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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明明析洁都已经睡去了,怎么这会也不觉得无聊了呢?
李飞絮笑着摇了摇头。
李飞絮心疼沐析洁今天劳累,身心俱疲。所以哪怕到了换班守夜的时间也没叫醒她。
一直捱到守最后一段夜的溪玦按时起来,过来换班的时候,才吃惊的发现李飞絮已经累的摇摇欲坠了。
溪玦吃了一惊,再看躺在他怀里,脸上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的沐析洁,大概猜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困的差点直接倒在地上的李飞絮。
“李兄,苦了你了。我现在扶你们回去休息吧。”他看着昏昏欲睡但仍在强撑的李飞絮,就要抱着他把他扶到一旁睡下。
但是李飞絮却拒绝了:“嘘!小点声,析洁今天累了……你别吵醒了她。你放开我,我就这样睡就好,不然我一动,说不定就吵醒她了。”
溪玦见他语气不容置疑,只能叹了口气,没再劝了:“好吧,那你赶快睡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李飞絮这才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轻轻靠在沐析洁身上,这才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昏睡过去。
溪玦看着因为实在太累,已经打起轻呼的李飞絮,神色也有些复杂:“李兄,你与沐家姑娘不过初识,居然就如此为她着想,牺牲自己来成全她……值得吗?”
一夜很快过去,被李飞絮抱在怀里睡得很舒服的沐析洁也醒来了。她轻哼一声,迷糊间眼睛眯开时,被外界的光略微刺痛,想要抬手去拂。
但是手却没能抽出来。
她心中疑惑,又使了些气力。还是没能挣出。
沐析洁又想运使真气来抽。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阻止了她:“别抽了!你睁眼看看再说吧。”
沐析洁听到自己睡觉的房间里居然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声,不禁吓了一跳。也不管现在睁眼被外界的光刺的眼睛生痛,猛的就睁开了眼睛。
她这睁开了眼睛,一阵惊愕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睡在家中的。
叫她别再使力抽手的正是溪玦。
沐析洁仔细一看,却见自己是和李飞絮相拥着睡着的。而自己的手之所以抽之不出,却是因为与他十指相扣。
再看李飞絮,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再看天色,日头已散了红光。
沐析洁很快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她脸上有些自责,带着哭腔道:“不是说好了我守第二班夜吗?为什么我没有醒来?是絮哥哥他帮我守了那半夜吗?”
溪玦回道:“看你脸上犹有泪痕,应该是到底还是心中不安,哭了吧?李兄弟他应该是心疼你,才没有叫醒你。一直等到我起来换班,那时候他都困的摇摇欲坠了,却不敢弄出丝毫声响动作,只怕吵醒了你……”
闻言沐析洁的泪水再此盈眶:“他为什么这么傻?明明他才是最累最困的那个人。他本来就内力不好,是仗着步法轻功精妙才勉强跟上。后来又是第一个守夜的。
他……她怎么到反过来心疼我了?你……你这是在干嘛!?”
沐析洁这才注意到溪玦,只见他正……
第17章 君心我心()
溪玦语气轻松的道:“哦,没什么。李兄弟现在身体乏累,但是可供他休息的时间着实太短了。
我是在用真气为他缓解疲乏,筋肉酸痛,同时也好教他身心放松,睡得沉一点。
可惜他睡得沉了,却也抱的你很紧,我又怕使大力了吵醒你俩。因此不能放倒为他推功过血,揉捏筋肉。所以只能这般直接用真气为他调理,只是效果要差的多了。”
沐析洁看着笑的很是阳光的溪玦,心中的自责稍有缓解。她郑重的向溪玦道谢:“谢谢你。”
道完谢,她又看向了怀中睡得正沉的李飞絮。她突然笑出声来,又抬眼白了溪玦一眼,嗔道:“你看看,你倒是让絮哥哥睡的沉了,丑态也露出来了。”
原来却是李飞絮睡得太沉了,而昨天又太过乏累,不禁打起了轻呼,嘴角和侧脸上还流了不少口水。
溪玦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尴尬的笑笑。
沐析洁却是怕这样口水留这么多在脸上会让李飞絮不舒服。就想抽出手来去为她擦拭。
她却没能抽出来。
她再试了两下,这才又想起他们两个的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她宠溺看着李飞絮扁了扁嘴:“我该怎么帮你呢?絮……”
她想了想,委身低下了头。伸出粉舌,没有嫌弃李飞絮的口水,直接舔了上去。
她舔的很是仔细小心。动作很轻,即便知道她心中李飞絮睡得很沉,也还是担心会吵醒他。
她慢慢的将他脸上的口水舔的匀开,然后把剩下积余的口水一点一点吸入到自己嘴里。
李飞絮的脸很滑,还有些脂粉味。总的来说口感味道都很好。
只不过口水的味道却很是独特,又微微有些咸。
虽说这味道确实并不香甜,不过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反而让沐析洁觉得别有味道。
只是李飞絮到底还是睡着的,脸上烫烫的,灸的沐析洁的心也不自禁的跳的快了,俏脸也不禁红的透了。
尤其是在舌头划过他的脸颊的时候,有时候她的唇边也随之触碰到了对方。更是让她有一种异样,但却又是很喜欢的感觉。
她就这么抱着他,捧着他,舔着他。仿佛怀中与她十指相扣的是稀世珍宝。
她小心,仔细,却又无半分不耐,反而心里还藏着欢喜。
直舔了好一阵,沐析洁才满意的抬起头来。
她看李飞絮还睡得熟,心中到底不忍,但具体情况又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向溪玦开了口。
“那个……这位兄弟,咱们今天急着走吗?要不……咱们就这么等絮哥哥醒来再说?”
溪玦也有些为难。想了想,又细细听了听,这才道:“好吧。我没有听到有众多人群的声音,官兵的搜捕队伍应该还远。
就算是还有小股部队混在动物的足迹里搜了过来,咱们也能很快解决他们。那么咱们就等等他吧。”
“谢谢!”沐析洁很是感动,“你是个好人,多谢你了。”
溪玦只是对她笑笑,然后又专心用真气为李飞絮做起调理。
李飞絮非常放松,他感觉自己很久没睡的这么香了。整个人好像被泡在浴桶中一样放松舒适,又好像被母亲抱在怀之中安心踏实。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是快到正午了。
李飞絮还没动作,溪玦就感觉到了。他收了真气,对沐析洁点点头道:“李兄弟现在血气渐盛,看来是醒来了。”
沐析洁这才松了口气,不在小心翼翼的怕吵醒与她紧紧相拥的李飞絮了。
李飞絮一时之间还睁不开眼。他的眼睛虽然并不小,但眯着眼的时候和笑起来的时候都只是一条缝。
但是沐析洁还是从对方由放松渐渐变得紧绷的筋肉也能感觉出他已经醒了。
李飞絮睁开眼时吓了一跳。
他惊叫一声,看着离得极近看着自己溪玦和与自己相拥的沐析洁,连忙红着脸和沐析洁分开。
沐析洁笑吟吟的看着他,也顺势和他分开,只是她也变得通红的俏脸,却是表明了她现在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和李飞絮的亲昵姿态都被溪玦看到了,内心中很是羞怯。
李飞絮经过这么一羞,已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等冷静下来,一看日头,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是不是我睡的太久了,耽误了行程啊?不好意思……那个,你们可以直接叫醒我咱们就走的!”
“你在说些什么!”沐析洁突然间情绪激动,吓了李飞絮一跳,只听她含泪厉声道:“你只是说我不应该让你接着睡着,耽误我们的行程。
你怎么不说你昨晚为什么不叫醒我接你守夜,自己一个人坚持着,困得都摇摇欲坠了也不敢稍动一下只是怕吵醒我?
你明明昨天都那么累了,为什么还要心疼我?要照顾我帮我守夜?明明是我的功夫更好的!明明是昨天你更疲累的!你为什么那么傻……”
说到这里,沐析洁已经说不下去了。
哽咽的她最后几个词都没有说清楚。
她再也忍不住了,痛哭起来。
李飞絮见到沐析洁哭了,一下子也慌乱起来,急忙上前拉住了沐析洁的手。
看到沐析洁因为自己哭,他心里更不好受,眼眶也红了。但是他要说话,他不能像沐析洁那样哭了。
他强忍着,一只手拉着沐析洁的手,另一只手抬起为沐析洁拭泪。
他开口了,即便他忍得很好,声音却也带着哭腔:“析洁,你别哭,别难过。你听我说,虽然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但是我却觉得好似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我跟你是一见如故!也许真的是缘分吧,总感觉你我就好似一人一般。你的不安、难过、恐惧、犹疑,我全部都感同身受!
析洁!我不能眼睁睁的你难过伤心!不然我也会难过伤心的!所以我不要你伤心!
我小的时候也哭过,知道心里难过了,哭过了就会好。但是哭过了也会困倦。所以我才想让你能好好哭一场,然后好好的休息。
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或许你醒来的时候心情就能够好一点。
真的,我所想的就仅是如此而已,至于我的话……只是少睡一会,没关系的。反正只是一晚而已,我也是习武之人啊,能撑得住的!”
第18章 再度上路()
“不!不是的!”沐析洁对视着同样流着泪的李飞絮,很是倔强的大声争执道,“我当然会难过!也当然该难过,当然要难过!
就像你说的,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是我却感觉跟你很是亲近,有点像是家人,却又更加贴心。
或许你说得对,虽然我们没有血脉相连,但是,我们真的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
不仅仅是你对我,我对你,也是感同身受。你为了我而牺牲你自己,却不知道苦在你身上,却也疼在我心上,尤其是你是为了我才受的苦!就只会让我更加难过!
你为什么只是想着我,却不顾你自己呢?难道你觉得我不能对你感同身受?难道你觉得你为了我苦了自己,我还能开心的笑出声吗?”
李飞絮再也抑制不住,上前抱住了沐析洁,痛哭着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我能感受得到。对不起,是我错,是我错了。
是我太过自私,说是为了你着想,其实不过是只想着让你开心,来让我也安心快乐,让我觉得自己做的对,做得好,让我自己高兴。
却没想过你却会因为我的自我牺牲而难过。
我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你,全都是为了我自己。是我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却伤害你来成全自己的义气。析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沐析洁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哭着。李飞絮也不在说话,而是上前拥住了她。
两人就这么一直相拥哭泣着,却让一旁围观的溪玦感到很是尴尬了。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就这么下去的时候。
“咳咳”,照例的咳嗽两声表示了下存在感,溪玦才道:“话说……既然李兄弟醒来的话,咱们也该上路了。别忘了旁边还绑着几个……”
两人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溪玦看着,到底女儿皮薄,瞬间晕红上脸,连忙双双放手羞惭遮掩,连伤心都顾不上了。
溪玦这才点点头,成功的阻止了两人继续难过下去便好。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依照昨天的配置将大小不同的三个包袱分给两人。
同时指了指一旁的树上:“那边绑了几个人也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官府很快就会发现这几个人失踪了,会往这边搜来,咱们快走吧!”
李飞絮顺着溪玦所指看去,却见是几个官兵被绑在了树上,眼睛耳朵都被遮住。
李飞絮一下子不能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是官兵追上来了吗?我天啊!当初你们怎么没有跟我说?而且上面都没有打斗场景是什么鬼啊?
难不成这么精彩的,本应该大书特书作为一个小高潮的官兵追击却反被擒住的打斗场面还没有我睡觉重要吗?直接为了看我睡觉而给略过去了!?”
溪玦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道:“当然!他们不过是习练过一些粗浅功夫、专精战阵军械的郡国兵罢了。不过一招就能拿下,哪里有你睡觉重要?我又何必分那么多心去应付他们。”
李飞絮有些无语。
虽然他也知道溪玦的武功的确很高,这些郡国兵的功夫在他眼里确实不值一提。但他还是不爽溪玦那轻视郡国兵的语气。
“你不就是武功高了那么一点吗?居然瞧不起他们!还一招就能搞定?人家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你又是什么?”李飞絮斥道。
溪玦无言以对。自孝武皇帝以来,虽然朝堂诸公地位尊崇,但是年轻人人最羡慕和向往的却是两种人——汉军,以及汉使。
自三代以降,华夏与四夷交恶,中国德不及远。虽对外夷屡有征讨,亦时有大胜。然却少有万国来朝,咸服天子的盛况。
直到大汉,文治武功,德被万国。先是征服匈奴,禁暴止杀。后更是建立西域都护府,开化西域诸国。时至今日,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终于再现三皇五帝时的雄风,被尊为天朝上国。
现如今,汉家儿郎谁不想学习卫霍,直捣龙城,封狼居胥?
汉军校尉曾上疏言曰: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而汉使受缚时仍能慷慨言道:“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县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更是壮烈激昂。
如此这般的慷慨豪迈,如何能教人不心向往之?如此说来,溪玦还真没资格轻视这些武功低微的郡国兵了。
因此被李飞絮一句话训的溪玦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只能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虽说郡国兵值得敬佩,但李飞絮也知道他们是来搜捕自己等人的,分得清轻重缓急。
再加上沐析洁也在一旁打圆场,即便他心中很是不满溪玦将自己守夜守得摇摇欲坠的事告诉沐析洁,却也不好再说溪玦什么了。
时候已然不早,三人连洗漱都顾不上,草草又吃了一张胡饼,便即再度上路了。
就这样不断驰行,三人终于进入了涿郡境内。
虽然沐析洁内力强健,但是连着几天光是郊外中疾行,她也不禁有些厌烦。再加上有些心疼内力比较差的李飞絮,她不禁开口抱怨道:“算算距离,咱们也应该到涿郡境内了吧?还得继续这么着急的赶路吗?”
李飞絮有些气喘的应和道:“是啊!连续跑了几天,怎么也该进了涿郡了吧?咱们就慢点赶路吧。”
溪玦也知道两人疲累,但是他却不能纵容,只能宽慰道:“你们两个再坚持一会,虽说咱们三人疾行起来不逊奔马,但到底走的不是官道。
河间郡守应该可以料到咱们往别郡跑,应该已派出吏员传信到四周数郡的太守府中,让他们也对咱们进行通缉。
咱们若是不能在涿郡对咱们的通缉发布之前赶到一处有市集的地方。买齐乔装打扮的东西,就此隐姓埋名的话。恐怕咱们就只能再前往下个郡,才能进城采买东西了。”
第19章 村外疑虑()
听他说的严重,两女也不敢再多加抱怨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