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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很快就结成了一道厚密的绿『色』屏障,继而开出金灿灿的花束,散发出令人神怡的清新香气。原来是凤凰草,又称蛇灭门,这些凤凰草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雄黄气味。蛇群对这两种气味,具有天然的畏惧和厌恶,纷纷退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往沈流静的方向涌行。嗯,霍晅的种子也撒的恰到好处,独独空出了沈流静身旁。霍晅粲然『露』齿:“抱歉呀,峰主,我也手生了……”沈流静望着她,同时挤到了她身边,躲在凤凰草里面,同时正『色』道:“剑尊,您太幼稚了。”什,什么?她幼稚?霍晅噎了好一会儿……他以前那么老实,现在也学坏了!霍晅沉痛道:“沈峰主,您可真是学坏了。都是跟谁学的?”沈流静毫不犹豫:“你。”霍晅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箫声。一声试音,群蛇都跟着昂起蛇头,整齐划一的支起了半条蛇身。霍晅看的『毛』『毛』的,心说不好,果然,箫声渐起,蛇群背弃天『性』,疯狂的向二人冲过来。拥挤的蛇群将凤凰草碾压一地,也有一些年幼的小蛇,承受不住天敌浓郁的气味,在地上打滚、翻腾,更多的是不要命的冲过来。霍晅腾出真火气,也没了和沈流静悠闲“斗嘴”的意趣,手心划出一道暗紫『色』的幽光,刚要动手,又听见一阵埙声。低浅的『吟』咏如泣如诉,似乎就在耳边,欲语还休的轻轻诉说。又似乎远在天边,只能捉『摸』到一点影子,却听不真切。蛇群被安抚下来,之前的狂躁消失,“听话”的游走了。二人对视一眼,远远的跟在蛇群后面,突然箫声又起,蛇群比之前更狂躁,调转头猛地向二人冲过来。埙声被打断了一瞬,接着再次响起,箫声幽咽,埙声悱恻,二者在暗中斗起法来。二者各占上风,箫声激躁,埙声安抚,蛇群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暴动起来,蛇群开始自相残杀。其中一条蛇吞了自己的尾巴,瘫软在地,立刻就被蛇群分而吞之。狂躁的蛇群,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场。霍晅皱眉,微微侧过身子,正在这时,一条头上突出一块肉瘤、蛇瞳赤红的大蛇猛冲过来。“小心啊!”一位老者急忙出声提醒,埙声中断,那条红瞳大蛇缠住他手中的埙,将老者拽入蛇群之中。不出几息,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啃噬成了森森白骨。沈流静还挡在她身前,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解。方才发生的实在太快,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蛇群没有了埙声压制,再次就将二人团团围住。霍晅撑开了防护阵,蛇群像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叠的足足有一人多高。蛇群已经疯了,撞击着结界,眼看防护阵即将不支,突然从地底钻出一颗金丹,金光大作,一道道金光不断溢出,这是要自爆的前兆。老者金丹大吼一声:“二位道友,老夫功法已破,是不成了。今日借金丹之力助二位道友脱困,只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二位道友前往西北方向救救我孙子。”说着,金丹中溢出两道魂力,就要往他二人识海中钻。霍晅面无表情拍散了这道金光。老者金丹大急:“道友,这只是记着我孙儿的图影,并无害人之力,还求二位道友千万要救救他啊!”他执着的又放出两道魂力,突然觉得灵魂深处,涌上一股锥心刺骨的冷意。他虽然已经是金丹魂体,可仍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这股冷意,来自灵魂深处。亘古不止的山林风停了一瞬。不过几息时间,随后山林草木重新摇曳起来,可刚才动的最厉害的蛇群却一动不动,安静极了。它们已经被一种强大的术法,瞬息间全部杀死了。霍晅折下柳枝,笑盈盈道:“沈师兄的严寒,果然厉害。”金丹正有些惶『惑』,猛然看见了一道绿光,指引他“回家”。金丹『迷』『迷』糊糊的,毫不犹豫的附到了柳枝上。沈流静轻轻一笑:“霍师妹的枯木引,也是纯熟。”蛇群虽然被除掉,但蛇尸还留在原地,霍晅十分嫌弃,一步也不肯走。沈流静隔着衣袖,将她手腕一拉,二人已经到了一处空旷之地。他随手一拉,选的这个落脚地还不错,野花招摇,野草招展,野趣横生。霍晅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问这金丹:“这位道兄,你的孙子在哪里?”金丹猛然回神,急忙道:“西北方向!道友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能看到他了。道友,您可要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霍晅慢悠悠道:“谁说我要去救他了?我只是随口问问。”金丹大急,可又张口结束的说不出个囫囵话来。沈流静抬脚往西北方向走,道:“道兄为救我二人,才葬身蛇腹,基于道义,自然要去救。”霍晅这才不耐烦道:“既然沈师兄这么说,那少不得要管一管这种闲事了。谁叫我就怕沈师兄不喜我呢。”金丹松了口气,传念道:“道友生的仙姿玉容,沈道友必定喜欢的紧。”霍晅笑眯眯看着沈流静的背影,拿柳枝若有若无的挠他后脑勺:“是吗?沈师兄,是吗是吗?”沈流静不搭理她,她就变本加厉,沈流静冷淡一斥:“正事要紧。”霍晅收回柳枝,手指蹭着柔软的下巴,嘀咕道:“我怎么发觉,我好像真有点幼稚?”沈流静背对着她,听她真像个孩子一样嘟囔,想回她一句什么,又怕她又没正形的胡说八道。只好忍住了,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可心里还是有点痒痒。沈流静不理她,霍晅又开腔问那金丹:“道兄,你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你孙子又叫什么?怎么你掉进蛇群,连个防护阵都不开,眨眼间就给吃没了?你要是开了防护阵,我们还能救你一救呢!”金丹微光一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用埙声控制蛇群,灵力消耗实在太大,摔下去的时候已经力竭,身上又没有护身的法宝,这才白白丢了一条命。”“原来如此。我看你掉进去的时候那么干脆,还以为你故意被蛇群吃掉呢。”霍晅道。“那你孙子,是谁?”“怎么可能?能活着谁愿意去死?”金丹支支吾吾,“至于我孙子……道友,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对对,穿过这前面的银松林就到了!”沈流静也在银松林边停住了。“哦,就在前面啊?”霍晅抬起脚,又收了回来。金丹一颗魂再次高高提起,急忙催促:“道友,快啊,您二位只要,只要能救出我孙子,我还有三千灵石,藏在无芳佳城,还有几件灵宝,我这就告诉二位具体地方……”霍晅眯了眯眼:“所以你孙子是被困在了这个六合阵里面?”金丹脱口而出:“是啊!不对不对,是在树林后面,没有什么六合阵……好,有的,求两位道友出手相救。”沈流静转身开口:“方才在林中,『操』控箫声激化蛇群和用埙声安抚蛇群的的,其中所蕴藏的灵力来自同一个人。”霍晅接着:“在林中时,也是突然有数声云雀叫声,随后,鸟兽四散,蛇群出没。不用说,学鸟叫的也是你。”沈流静道:“我们假装上当,才随你到此。这阵法气息古怪,有魔修的手笔,说!你既出生正道,为何又要为虎作伥!”金丹急的明灭不定,刚要传念,又被霍晅打断。“我和沈师兄早看出蛇群是由你『操』控,所以,你掉进蛇群也没在意。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你的真身,你宁可死都要帮着这魔修?他到底咋个『迷』『惑』你了?你都要自爆金丹来助他?”金丹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兜头一脸,这才发觉,自己不惜以身作饵,却早就被人看透了。林中泛出诡秘的红光,这是六合阵开启到了五合。他又急又羞,脱口而出:“是焱阳门门主江见疏!”
第40章 脚踢焱阳门()
霍晅脱口而出:“江见疏那个小傻子; 有本事干这个?”“勿要辱我宗宗主!”老者金丹脱口而出。霍晅还有些不可置信:“江见疏不好好的呆着无芳佳城,当他的门主; 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他有那个魄力?当初也不会……”霍晅『摸』了『摸』下巴; 及时住嘴。沈流静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盖因这位剑尊,少年时最出名的“一战”; 就是脚踢焱阳门了。还是一夜之间,连踹了三次。是以到现在,焱阳门都不立大门,入口山谷处只有百花阵。老者气糊涂了:“你这女子!……”他气的上嘴皮对下嘴皮哆嗦了半天,顾忌着自己还要求她救人; 忍不住苍凉一叹:“道友; 被困在六合阵中的,才是我家门主。日前; 我家门主发觉此间异变,有人作『乱』,与数年前焱阳门一叛徒有关,这才亲自来查探。没想到一进山中; 就被困在了这里。”六合阵法眼看就要完全闭合,霍晅提溜着骨头棒; 随口问:“他真是你私生子啊?”金丹差点气的魂飞魄散。好在霍晅嘴上缺点德行; 手上却干脆利落,骨头棒子虎虎生风; 砸开挡路的藤蔓; 进了银松林。沈流静紧随其后; 若无其事问:“你和江见疏当年什么过节?大半夜的踹了人家三回大门?”由来旁观者旁观诸事,都是说的轻巧,听得有趣。“脚踢焱阳门”不过人们一句笑谈,哪知道她几乎去了半条命?沈流静出关后打探的清楚,霍晅当夜醉酒,打进去时,根本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焱阳门人不知她身份,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她二进二出,浴血一夜,本已经平安逃脱,可不知为何,又杀进去一回。这次她实在难支,最后是鳞血剑护主,凭着蘅仙老祖留下的三道剑气,将她强行带了出去。这才暴『露』了她的身份。焱阳门当时下了死手,生怕她活不成了,等明白了她的身份,哪里还敢追?半月之后,确认她已无『性』命之忧,才敢将状告到了蘅仙老祖面前。蘅仙老祖本就憋着气,不去找他们麻烦,已经是很记着自己正道泰斗的体面了。见他们还敢来告状,先释放威压让几个老东西吐了几碗血。而后一问:“我这孩儿不慎砸了你家的大门,可有伤人?”自然没有,伤势最重的半个月也养好了。对修士来说,这算什么小伤?“你们没人受伤,我家这可怜的孩儿可到现在还没醒,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你们整个焱阳门,也赔不出一个她来。本座说话直接,原本这孩子自幼多舛,是我拿命护着,才平安长大。”蘅仙老祖轻哼一声,“在本座眼里,谁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儿。再者,这桩事,也没什么稀奇,不就是小孩子『毛』躁,不小心弄坏了你家大门。”焱阳门长老忍不住反驳:“不小心了三回?”蘅仙老祖不理他,二问:“我家孩子出门历练,怎么谁家不去?就不小心弄坏了你家的门,可说了,和你家门主为什么吵了起来?”呵,霍晅除了弄坏了焱阳门的大门,首先是把江见疏的胳膊打折了。还用织绿锦萝给吊在了树上。还……光着腚。江见疏受了打击,到现在还阴气恻恻的看人。根本问不出什么。蘅仙老祖一吹胡子:“你们自己想想,他要是占理,还不亲自来告状,哭着喊着让本座给他主持公道?他不敢来,明显就是心虚,我看说不准就是他欠揍。小孩子之间口角,你们也好意思管?我家小霍还没醒呢,是不是要让本座也去焱阳门讨个公道?问问你们,为何见了本座的鳞血剑,还敢如此毒辣!”几个长老还要分辨,蘅仙老祖冷冷扫过诸人:“这孩子天资不凡,出生时万剑悲鸣。可是最有可能继承那把剑的。呵,若是真折在你们手中……”老祖三问:“若她将来真能与那把剑共神,她和焱阳门的大门比起来,孰轻孰重!”一提到那把剑,焱阳门那还敢多话?灰溜溜的下山了。真要是伤到了霍晅,蘅仙老祖这护犊子的,绝对会将“天道罪人”,这项重罪压在他们头上。那次之后,霍晅十年没有出山。沈流静纵使心急如焚、肝肠如绞,却求见无门。只能听沈留情从孟子靖处,旁敲侧击的打探到,她已脱离险境,正闭关养伤。也知道,是她酒醒了,羞愧难当的恳求蘅仙老祖,是她错了。是以,蘅仙老祖才能这么轻易松口,没再找焱阳门的茬。再见她,已经是结丹后了。霍晅没想到沈流静会问这个问题:“想不到你还会好奇这些。”看着冷冷淡淡的,还是挺八卦的。沈流静道:“并非好奇。”他是想知道霍晅的所有。是以,这些年,焱阳门没落了许多。蘅仙老祖和孟子靖多的是暗中整治的法子,他也不介意阴私一回。他沉沉的看她。他平素不对什么上心,一旦霍晅入他眼中,目光中就仿佛盛满了山海,有河山之重。可一旦霍晅有所察觉,他就极快的收了回来。他从来舍不得她有一丁点为难。霍晅只是看似无所觉。原本想随口敷衍的,最后正儿八经的回了:“真说起来,还是我喝酒误事。”她这会儿眼神厌恶,刚才随口奚落江见疏是私生子,可见内心并不是这么想。她实在厌烦江见疏。沈流静隔着衣袖握住她手腕:“你要是厌烦那人,我们现在就走。我绝不对外吐『露』半句。”霍晅这回是真吃惊:“你说真的?刚才叫你杀几条蛇都不肯,现在倒肯把焱阳门门主给暗算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清冷净心的沈流静吗?她看向沈流静的眼睛,他眼里没有丝毫杂质。他真是这么想的。霍晅突然意识到,沈流静也是可以违背自己的原则,为了她。她一时难以直面,径直穿过了银松林。骨头棒上溢出五『色』光线,分别对应五行,悄无声息的飞入密林深处。霍晅精通阵法,这错综复杂的六合阵,在她眼中,如透明的一般。比她自己布下的还要清楚。她很快睁开眼睛,抬脚就走,一路上开了灵识的织绿锦萝纷纷退避,生怕被那根骨头棒砸到。沈流静不动声『色』的拦到她前面。霍晅疑『惑』看他:“这就是个六合阵,不过是精妙了些。也不在话下。你让开。”沈流静护着她,往林子里走。他有翩翩风度,依旧是隔着一层衣袖。霍晅又觉好笑,随他去了。二人很快就见到了江见疏。他被织绿锦萝吊在树上,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可惜的是衣服穿的挺周正的。霍晅遗憾的嘀咕:“可惜没光着腚……跟你说,当年我就应该用留影石记下来,留着好好欣赏。”沈流静:“胡说八道。男子的、男子的……有什么可看的!”江见疏睁开眼睛,见是两个金丹小修,冷冷吐出一个字:“滚!”沈流静传音问:“他不认得你?”霍晅微微侧身:“当年我醉糊涂了,也是气糊涂了,可还有一丝清明,不能给晏极和师尊惹祸,所以改换容貌才去踹门。”二人迟疑片刻的功夫,江见疏又开口了:“既然不走,就留下来陪本座。”说完,从腹腔内『逼』出一枚玉核,这是他仅剩的灵力。围困他的藤蔓感应到他还有余力,立时搅动起来,沙沙声中,将江见疏包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茧。——同时也将霍沈二人围在了里面。沈流静差点跟江见疏来了个脸贴脸。霍晅传音:“你看,你现在知道我为啥要踹他家的大门了?这个人,就是讨厌。”沈流静:“嗯。踹的好。”江见疏当即传音二人:“想活命,就快发下心魔誓。”霍晅:“什么?”“没和你说。”江见疏嫌恶的瞥她一眼,继续看向二人中“领头”的沈流静:“稍后,我会元婴自爆,再启动血遁秘术,助你们脱身。但在此之前,我要你们发下心魔誓,脱身之后,传话回焱阳门,由璞云长老继任门主。此外……”他脸『色』十分古怪,半是难堪,半是痛恨,又似乎有些隐藏极深的怀念:“将这信物,拿到晏极山,送给羲渊剑尊。告诉她,我知错了,跪求她看在天道一脉的份上,对焱阳门照拂一二。”说话间,他已经激发元婴之力:“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老丨子发誓!”霍晅忍无可忍,一骨头棒子砸在他脑门上,立时头破血流。江见疏雷吼:“你搞什么?”“我看你不是元婴自爆死的,是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