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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你们纠缠,我只要见你们的掌门。”那个弟子道:“年轻人,不要这么不识时务,你以为我们掌门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将他赶下山去。”他好像是这里这些弟子当中领头的,其他弟子听到他的话后,就有两个人走过去,紧抓住杨雪立的肩,就想把他带出去,可是没想到,杨雪立的身子就好像钉在了地上一样,那两个弟子怎么拉也拉不动。
就在大家都感到惊讶的时候,那两个弟子忽然向两边飞出,重重落在地上,而杨雪立却动也没动。那个领头的人惊道:“好强的内力!”于是大家都拔出了剑,围住杨雪立。杨雪立还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左侧有两个弟子挥剑砍了过来,直冲杨雪立的面门。杨雪立并没有拔剑,只是把左手微微一抬,那两把剑击在剑鞘上,竟然同时折断,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两个弟子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还没反应过来,杨雪立的先后击打在他们头部,同时倒地,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这时,所有围住杨雪立的人一起进攻,他们的剑尖都对准着他,但有先后之分。杨雪立还是没有拔剑,忽然间,他的身形就好像幽灵一样,接连闪过了向他进攻的那些武当弟子。剑尖明明已经对准了杨雪立,而且看着很快就要刺进他的皮肉里,可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闪避了,或用没有拔出来的剑的剑鞘和剑柄,或用手指,或用脚尖,而且每闪过一下就会迅速打出反击,将对方击倒。速度之快,出手力猛,但自始至终,他的剑都没有拔出来。
刚才围攻杨雪立的武当弟子全都倒下了,而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清杨雪立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看清他那幽灵般的身形,只看清他现在稳稳地,笔直地站在刚才站的那个地方,病情和气色跟刚才一样,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出手,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片虚空,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鬼一样。
过了一会儿,山门里走出来一个人,杨雪立看他的穿着,比起这些弟子们要尊贵,想必是武当派中一位地位较高的长老,但一定不是掌门,他知道,掌门是不会亲自出来接客的,除非是有哪位特别有名的大人物,而杨雪立却不是特别有名的大人物。
那位长老一直看着杨雪立,慢慢走了出来,道:“听说你找我派的掌门?”杨雪立道:“是。”那长老道:“你是什么人?”杨雪立道:“你不用知道?”那长老道:“你是魔教的人?”杨雪立道:“不是。”那长老道:“当今武林中,有你这样身手的人屈指可数,就算你不是魔教的人,想必也一定跟魔教有关联。”杨雪立道:“我不是魔教的人,今天我来,是找你们掌门的。”那长老背着双手,道:“你找掌门做什么?”杨雪立道:“等我见到他,你自然会知道。”那长老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对我掌门下杀手,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杨雪立看着那长老,目光就像剑一样锋锐,冷冷道:“我如果要杀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你要是再这样烦我,我一定杀你。”
那长老显然被杨雪立给吓着了,刚才他在暗处,亲眼目睹了杨雪立独自一人击倒这么多弟子,而且没有拔剑,之后脸不红,气不喘,早已知道他内力之强,武功之高,如果自己跟他动起手来,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倒是觉得自己败的几率更大,然而他却说道:“那你就杀了我,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门中弟子半根毫发。”
杨雪立虽然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但他已经决定杀死眼前这个人了,他要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可是这次例外了,听一人叫道:“且慢!”他们同时往门里望去,就看见武当掌门葛道通走了出来,刚才他这一声要是再晚半拍,只怕就要给那个跟杨雪立说话的长老收尸了。而在杨雪立拔剑的前半拍,却看不出他有任何动作,真是难以想象他真要拔剑,那速度得有多快。
葛道通也是一位老者,鬓发花白,但身子骨看上去还是那样健朗,行走如风,没有任何老人的样子。
杨雪立还是面无表情,那位长老向葛道通行礼,向他禀明刚才的事。
然后杨雪立道:“你就是武当掌门?”葛道通点点头,道:“老夫便是武当掌门葛道通,这是我师弟何晋平。方才我师弟出来许久,不见回归,料想我武当今日定是有高手驾临,因此,老夫特意亲自出门迎接。”杨雪立道:“我找的就是你。”
何晋平道:‘方才你说要见我派的洪老掌门,现在又说找我掌门师兄,你究竟要找谁?你又是什么人?来我武当有什么目的?’他说的这番话,不知杨雪立有没有听到,不见杨雪立回答。
葛道通向他示意不要再开口,又对杨雪立道:“我派洪老掌门已于十年前被魔教所杀,老夫不才,接任了武当掌门之位。”杨雪立道:“你是说洪盖群是在十年前被魔教所杀?”葛道通道:“正是。”杨雪立不用再问,自然知道洪盖群正是当年他被无名老者救走的那一天被魔教给杀了的。
原来当年魔教中人大举进攻武当山,而当时汇聚在武当的各个掌门由于比武切磋,消耗了不少内力,在对抗魔教中人时,自己吃了很大的亏,况且自己措手不及,而魔教又是有备而来,他们只怕要尽数被魔教歼灭。可就在他们万念俱灰时,好在洪盖群并没有参与那次比武,功力尚在,于是他独自一人挡住魔教的大举进攻,击毙大半魔教人,而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其余各派的掌门和弟子又还手反击,奋力击退魔教中人。之后,洪盖群受伤太重,无人能救,之后将掌门之位传与葛道通。其余各派感念洪盖群的大恩,于是又供奉葛道通为武林盟主,武当派为武林第一门派。杨雪立在无名岛上生活十年,对中原之事一概不知,所以也不知道武当的这些事。
第7章 下山()
过了许久,葛道通又道:“怎么,阁下是洪老掌门的旧识?”其实这句话根本不用问,谁都看得出来杨雪立不可能是洪盖群的旧识,因为看他的年纪,就知道顶多二十来岁,十年前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哪能跟当时的武当掌门是旧识!杨雪立的回答也很简单:“不是。”葛道通道:“那你”杨雪立道:“我来是找武当掌门的,不在乎掌门是谁。”何晋平手指着他,道:“他身手不凡,来历不明,一定是魔教的人,来我武当一定有所图!”这话说出来,他们身后的一些武当弟子都做起防备来,葛道通的表情还是很淡定。
杨雪立道:“我不是魔教的人,我来找你,是找你帮忙的。”葛道通道:“少侠请讲。”杨雪立道:“我要一张魔教地盘的分布图,请你能给我。”葛道通和何晋平对望一眼,都暗想:“看来他当真不是魔教的人。”葛道通道:“对不起少侠,我门中并没有魔教的地图。”杨雪立道:“你们武当跟魔教有过多次交手,想必你们对他们有所了解,请给我画出来吧。”这是他求人的态度,求人的态度还是那样冷漠。
葛道通道:“老夫想问一句,少侠找这样的图纸是要做什么?你与魔教有何渊源?”杨雪立冷冷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给我一张魔教的地图,就足够了。”葛道通道:“那少侠可否告知姓名?”杨雪立的回答很简单:“不可。”葛道通还没说话,何晋平道:“掌门师兄,此人好生猖狂,不如先拿下他再说。”话一说完,就要上前动手了,杨雪立的表情还是那样淡定。
其实葛道通虽然没有看到杨雪立的出手,也没有跟杨雪立过招,但他已经感应到此人的功力高深,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未必能胜得了他,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师弟的武功,他要跟杨雪立动手,只怕凶多吉少,于是他立刻拦住了何晋平。
葛道通上前两步,道:“魔教在江湖中有不少分舵,无论在我六大门派,还是江湖上的其他小门派也都有细作,十分密集,就算是老夫,也不能给少侠画出一副魔教的分布图来。”这话一说完,杨雪立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葛道通叫道:“少侠请留步!”杨雪立停下了脚步,只听葛道通又道:“少侠何故急着离开?”杨雪立道:“既然你帮不了我,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葛道通道:“虽然老夫不知少侠的用意何在,但是老夫相信,少侠一定不是魔教中人,只是少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要凭一己之力与魔教作对,恐怕凶多吉少啊。老夫恳请少侠三思。”杨雪立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葛道通犹豫了一会儿,道:“既然少侠心意已决,老夫也助少侠一臂之力。我派大弟子韦南英曾潜入过魔教内部,打探消息,并且轻功绝顶,我们虽没有魔教的图纸,但由南英为少侠指路,少侠依然可以找到魔教的地盘。”杨雪立道:“那好,叫他出来吧。”
葛道通所说的韦南英就在旁边,此刻他站了出来,躬身道:“师父,弟子愿意随少侠前去,顺便打探魔教的行踪。”何晋平正要说话,他显然不想让韦南英跟那个“木板脸”一起去。而葛道通又向何晋平示意不要多言,然后对韦南英道:“南英,记住,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与魔教中人交手。”韦南英道:“弟子明白了。”
这时,杨雪立插口道:“你不必打探魔教的行踪,你只需要把我带到魔教的门口,你就可以走了。”韦南英道:“即使如此,也不能白去一趟,好歹也要打探一下魔教最近的动静吧。”杨雪立道:“那也不用,因为在不久的将来,魔教就不会再存在了!”他说出的话,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当成的玩笑,葛道通、何晋平等人更是知道他武功高强,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能一个人毁灭魔教,但对他还是有信心。
葛道通又担心韦南英的安危,于是向他多嘱咐了几句小心之类的话。韦南英道:“师父放心,弟子会小心的。”他从小就在武当长大,无父无母,无论是学文还是学武,他都是尖子,而且循规蹈矩,一心向道,是葛道通、何晋平最喜欢的弟子。
等杨雪立和韦南英下山去了,何晋平对葛道通道:“师兄,你为什么要让南英跟那个人走啊?”葛道通道:“此人器宇不凡,且武艺高强,冷静镇定,不知是何人门下,但至少,他不是魔教中人。既然他一心想要去魔教,刚才听他所言,似乎与魔教有着深仇大恨,在武林中,凡是与魔教对抗的人,我等皆视为同道中人,自当鼎力相助。”何晋平道:“可是你听他的口气可真不小,他以为他真能一个人灭了魔教吗?”葛道通微微一笑,道:“即便不能,他的师父一定是一位武功更高的人,就算他有什么不测,也不会落入魔教的手中,再说,我能感觉到,以他的武功,魔教中人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韦南英跟随杨雪立下山了,他自然也不能穿在武当时穿的衣服,那样太过明显,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于是他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件与百姓们一样的衣服,然后买了两匹马,两人一起走。
在下山之后,杨雪立没有跟韦南英说一句话,韦南英不免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难道他是哑巴?若不是之前在武当山上听见他说了话,韦南英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哑巴。
其实韦南英并不知道,这就是杨雪立的性格,孤僻、冷漠,只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日久见人心,将来久了,韦南英自然会了解杨雪立的。
现在已到了傍晚,他们牵着马走在街上。韦南英道:“天快黑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再赶路。”杨雪立道:“好。”这还是他离开武当之后对韦南英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韦南英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当下就直接去找了家客栈。也真巧,找的正是金酒客栈。
客栈里的伙计替他们把马带到后院,他们直接进了客栈。韦南英的态度很温和,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给我们开两间上房?”掌柜的看他这样老实巴交的,态度就不怎么和谐,道:“可以,拿钱来。”韦南英“哦”了一声,把钱递给了掌柜的,由于他曾多次一人下山,因此对山下的这些食宿费用都掌握得比较了解。掌柜的看了看手中的钱,点了点头,道:“好,先坐一会儿,等会儿我给你们找空的房间。”韦南英道:“掌柜的,我们二人赶了一天的路,现在有些累了,您看能不能尽快给我们开两间房。”掌柜的看上去有些不耐烦,道:“你耳朵不好使是吧?我说让你们坐那儿等一会儿。”大多做生意的人,对像韦南英这样的顾客,态度都不怎么和谐,因为在他们眼中,韦南英这样的顾客可以不用装作赔笑脸,而且这样的人又是很好说话的。韦南英还想再说几句话,忽听一人“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哎哟”并不是摔倒了,而像是看到了自己心中的偶像一样。原来正是这客栈的老板金福通望着杨雪立时叫出来的。
金福通走了过来,道:“这位大侠又来我这小客栈了?我上次说过,您要是来,我亲自招待您。”他又看见韦南英在旁边,于是道:“这是您的朋友吧,早说嘛,你们需要什么?”杨雪立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好像金福通出来说了这么多话,他一句也没听,甚至当金福通不存在。韦南英倒很和谐,道:“您是老板吧,我们二人赶了一天的路,想快些找到房间,好好休息一晚。”金福通一拍胸脯,道:“这没问题呀。”
那掌柜的心想:“糟了,这下完了!”金福通知道他这样对韦南英后,拍了他脑袋一下,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敢对大侠不敬,吃了豹子胆了你!”掌柜的立马赔笑道:“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于是他又拿出了一个本子,道:“大侠您看,这是我们现在有无房间的记录,请您过目!”现在他的态度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做生意的岂非都是这样?金福通一下拿过那个本,道:“笨蛋,难道你要大侠亲自翻这本吗?”掌柜的躬身道:“是是是。”
金福通赔笑着道:“两位大侠过目,这是”韦南英插口道:“我们自己可以看,还有,我们不是什么大侠,老板和掌柜的不必对我们如此恭敬。”金福通看了看杨雪立,见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说道:“是是是。”韦南英翻本察看,选了两间上房,然后让掌柜的订了。
第8章 金老板()
金福通亲自点了几样客栈里最好的菜,拿了三壶酒,陪杨雪立和韦南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杨雪立淡淡道:“我不喝酒。”金福通呆了半晌,之前他曾见过杨雪立,对他有所了解,知道勉强不了他的,于是道:“好好好,那这位大侠”韦南英道:“在下也不喝酒,我们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金福通道:“好好好,既然大侠有重要的事情,那就以茶代酒,来,在下敬二位一杯。”韦南英微笑着答应,举起了装满茶的水杯。杨雪立却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他岂非一直都是如此?韦南英觉得这样难免不给金福通面子,于是拍了拍他,可是他却战了起来,道:“我累了,你们吃吧,我上去了。”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间去了。
韦南英还以为金福通面子上过不去,没想到金福通还是满脸笑容,一点也不像丢了面子,韦南英心里稍稍宽慰,于是以茶代酒,跟金福通同饮一杯。金福通喝完一杯酒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喝得很痛快,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