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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骨头棒子砸在他脑门上,立时头破血流。江见疏雷吼:“你搞什么?”“我看你不是元婴自爆死的,是蠢死的!区区一个六合阵,你破不了,别人也破不了吗?”江见疏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普通的六合阵?这阵中还有一个小六合,两相牵制,若破大阵,小阵就立即将一切绞杀……”霍晅勾勾手指,林中尘土飞扬、林木倒塌,远处传来轰隆巨响。动静之大,如改换天地一般。这个“无解”的困阵,轻而易举就被破了。江见疏张大嘴,只愣了一瞬,就冷冷的将二人传送出去。“既然破了阵,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滚!”沈流静和霍晅脱了他的传送符,在附近暗暗现身。霍晅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你看,这种人是不是见一次得打一次。”沈流静悄悄将一枚红璎石玉扣收了起来。这是方才,江见疏交给他的。他很嫉妒,只能维持面上的风度。因为这玉扣,霍晅以前连碰都不让他碰。现在却被另一个男子贴身收藏。
第41章 扶苗真人()
远处; 山林倾覆,土崩地裂。沈流静一直锁定江见疏; 得知他已经闯进了阵法深处。他微微一眯眼:”光是破了两个六合阵; 不必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霍晅冷笑一声:“我既然动手,怎么能只为了区区的六合阵?不过它这个六合阵的确精妙; 缠在一起不太好解决。好在外面还有钟山封。”三个阵法环环相扣,霍晅强行将六合阵崩坏时,将阵破时涌动的灵力引向钟山封。方才地动山摇,正是钟山封被撼动,才有这样大的动静。沈流静问:“这江见疏; 就随他去?”霍晅『摸』了『摸』下巴:“你倒是奇怪。对谁都是疏离有礼; 怎么直呼江门主大名?他也得罪你了?”沈流静顿了顿,才一字一句慢慢道:“他刚才自称老子了。”霍晅不疑有他; 了然颔首:“他这个口头禅是要不得。——还不如自称爷爷。”沈流静:…… ……他努力把话题掰了回去:“钟山封虽然被你崩坏了一角,可没有找到阵眼,依旧完好。他在其中『乱』跑,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霍晅不以为意:“虽然只坏了一角; 但已经足够了。因为,破阵之人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灵力; 来支撑阵法。如今阵法崩坏; 这些黑『色』符文已经不能准确的锁定修为高于元婴的修士。所以,江见疏现在还算安全。这是其一。”“其二呢?”霍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阵法可不能无缘无故的坏了; 我猜这人也不能怀疑到我们两个金丹小修的身上。当然是——全力狙杀破坏了阵法; 还要继续捣『乱』的江见疏。”这是明目张胆把江见疏当诱饵了。她越使坏; 越发神采飞扬。沈流静摩挲着衣袖中的红璎玉扣,心头忽而无限宁静。——明明,『乱』石坍塌,草木倒地,一片兵荒马『乱』。“其三,也是引蛇出洞。就要看顺利不顺利了。”她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江见疏到底与钟山封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说完,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扣,将那金丹放了出来。金丹一涌而出,感应到此处还残留着自家门主的灵气,又见四处颓唐,不由悲切不已:“我,我家门主已经,已经……还是迟了吗?”霍晅轻哼一声:“若不是你招来毒蛇,耽误了那许多事,我和沈师兄本是能来得及的。他是无芳佳城的江门主,想必,你就是无芳佳城的金丹长老扶苗真人?”焱阳门也算是正道大宗,能任长老者,至少也要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但江见疏继任门主后,将自幼照看自己的“『奶』爹”扶苗真人也封了个长老。门中诸人拗不过门主,也就只好算了。好在扶苗真人一心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照看江见疏。因此,都戏称他为金丹长老。扶苗真人的金丹越发不稳,明灭不定,金光时而炸裂,时而尽数隐没。“真的迟了?我,我费尽心机,燃尽寿命窥探一丝天机……还是迟了?”霍晅趁他失魂落魄,声音越发轻柔,哄着问他:“什么迟了?”沈流静刚要张口,忙定心守正,收回心神。——他方才心神一『荡』,几乎就要答话。连沈流静都无法抵抗,扶苗真人更是难以克制,一五一十的道:“我虽鄙陋,但先人有窥命秘法。日前,门主外出,我突感厄运,果然得到凶杀之卦。后来,我熬尽心血,才勉强窥到一丝变数,两位道友的影像一掠而过……我原本也不信,但算了几次,都是如此。进了秋水峰之后,我和门主失散,门主的本命灯也越来越弱……”霍晅问:“你随身带着江见疏的本命灯?”扶苗真人道了一声是。霍晅咂舌:“你这样,说他不是你的私生子都没人信。”接下来,就不必再细问了。基本都能猜到。扶苗真人窥得半分天机,又被困在钟山封之中,不能出去求援,就选了最笨的法子,以命换命。他担心两个金丹小修不肯去救江见疏,竟然想出一个“救命之恩”的法子:自己为救“霍晅”而死,再恳求霍晅去救人。这法子就是传说中的“笨”死了。霍晅问:“蛇啃在身上,不疼吗?就算你要寻死,有那么多不疼的死法,为何偏要选最难受的这种?”扶苗真人老脸一红:“我……我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也不会什么,而且,它们吃的挺快,不算疼了。”还吃的挺快!这个死脑筋,霍晅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卦象隐有预兆,二位是门主的命中贵人。”呵,没事踹他家大门玩的贵人么?“何况,我驻留金丹,已经三百余年未有寸进了。寿数早就完了,我能多活这么久,全靠门主找来续命的丹『药』。道友,你是不是在想,没见过我这种蠢人?”霍晅不置可否。她又岂能置喙别人的情感?扶苗真人道:“我活着……对门主没什么用,不想死了也毫无价值。”霍晅解了神机术,叹了口气:“江见疏那么个人,身边怎么会有你这么迂腐的人?”扶苗真人意识到自己中了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他看清沈流静的神『色』,突然意识到自家门主或许无事。他安安静静的钻进霍晅衣袖处,再不说话了。霍晅疑虑虽解,却并不觉轻快,微微吐出口气,调整一番,便放出神识。片刻后她收回神识,眼中还有敬意:“钟山封果然是上古大阵,别说找不到阵眼,连五行生克的痕迹都捉『摸』不到。沈峰主,您试试?”沈流静亦是暗暗佩服。秋水山脉连绵甚广,以他二人估略的,整个秋水峰都在钟山封范围之中。霍晅从放出神识,再完全收回,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可见她如今神识之强。他虽然比她早二十年步入大乘期,也不敢说,神识能强过她去。沈流静口中道:“我于阵法,并不如你精通。”却还是放出神识查探。霍晅道:“奇了,你精通什么,我该知道吗……有人来了!”二人同时发现了来人踪迹,忙故作焦虑,一时看见天翻地覆后『露』出的一株红烛草,欣喜若狂的放进了储物袋中。片刻间,来人已经到了。见二人只是金丹修为,眼神中喜『色』一闪而过,拂尘一扫,威严出声:“尔等是何人,可知道方才出了何事?又是什么人,胆敢在秋水峰无相门撒野!”此人身穿浅绿『色』道袍,衣襟左边用金丝银线绣了云纹,金银交错,十分显目。沈流静已确认他身份,便是之前袁秋水口中,正在闭关的和玉长老。霍晅一番黑白颠倒、添油加醋,只说他们师兄妹误闯进林,被锦萝缠住。还有一人,早就被困在里面,奄奄一息,后来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挣脱了锦萝,山林也如地动一般,面目全非。她大方的把破阵的功劳,全算在了江见疏头上。和玉心中暗恨,越发笑意和气:“如此,你二人倒是运气好。若不是这位道友破坏阵法,你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送你们出去。”霍晅急忙点头:“多谢前辈。”二人跟在和玉身后,沈流静传音道:“和玉与此事有关,无相门危险了。”霍晅摇摇头,看着和玉头顶溢出的一道紫『色』印记,传音道:“这不是和玉。但你说的对,无相门更危险了。”“钟山封实在精妙,我跟着他才有可能找到阵眼。你去无相门,我跟着这个和玉。”沈流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的传音:“不要逞强。”霍晅不以为意,使了一个术,蒙蔽前面的和玉。和玉丝毫没有察觉,跟在身后的“沈流静”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霍晅一路走,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奉承“前辈”:“前辈,您如今是什么修为啦,我要修多少年,才能修成您这般厉害啊!”“和玉”突然转过脸,咧开嘴笑了。和玉的皮相还算清秀,可他一笑,嘴角拉的极长,『露』出灰白的牙齿和枯红的牙板。霍晅眉头一跳,真是被丑到了。“和玉”笑完了,才转过脸,伸手拉了拉脸皮。“我现在是分神修为,你问我多久啊?小姑娘,运气好的话,至少三五百年,运气不好的话,三五十年也有了。”他说完这句话,又扯了扯眉骨上的一块皮,终于把脸皮给捋顺了。自然,他自以为霍晅才金丹初期,故而随手施了一个障眼法。实则霍晅金睛火眼,连他眉心透出的一丝魔气都看的清清楚楚。霍晅又问:“为何运气好的,要这么多年,运气不好,反而几十年就够了呢?”“和玉”发出桀桀一声怪笑,又急忙收住:“运气好,有好的灵根灵骨,还要碰到一个好的师傅,这才能苦修三五百年,达到分神修为。若是运气不好,碰到什么魔修邪道,拉着你修了魔,用了什么了不得的禁术,那自然三五十年就有了。”霍晅扶额:“照这么说,就算修了魔,能在短短三五十年内,有这样的修为,那还是运气好啊。”“和玉”愤愤转身,猛盯着她,不留神眼眶的皮囊滑落,只『露』出两个黑黝黝的眼洞。“你懂什么!天道?修士夺天地灵气修行己身,天道本就不容,更何况是魔修!尤其是夺取他人『性』命修行的魔修!他能成,也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可天道降下的惩罚,会紧紧的跟随着他!”霍晅声音柔和:“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第42章 神龙木()
霍晅声音和缓下来; 就连眼神也如金风含『露』,格外的轻柔。她这神机术原本是小时候炼着好玩; 打不过人时『迷』『惑』对方一时三刻; 就能逃之夭夭了。现在虽然多年不用,但更为精益; 连同是大乘修为的沈流静都神『惑』一瞬,更何况此人修为不过分神。“和玉”脸上两个黑洞里,『射』出幽幽冷光,执着的用手指扯住脸皮向上包裹。“刺啦”一声,指骨也『露』了出来; 尖锐的捅破了脸皮。脸皮被他盖在脸上; 不规则的破口处能望见脸上灰白的骨头。“和玉”桀桀笑了两声:“你说是谁?自然是我那好徒儿。他尚在襁褓,遭人遗弃在『乱』葬岗中; 我将他捡回去,养大了,又教他修行。他顺利修得元婴,有一回下山游历后; 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回来,不出一刻; 就气息奄奄; 仅靠我用法宝吊着一口气。”他又扯开了长长的嘴角,『露』出一个丑陋至极的笑:“这时候; 我要是撤了法宝; 他当即殒命; 也就好了。怎么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我自己多事,觉得养了这么久,还是再救他一回。我下山之后,几经波折,而后峰回路转,得知焱阳门有一件贵重灵宝,名叫神龙木。可以将我的生机分一半,给我这个好徒弟。”霍晅听到这里,已经皱了眉头:“你这徒儿叫什么?”“和玉”却好像癫狂了一般,不答她的话,撕扯着好不容易理顺的脸皮,痛恨道:“我真是蠢,蠢不可言!我虽然未曾下定决心要用生机救人,可偏偏途经焱阳门,就顺手‘取’走了神龙木。回到洞府中,看着如同沉睡的——爱徒,还有已经到手的神龙木,就用了这法子。”指骨间黑『色』气息浓烈,猛然间将这一身皮囊摧毁,化作片片皮屑掉落在地。骷髅睁着黑洞洞的眼睛,上下摇动着牙齿,浑身的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然后,他偷走了我的生机,我的灵骨,我的全部修为,还有我!”骷髅猛烈的摇晃起来:“我被这个从小养大的白眼狼,夺舍了!借助神龙木和那什么功法,那根本就是魔修的夺舍之法。若没有神龙木,也绝不能成,可这神龙木还是我九死一生,从焱阳门偷出来的!”霍晅早就收了神机术。没必要了。这家伙演的“声情并茂”,根本就没有被『惑』神。她眼神依旧柔和,甚至还有骷髅想要的怜悯:“五十余年前,江门主的确昭告天下,有叛徒从门中偷走了秘法要诀。原来,丢的不是功法,而是更为要紧的神龙木。”她嗤笑一声,“江见疏这个小傻子,还是一样的死要面子。不过,也有知情者得知,这个叛徒在焱阳门潜伏了五年之久。”霍晅慢慢道:“道友,看来你对徒儿,情深意厚,可不是你自己说的,随便养养。什么顺手取走神龙木,这可是蛰伏日久,才惊险得手。”骷髅愣愣道:“起初真是随便养养……我就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前段日子才被徒儿捅了一…剑,霍晅感同身受,关切问:“那道友,你这十恶不赦、忘恩负义的徒儿叫什么名字?不会——是和璟?”霍晅眼神骤冷,骨棒上剑气森寒。她原本出神的听着往事,跟着骷髅往前走,现在也停下了。堪堪停在一颗光秃秃的似枣树又不似枣树的红『色』树干旁。树干之下,一个黑红『色』的阵法现形,翻涌出黑『色』雾气。若是霍晅方才一脚踏入,已经陷入阵法之中了。就差这么一点!骷髅暗恨,见她不肯上当,又喝破自己来历,十根指骨暴涨,合成一张骨网,快速张和,欲将霍晅抓住扔进阵法当中。霍晅闪躲几次,那细长尖利的手指几次擦着衣角划过,哗啦一声,就将衣袍割出一条口子来。霍晅握紧骨棒,也不讲什么招式,大开大合,剑光如寒江之水,白茫凛冽不可直视。顷刻间,已经将数丈长的指骨其根砍下。骷髅喊出声:“你根本不是金丹修为!你,你是谁?……”“咔擦——”骷髅头骨一歪,被霍晅单脚踩着脖颈,压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偏偏最要紧的头骨被制的死死的,挣扎无门,逃脱不开。霍晅冷冷道:“百年前,魔修和璟以小安神山数万生人为活祭,修炼魔功,此人灭绝人『性』,牲畜不如。事发后,剑宗与正道同时发出无极令,追杀和璟。可奇的是,他自此后,毫无踪迹。”霍晅望着地上的骷髅,一字一顿:“和玉,你倒是说说,你师傅和璟以魔修之法突破分神,到底得了什么惩罚?该不会是一辈子变成『奶』娃娃,永远长不大?”骷髅和玉拿头盖骨猛撞地,最后悲催的发现,土遁秘术也不管用了。这“金丹小修”不知道哪里跑来的!明明他的大阵,只要再献祭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就够了,明明这秋水峰里还有好些不知死活跑来寻宝的金丹修士,他为什么偏偏就挑中了她!真是不长眼招惹来一个小祖宗,还一脚踩在自己的头盖骨上!霍晅等的不耐,脚下用力碾了碾,半个骷髅头都陷入土里:“说话!”“是……他得到的功法是残缺的,少了最要紧的一张摄魂符,可他求成心切,自己找了一张替代。哈哈,说不定,他即使得到完整的功法,也一样会有更可怕的反噬……他变成了一个『奶』娃娃,没有修为,没有灵根,没有灵骨,你们正道怎么找得到他?他的确是分神修为,可每个月只有那么一天,能重得修为。一连过了几十年,才长成四五岁孩子的样子。”骷髅道:“这几十年,他虽然是个『奶』娃娃,可不妨碍他,加倍的对我好。后来,他跟我提到,利用神龙木,可以生机共享,让他回复正常。”“在魔修之中,他也算臭名昭着,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