,患难见真情。
但她也懂了,有些路只能自己走,谁也代替不了。
“我们老板不在。”小助理挡驾的托词一成不变,只是没了金典的微笑,也省了敬语。
“那我在这儿等他。”柳一一好脾气地说。
结果,小助理真的让她坐了一下午冷板凳,水也没给她一口,那小脸臭的让柳一一一直提着心,生怕化妆品冷不丁就砸到自己脸上。
朱启明的电話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柳一一决定不打了,他明天要出庭,现在也许在接触那个关键证人。
【亲爱的,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我在事务所等你,我定了位子,一起吃晚餐,不见不散。】
信息后面是两个可爱的表情'爱你''吻你'
每次闹别扭,不管对错,最先憋不住道歉的总是她,不喜欢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疼。
而她的启明对她的温柔攻势从来没有抵抗力。
仿佛已经看见男人一脸拿她毫无办法又乐在其中的表情了,想到他那张俊美又温情脉脉的脸,柳一一心里甜甜的。
整栋大厦的人都下班了。
朱启明没有出现,手机也关了。
六点多,电話响了。
“柳小姐,我朋友还在兰城,晚十点的飞机回上海,他答应见见你,要见吗?”
14。014“补偿?”男人低笑,“怎么补偿?”()
宾尚,兰城人尽皆知的吃喝玩乐一体化场所,因为私密性极好,而为权贵们消遣的首选。
柳一一用房卡打开了门,小小地吃了一惊。
一个无关紧要的会面,居然开了总统套房,兰城秦家果然财大气粗。
“秦姐!”房卡插着,玄关处一盏壁灯亮着,想必人已经来了。
基于礼貌,她站在玄关处等候主人允许方才进去,却一直无人回应,再叫,依然没有回应。
心中有些异样,谨慎地往里走。她的高跟鞋坏了,没来得及换跟,裸出的鞋钉接触大理石,空洞的回声尖锐,小心翼翼,犹如墓道恐怖的脚步。
客厅里黑暗一片,看不清有没有人,她又叫了一句,声音已有微微的不稳,还是没有回音。
黑暗里蛰伏着奇形怪状的影子,影影绰绰,像随时都会动起来,向她扑过来。
柳一一瑟缩了一下,却不敢马上开灯,害怕睁眼看见的是血淋淋的现场。
柳一一继续向前,角落深处一盏壁灯是唯一的光源,橘黄色的光线昏暗,可视一条长长的过道和过道尽头紧闭的门。
柳一一汗毛竖起,脊背发凉,莫名地就觉得门后有双眼睛。
她壮着胆子摸索电源开关,摸到的不是开关而是一只手。
一只冰冷的手。
“啊——”柳一一咬紧牙关还是控制不住牙齿打颤,那声尖叫完全压抑在了咽喉深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眩晕中身子滑了下去。
双臂被扼住,她被拎了起来撑在墙上。
同时侵袭来的还有陌生的气息,雄性,温热。
因为眩晕柳一一暂时没法睁眼,却清晰地感觉到了被嫌弃——她的身体被紧紧撑在墙上,肩膀微微的疼痛,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像被钉在墙上晾晒的咸鱼。
柳一一暗忖,这种情况下一般男人都会怎么做,真正的绅士会尊重地扶起对方,而有心揩油的轻薄者大抵都会拦腰抱起女人吧。
除非这女人令他反感。
而这个男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最大限度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仿佛她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毒似的。
还从未被如此嫌弃过呢,柳一一恼羞,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管这男人是洁身自好还是取向特殊,下意识地觉得此时自己是安全的。
事实证明,她高兴得太早了。
“啊——”
男人像是失了手,柳一一痛得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怀疑自己骨头已经碎裂了。
过于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紧绷,似不确定,又似不可置信。
“柳一一小姐?”
强烈的光线骤然打在脸上,刺激得她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儿,睁眼,对上一张精美的面具,愣了。
“是的。”木讷点头。
臂上的力道蓦地消失。
男人抬腕,瞥了眼腕表,寻常的动作,在这个人身上却别样的潇洒,声音也清清淡淡的,仿佛刚才紧绷的声音并不是他。
“柳小姐迟到了13分钟,有求于人您还挺大牌。”
“很抱歉,出了点小意外,请相信我的诚意,您的损失我会尽可能补偿。”
“补偿?”男人低低地冷笑,“怎么补偿?”
15。015你不开箱我怎么验货()
柳一一尴尬,有些金牌律师的费用高得可怕,尤其是上海。搁过去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如今……
“我……会尽量做到让您满意。”柳一一咬牙说,而听在男人耳里,却另有一番意味。
“做到……满意。”男人细细品味,面具后的长眸眯了起来,似笑似讽:“还真是有诚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