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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脚步一缓,正想等方绮前来。猛地听到前方人群中传来一阵大喝:“让开让开!他妈的全给我让开!”薛鳞心头一惊,抬眼望去,却见前方人群一阵喧噪,都向路的两旁急速闪避。一匹高头大马从人群中疾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身后人仰马翻,瓜果遍地,行人怨声载道。
马上坐着的是一名劲装大汉,不时向后张望,满脸惊恐之色。忽听在他身后的行人又传来一阵惊呼,薛鳞极目瞭去,却见前方一白衣女子如御虚风,从众人头顶上空飘行而过,不一会便已接近那骑马的大汉。只听那女子咯咯笑道:“姬文红,莫非你认为直到现在,你还能跑得了吗?”
这白衣女子正是凌清。她两掌毙了程千江,便向向望海,姬文红两人追来,向望海落在后面,最先被凌清追上。
但他是个不畏生死的大汉,丝毫没有显露出软弱乞怜之态,奋不顾身地与凌清拼命,但两人武功差距太大,不到三招,便命毙凌清掌下。姬文红在前方远远瞭着三弟惨死,只吓得浑身颤抖,面无人色,只觉得凌清好似毒蛇猛兽,拼命催马向前疾跑。
此刻他见凌清追来,早已慌不择路,在大街上狂乱奔驰,再听见凌清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更是吓得心胆俱裂,本能的再猛抽马臀,想将速度再加快一点,哪知那匹马经过长途奔驰,又无休息时间,早已是精疲力竭,再经过他这么一抽打,再也抵受不住,嘶鸣一声,便摔倒在地,直跌的人仰马翻。
姬文红心中惊骇异常,眼见凌清已飘然而至,只道她立马要痛下杀手,慌不择食,眼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个小女孩,一把将其抓入怀中,往自己胸前一挡,随即一手扼住那女孩咽喉,向凌清喝道:“女魔头!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立马要了这小女孩的性命!”
话音方落,便传来那女孩的哭喊声。薛鳞一看姬文红所挟持的那个女孩,登时大吃一惊,敢情不是别人,正是方绮。忙大喝道:“不可!”但方绮在他手中,又见姬文红神色癫狂,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凌清飘落在姬文红一丈之处,哈哈笑道:“姬文红,吕梁三杰中,就数你最是脓包,莫非你已吓破了胆,竟拿一个跟我无亲无故的小女孩来威胁我。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大侠,你认为这对我会有用吗?小子,你睡醒了没?”
姬文红心中咯噔一下,猛地醒悟过来,心道:“我倒忘了,这女魔头杀人如麻,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女孩的性命。”但此刻自己倘若又将这女孩放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贻笑大方吗?当即也不松手,大声道:“凌清,我们吕梁三杰跟你无怨无仇,只不过骂了赵无极几句,你又何必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凌清脸色陡转严厉,冷声道:“只要谁让我听见了在我面前骂我夫君的,都得死!”
姬文红面色一变,双膝着地,竟跪在了凌清面前,一手猛地拍打在了自己脸颊上,脸上一副恭维神情,道:“小人不知此规矩,冒犯了凌大女侠,还望能放一条生路,在下自当感激不尽!”说着连连磕头,摇尾乞怜之态显露无疑。
凌清满脸鄙夷之色,冷笑道:“我生平最厌憎的便是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你那两个兄弟却也硬气,倒令我有些佩服,连他们两人我都没放过,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吗?”说着手掌一翻,便要向姬文红拍落。
第3章 上辈恩怨()
姬文红眼见求饶不成,自己左右是个死,神色如颠如狂,破口骂道:“女魔头,我骂你夫君又怎么样?赵无极当年想称霸天下,杀伤无数,作恶多端,人神公愤!只要是江湖中人,一提起他无不大骂特骂,老子骂便骂了,今日你搞不死老子,老子终有一日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清脸色陡转铁青,秀发根根直起无风自动,在脸上飘荡,神情极为可怖。只听从她牙齿缝中冷冷迸出几字“好!你要速死,我便成全你,让你跟这小女孩一起陪葬!”说完身形一晃,右手陡伸,便掌为爪,手指上白气直冒,好似凝结了一层淡淡的霜,向方绮和姬文红胸口抓去。这正是她潜心修炼十年而成的“雪极功”中的一招“寒冰爪”练成之后能断钢铁,极为厉害。
姬文红此刻将方绮挡在怀中,凌清这一爪竟笔直向方绮胸口抓去,意欲一下变从两人胸口穿过,一举结束了姬文红的性命。
薛磷眼见情势危急,方绮立马便有性命之忧,猛地窜上前去,手掌一拨一撩,使出了家传绝学“拂云手”来,他虽只有十岁,但从小练武,再加上天资卓绝,已有了一定的根基,这一下竟将凌清的爪势带偏了方位,从方绮身旁掠过。但凌清手臂上的反震之力却也将薛磷反摔了一个跟头,“哎呦!”叫唤了一声。
凌清神色蓦地大变,惊道:“拂云手!”目光转向薛磷,眼里满是怨毒惊讶之色。姬文红见凌清的注意力忽然离开了自己,心中一喜,只觉逃命时机已到,放开方绮,展开轻功,向前飞速掠去。
凌清见状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来到姬文红身后,一招“寒冰爪”袭向他背后。只听姬文红一声惨叫,人群中也发出一阵惊叫,薛磷和方绮两人一看,也是吓的脸上失色。只见凌清的手爪已从姬文红后背穿胸而过,好似一把利剑,贯穿了姬文红的身体。
凌清手臂倏出,姬文红胸口顿时多了一个窟窿,鲜血不断往外冒,人却早已气绝而死。人群发出一阵惊叫,好似遇到了洪荒猛兽,纷纷四散逃开。
方绮和薛磷也吓得呆了,连逃跑也忘了。凌清双眼凌厉,眼光好似两把尖刀,扎在了薛磷脸上,身形一飘,已一把将薛磷提了起来,怒喝道:“你怎会薛云天的绝学‘拂云手’?白彩霞和薛云天这两个贱人是你什么人?”
薛磷刚才见凌清如此残忍,此刻又把自己提的双脚离地,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神情极为骇人。饶是他从小胆大,也不由得吓得冷汗直冒,但听见她辱骂自己父母,不由怒气上涌,怒道:“你干嘛骂我爸妈!”凌清一听此话,浑身一颤,随即哈哈大笑,一把狠狠将薛磷一掷在地,摔得薛磷惨呼一声,背脊欲裂。
方绮刚才受过一阵惊吓,满脸泪痕,此刻才略略回过神来。见薛磷被摔,忙跑将过去,去搀扶薛磷,神色关切道:“薛哥哥,你没事吧?”
薛磷见她满脸关怀之色,心中一热,本想说几句逞强的话,但全身实在剧痛难忍,只笑了笑,说不出话来。瞥眼向凌清看去,却见凌清双眼满含怨毒,盯着自己。不由心中疑惑万分,心道:“我与这婆娘素不相识,为何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与她有血海深仇一般?”一念未绝,便听凌清哈哈一阵大笑,笑声震耳,直令两个孩童捂住耳朵也觉心中气血翻腾,难受至极。
笑罢,凌清才道:“想不到薛云天和白彩霞那两个贱人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嘿嘿!当真是老天有眼,我在大雪山潜心修炼十年虽终究练成了‘雪极功’,但只怕比起那两个贱人依旧还有不如,我正愁如何对付他们两人时,却没想到老天竟然将他们的儿子送上了们来,妙极妙极!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说完身形一晃,已一把将薛磷提在怀中。方绮一惊,惊呼道:“你干什么?”便要去抢薛磷。凌清袖袍一挥,方绮顿觉劲风扑面,“哎呦!”一声,向后倒跌出去。
薛磷怒道:“女魔头,你要杀要剐,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小绮!”凌清嘿嘿一笑,看
看了一眼薛磷,又看了一眼方绮,笑道:“你这两个小娃儿倒还有情有意。”说着目光转向方绮,道:“小女娃,我问你,你认识这臭小子的父母是吧?”
方绮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道:“我自然认识,我与薛哥哥是邻居。”凌清哈哈一笑,道:“好!小女娃,你回去转告薛云天和白彩霞那两个贱人,说他们的儿子在我凌清的手上,限他们在五日之内给我赶到大雪山来,否者我便将他们的宝贝儿子碎尸万段!”说完哈哈大笑,一阵风般去了。
“彩依,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欧阳正雄这人雄心勃勃。不是善类,近来又接连与江南的水上霸主‘曹帮’及万剑山庄起了严重冲突,一场恶战只怕在所难免,你听姐姐的话,和阿飞一起离开雄狮堂吧。”
话声从一所宅院里传出来,院子并非很大,但红花绿柳,清香扑鼻,显得很是清幽。
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三旬的美貌少妇,此刻她正站在大厅里,听她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的绿衣少女,姿色同样极美。
只听那绿意少女撅嘴道:“姐姐,欧阳总堂主是野心大了点,但若要在江湖中闯出一番事业,没有一点野心又怎能够?况且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达到姐姐姐夫的成就,如今我和阿飞也已算闯出了一点小名堂,当上了雄狮堂的分堂主,如今形势大好,我们又怎能离开?阿飞,你说是吧?”说着眼光转向厅中另外一名年轻男子。
段飞见白彩依美目闪烁着光,脸色微红,道:“彩依,你知道的,我什么事全听你的,你说走,我们就走,你说留,我们便留。”
白彩霞道:“阿飞,我这妹子从小娇生惯养,任性妄为,你也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太宠着她了,免得她日后欺负你。”
白彩依跳着叫道:“好啊!姐姐你胳膊肘往外拐啊!”笑着便去挠白彩霞的痒,两姐妹笑成一团。
薛云天见状也不禁哈哈一笑,道:“彩依、阿飞,你姐姐说的很有道理,欧阳正雄野心太大,不断开疆扩土,繁殖势力,如今更是逼得万剑山庄几欲生存不下去,依我看,两方已势成水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下,及早离开,不要趟这趟浑水。”
白彩依柳眉微蹙,张嘴欲言,忽听方绮的声音远远传来:“薛叔叔!白阿姨!不好了!不好了!”语声极为焦急慌张,还夹着喘气声,显然喊话之人跑步正急。
屋中四人一听,神色一惊,连忙奔出门去,却见方绮此刻刚好奔进院里,满脸额头大汗,呼呼喘气。见到四人,忙叫道:“叔叔阿姨!薛哥哥被人抓走了!”说着美眸含泪,滴下泪来。
第4章 强敌()
场中四人一听,尽皆失色,白彩霞心疼爱子,一把将方绮搂在怀里,颤声道:“小绮,你说什么,鳞儿被人抓走了?”
方绮抽噎道:“刚才在放学途中薛哥哥被一个坏女人抓走了,那女的好凶,她说她叫凌清,让叔叔阿姨五天内赶到大雪山去,否者否者她便要害了薛哥哥。”
薛云天瞳孔猛地收缩,惊道:“凌清?是她!这下可要遭了!”白彩霞娇躯一颤,泪水顺着脸颊唰唰而落,对方绮道:“好了,小绮,多谢你告知鳞儿的消息,你先回去吧。”
方绮点了点头,满脸泪水,道:“叔叔阿姨,你们可一定要将薛哥哥给救出来。”白彩霞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方绮这才去了。
白彩依焦急道:“姐姐姐夫,那凌清是谁?为何要抓走鳞儿,还要你们去大雪山?”
白彩霞朱唇轻启,嗓子哽咽,尚未说话,便伏在薛云天肩头啜泣起来。薛云天双眉深锁,看了几人一眼,叹了口气道:“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只有十岁,对此事自然并非知道太多,但赵无极这个人你总应该听说过吧?”
白彩依和段飞同时一惊,道:“赵无极?当年的那个大魔头?”薛云天双目泛红,哭笑一声,点了点头,又道:“事情的起因便是在此,当年那赵无极妄想一统江湖,一手创办‘血煞教’势力之强,一时无人能出其右,江湖上顿时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当年我和你姐姐已是名列江湖顶尖高手之列,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无极屠杀无辜生灵”
白彩依道:“剩下的事我知道,您和我姐姐出手杀了赵无极,从那以后,江湖人便公认你们为天下第一。”
薛云天叹道:“没错,当年我们是杀了赵无极,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之中。可是我们当时心软,却放走了一个人,却没想到,如今却铸成了大错。”
白彩依已隐约猜出那人是谁,道:“那人便是凌清吗?”
薛云天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叹气道:“没错,那人便是凌清。当年我和你姐姐一路追杀赵无极,终究在括苍山将其杀死,他身边还跟着一人,那便是凌清了。其实凌清在未曾遇见赵无极之前,却是江湖上一位有名的侠女,不仅人长得秀丽绝俗,武功更是一流,不知有多少英雄才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可是后来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从此以后同赵无极成了一丘之貉,变得残忍好杀,成了另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当日我们杀了赵无极之后,见到那凌清不过十七八岁,以为她不谙世事,受了赵无极的蛊惑才做出这么多坏事,一时心软便放过了她,警告她以后重新做人,弃恶从善之后便离开了。而此后的十年间,也确实未曾听到过凌清的消息,我们还以为那凌清当真已经悔悟,改恶从善,隐居江湖了,却没想到此人这次竟又重出江湖,而且还抓走了鳞儿。”说着面色越发严峻。
白彩霞这时才哽咽道:“当年我们杀了她夫君,那凌清定是恨我们入骨,这次她抓走磷儿,不知要怎么折磨他?”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白彩依秀目含泪,道:“姐姐姐夫,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想是那凌清对你们多有忌惮,自知不是你们的对手,才抓走鳞儿想要威胁你们,只要你们还未曾去大雪山见她,想必她还不会加害磷儿。”段飞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薛云天眉眼通红,几欲滴下泪来,但他行走江湖,经历大风大浪无数,此刻倒也极为镇定。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道:“彩依,阿飞说的是,只要我们夫妻两未到大雪山,谅那女魔头也不敢加害鳞儿,彩霞,你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这就起程,去救磷儿出来。”
白彩霞脸上泪水纵横,点了点头。白彩依和段飞在一旁道:“我们也去!”薛云天道:“我和你姐姐同去便行了,我们两人联手,当今天下无人能敌。况且那凌清不仅武功极高,且诡计多端,你们去了,只怕有危险。”
白彩依道:“我们五人是一家人,自然是救人便一起救,享福便一起享,如今鳞儿有难,我和阿飞怎能袖手旁观,要死我们一起死,要活我们便一起活!”说着紧紧握住段飞的手。
段飞心头一热,他虽与白彩依是情侣,也知白彩依深爱着自己,但此刻听到她的“我们五人是一家人”这句话,心头还是不禁狂喜,豪气上涌,大声道:“薛大哥,白姐姐,彩依说得对,我们四人这就出发吧,任它千难万险,也决计阻挡不了我们!”
话声方落,便听门前马蹄疾响,四人抬眼看去,门口已冲来一人,见到白彩依和段飞,单膝跪倒,恭声道:“禀白堂主,段堂主,总堂主命你们火速前往雄狮堂总舵,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
白彩依秀眉一拧,她本为薛鳞被凌清抓走之事烦恼至极,此刻又见这信使催促自己前往雄狮堂总舵,不由恼怒万分,大声道:“什么要紧的事能大过我家的大事,你去告知总堂主,说我和段堂主有要紧的事要做,暂时去不了,还请欧阳堂主谅解!”
那信使一脸惶恐,道:“总堂主说了,此次关系到雄狮堂的生死存亡,命白堂主和段堂主必须前去,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白彩依见那信使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