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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真正想要问的吧。”乔老板的把擦好的刀放回刀架。“答案是没有，都说了感知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控制了照上次的情况看，顶多你把控好自己的精神状态，至于其他的，你还做不到。”
果然是这样吗尽管薛燃一直以来都明白自己的状态，可他依旧希望在乔老板这可以得到解决的办法，因为如果是自己给吴霜开窍，那他的风险会更大
乔老板完成了操作台的整理，坐在了厨房里唯一的吧椅上。
“薛燃。”
“啊？”听到自己的名字，薛燃抬头。乔老板背对着他做在操作台前，对着窗口吴霜和楚天霸的方向。
“你怎么看现在的古之境？”乔老板问。
“恩？什么怎么看？”
“我觉得这是一个已经走到了尽头的世界。”
“尽头？”薛燃不理解乔老板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什么又叫尽头
“就是末路。”
“啊？哈哈，古庭的人都这么悲观嘛？这可不行啊，古之境的未来还在各位大人手上哪。”薛燃调笑道。
乔老板的声音却很淡漠。“还会有未来吗？血脉在淡薄，古之境的力量一代不如一代，传到现在，古之境的后人中已经出现感受不到虚体‘世人’了。”
“只是个例吧，强大的势力还依然”
乔老板突然用手拨了拨他那墨绿色的头发，薛燃一下子停住了。
“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出现的这种异常的发色，不就是一种铁证吗？大势力维持血脉的方式就是强制古之境内通婚，甚至是强大势力范围内通婚，以保持血脉的强盛。可到如今，即便有所防范，这种方式的后遗症也开始显现了所以，你说，古之境的未来会是什么？”
薛燃突然感到了每一个古之境人都压缩在心底的恐惧，“你是说，我们都会变成‘世人’吗？”
“一定不是我们这代了，或许还能延续很长时间。不过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这就是古之境的结局了——和世人同化。”
藏在心中一点，掩盖的很好的恐惧被直接掀开，薛燃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虽然他并不以古境人的强大蔑视世人，可他依然引以为豪。
“所以，薛燃同学，古之境也并不是那么吸引人，不是吗？”
！！！
薛燃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他瞪大了双眼，仿佛透过前面的背影看见了乔老板的眼睛正紧盯着吴霜！
薛燃强装镇定，装作不耐烦的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古之境的未来还轮不到我操心，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薛燃把拖布放在墙边，就向厨房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次莫云市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意外’吗？古庭不想就此改变古之境的未来？”
“‘意外’？是个‘麻烦’还差不多？薛家人的脑子就不要想从我这里套话了。”
“切。”薛燃推门走出厨房。
厨房里却传来乔老板的声音“放学来我这里做大扫除，这是酬劳。”
混蛋！！！薛燃在心里大骂道。
——
晚饭后，吴霜泡好了茶，四个人围到了茶桌旁。
楚天霸看着郁闷的薛燃说：“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麻辣烫店里扫除了吗？怎么到现在都一脸烦躁。”
薛燃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闷声喝茶，心想还好和吴霜他们去店里扫除的时候，乔老板没再说什么奇怪的话，要不他真的要怀疑吴霜要体外开窍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还好，还好
“以后还是不要去店里了。”薛燃说。
正在心平气和的喝茶吴霜突然激动起来，“谁说要去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吃那种东西了！”
“安啦，安啦。”楚天霸说道。
“恩！”在我能打过他之前，薛燃一口气喝光茶水，在心里加了一句。
“走了，苏肖。”薛燃喊。
苏肖举着手机，边游戏，边站起身。
“要去旧城区？我也”吴霜放下茶杯说。
“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做吗？你的‘前提’。”
薛燃向门外走去，“走了。”
苏肖捧着手机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出去。”楚天霸说。“也是为了开窍的事吧。”
“恩，要逐渐降低最小力就很不容易了。”吴霜说。
“那他们是在训练了？你哪？吴霜，你怎么样了？掌控身体”
“没什么头绪”吴霜摸着还有余温的茶壶，想着这几天来的尝试，他能想到的锻炼方法都失败了，刻意早起保持清醒的意识也没有什么用。
清醒？！吴霜看着手里的茶壶，不对，他意识最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是被强制叫醒的早上，而是喝完茶的夜晚，就是现在。
“我去站一会。”吴霜放下茶壶向露台走去。
“啊。”楚天霸明白吴霜说的站一会是什么意思。他小时候无数次的看过吴霜不分寒暑的用那个姿势站着，这似乎是吴霜爸爸教给他的集中注意力的方法，似乎是还有些其他的功效。楚天霸觉得和站桩差不多，这种枯燥的事情他干不来。
“看来得站上一阵了。”楚天霸站起来，准备下楼回家，却看吴霜又从阳台走了回来。
“怎么了？”
“没什么，困了，先睡觉了。”说完吴霜就好像真的睁不开眼睛了一样，往卧室走去。
“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你”楚天霸跟着吴霜走到床边，却发现
“睡着了？真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天霸一阵无力，关上灯退出了屋子。
第48章 旧居（）
周末的早上，吴霜和楚天霸离开家，走过新桥，来到了旧城区。
他们熟稔的穿过街巷，绕开祝家的位置，他们来到了旧城区西北角，紧挨着莫云山的一幢房子前。
这里在旧城区也算是偏远的地方，周围没有什么建筑，只有松树环绕，因此并没有破败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自然的气息。房子前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吴霜和楚天霸正站在院墙的大门外。
“恩”楚天霸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兴奋的跳了两下。“还是这里的空气好。”
昨天早早睡下的吴霜，今天一早就找到楚天霸“天霸，陪我回一趟老房子。”
吴霜打开腰链上的钥匙链，钥匙链上一共只有三把钥匙和一个用牛筋绳绑住的圆柱形的钥匙扣。
吴霜拿起其中一把带着锈迹的扁钥匙，伸到锁眼里，“咔，咔咔，嚓。”声音有些生涩，吴霜来回转动了几下，门顺利打开了。
门一打开楚天霸就冲进院子离去，“哈哈，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啊。”
空荡荡的院子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土地被踩的平平的，只有靠墙的角落里有着一个遮阳棚，下面放着些木质的长长的桌子和条凳。
“小时候我最喜欢来这里玩了，满满的都是回忆啊，是我们的游乐场啊。吴叔叔也是在这带我和小蝉在这训练的。嘿嘿，冬天打雪仗，夏天吃西瓜，还有墨姨特制的冰镇酸梅汤。”楚天霸找到那些桌椅“还在还在，我们两家和小蝉经常一起坐在吃烧烤当然啦，更多的还是我们坐在这看你练功。”
是啊。
看着在院子里兴高采烈跑来跑去的的楚天霸，吴霜的心情也明朗了很多。这里是从上小学开始和天霸，小蝉一起成长的地方，也是梦想彻底破碎的地方，曾经他有点害怕再回到这里，可是现在，他想在这里推开那扇大门，踏上新的路。
最近都是些好事情啊，吴霜站在门口傻笑。
“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啊，你是客人吗？”
吴霜笑笑，走进他洒下过无数汗水的院子。
“你是想在这里训练？也是，家里没什么地方，还是这里合适。”
楚天霸在墙壁上寻寻觅觅，找他们小时候留下的痕迹，终于找到了他们三个人小时候的联手画作，哈哈傻笑着的指给吴霜看。
“不仅如此，要开窍的话，也不能在现在住的地方，而且我想尽快进行。薛燃他们也不知道会在莫云市待到什么时候，而且他们的事情还没解决，我也不想再给他们填麻烦了。而且那边的事一旦爆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我总用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楚天霸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再过一周，就是小长假了，那个时候最合适。”吴霜说。“所以必须得准备好，虽然没和薛燃他们定期限，可就像刚才说的，可以让我开窍的时间不多。”
“你也是认真想过了哪跟薛燃他们说了吗？”
“还没来得及说，我也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到的。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场地仍然是需要的。”吴霜走到房子的门前。
“睡觉？”楚天霸觉得是吴霜说错了。
“所以我们得提前把房子收拾出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啊？！又是大扫除？！我是清洁工吗？接二连三的”
吴霜打开了房门，
楚天霸走进去，一种柔和质朴的感觉迎面而来，和吴霜现在住的，为了满足需求的房间不同，这里家具布置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在个别处又有一些俏皮和温馨，木质的吊顶和墙围，手工制作的木质家具，树根雕成的茶台、还有他们当年用漫山遍野捡不尽的松塔做的各种小玩意。餐厅的一面墙上挂了满满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笔走龙蛇的，都好好的留在那。
“吴霜，我都一直觉得，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吴霜和楚天霸一直收拾到下午，才把吴霜家的老房子打扫出来，然后叫来了薛燃和苏肖。苏肖好像巡视领地一般，里里外外的在这里转了一圈。薛燃表示这里比吴霜现在住的地方宽敞多了，又在旧城区，方便监视白夜。不过为了吃饭大计和在父亲威逼下的学业，他还是得回去新城区住。
吴霜说了他准备一周后开始的计划，薛燃和苏肖思考了一下也同意了，把短时间内能做到的都做到，一鼓作气或许比深思熟虑更好。
接下来的一周，薛燃只要不上课就和苏肖一起行动，为吴霜的开窍做准备，同时监视白夜。两个人似乎也从互相看不顺眼，到互不相干，到现在可以和平共处了。
吴霜偶尔会请假去旧城区的老房子，平时还是一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样子。楚天霸在旁边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这让他觉得现在最紧张的人不是冒着生命危险要开窍的吴霜，也不是把吴霜的生命攥在手里的薛燃和苏肖，而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还好吴霜透露了一点他也说不太明白的来信息安抚楚天霸——你不是说，我的感觉很准吗？
终于，到了小长假的第一天，吴霜、薛燃、楚天霸、苏肖四个人走进了吴霜家的老房子。
“房间就按之前定好的住吧。你们随便”还没等吴霜说完，苏肖就蹭的一声窜上了楼。
“他好像一直很期待有自己的房间。”楚天霸说。
“这个气氛怎么有点像出门旅行？”吴霜说。
“哈？”
“跟我妈就是这么说的啊，趁假期带虚而那和苏肖来莫云山玩。住在这里正好。”楚天霸说。
“你来做饭真的没问题吗？”薛燃担心的看着楚天霸。
“放心吧，经过特训了，后勤保障绝对没有问题。”
楚天霸拍了拍他背过来的特大号双肩包，“我现在就去准备。”
“我就等着吃了。”吴霜说，然后转身又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院子里长了很多杂草，吴霜这几天过来的时候一直在抽空拔草，现在只剩下院门的一小块地方。
吴霜还没走到门口薛燃也跟了出来。
吴霜转过身，“怎么了？”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薛燃直接问。
吴霜知道薛燃值得是什么，他们现在做的一切的“前提”。
“你来感受一下？”吴伸出一只手臂。
薛燃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说话，用食指随意的按在了吴霜上臂上。
按下的瞬间能感到周围肌肉反射出的紧张感，但薛燃按住的位置并没有任何感觉，薛燃并没有动，掌控身体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吴霜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薛燃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做到的！”薛燃震惊了，虽然那力量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他的感知敏锐甚至无法察觉，但是确确实实的，薛燃的手指感受到了从那“一点”传来的力量。难以置信，薛燃之所以同意以这个为前提给吴霜开窍，就是因为太难，他做不到，他的很多长辈也做不到，然而吴霜说
来薛燃也觉得自己可笑，即使知道可能性极小，依然在积极的为给吴霜开窍做准备
很难，但对他而言并非不可能。
我这么相信这个顽固的家伙吗薛燃想。
第49章 达成的前提（）
“你感觉到了？”吴霜也一脸惊喜的问。
“我虽然觉得找对了方向可是没人检验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行。现在这种状态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亏你能感觉的到！”吴霜激动的说。对吴霜而言，这是一个未知的任务，可是这是他给薛燃、苏肖和楚天霸的交代，也是给自己的试炼，除了去做，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记得父亲说过，当身体锻炼好了，想追求更细微的控制，就要靠脑袋和身体的配合了。薛燃也说了，重要的是“意识”。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没有教人他，也没有现成的方法，一切只能靠自己。
意识、想法、精神，这些东西都抓不住，吴霜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他浑浑噩噩睡不醒的状态已经好几年，所以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在保持清醒，排除杂念感受意识与身体的联系。
他试过早起，试过喝茶提神，可这些最多只能在短时间内保持他正常的清醒，无法让他感受到身体与意识更紧密的联系。一段时间后，浓重的睡意会再次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让他招架不住，一筹莫展，只能抵挡睡意。而这时，他想起一种感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吴霜忽然发现，他的意识最清明的时刻，不是在他清醒的时间里，而是在“梦里”，或者说是他站在那座门前的时刻！
吴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睡觉时，在梦里，他的意识是却是清醒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醒了之后依然会记得。
这或许是更深层次的意识，吴霜这样想。
梦里的意识很特殊，它无法指挥身体，却可以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吴霜开始缓缓的让意识走遍全身，烙印在更深刻的地方，一遍一遍的加深着对身体的了解。
在之后的几天里，吴霜利用一切时间主动的让自己陷入睡眠的“梦境里”，直到那个瞬间的来临——吴霜的意识停下来时，他感觉到了身体的波动。
对，波动！不是什么身体的力量，而是身体给出的反馈，在羊皮纸上写下开窍方法的人或许并不了解开窍人真实的情况，吴霜觉得他抓住了重要的东西。
“呵，你这个家伙”薛燃笑了，他收回了手指，看着吴霜“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恩？”吴霜还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明白薛燃的话。
“虽然在我刚认识你不久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点，不过更多的还是可惜因为觉得你永远无法跟我站在同一个平面上，可是现在你还真有骨气！”薛燃举起拳头，“要成功啊，吴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