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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祝福的目光中,两人饮下交杯酒,行夫妻之礼。
苏季笑道:“你们现在就差进入洞房了。”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银临愈发脸红。
金贞满心幸福,对于洞房这件事,她早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满怀期待。
银临高兴地多喝了几杯,醉醺醺地站起来,感谢道:“苏……不,教主!我们夫妻二人敬你一杯……以前在望仙楼,我们曾有过节,那时你和沐师……”
“姐”字还未脱口,金贞用胳膊顶了他一下。
银临连忙改口道:“沐……沐姑娘……你们两个曾因为我们陷入苦境。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实在愚昧,一心绝情修道,殊不知那样纵然飞升,亦如行尸走肉,不如享受当下,跟所爱之人白头偕老。”
苏季望着金贞和银临,望着周围熟悉的光景,脑海中回忆起曾在这里跟自己共同患难的沐灵雨,神色黯然道: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我先干为敬……”
第二百七十二章 品花大会()
见苏季抢着喝酒,银临也跟着一饮而尽,被烈酒呛得咳嗽不止。
百目魔君见苏季酒喝得最多,却神色自若,脸不红心不跳,于是趁机拍马屁道:“小祖宗的酒量,当真了不得呀!”
见识到苏季的海量,四才姬低声密语,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绘姬轻声道:“我们教主,人长得不赖,酒量也很不错呢。”
舞姬点头应道:“是啊,我们原来的主子成天嗜酒,都没他酒量这么好。”
琴姬邪魅地舔了舔嘴唇,“只是不晓得,他那方面如何……”
歌姬抿嘴一笑道,“我们找机会试试他,不就知道了?”
四才姬咯咯笑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浪笑回荡在望仙楼里。
苏季正在传授袁生喝酒的秘诀,听见四才姬的笑声,转头问道:“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好吃的饭菜,怎么不吃啊?”
百目魔君给苏季倒了一杯酒,赔笑道:“我们妖吃不惯人做的饭菜,我们只喜欢吃人。”
四才姬诱惑地望向苏季,玩笑道:“教主,我们以后吃定你了。”
苏季不置一词,转头问金蝉子:“金老兄,你怎么也不吃不喝?”
此时,金蝉子头戴着斗笠,端坐在桌边。金丝红缎法衣面外罩着一件大黑袍,手里没有拿筷子,而是紧紧握着一根九环锡杖,给人的感觉异常拘谨,又仿佛生怕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金蝉子低声答道:“我们西方教弟子,不得饮酒,不得吃荤。”
“唉,你怎么不早说?”苏季回头吆喝四臂赌鬼:“掌柜!来一大碗素面!”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
“掌柜,来两大碗油鸡面!”
那声音洪亮高亢,透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红木大桌边的十二个人闻声,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门口走进两个身着黄色道服的青年,一个长发披肩,一个又矮又胖。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根金光闪闪的法杖。
陆压道君见这两人是西方教人打扮,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西方教不吃荤腥?哼,真是笑话。”
见二人在远处的桌边坐下,金蝉子压低斗笠,眼眸中蕴含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苏季一直觉得金蝉子是温文尔雅的人,现在看他如此不淡定,忍不住问道:“金老兄,那两位该不会是你师兄?”
金蝉子沉声回应:“他们是我的师侄。”
苏季疑惑不解道:“两个晚辈当着你的面破戒,你怎么不去教训他们?”
金蝉子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
又是“说来话长,一言难尽”,苏季想必金蝉子身上的秘密一定不少,说不定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跟大伙一起吃这顿饭。
两个西方教门人,大口大口地吃着油汪汪的油鸡面,边吃边聊的声音非常大,甚至盖过这边的十二个人的攀谈声,好像整座酒楼里只有他们两个。自从这两个人进来,整座望仙楼里就只听他们二人肆无忌惮的声音:
长发门人道:“师兄,听说了吗?现在的阐教主,据说是个傻小子。”
矮胖门人哼了一声道:“迟早有一天,人间再无阐截两教,只有我们西方大教!以后什么鸿钧道祖、女娲阴皇、都要在我们教主接引道君面前俯首称尊!”
听到这番嚣张的言辞,苏季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下意识望向陆压道君,感觉他很快就会翻脸!
果不其然,陆压道君已经站了起来,突然指着那边的两个西方教门人,吼道:
“你们两个小瘪三,竟敢口出狂言!区区西方小教,算什么东西?”
听见侮辱自己的教派,金蝉子脸色铁青,但并没有说什么。
然而,远处两个西方教门人闻言,立即放下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说我们是西方小教!”
陆压道君冷笑道:“说出来,怕吓破你们的鼠胆!”
另一个门人微微阖目,低声道:“师弟,那边有妖气!”
长发门人年纪较轻,目中无人,脸上毫无惧色,戏谑道:“区区一群妖人宵小,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师弟,不要轻举妄动!”矮胖门人道:“他们妖多势众,我们去找师父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罢,二人一个闪身来到门口,然而就在正要跨门槛的瞬间,两个人抬起的一只脚突然定在盘空中,全身动弹不得。两人单脚撑地,重心不稳,一齐栽倒了下去。
“敢跑?”陆压道君揪起长发门人的头发,使劲揪下一把,嘴里狠狠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说着,一把接一把地扯着头发,硬生生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扯了下来。长发飘飘一眨眼变成了光头,疼得那门人杀猪拔毛似地惨叫!
陆压道君拔光一个门人的头发,感觉挺好玩,还是不过瘾,又想去拔另一个……
苏季上前拦阻道:“算了,大喜的日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继续喝酒!”
陆压道君指着两个西方教门人,依依不饶道:“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回去告诉老黄脸,让他滚回西方!以后中土地界没有阐教、没有截教、更没有西方教、只有陆压教!等你们教主输了赌局,莫要忘记剃头来见!”
“提……提头来见?”光头门人大吃一惊,脸色陡然煞白,再不敢言语。
陆压道君解除咒术,丢出两个字:“滚吧!”
这时,矮胖门人抬头瞥了一眼人群后面的金蝉子,对旁边的师弟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金蝉子脸色陡然凝重,想必自己的去向已经暴露,于是道:“苏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找你们。请务必小心。我必须先走一步,失陪了。”
太阴冷冷说道:“遇事就想一走了之,这就是西方教的作风?”
苏季虽感觉他不想这种人,但还是一把揪住他,调笑道:“你为什么要躲避同门?难不成是破了色戒?”
金蝉子苦笑道:“苏兄,我答应你,一定会再来找你。”
苏季知道金蝉子另有苦衷,松开他的手臂,道:“一言为定。”
金蝉子压低斗笠的帽檐,急匆匆地夺门而去,眨眼间消失在望仙楼外。
众人继续饮酒畅谈,直到中午的时候,苏季听到外面传来嘹亮的锣鼓声,伴随一阵喧嚣的脚步声。
苏季望向门外,远远看见一大队声势浩大的人马,正簇拥着一排排花轿路过。那些花轿一个比一个华美气派。花团锦簇装点着轿棚,四角挂着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随风飘摇。
花轿边的护卫们一个个腰悬长剑,头戴紫金冠,服饰也极华贵,顾盼之间笑容温和、举止优雅。他们骑的马都是纯种的汗血名驹,高贵大气,连马鞍都是纯金制成。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走了许久,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似的,成千上万的人群如一股洪流般涌入镐京城。
苏季看了一会儿,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忍不住询问帐台前的双头神将:“这些人进城作甚?”
双头神将道:“他们应该是要去参加镐京城里举行的‘品花大会’。”
“品花……用得着这么大排场?”苏季疑惑不解地问。
绘姬插嘴道:“品花的意思,不是赏花,是选美。青楼的头牌都是这么选出来的。”
双头神将道:“说的不错,不过镐京城里的品花大会,不是选花魁,而是要选出天下第一美人!”
金贞微微侧目,望向身边的银临:“临郎,你想不想瞧瞧那天下第一美人?”
“贞儿,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世间的胭脂俗粉,怎能与你相比?”
金贞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去看看吧,顺便瞧瞧久违的人间。”
“贞儿,天上人间,我都随你去,只是得先听听教主的意思……”说着,银临祈求般望向苏季。
苏季望向陆压道君,忧虑道:“我们现在人单力薄,如果在城里遇见人多势众的西方教门人,你能应付?”
陆压道君一拍胸脯,喝出八个字:“神挡杀神,魔挡降魔!”
苏季默不作声,虽然很好奇蛇腹外面过去的三年里,人间都发生过怎样的变化,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绘姬道:“教主,我们姐妹也想去瞧瞧。”
舞姬道:“好久没参加品花大会,我也要参加!”
琴姬道:“西方教一帮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歌姬道:“就算打不过,我们至少还有本事跑嘛。”
苏季感觉进城一事已是众望所归,于是道:“好,我们就去凑凑热闹。”
众人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龙须虎突然拽住苏季的一条胳膊,晃动着庞大的身躯,焦急道:“竹子……竹子……”
苏季明白他的意思,想起答应过帮他解决“数东西”的问题。苏季把百目魔君招至身前,扯开他的衣服,对龙须虎道:“龙前辈,你能否数清他身上一共有多少只眼睛?”
百目魔君肋下密密麻麻的眼睛一个接一个眨来眨去,看得龙须虎眼花缭乱。
“一、二……”
龙须虎数了起来,刚数完第二只眼睛,就忘了刚才数的是哪一只,于是揉了揉眼睛,重新数了起来:“一、二……一、二……一、二……”
百目魔君面露难色,道:“小祖宗,他这数上一百年也数不完呐,我还是直接告诉他吧。”
苏季制止道:“别说!你就让他一直数到我们回来。”
陆压道君给百目魔君搬来一把凳子,命令道:“你坐在这让他数,若是他中途离开走人,或是数得不开心,我回来就拿你试问!”
第二百七十三章 花城四秀()
正午阳光火辣,蒸起地面的湿气,镐京街头的行人犹如置身蒸笼里一般,到处充满躁动的热流。
街道上弥漫着马蹄扬起的灰尘,一队队选秀人马纷纷赶往集市口,那里是品花大会举行的地点。
然而,炎热的天气、并不会影响喜欢看热闹的百姓。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苏季、金贞、银临、陆压道君、四才姬,八人身披黑色鹤氅,结伴走在繁华的街头。沿途两边搭篷摆摊叫卖、弹拉说唱、占卦算命应有尽有。卖主的吆喝声,百姓的谈话声,沸沸扬扬的嘈杂声像洪水一般喧嚣,足以传出二里地外。
袁生自幼生长在穷乡僻壤,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霎时惊得瞠目结舌,口中赞叹不已。
三个带着老虎面具的小男孩,互相追逐嬉戏,从袁生面前跑了过去。袁生的眼光不由得被他们吸引了过去,指着一个那孩子脸上的面具,对苏季道:“师父,我也要那个!”
苏季踮起脚尖,极目远眺,带领众人走向绿树下的一个棚子。
那是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方木支起高高的框架,铺了干净的蓝布,陈列着一张张精致的面具,各色图案、款式齐全,有神仙鬼怪、有大花脸谱、有飞禽走兽……
袁生选了一副白猿面具,直接戴在头上,朝苏季张牙舞爪。
苏季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人道:“我们也挑一个吧。城里人多眼杂,戴上面具多少能暂时掩盖身份。”
陆压道君道:“教主,若想掩盖身份,我可以施展法术。”
太阴说道:“城里耳目众多,你在这里施法,我们暴露得更快。”
“临郎,我们选这个!”
金贞给银临选了一副银色鸳鸟面具,自己带上一副金色鸯鸟面具。鸳鸯面具刚好凑成一对,两人用鼻尖凸出来的尖锐部分,亲亲热热地戳来戳去。
四才姬分别选了梅、兰、竹、菊,四种花纹的面具。
陆压道君选了一副滑稽的白脸娃娃面具,两旁涂着红脸蛋,显得顽皮可爱。
苏季则反其道而行,选了一副凶悍的黑脸煞神面具。
八个人带着款式各异的面具,身披黑色鹤氅,阔步走在大街上,非但没有掩人耳目,反倒引来更多关注的目光。
陆压道君小声道:“教主,我们这是不是有点招摇过市了?”
苏季笑道;“我们有你在呢,怕什么?”
八人还未走到集市口,就听前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喊道:
“请下面读到名字的佳丽出列!”
苏季微微一怔,感觉这声音异常耳熟,快步挤过人群,看见品花大会的高台上,正站着一个文弱青年,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兮伯封!
兮伯封手捧一张羊皮卷,朗声念道:“苏巧颜、南宫瑶、郑岚、邓玉、费秋……”
袁生赶过来,问道:“师父,你认识那书生?”
苏季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向高台之上。
此时,兮伯封封读完一长串名字。
那些没被念到名字的佳丽,尽管千里迢迢赶来,依旧被残忍淘汰,一个个落寞转身离去。
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佳丽,被兮伯封带至高台侧面的一个凉棚,让她们面对凉棚前面的珍珠垂帘站着。
兮伯走到珍珠垂帘面前,躬身道:“大人,侯选女子已到齐,请您过目。”
凉棚里传来一阵鼾声,珍珠垂帘里面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兮伯封反复呼唤了几声,一个青年才擦了擦口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陆压道君望着主席位上的青年:“这小子看起来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四师弟?”
苏季愕然发现主席位上的青年,赫然竟是虢翰!
然而,最让苏季在意的并不是在这里看见虢翰和兮伯封,而是从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举止来看,兮伯封明显是虢翰的属下,且二人地位相差悬殊。由此可见,虢石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超过了太师兮伯吉甫。
虢翰扫过候选的几位女子,问道:“伯封,我听说有一位褒国的佳丽,今天为何没有到场?”
兮伯封道:“想必是在路上耽搁了。”
虢翰神色不悦,高声道:“我平生阅女无数。一位绝世美人,不仅要容颜貌美,而且要有礼有节。不懂得守时的美女,就算长得再美,还是会令男人讨厌!”
兮伯封道:“虢大人言之有理,那您的意思?褒国的佳丽……”
虢翰大手一挥,道:“淘汰!”
虢翰在几位候选佳丽面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