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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备的话哽在喉咙里,左拓熏含着失望泪光的眼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苦笑,“你可以和我说啊”。
“你赚的钱也不多啊”,姚施嘉哽咽的说:“又要读书又要打工,我知道你也想用她的钱”。
贺兰颜没有再听下去,而是转身走出了警厅。
“贺兰姐”,左拓熏真想跟过去,但他此刻被警察押的死死,她一定对自己失望透了,以前不喜欢,现在只怕更讨厌了,更她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在他嫉妒的注视中,杜凯丰跟着她走了出去,他望着他们俩模糊的身影伫立在走廊上背对着他。
“要不要抽根烟”,杜凯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这个解烦恼的”。
“谢谢,我从不依赖这些”,贺兰颜摇头,“说起来今晚要谢谢你了,恐怕要不是你记者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报道”。
“是啊,我又为你放弃了我做警察的原则”,杜凯丰自我嘲笑的点燃烟,“这次还是为了你的男人,你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嬉笑的凑近她肩膀。
“别闹了”,贺兰颜躲开他,看了看里面,“这可是警察厅”。
“你怕的不是警察厅吧”,杜凯丰凉凉的扯扯唇,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嫉妒,“小颜,你再这样我可会吃醋的哦”。
“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你开玩笑”,贺兰颜侧过脸看向他,“你也听到了,这事他是无辜的”。
“你这么相信他”?杜凯丰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说不定他是在演戏,博取你同情,他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事了”。
“相不相信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贺兰颜不悦的皱起眉头,演戏这两个字让她觉得尤其刺耳,“再说杜警官干这行的时间也不短了,谁说的是谎话难道你分辨不出来吗”。
“小颜,我好歹也是个督察,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吗”,杜凯丰挟着冷意微笑,“惹怒我对现在的你也没什么好下场不对吗”。
“我不想和你为敌”,贺兰颜坦然说道,“这事我也不会为难你,证据和官司都由我的律师负责,你知道的,要是连个人都救不了,我贺兰颜也不会在这里混”。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尽量同你合作”,杜凯丰回眸扫了一眼里面的男人,“至于左拓熏”。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贺兰颜冷冷的截断,她不愿听他说下去。
“ok,我不说,不过我想你心里会有所决定,我说过我会等你——”,杜凯丰微笑的在她耳边低语完后离开了她身边,没多久贺兰颜的私人律师将左拓熏保释出去。
轿车里,除了纸业翻动的声音之外沉寂的叫人心慌,坐在后面的左拓熏只能不断的看着前面副驾驶位上隐藏在阴影里翻看文件的女人。
“这场案子大概几天才能搞定”?安静了好一会儿后,贺兰颜用一种异常冷静的口吻开口,“你知道的,我不希望连累到摩登”。
“会有点棘手,不过只要掌握到足够的证据应该还不成问题,况且姚施嘉一口承认和他无关,警方并没有掌握与他有关的直接证据,我想还是可以解决的”,文森特转动了一下方向圈,自信微笑,“就是警厅那边”。
“我会叫人送笔钱过去堵住他们的嘴,接下来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你不是和检察长也有些交情吗,这事我不方便出面”。
“我明白了”。
听着前面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左拓熏纠结的薄唇张了又抿,抿了又微动,“文森特律师,我想问一下施嘉她有没有办法可以救”?
文森特愣了愣,小心的逡巡了旁边顿时被寒霜笼罩住的女人,不自然的抽抽嘴角,“你还想救她,是她连累了你”。
“但是她也是无心的,而且施嘉她真的很可怜,我们都是孤儿,我大概能理解她的感受”。
“人赃并获,警方盯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想是没办法了”,文森特说道:“除非减点刑”。
“能减刑也是好的”,左拓熏大喜,“文森特律师,你能不能帮帮她”。
对于他接近单纯的眸子,文森特无奈的笑笑,沉默望着前面认真开车,不再回答。
左拓熏尴尬的等待了他的答案一阵后突然被车里压抑的气氛熏染的脸部火辣辣的一阵羞愧,是了,他忘了,文森特是贺兰颜的私人律师,像这样的大牌律师那等花多少钱才能请到,大概如果不是贺兰颜,他也不会大半夜跑出来保释自己,而自己却蹬鼻子上脸。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帮忙,他羞愧的几近厌憎自己。
文森特将他们送到别墅就走了,一路上,贺兰颜沉寂的接近可怕,开门、关门到换鞋,都让左拓熏觉得心底发寒,从她身上冒出来的一种叫阴冷的东西叫他畏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但僵局总要有个人来打破吗,反正最糟糕的情形也不过如此了,左拓熏自嘲的苦笑不知从哪升出来的勇气,“贺兰姐,你可不可以救救施嘉”?他懂,现在的他有多丢脸,可是再丢脸也比不上一个美好年龄的一生。
“左拓熏,你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尽管早知道会有这样一个请求,但贺兰颜还是按耐不住熊熊怒火,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像今天这样生气过了,平静的一个回眸充斥着怒意、厌恶的种种感情,“让一个妓。女住在你家,你还好意思让我去救她”?
一字一句铿锵厉声的说完后,她将手里的钥匙甩进沙发里,身体气得发抖,这份怒火在坐车回来的时候她就要爆发了,如果不是看有外人在场她简直要失控。
“她不是妓女”,左拓熏抖了抖苍白的唇,乌黑的眼珠带着一丝愤怒对上她,“她是和我在一起孤儿院长大的,她只是不小心误入歧途,没有人愿意做妓女不是吗,她只是不像你一样出身高贵”。
“所以呢,所以我要救她”?贺兰颜冷笑,“这世上从早到晚,不知道有多少人误入歧途,是不是我该一个个都要同情,这和一个人的自身也有问题,不要总拿这个当借口,我听够了”。
“这不是借口,这是真实感受”,左拓熏摸着自己的胸口,发自肺腑的吼:“那是因为你试过没有亲人的滋味,也没有担忧过明天会不会饿着,会不会没有饭吃的感受,更不会惶恐自己未来会怎么样,而我们有,我只是比她命好点,能有人赞助读书,可是她只能靠自己,也不只是她,很多从孤儿院走出来的朋友都和她差不多”。
“但是没有人叫她去卖淫,没有人叫她去贩毒,既然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她才十九岁,关个十多年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她减刑而已,对你来说这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左拓熏的声音略显沙哑,听起来显得非常疲惫。
“轻而易举”?贺兰颜冷睇着他,“你以为从警局里保释个人出来或者打场官司是件很简单的事吗,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光为了救你出来,为了能让你回家高床软枕的睡觉我花了多少钱,为了要堵住警察厅那帮人的嘴我又要给上面那群贪官送去多少钱,左拓熏,今天的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左拓熏眸光一震,第一次他从她眼底发现到一种寒凉和叫做失望的光芒,这让非常迷茫的害怕,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抱过期望,因为有失望才证明着从前有过很大的希望不是吗。
“贺兰姐”,他开口,几乎不敢正视她,只能慌乱的说话,“对不起,那笔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你觉得我真的在意的是那笔钱吗”?贺兰颜突然没那么失控了,甚至有些想笑,因为她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极端的生气里带上悲伤难受的感觉。
左拓熏也呆住了,他其实要说的并不是这句话,只是说的时候慌不择乱了,“我知道,我没有”,他带着嘶哑的鼻音,懊悔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起初我只是想那间房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她住下”。
“空着也是空着”?贺兰颜连续发出好几声冷笑,“她早就住在你家对不对,你和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你家里女人用的毛巾牙刷还有那些放在冰箱里吃的都是她的对不对”?
左拓熏瞪圆眼身体僵硬,“是,她只住过几天,后来就走了”。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了,你来我们家的那一天我就让她走了,我怕你误会”。
“你别以为我好糊弄,我还以为你很老实,原来也藏了个女人在家,她天天在外面勾。引男人,你们又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不信她就没有勾。引过你,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贺兰颜越想又气了,说不定那根本就是他的第一次,那个女人穿的那么妖气,正常的男人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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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颜VS左拓熏】拓熏,你走吧!()
!校园居“你不相信我”?左拓熏心痛难当的说。 “相信”?贺兰颜冷笑,美眸睥睨着他,“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还是要跟我说你们只是多么纯洁的兄妹感情”。
“够了,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侮辱我朋友”,左拓熏冷星的脸上掠过怒恨和悲哀,“你要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大不了我不要你救,我自己回警局——”。懒
“是吗”,贺兰颜愣了愣,怒极攻心,抱胸坐到沙发上,“你敢去吗”?
左拓熏兀自用汹涌的眸子紧盯了她一阵,扭头就走。
没想到他真敢走,贺兰颜急的立即站起来,“左拓熏,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帮你这个罪名你就真的坐实了——”。
“大不了就坐牢,我也不要被你看不起,不要你来救——”,左拓熏大吼的打开门。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贺兰颜简直被他顶的雷焦了,“说你两句就跟半大的孩子一样赌气,难道你想事情从来不会经过大脑,不会为身边的人想一下吗”。
左拓熏顿住脚步,红着眼嘶哑的吼,“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我还是不想要你来帮我,我不想让被我喜欢的女人来救,我怕你会越来越看不起我,我知道我没有你有本事,可是我行的正走的稳”。
虫
贺兰颜怔怔的看了他半响,除了苦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多少人放下自尊给她跪着磕着头无非就是让她帮他们,可是他呢?莫不是还要自己求着去帮他不成,就算她刚才心情不好,说话难听点,难道她说错了,她会有这样的怀疑错了吗,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如此。
当她接到杜凯丰电话担心焦急的赶去警局时结果碰到的就是这种事,要是其他还好点,没有谁喜欢自己的丈夫和妓女搅在一起。
丈夫。
意识到这个词她有些震惊,盯着他的双眼好像要在他身上戳个冻,这种感觉也让左拓熏忽然之间心里空洞起来,无边无际的荒凉将他裹得紧紧喘不过来气来,“我和她没有什么,我不会和自己不爱的人做那种事”。
“我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施嘉,那时候她才两岁,被人扔在街上,是孤儿院的院长将她抱回来的,她才那么小,全身冻得通红,长满了冻疮,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兄弟姐妹,互相照顾,她是个乖孩子的,只是时间长了,其他同伴都被人领养走了,而留下的人还是只能自己努力,从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是孤儿,班上的同学常常嗤笑我们,说我们是野孩子,那种苦我撑过来了,可是施嘉读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却笑话她,施嘉才会从此走上歧路,那种被自己所爱人嘲笑的痛”,是比任何利器来的更直接,更具伤害力。
听着他悲伤的道来那段往事,贺兰颜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孤儿?她没有体会到那种苦,她生活的是在云端,而他们是从最低端一路走来的。
她不是没有同情过,所以一年里总会捐出几千万作为慈善活动,但她不是圣人不是吗,该做的已经做了,她没必要再浪费自己的心情去同情,这是她一贯的风格,直到遇到了左拓熏。
和他相处的日子以来她是过得开心的,可是让她陷入了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围墙中,一连串的棘手问题包裹着她,倦怠的很累。
“好啦,我明白了”,良久她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要我帮她缓刑没问题,不过你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事”。
“只要你愿意帮她我愿意做任何事”,左拓熏心底升起一股希望,“我会尽一切能力去办到”。
贺兰颜回身走到酒柜取出一杯威士忌,缓缓倒满了三分之一的酒杯,背对着她的侧影溢出缕缕无奈的好笑悲伤,自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来向自己承诺这种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左拓熏望着她一言不发倒酒的背影,那股希望的喜意渐渐僵硬的消散,无心的话此刻想来好像说错了,他踟蹰的移动着脚步走到她身边,“对不起”。
“不用了”,贺兰颜放下酒瓶,低头冥思了三十秒后抬起头来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不要总说对不起”。
左拓熏愣住,点了点头,他也不愿意说的,可是他好像总是做错事。
“你是个男人,男人不应该软弱,更不应该总是跟一个人女人说对不起,说多了会让人看不起你”,贺兰颜继续说。
“嗯”。
“来,坐这里”,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左拓熏又是一怔,这样平静的她让他觉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他突然发现自己宁可她对自己吼对自己冷冷的模样。
“贺兰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会少说的”,左拓熏坐在她身边缓缓的承诺,“今天的事我完全也是不知情的,我向你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也希望不要再发生了,因为我也帮不到你了”,贺兰颜回眸望进他一瞬间懵懂的双眼。
“什么意思”?左拓熏交握的双手已被指尖掐入却浑然感觉不到,一阵后,他勉强笑道:“以后我才不会让你帮,不会的,这是最后一次”。
“拓熏,你走吧”,贺兰颜别开脸,尽力压住自己心底的悲哀用轻柔的口吻说:“去维也纳,我希望短时间内你不要再回来了”。
“轰”,心里面摇摇晃晃的墙终于轰然倒塌,左拓熏掌心猛的涌出血丝,那丝血丝仿佛是从心底一寸一寸流出来的,这句话他其实早就料到了,只是当从她嘴里真正说出来的时候会是如此绝望。
“我不要——”,他牢牢抓紧她的手,连同她手里的酒杯,甚至握的她疼。
贺兰颜低头望着他手上的伤痕,咬了咬牙根,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我想过了,我们并不合适,我们两个不相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婚礼取消的事我会和我妈去解释,我会给你一笔钱,去维也纳重新开始,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我不要——”,他再次重复,站起身来,将她手里的酒杯掀了出去,摔的粉碎,“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为什么非要我走,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违背你妈的意愿”。
“拓熏,这次换我跟你说对不起吧”,贺兰颜望着地上碎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