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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迟疑,却只听县太爷喝到:“看来你是不肯认罪了,来人,棍棒伺候!”
第230章 随便给个一百两()
李老汉古稀之龄,虽身体异常壮实,却又如何能够经受得起这杀威棒的折腾,之前被打了几棒已是腰骨咔嚓作响了,如今再次挨打时,顿时如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这副惨烈模样顿时让候在堂下的几个儿子焦急难耐,顿时纷纷冲上堂前哀求道:“大人开恩!我们认罪,认罪便是!”
几亩田地事小,可若因此而没了性命,那便得不偿失了。
堂上县太爷闻言,却是叫两边衙役住了手,随之露出一副森然公正的模样道:“既尔等态度诚恳,这棍棒也就免了,不过如此认罪定会着人以为本官乃严刑逼供使然,你且斟酌一番,将自家所行罪恶吐露出来,本官着人做一份笔供,方才使得。”
下方李家几个儿子虽在村里有头有脸,可这县衙之上却是鲜少来过,更是不曾经历过这种官司,顿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瑟瑟不能言,只有那大儿子推脱不过,方才上前,将自家侵占王寡妇田土之事一一说了出来,又唯恐自己说得过于平淡县太爷不信,反而添油加醋了一些。
一边文书哭丧着脸皱眉记录,这一笔下去,若再着其画押按了手印,那想要翻案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只是县太爷高台之上却分明都没望上他一眼,他此时心间不由疑惑起来,前晚自己可是亲笔修了书信的,且后边还坠上了自己的名号,县太爷纵然是嫌银两少了,那也定然得顾他三分颜面吧,除非
除非是对方的后台比他更硬,硬朗到了连县太爷亦需顾忌的份。
如此一想,他顿时后颈的冷汗直冒。全然不曾想到那王寡妇家中竟还有如此后台,同时亦深深地为自己的书信未达效果而庆幸,否则他这份官差恐怕便是保不住了。
这一场官司收敛得出人意料,在李家儿子招供画押之后,县太爷端详着供词,方才惊堂木一拍,喝到:“案件已明。愚民李自德侵占王寡妇良田属不争事实,今本官宣判,着李某着日归还田土不得有异”
然此时堂下的于凌却是突然道:“大人稍等!”
县太爷微微皱眉道:“如何?”
只听于凌道:“我家仅剩孤儿寡母,又和他们乃是邻居,如今闹出了这场官司,往后的时光定免不了矛盾滋生,我们在村里显然是不能呆了。所以,草民觉得,既对方觊觎我家田土,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如,他家出些银两,我们便将田土转让给他!往后我娘俩便另寻他处,凭我一身力气养活老人家了。”
县太爷一琢磨,这话倒也是在理,眼下于凌这边仅得两人,而对方连带儿孙算起足足几十人口,这之后母子两受欺凌不难想象,在村中确难以立足了,
顿时道:“甚秒!”
惊堂木一拍,冲下方李家人质问:“尔等可愿以银兑换田土?”
李家人哪里敢不从,顿时唯唯诺诺道:“全凭大人做主。”
县太爷道:“好!既如此王氏母子便权衡自家土地估价,报出银两数额,容本官斟酌。”
于凌头一偏,道:“我们家田土也不算多,加起来总共不到十亩到样子,不如这样,干脆就算一百两一亩,大人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一百两一亩,那可是县城周边的地价,而于凌所在却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穷山村,那地方最多值个五两一亩便算顶了天了,于凌这一开口还真是漫天要价啊!
李家人闻声脸色已是惨白,一百两一亩,那十亩田岂不是就是千两银子?这么大一笔数目,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凑出来啊!
顿纷纷跪地哀求道:“大人慧眼,这分明是敲诈啊!”
县太爷微微皱起了眉头,虽亦觉得于凌道要价太离谱了一些,但之前他却是受了人的银两,便只能悄然招过文书,小声问道:“依文书之见,那村落的地值个什么价位?”
文书本在焦急,闻言却是一喜,道:“那处属崇山峻岭,村民若勤于开垦,均可握田土无数,是以地价实不值钱,若真要估量,只需计开垦劳力即可,依下官之见,每亩出资五两银便顶了天了!”
县太爷闻声便已有了定数,惊堂木一拍道:“王氏叫价确属荒唐。这般,依本官权衡,便以十两一亩的价格作为准则,双方以为如何?”
李家人闻言大喜过望,而于凌却是无可厚非,其实那边田地他倒真不是要去争夺不可,就是看那李家人不顺眼方才摆出了这一道谱,叫价之后亦有所觉自己喊得太高了一些,只是一下被砍得只剩了十分之一,却又忍不住失落。
十两一亩,那总共不就只得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能干嘛啊?一坛酒都买不到。
望着李家人那庆幸的模样,心中不快滋生,冷冷道:“二十两一亩,否则免谈!”
李家人集体一个咯噔,料不到于凌竟还敢讨价还价。
而堂上的县太爷已深深楚起了眉头,他定下来的事这原告竟还敢顶撞,其胆量也是顶了天了,不过念在那张银票的份上,亦是隐忍道:“原告李某可愿接受?”
李家老头欲哭无泪,他可是原告啊!!!如今却是莫名奇妙成了被告不说,如今还,面临被人狠狠地勒索一笔。他家家底总过细数起来,亦不过百多两银子,之前看望文书亲戚用掉了十几两,后又贿赂咯五十两,如今算起来亦不过百来两了,而于凌的要价那定然得让他变卖家产不可!
眼巴巴地望着文书,却见那文书侄儿只是一副仰头观天的模样,分明是不愿过问此事了,只得道:“全凭大人做主。”
“甚好!”县太爷道出一句:“此案已了,着李自德即日之内凑齐纹银两百两与王氏母子兑换田土。之后两家不得再生事端,否则严惩不贷!可有疑意?”
台下鸦雀无声。
惊堂木一拍,已是退堂休恬之际,县太爷站起身来,只看着那台下于凌一眼,目光中露出微微不悦之色。
第231章 挥金如土()
待到县太爷进了后院休息,那文书便急急地跟了进去。却是因为他深知李老头的家底。若是当真赔偿了于凌两百两银子,定然会倾家荡产。而这宗官司乃是因为李家人有他这靠山才故意整到县衙里来的,如今自己没帮上忙,那怎么说也该替其求求情才是。入了后院,见了饮茶假寐的县太爷,顿小心问道:“大人,不知昨晚可睡得安好?”言下之意自是为了打探自己所修书信的下落。县太爷闻之顿觉心酸道:“哎!昨夜似房中又入了蚊虫,半夜间竟被自己一巴掌给拍醒来了,其后便如何也睡不着了。”文书干笑,他哪会真管县太爷睡得是否安好,此时见县太爷失口不提银票之事,不得已才提醒道:“昨夜晚间小人着狱卒张三专程探望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县太爷闻言却是微惊:“先生如何得知?”两人这一对质,事情的蹊跷便出来了,再一核对,便不难推断出书信为人掉了包。而此时两人均是气怒交加。文书气的是自家的贿赂竟给他人做了嫁衣,而县太爷怒的却是自己竟为人当了猴耍。此时案件已了,想要翻案便是掌自己的嘴,县太爷干不出这丢人的事,顿只能恨得牙齿直痒痒:“那后生胆大妄为,最好别落下把柄在本官手中。”文书却只轻轻一笑:“既事情都已说清便无妨了,几百两银子不过区区小事,只小人斗胆,恳请大人准许小人对那傻愣略施惩戒,以解气郁。”县太爷亦正有此意,闻言道:“只小心行事,别搞大了阵仗。”文书领命,一脸从容得意地出了后院,此时前院衙役多已散去,只剩了李家三儿子和于凌娘俩怒目而视。李家老头却应是归了文书的房屋,等他归去商议了。而文书出得殿堂,却是悄悄召过那李三,遂又自怀中掏出了两百两银票道:“先将款项赔付,了了此案。”李三一愣却不再多言,只觉文书这般做法便定然有其道理。随后就揣着银票至于凌眼前递出道:“拿去吧!败家玩意!”其话音未落,手中银票已被于凌夺在了手中,而下一秒,只听一声极清脆的声音响起,李三竟被一个耳刮子抽得老远,顿时满嘴是血。“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于凌甩了甩尚未收回的手指,丝毫不掩饰道。“你!”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了耳光,李三暴躁如雷,这可是衙门前啊!这小子竟还敢出手。现在正好,大伙都看见了是于凌先动手的,他顿时奋不顾身地想要和于凌干上一架,但身形未动,却是被文书给拦了下来。“不得胡闹!”文书厉喝一声,顿叫李三一阵委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文书一脸客套地冲于凌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兄弟拿了钱财便不要再为难我家兄弟了!”若是不知内幕,于凌便定然以为这文书会是个仁慈的大好人,可现在却不然,有小茹打探,他早已知之前在牢狱中要毒害自己的人便是这文书,一个真正的心狠手辣的角色。不过现在在衙门前,而且身边还有王老太太需要照料,他倒是不好撕破这张脸。顿时借坡下驴道:“行,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了!老娘,我们走!”随着于凌的离去,文书的一张脸转而变得铁青,偏头见李三一脸委屈的神色,却又缓和了一些,道:“别懊丧,这份仇为兄迟早替你报回来!”随之只着李三回去,自己却是骑上一匹骏马,来到了县城一偏僻处。此地空旷而荒凉,只当文书抵达之后,却是纷纷冒出十来个人影来,见得是文书之后,众人戒备之神色方才释然,其为首一人道:“李文书有何贵干?”“有笔买卖,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做?”文书骑于马上,居高临下道。“说来听听。”“今天县城里有个傻子,带着个老娘在转悠,他口袋里揣着两百两银票。”文书道。“哦?”为首之人顿来了兴趣,立时招呼众人开始打探,随之对文书道:“若是属实,事成之后,你得两成。”“好说!”文书淡然一笑,策马而回。县城之内,最好的客栈花语楼。于凌携着老太太进入客栈,点了最昂贵豪华的房间,并顺便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这挥金如土之势,顿时让于凌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顿时就只剩下了几锭散银。直把边上眼睁睁瞧见的老太太惊得目瞪口呆。事实上这一路她都在云里雾里,早在村里见捕快逮人时便已吓蒙了,而后又受了牢狱之苦,再经升堂之慑,东南西北都已分不清楚了。只是,虽难辨东西,大体的事情还是能知晓得清的。先前在县衙见于凌要卖自家田地时,便要忍不住冲出来拒绝的,只是因胆小怕事方才作罢,后来一琢磨,那荒郊的田地能卖两百两银子倒也算是不错。两百两银子随便找个村落入驻之后,够娘倆一辈子吃喝无忧了。只是她却万万都不曾想到,这两百两银子尚未捂热,竟就被于凌给糟蹋了!这可是祖上基业换来的啊!!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家的儿子之前还只是个傻子!而儿子现在的举动,像是又给傻回去了。顿时一把老泪便只能往肚里咽了,儿子经历这么大的事件,不受刺激都不可能,要怪,便只能怪天运坎坷,命里无福啊!满桌的好酒好菜,在老太太的眼中直如馊掉的猪食一般闻着都没了胃口。而于凌却没在意这许多,只以为老太太是惊魂未定,只管拿筷子夹着各种好吃的将老太太的碗里堆得山高,着她放心无需害怕之类。一双眼,却是时不时地瞅着渐渐西斜的落日,显然,他在盼望夜晚的到来。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夜幕降临之时,城郊荒野,一声沉重的咆哮:“什么?他居然住进了花语楼?那他的两百两还能剩下多少?”一人手持着钢刀,眼前的一根木桩成了十足的发泄物,不过眨眼间已成了数段。而此时又有一人道:“老大不能这么想。他既然能住花语楼,那显然意为着身上定然不止两百两!”持刀之人一愣,随之却是转怒为喜:“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弟兄们准备准备,今晚咱们夜袭花语楼。”
第232章 峨眉不容染指()
夜色朦胧,一行数十人轻骑快马,肆意闯荡在官道上。
前方依稀可见一片巍峨的山峦,此时马队纷纷聚拢,并放慢了速度,像是有事要交谈。
“大哥,你猜得不错,这峨眉山果然如江湖传闻,已呈树倒猢狲散之势,几个老女人一死,那花花嫩嫩的峨眉弟子们便都人去楼空了。”
“你看她们连山脚牌楼都没人看守了,山间乌烟瘴气臭气熏天也没人管,摆明的要散伙啦!”
“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峨眉数百年基业,这一倒下来,定然有大批财宝要折腾,可不能让她们剩下那些个发了横财。”
诸人说得兴起,胯下马速顿又加快了不少,同时诸人便都纷纷取了武器在手,争相拍打着马臀,唯恐跑得慢了宝贝就长了腿似的。
转而奔过峨眉的牌楼,上得山腰,这些人尚还在侥幸道:“大哥,这一次蚁解峨眉我们凫水帮应占了头筹,其他帮恐怕还在畏惧峨眉威名,踌躇不敢前来滋事呢。”
一番说道,已是近了山腰云雾之中,气氛却似在转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原来此时的云雾却不似之前那般的清爽透心,而是隐约呈着一种让人心慌的气氛,就好像这白入棉花一般的雾气正在死死压抑着什么一般。
时不时地会有一道道恶臭从山野种飘散出来,直叫众人纷纷掩鼻。
众人尚不以为意,毕竟峨眉前不久才遭了大难,迷雾之中,有寥落的尸血没来得及收拾那也是在所难免。
“这峨眉果然是好地方,我看之后我们凫水帮干脆到这边常驻算了!”
“大哥果然好想法,我兄弟自当追随。”
再往前不远,前方山道崎岖,又入丛林,马已难辨路途,众人不得不纷纷下了马,只将马栓于树林。
而后纷纷掏出一方萤石轻身而上,这崎岖山道在诸人行走间竟也显得轻而易举。
十余里山路直不过片刻便已至尽头,然此时众人却是纷纷愣住了。
云雾曲径的尽头,本应是十几丈高的悬崖,只此时众人尚未至悬崖进前,便已见得那一块悬崖竟是恐怖的猩红颜色。
且此时空气中压抑弥漫的那种异味于此处已浓郁到了极致,众人只能凭着内劲死死压抑,方才能够阻着胃里的食物不上涌。
“看来峨眉这一次的遭遇有够凄凉的,连这传说中的断崖藤梯绝壁都已成了红墙。”为首那人道,其言行自是有意在显摆自己曾经来过此处。
然他话音未落,却听身侧一个小弟轻轻道:“大哥这不对,这血腥味如此浓郁,显然战斗才发生过不久啊!”
这一声提醒却是叫所有人都为之一咯噔。
前方红墙虽是红得发黑,但那血腥味却是的的确确的浓郁,稍有战斗经验的人便可依据这血腥的气味判断出战事的时间段。
只因此时云雾中气味浓郁得让人作呕,诸人才没能及时察觉,此时一经提醒,顿时诸人便都嗅出来,这异味之中却的确是夹杂着一丝新血的气息。
最近的战事,绝不会超过一天。
“怎么办大哥?”诸人在诡异气息的压抑之下,却只觉得寒毛倒立,有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在心田蔓延。
“还能怎么办?这说明前方定已有人替我们开了路了,我们得赶紧了。”
言罢又补充道:“大伙别惧,峨眉现大多管事都已被武林盟所扣压着呢,这山头纵然有留守,也顶多只是些弱不经风的无名小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