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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向有人表示加价。“这位道友出到五十六块!五十六块!有没有加的?”拍卖奉行喊道。
“六十!”
从楼上传来沙哑苍老的喊价声听在齐休耳中简直就是天籁,拍卖奉行赶紧喊道:“庚字包厢,六十块!有更高的没有?!”
台下又是一片寂静,一般楼上出过价以后,楼下的散座修士是不会再去竞价的。
“七十!”
从楼上另一个包厢,喊价声再次传出。这种幅度的加价令大厅里嗡的一声,相熟的修士纷纷交头接耳,开始猜测两边是不是有什么恩怨的八卦。
“七十!七十!午字包厢七十块二阶灵石!还有没有加价的!?”拍卖奉行喊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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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掌门的死讯()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六章 掌门的死讯
终于还是没人再加价了;七十块二阶灵石,除去交给拍卖行三个点的佣金,还能拿到六十八块。茇阺畱尚齐休无心再呆下去;等那瓶能提升筑基修士修为的丹药开始竞拍,气氛再次火热,包厢内叫价声此起彼伏,大厅内修士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时候,觑准机会悄然退出大厅。
去取了拍卖所得灵石,齐休快步回到住处,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便去兑了【筑基丹】,还剩下二百多枚散碎的一阶灵石,一并收在【储物袋】中。
回转山门的路线早已规划好,齐休先沿着大路,往来时的方向走,走不多远突然回转,又回到清河坊内。没感觉到有人跟踪,这才换个方向沿着清河边疾行,很快到了一个凡人用的渡口,付钱上了条往返附近凡人城市的客船。
船里乘客大部分都是去赶集的农民和商人,农民互相谈论着天气和谷物的价格,商人们则高声交换着城里货物和青楼的行情,乱哄哄的。
齐休上船前暗地里换成了普通的凡人士族打扮,峨冠博带的齐休一进客舱,无论农民商人都赶紧站起来行礼,然后将最好的位置恭敬的让给了齐休,便回头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舱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齐云派及其附近都是道门天下,虽然行的是宗法制,但是要求贵族与平民“老死不相往来”,平民一辈子没见过自己领主长什么样子是常有的事,所以都不很畏惧。
一路顺流直下,两个多时辰后,齐休在一座小城的渡口下了船,找到城中的车马行,包了辆最好的马车,和车夫议好价钱,便一头钻进车厢不再出来。
路上要走三天两夜,齐休手伸到怀里,感受着已变成空荡荡的【储物袋】里那装着【筑基丹】的小瓶,查看那封印瓶子的符篆是否完好。
【筑基丹】虽然严格来说算是一阶极品的丹药,但是练气期的炼丹师根本无法炼成它,而且要使用一定年份以上的灵草,所以价格大概与一件二阶中品的法器等同。
当然法器和法器之间的价格也是天差地别,比如昨天那把一阶上品的飞剑,就比一些二阶下品的飞剑价格还高,这里有拍卖价格虚高的因素,也是因为法器所带的特性是否被买家看中的问题。
“前后花了二十天,希望师父没等太焦急……”
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齐休默默的想着心事,初夏的平原入目都是翠绿色,马车走得很稳,一片片农田从车窗外飞速的滑过。
很快就进了齐云派的范围,齐云派是拥有化神期修士的超级宗门,所以有位侯爵帮助门派管理着下面大大小小的贵族和平民,同时也运用凡俗的力量,收集修真材料,发掘有修真天赋的人才等等。
对于大多数凡人们来说,不知有齐云派,只知有齐云国,或者严格来说――齐云侯国。
齐云侯国面积非常广大,楚秦门不过是在他的一个角落而已。境内大部分是平原而且适宜耕种,道门讲究无为而治,是以民间阡陌纵横,鸡犬相闻,一派富庶安宁的景象。
“草民如蝼蚁,安居且乐业;修士若豺狼……”
本想作首诗词咏唱一下民间的风情,第三句歪题了,第四句便再也接不下去。
一下子没了心情,“算了,做道士的还是不要学那些儒生泛酸水了。”
齐休关了车窗索性在马车里睡下。一路晓行夜宿,走走停停,马车离楚秦门山门越来越近,车夫过了楚秦镇就不认识路了,齐休只有一路指引。
本来齐休计划的是到了楚秦镇上,换成凡人打扮走小路潜进门里。但是在楚秦镇上一打听,好几派的修士已经直接在山门外安营扎寨,甚至几位筑基修士已经进入了门中。
齐休想破了头,都没想出能绕过山门进入楚秦山的办法,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也潜不进去了,眼看无计可施,他索性换回楚秦门的赤色道袍,死马当活马医,坐在马车上大大咧咧的直接往山门赶去。
“站住!”
果不其然,就在遥遥能看见楚秦山的时候,马车被站在大路中央的几名修士挡住了去路。齐休探出头一看,对方全是各色道袍打扮,心中稍定。
他也不是一味莽撞的跳进对方的手中,而是有相当的考虑。
道门之间一般都讲点香火情,而且怎么说同属齐云派门下,互相之间争斗历来还是较忌讳闹出人命的。而且现在人家摆明车马要吞并楚秦门,自然不可能随意杀戮这些底层的门人,毕竟修士也是修真资源的一种。
既然如此,对方的处理方式就能给齐休一丝可趁之机。
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有【筑基丹】这样的宝物,如果暗地里被抓住,说不定会被搜身,东西自然不保。现在光明正大走大路过去,对方又是几个门派联合行动,不可能互相保守秘密,那么以正派自诩的道门修士不太可能明着抢夺自己的东西。
齐休拿眼一扫,一男两女三位修士,身上道袍形制都不相同,应该不是同门。感觉到几道灵力扫过自己,对方修为都在自己之上,只有强自镇定的缓缓走下马车。
不理那三位修士,先和车夫会了账,令其赶车自去,这才老神在在的转身上前施礼,口中说道“贫道楚秦门齐休,不知各位道友在此,有何要事?”
“噗!”
一位女修当先笑了起来,没回齐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这名女修做道姑打扮,牙白色的道袍,下摆绣着朵朵荷花,大概才十六七岁,声音脆生生的,配上笑起来变红扑扑的小圆脸和胸前颇有料的高度,虽不怎么漂亮,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知道什么?”
齐休拼命挤出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可配上他的年纪和奇差的演技,就明显演得过头了。
对面年纪最大的那名中年男修看出了不对,二话不说,祭出一柄拂尘法器当头刷下,把齐休捆住,厉喝道“好个惫懒货,一把年纪,装什么装!?说!这时候去楚秦门想干什么?”
齐休没留神对方没说几句话就动手,当然知道对方动手自己也挡不住,被困得和粽子一样倒在地上。
只好强撑到底,高声叫道:“我乃楚秦门弟子,回转山门天经地义!倒是你们光天化日结伙袭击别派修士,难道是想杀人夺宝么!?”
“啊呸!你自己拿镜子照照,像个有宝让我们夺的么?”
另一位女修上前啐了一口,指着骂道“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我们流云宗与荷花观,湟左詹家约好,这就灭了你们楚秦门!以后不想做散修,就老实交代!”
说完还踢了地上的齐休一脚,泼辣无比。
只感到一口气憋在胸口,郁闷极了。这种屈辱从来没人给他受过,激起了他一股狠劲,打定主意,索性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门派孱弱,不能保护门人,门人无能,不能振兴门派。方有今日之辱!”齐休气苦。
“装死?哼!你……”
中年男修话未说完,“咻!”楚秦山方向一只响箭冲天而起,带起刺耳的呼哨声,“咻!咻!”紧接着又是两声哨响。
“三声,那老东西终于死了!”那名泼辣女修喜出望外的喊道。
圆脸女修也一脸喜色“太好了!终于不必天天在这守着了!根本和坐牢没两样!”
中年男修手一指,收回捆着齐休的拂尘,说道“既然老东西死了,我们快去楚秦门大殿!”
说完也不等别人,丢出一个飞梭状的飞行法器,坐着走了。
“该死,让他占先了!”
中年修士一走,两个女修也无心再管地上的齐休,一个招出一片荷叶法器,一个招出一片白云状法器,坐着飞走了。
齐休身上的束缚没有了,可倒在地上的他却爬不起来。“老东西死了……老东西死了……”那几名修士的话语始终围绕在他的耳畔,令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呆住。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咳咳”他咳出几口鲜红的血,僵直的身体终于动了动,稍稍转动下眼珠,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师父!!”
撕心裂肺般一声大喊,泪水瞬间喷涌而出,爬起来,向楚秦山上发足狂奔。
齐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都是在楚秦山上度过的,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闭着眼都能走到山顶的他很快就跑到主峰脚下。
整座山的护山大阵,主峰的幻阵都没有出现,楚秦峰山中浓郁得如雾霭一般的灵气漂浮缭绕,无遮无掩的暴露在外,峰顶飘下来大声呼喝,还有法器交击的声音。
手脚并用,齐休很快爬到了峰顶,峰顶到处都是人,地上一片狼藉,也根本没人来管这个练气底层的小小修士,争斗声从后山传来。峰顶看到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同门,带着入侵的三派修士,匆忙的在各个建筑中进进出出。
“师父他人呢?”他伸手抓住一个认识的同门问道。
“啊,你是齐……师父他……哎!停在西偏殿。”那名同门认出了齐休,带着愧疚的表情回答道。
齐休赶紧跑进西偏殿,一进门就看到齐掌门躺在冰冷的地上,面部被盖了张黄纸,生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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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代掌门()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七章 第四代掌门
齐休默默的走到掌门的遗体边跪下,泪水沿着之前哭过的痕迹无声的流过,脑海中以往生活的片段不断回忆而过。茇阺畱尚
“齐掌门,此子乃单本命单灵根的天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好!好!”中年的师父听到此言,转头喜悦的注视着三岁时的自己,手轻轻地在他头上抚摸,五十岁时的师父丝毫不显苍老,仪表非凡,颌下三缕长须随风飘动,很有些出尘之姿。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满的关爱。
“齐掌门,恕我直言,此子本命乃无数世界难寻之物,于大道是无缘了啊!”又是这个声音说道。
“啊!”师父回头痛苦得看向十岁的自己,“哎!”长叹一声。
“齐掌门!齐休他根本废物一个,还浪费门内许多资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声音忽然变得很愤怒。
“啊?”师父不知所措的看向十五岁的齐休,已然苍老的师父眼中满是愧疚和不舍。“休儿啊!”师父和他相拥痛哭。
“师父啊!呜呜呜……”齐休回忆到此,不管不顾,大声号哭了起来。
刚才在外和齐休说话的同门这时走进来跪在了旁边,劝道:“齐师兄莫再大声了,引了三派修士过来是要吃苦头的!”
齐休本来哭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听到三派修士这几个字,马上那位泼辣女修士的形象便在脑海里蹦了出来,倒真的不敢再大声哭了,只好低低的抽泣。
那同门继续说道:“齐师兄,不瞒你说,我如今也已经投了三派了。”他脸上浮现出难为情的神色“你……你……哎!……你要不也投了三派罢?不然,不然,他们会把你赶出去做散修的!”
齐休听出他是在代表三派招揽自己,感觉十分怪异,奇道:“你不是秦家人?如何也……?”
“咳咳!”那位秦姓师弟被戳到痛处,干咳了两声,脸变得通红,回道“哎!齐掌门临终把掌门之位传给了长房的斯言,秦长老气得要死,如今我们这些秦姓庶支都被他裹挟,也是没办法了。”
“那师父是怎么死的?”齐休接着问道。
秦师弟一五一十把事情从头开始和齐休说了起来,齐掌门和门中长老的关系一直不好,齐掌门怕他们联合起来天天和自己唱反调,一直在拿掌门之位钓着,挑拨几个人互斗,这在门中都成了公开的秘密,人人心中有数。
后来几位长老纷纷交通外援,就是如今攻入山门的三派,三派中都是有筑基修士的存在,三位长老各有一派支持,争斗更加剧烈。这三派修士常来常往,反而对楚秦门产生了觊觎之心,楚秦门是金丹老祖创下的基业,山门内的灵地灵田无论从数量和质量都超过三派之和。
三年前齐掌门闭关冲击筑基未果,出关时正好三派中一位筑基修士来访,他看出齐掌门已然元气大伤,寿元最多就剩三年,赶紧回去暗中布置,遂有今日之祸。
这三派也是发了狠,不光尽释前嫌,约定事后三派合而为一,做这楚秦山主人。就连自家原本的基业都已送人,来换取其他宗门不介入这次吞并的条件,可以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今日齐掌门自知大限已至,临死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秦家嫡传的修士秦斯言,这下把一直心存希望,庶支出身的秦长老气得跟疯了一样,他把护山大阵关掉,直接引三派修士杀上了主峰。而且不许齐掌门停灵在大殿,给丢在了这西偏殿,也不许门中弟子祭拜。
秦斯言得了四代掌门之位,却丢下齐掌门尸骨未寒不管,得了掌门亲传的【储物袋】和掌门令牌,独自用令牌打开后堂的密道跑了。如今反倒是一位常年看管藏经阁的外姓修士,带着一些门人,利用藏经阁的防御法阵,还在抵抗。
齐休听完这一切,都提不起生气的心了,门中长老引外人灭自己门派,新任掌门跑得比谁都快,这门派真是活该完蛋。
可惜了师父对那秦斯言寄托了极大期望,别人不知,但是齐休是知道的,这十多年师父指使自己偷换来的东西,很多都是用在了秦斯言身上,甚至有时候师父闭关,东西都是齐休小心避开门中人注意,偷偷亲手交给秦斯言,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堪。
外面忽然传来震天的欢呼声,齐休往门外看,原来是藏经阁被攻破,守在里面的同门灰头土脸的互相搀扶着被押了出来。同时还有许多原本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的同门,此时也被押了出来站到殿前广场中央。
秦师弟在身后说道“齐师兄,我们也该出去了,到时候留在门派还是怎样,你也好好想想,别做出后悔的选择。”
齐休只得点点头,然后跪着向师父的遗体恭恭敬敬“咚咚咚”叩了三个头,深深的看了最后一眼,转身跨出门去。不知道是要在殿前广场上搭建什么法阵,三派弟子跑来跑去地忙活着,每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反观被押到此地的楚秦门修士,个个脸色灰败,垂头丧气,胜利者和失败者一目了然。
被押到一起的修士约三四十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齐休主动走过去,都诧异地望着他。相熟的与他打着招呼,年纪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