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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晴瓮声瓮气的说:“你确定他缠着你玩不是要打游戏和玩手机吗”?
朵瑶再次被狠狠噎住了,好吧,不愧是最了解她的朋友。
“看来你们以后的孩子也还是少让女人带吧”,宋楚颐凉凉的说。
“你说的是挺有道理”,燕墨伦勾了勾嘴角。
朵瑶脸微微一红,受不了,现在就说孩子由谁照顾的事,她又没怀孕,不过看着燕墨伦耐心逗孩子的模样,真难想象他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呢。
“楚颐…,恭喜你啊,当爸爸啦”,突然,病房外传来宋政儒的笑声。
紧接着宋荞荞风一样的声音窜了进来,在宋政儒身后,还跟着宋老太太和宋怀生。
宋楚颐起初脸上是带着笑的,看到宋怀生时,脸色微微一沉。
宋政儒微微尴尬的轻咳了声,“你奶奶和你爸,知道长晴生了,非要来看看”。
宋楚颐没说话,宋老太太笑呵呵的问候了长晴一声,忙不迭凑到婴儿床边上看着自己曾孙儿。
燕窝正在笑,宋老太太看的心花怒放,“快来瞧瞧,他看到我来,笑的可开心了,哎哟,真是像极了我们家楚颐小时候的模样”。
长晴撇嘴,不是大家才说了燕窝像自己吗,怎么又像楚楚了。
“燕窝,快叫姑姑”,宋荞荞兴奋的叫。
宋政儒好笑:“他才刚生出来,话都不能说,怎么可能叫你姑姑”。
“啊,这样啊”,宋荞荞惋惜过后,凑过去亲燕窝脸颊,亲完后,兴奋的说:“他的脸颊好软一样”。
宋怀生听得心里痒痒,也凑了过来,小燕窝这会儿嘴巴都咧的高高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特别高兴。
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想第一次见到孩子就哭,孩子见他笑,肯定是很高兴见到他这个爷爷,谁不习惯乐天的小孩啊。
宋怀生这会儿的心情简直比别人拍他马屁还要高兴,这个时候真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小家伙会说话叫自己一句爷爷啊。
宋楚颐握了握长晴的手,让她别不高兴,要不是宋政儒一家人都在,他肯定不想让宋怀生抱自己儿子的,但这会儿,不能不给宋政儒几分面子。
长晴倒是没有不高兴,就是看到宋怀生有点添堵,真是搞不懂这个人,明明自己有个儿子吗,回去抱自己的吗,干嘛老盯着自家燕窝瞧。
宋怀生见燕窝笑的开心,只是看着已经不够满足了,他伸手想抱起来,宋楚颐皱眉制止了他,“您手上有细菌,我认为您还是少碰他为好,刚出生的孩子免疫力都很低”。
宋怀生觉得没面子,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那我去洗手”。
“用不着”,宋楚颐淡淡说:“您还是回去抱您儿子会比较好点”。
“你…”,宋怀生脸色一青,病房里热热闹闹的气氛立即就变了。
宋政儒拉了拉宋怀生,示意他少说两句话,可宋怀生哪忍得住,他这半年来,让人好吃好喝的送过去,可这会儿孙子都不让碰,“宋楚颐,你别太过分,不管怎么说,没有我生你养你,你也不可能长这么大,别跟我说你从小到大的读书费用不是我提供的,就算我对晏家做的过分了,可是这一年多以来,你是给我摆尽了脸色,难道还不够,就算你不肯让我抱这孩子,也改变不了他是我亲孙子的事实”。
他气呼呼的说了一大堆,宋楚颐却只是风平浪静的抬了抬眼眸,“是,您说得对,我也改变不了燕窝是您亲孙子的事,我也没想改变,我只是觉得您要是喜欢孩子,家里还有一个亲生骨肉,也还很小,随您抱,要说燕窝,毕竟还没家里那个亲,还隔着一层关系,孙子跟儿子比,当然是儿子来的亲吗,另外,我也希望燕窝能少跟您接触点,无非是不希望自己儿子把您那一套给学会了,同时,我也希望燕窝能在一个正常、温暖的环境下长大,而不是步他爸爸的后尘”。
“你…”,宋怀生身体都气得摇晃了,“我那一套怎么了,难道我还会伤害自己的孙子不成”。
“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伤害、利用,又何况自己的孙子”,宋楚颐讥讽的说:“再说,我也很怕您家里那位介意啊,饿可不想卷进那无聊的麻烦中”。
“宋楚颐…”,宋怀生暴怒。
宋奶奶看着这一幕想说,可又一句话都不敢说,她怕说了惹自己孙子不高兴,倒是连曾孙都不让见了。
宋政儒见状忙拉着宋怀生往病房外走,在这么吵下去估计要闹得孩子哭了,“大哥,您孙子也看了,就去楼下等我们吧,我们再呆会儿就下楼”。
“他不让我看,我还稀罕看”,宋怀生落了面子,气急败坏的故意大声说。
宋政儒忙堵住他嘴巴,小声说:“你别说气话,来的时候,是你非吵着让我带你来,要是楚颐真让不你见了,你这个当爷爷的就真没戏了”。
“没戏就没戏,我把家产全部给佩远”,宋怀生气呼呼的说。
“你给吧,你给吧,事到如今你那两个儿子怕真没稀罕你的家产,楚颐是个不在乎钱的,楚朗人聪明也不怕赚不到钱”,宋政儒拍拍他肩膀,推着他进电梯。
宋怀生看着宋政儒转身的背影,想到他能看到自己孙儿,又嫉妒又愤怒。
……。
病房里,安静的让每个人都尴尬。
燕墨伦低咳一声,打破沉寂,“楚颐,那我们先走啦,改天再来看你”。
“嗯,行,那就没送你们了”,宋楚颐淡淡的颔首。
朵瑶和长晴轻轻的打了声招呼才和燕墨伦一块离开。
他们一走,宋奶奶和宋荞荞一老一小就守在婴儿床逗燕窝笑,就那么傻乎乎的看了好久,却怎么也不看不腻,直到燕窝笑够了,闭上眼睛睡着了,宋政儒才说道:“妈,荞荞,我们走吧,我下午还要去上班呢”。
宋荞荞不舍的道:“我不想走,我想在这陪燕窝”。
宋奶奶点头,说出了她的心声,就算只是看燕窝睡觉也看不腻。
“别闹啦,长晴姐姐刚生完孩子,很累很痛,还要休息呢,咱们过两天再来看”,宋政儒哄完爱女,又哄妈,“妈,走吧,我也带您来看”。
宋奶奶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宋政儒他们一块离开,离开时,还说明天也要来,又问了长晴想要吃什么,让厨房给她熬,还说要不要给燕窝请个保姆。
……。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长晴才缓缓舒了口气,但没多久又抽疼的皱紧眉,伤口处又在隐隐作疼了,“楚楚,我现在觉得生孩子真不是人干的事,太疼了”。
宋楚颐知道她疼,可也无可奈何,剖腹产就是这样,生的时候不痛,生完后就太痛了,他只能安慰她,“好啦,生完这一个就不让你生了”。
“我是说亲的”,长晴嘟嘴,“我和我姐说过,还打算再生一对银耳炖红枣,谁先生就叫银耳,生的后的小名就稍微难听点叫红枣”。
宋楚颐:“……”。
这两姐妹是打算生一堆的滋阴、润肺的小孩吗。
“那你肯定会输了”,宋楚颐说:“剖腹产三年以上才好再生,你姐是顺产,明年就能生”。
“啊”,长晴撇嘴,“那我还是不生了,我不想以后我孩子生下来叫红枣”。
第六十三章 万万没想到宝宝很懂事,就是宝宝的妈妈闹()
第六十三章万万没想到宝宝很懂事,就是宝宝的妈妈闹
宋楚颐默默的别开脸去,大约他们将来的第二个孩子知道小名也不会想来。
红枣…。
要是女孩子还好,男孩子…长大了估计吐血的想法都有。
长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宋楚颐也请假陪了她一周,这一周里,容畅也特意从德国飞回来看自己孙子,还送上了一个大红包,不过也只住了几天,就又走了。
直到一周后,长晴才回晏家。
晏爸这几天早就把小宝宝的一切用品给翻腾出来,连婴儿车也是放在床边上,长晴坐月子,只能导在不透风的地方,每天穿的厚厚的,再加上是冬天,坐月子更是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后遗症。
长晴之前觉得在医院里度日如年,这会儿回来也依旧是度日如年,连电视、手机、电脑基本上都不能看完,她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书或者发呆看着燕窝,燕窝呢,每天就是吃完奶就睡,睡醒了又吃奶,也很少哭闹,她无聊的都快要发疯了,尤其是出院后,宋楚颐又要开始上班了。
他上完班回来,长晴看到他就发脾气,哭闹,哭闹的原因主要是想吃好吃的,想出去玩玩,想穿漂亮的衣服,不想穿很丑的月子衣服。
宋楚颐只得哄她,抱他,他知道生完孩子后,他肯定会累的,但以我是照顾宝宝累,万万没想到宝宝很懂事,不怎么吵也不怎么闹,就是宝宝的妈妈有点闹。
半夜,宝宝哭着醒了,吵得人睡不着觉,长晴难受的呻吟,宋楚颐爬起来看宝宝,果然是尿湿了,他给宝宝换了干净的尿片。
长晴睁开眼看着他在晕黄的灯下,一副十足奶爸的模样,又开始心疼起来。
等宋楚颐重新躺下,她就伸手轻轻的抱住他,其实这段日子,他比自己还要累,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自己和孩子,自己脾气又不好,还老使性子。
她仰头,看到宋楚颐尖尖的下巴,小声说:“楚楚,你瘦了,以后别总顾着给我补,你自己也要多补补”。
“嗯”,宋楚颐闭着眼摸摸她脑袋瓜子,老婆终于懂事了,真让人欣慰啊,“没事,快点睡吧”。
其实作为男人,他不认为自己做的事辛苦,他是医生,太了解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后会有哪些伤害,女性大多数的妇科病都是来自生完孩子后,那种妇科病带来的痛他不懂,但他能理解有些妇科病的检查会让女人有多痛,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少受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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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来天,朵瑶打电话说要来看她,长晴简直感动的快哭了,她真的好无聊啊,无聊的都发霉了。
当天下午,就在楼下等着,张阿姨不敢让她吹风,大门紧闭,连窗户也关的紧紧的,到三点多钟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和狗吠声,张阿姨过去打开门,朵瑶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头及肩的短发,灰色高腰休闲裤,上面穿了件橙色的毛衣,手腕上还搭了件黑色风衣,身材曼妙,气质美好。
“你带了朋友来了吗”,长晴走过去,看到那人抬起一张润白如玉的脸时,她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捂嘴,“阮恙,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天”。
“来看我干儿子啊”,阮恙笑眯眯的穿了双拖鞋走进来,大半年不见,她长而浓密的头发被剪到了肩膀处,眉目素净,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妩媚的,那在北欧的这大半年,让她逐渐变得沉淀了许多,身上的气质变得端庄和淡然。
长晴再次呆了一阵,其实也不过是年初到现在,却已经感觉阮恙像变了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浓的,那现在就是淡的,人淡如菊。
她心里划过丝感伤,微红着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仅仅是看干儿子的,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你能别戳穿我吗”,阮恙微笑的把风衣递给朝她伸手的张阿姨,张阿姨接过挂在门后。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听我叔叔说我爸身体不大好,我想回去看看他”,阮恙坐到沙发上,声音饱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说。
长晴心里划过抹心痛,别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阮恙的家在广东小城市那边一个非常封建的家庭里,当年,因为阮恙拍了那场裸戏,她的家里人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她的父母说被她弄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家指指点点,于是一怒之下和阮恙断绝了来往,后来,阮恙逐渐走红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只是被人家逐渐淡忘去了些,但关系也只是比以往好了一些,可惜,去年她和辛子翱的事被人抖了出去,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再次恶劣,不然,阮恙也不会一个人出了国。
“你爸…原谅你了吗”?长晴小声问。
“原不原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阮恙低叹的端起桌上一杯热茶,“父母如今也不年轻了,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也是”,长晴点点头,“那你订好机票了吗”?
“明天早上过去”,阮恙抿了口茶,正欲说话,孩子的哭声突然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
长晴朝沙发边上放着的婴儿车望去,原来两人聊天的时候,朵瑶早就凑过去逗燕窝玩了,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燕窝又嚎啕大哭起来。
朵瑶不知所措的赶紧拿拨浪鼓在燕窝面前晃,但这回模样,越晃越哭的大声。
“你干了什么呀”,长晴纳闷的凑过去,自家燕窝平时哭的还是比较少的,除非是尿湿的时候才会哭,但朵瑶已经弄哭他两次了。
“我没做啥呀,就是捏捏他小脸,摸摸他小手,又亲了亲,捏的力道又不重”,朵瑶一脸无辜,“难得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我明明就是一个温软的小女子吗”。
长晴白了她眼,拿过拨浪鼓朝燕窝晃了晃,燕窝神奇般的又不哭了。
朵瑶气愤,“同样是摇拨浪鼓,为什么你和燕墨伦摇有用,我却没用,难得我长得凶恶成都比燕墨伦还恐怖了”。
“也许吧”,长晴也纳闷,燕窝怎么看到朵瑶就会哭呢。
“来来来,我抱抱”,阮恙小心翼翼的把燕窝从摇篮里抱出来,看着这个糯米般可爱白皙的小男孩感慨万千,大概谁也没想到,她们这个人中生小孩最快的是长晴,“哇塞,咱们燕窝长得很可爱啊”。
燕窝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咧嘴灿然的笑了起来,他眼睛像长晴,又大又黑,像葡萄一样。
朵瑶瞅的一脸郁闷和羡慕,为什么看着自己就从来没有笑过,难道她不如阮恙美?
不可能吧,她姿色也算青春靓丽啊。
阮恙啧啧的说:“才这么小,眼睛就这么大了,长大了,这双眼得迷死多少女人啊”。
长晴听了得意的一笑,“我想好了,如果将来我燕窝小学开始谈恋爱,我是不会阻拦他的,但是只能牵牵小手之类的”。
朵瑶鄙夷,“你这句话最好不让宋楚颐听到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也挺为你儿子操心的”,阮恙深有同感,“你用不着这样吧”。
长晴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只谈了一次恋爱,就嫁了,好吃亏噢,我希望我们家燕窝可以多谈几次,当然咯,燕窝长大后肯定会帅的一塌糊涂的,就算他不喜欢女孩子,我估计也会有很多女孩子追他”。
朵瑶和阮恙默默的对视了眼,好想去和宋楚颐告状,让宋楚颐晚上教训教训这个异想天开的女人。
“对了,别说长晴,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阮恙笑看向朵瑶。
“我”?朵瑶脸一红,“我还没想好呢”。
“我听说燕墨伦为了你,可是天天陪在你身边当保镖啊”,阮恙都羡慕的说:“这么肯为你付出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就答应了吧,说实话,现在这年头,好男人是有,但披着兔皮的坏男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如果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就好好珍惜”。
“嗯”,朵瑶点头,“别说我了,你在挪威就没遇到过一个追求你的男人”?
“有是有”,阮恙眉间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