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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晨雪出手前就能救得下他们,不让他们受伤可能会有些困难。可是至少在他们重伤到底以后能够听见他们的哀嚎来把他们救起。
但是可惜,他们为了追赶张晨雪也是已经朝着那公孙师兄的房子那边跑了不少的路程了。
而这边的墨者们又多被那公孙师兄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所吸引。更或者这边比较靠近院门,多是幽州墨家的前辈墨者。
他们在墨家聚会后也不再在这幽州的墨家小院里多待,直接就各自回家,或者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去了。
所以此时此刻,这两名墨者受伤倒地的地方周围竟然都没有墨者!
也是因此,他们两个人即便是身受重伤,疼痛难当,无法自救。可是他们的惨嚎声却没有丝毫人能够听见。
以至于他们两名墨者,居然就在他们墨者居住的小院里受伤哀嚎,却没有一个人将他们救起!
也还好张晨雪当时击伤他们的时候用的不是利剑而是树枝。同时她本身的内功也没有练至小成之境。
也是因此,这两名墨者虽然受创不少,但是并不致命!同时更是没有阻隔断他们的真气运行。
也幸亏于此,两人身上的伤并不致命!同时血流也能被他们用真气强行压住,不让自己就此死去!
不然的话,即便张晨雪这次是因为心神失常,又被两人气的够呛,挑起了火气,这才怒而一举将两人击伤的!
甚至两人当时都没有死去,而是后来因为没人救援而慢慢死去的话,张晨雪也得因为墨者之法,不得不自杀谢罪了!
而如此一来,她就要比沐析洁还要更冤了!
沐析洁当初虽然是意外杀人,可到底她当时还是意识清醒,那假装墨者的人也只是与她口角轻薄。
甚至后来沐析洁还因为不想认罪而转身逃跑了!
张晨雪现如今却是心神失守,精神并不正常。而两名墨者虽然说是没有任何恶意。
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确确实实的挑起了张晨雪的火气!而且后来他们还想动武拦截张晨雪,不让张晨雪去做她想做的事。
张晨雪也是先礼后兵,推脱了一番之后那两人还要硬凑上来找死的!甚至她因为是墨者,如果这两人真的被她所杀,墨家问起罪来,她是绝对不会跑的!
所以说起来,虽然都是很冤枉的才杀了人,要被问罪。可是张晨雪却是要比沐析洁更要冤枉!
还是幸好,那两名墨者没有死去。也是幸好,张晨雪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剑!
不然的话,以当时张晨雪的精神状态,恐怕还真的会就这样将这两名墨者诛杀甚至在她那一剑之下将他们切成碎肉!
张晨雪,到底还是幸运的。
没过多久,张晨雪终于到了那个公孙师兄的家门前。
此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墨者了。
张晨雪此时心神失守,行为大为反常。见到公孙师兄家门前已经围了一圈墨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站在外面的张晨雪,只能听到人群中央传出了凄厉的哭声——而这,恐怕也是那两名墨者的惨嚎没有人听到的原因之一吧!
此时的张晨雪根本顾不得礼貌,见到面前堵得死死的人群,只是皱了一会眉头之后,就毫不客气一头冲着人群中扎了进去!
硬生生的强行从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路,冲进了人群中央的地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场景——那么被沐析洁杀死的人的尸体,和围在尸体旁边哭泣哀嚎的人们!
第193章 幽州墨家()
此时,场中的尸体虽然经过了不少时日,可是却还未腐坏。也不知道这些墨者用的是什么,只见到那尸体口中含着一个白色的球体。
也是因此,来到此地的人们才能一眼认出死者便是自己的骨肉亲族!原本以为在外行走江湖的亲人,没想到再见到的时候对方却已经身死!
这些人哪里还忍耐的住,顿时也不嫌弃,直接上前抱着尸体就开始痛苦。要知道,这尸体已经存放很久了。
虽然外表上因为不知道墨者给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所以没有腐坏,但是其尸臭味已经是很重了!
可是他的亲人们竟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尸臭和尸体内部的肮脏和恶心。反而紧紧的抱着他。
其中那个一马当先,抱他最紧的人,就是他的母亲。虽然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山村农妇,毫无功夫。但是却能超过一众青年小伙和壮年大汉,直接抢到了尸体身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去了呀!我的儿啊!。。。。。。。”这农妇抱着她孩子的尸体,痛哭哀嚎不以。
这次他们亲族来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人都是这死者的族亲兄弟和父亲叔伯。
死者的父亲虽然悲痛,但到底不像死者的母亲那样悲痛到精神失常,只知道抱着自己的孩儿的尸身哀嚎痛哭。
只见他双眼通红,满眼仇恨的朝着那墨家的公孙师兄问道:“这位墨俠,你告诉俺吧!到底是谁杀了俺儿子!俺要报仇!”
跟他来的一众死者的族亲兄弟和叔伯长辈闻言也跟着附和道:“对!报仇!以血还血!”
这公孙师兄,正是当日向张晨雪问话,后来又告诉她这人不是墨者的墨家长老。
墨家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杀了你们孩子的这人武功高强。因为他当初自认是墨者,我们就将他带了回来,并派了人去给他报仇,可是。。。。。。”
墨家公孙长老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但是他的意思这些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却是听懂了。只见死者的那些叔伯和族亲兄弟们瞬间面无血色,满脸苍白。
要知道他们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民了,根本没有丝毫武功。而就连享誉江湖的顶尖学派墨家的一个州郡的分部,居然都没能擒杀杀死他们亲人的仇人,他们自己只怕是更加。。。。。。无能为力!
他们刚刚还义愤填膺,嚷嚷着要报仇,要手刃仇人,要以血还血!可是现在。。。。。。他们却深深的绝望了。
这已经不是勇气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而是。。。。。。能力不足带来的绝望!
如此弱小的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抗衡他们的仇人,也就是溪玦、李飞絮和沐析洁了。
所以,他们只能指望与外人的力量。当下一个汉子问道:“墨俠大人!我家侄子死了,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公孙长老道:“官府自然是管的,可是你们也知道。杀死你们亲人的人和助她逃跑的两个人武功高超,甚至击败了河间郡守,从河间郡逃了出去。一路向西去了。
现在官府已经下发了通缉,但是目前来看,还是了无消息。即便是有了消息,他们也已更名易服,难以追捕啊。”
那汉子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泽:“那。。。。。。那我这侄子就白死了吗?墨俠大人,你们可不能放任我侄子被人杀死而不管啊!
我从小就听说,墨家的墨俠兼爱天下,是不害怕那些权贵和游侠儿的!是肯为我们老百姓做主的!
我家这侄子,原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娃子,就是小时候有一个墨者来我们村子里住了几日,给我侄子讲了一些墨者的事。
我侄子这才一心想以墨者自居,从此不事生产,专门找人家练武,行走江湖的!
若非是崇拜墨俠,渴望成为墨者,我这侄子是绝不会离开村子到处任俠行走的!
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一走,竟然就。。。。。。墨俠大人,你们一定要为我侄子做主啊!”
说着,这汉子竟也痛哭起来,显然这突然失去亲人的事已经让他伤心已极,情难自己了。
但是面对着他们的请求,墨家公孙长老却很是为难。要知道凭借幽州墨者的势力,是绝对打不过溪玦的!
像他那样能一个人硬抗剑阵的人,墨家的公孙长老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而听张晨雪说了诛心剑法的改名一事,公孙长老就更是知道溪玦的武学境界恐怕已经高到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地步!
当然不是说整个墨家都拿不下溪玦、李飞絮和沐析洁三人。只不过毕竟幽州位于大汉边境。
当年匈奴强盛的时候,屡屡寇边,所以幽州的人口极为稀少。更不要说幽州的气候也是极为寒冷,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所以,幽州的人口,本来就是大汉的十三个州中最少的一个。墨家的根基,更是早就转移到了关中长安,所以幽州的墨者势力实力弱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甚至也就是墨者,当年在匈奴寇边的时候为救北方民众,大举逆着人民的移民潮流汇聚到了幽州,这才让墨家在幽州有着不小的势力。
其他的一些大型学派,比如纵横家、黄老学派和阴阳家,他们的触手根本就没有伸到幽州中来!
原因只有一个,没有必要。
在这个年代,幽州人口稀少,环境恶劣,却又临近强敌。是宛如鸡肋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的幽州墨家们,也就只有硕果仅存的几位曾经在这里坐镇,协助官兵抵御匈奴的元老了。
剩下的青壮主力,如同张晨雪她父母那样的墨者,都已经随着巨子转移到墨家的核心处,京师了。
而像公孙长老这样幽州硕果仅存的墨家元老,也是已经日薄西山。不要说是抵抗强敌了,即便是自己继续从事生产与其他墨者交相利都做不到了。
他们只能呆在这墨家小院里,让其他的墨者兄弟奉养,而他们则做一些调度组织墨者的工作。
所以面对溪玦、李飞絮和沐析洁三个人这件事。幽州墨者们,只能指望于张晨雪与沐析洁的约战。
也是因此,公孙长老已经将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了张晨雪。所以他才会为难。
第194章 绳之以法()
面对死者亲人的哀求,公孙长老却只能为难的叹着气道:“抱歉,我们墨家目前也是爱莫能助。。。。。。
我,我们几个老家伙已经打不动了。更何况,那三人中有一个人,只怕武功,还要在我之上啊!”
“那难道,俺家孩儿便白死了吗?”之前一直沉默着的死者父亲终于爆发了。
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其中布满了血丝!他此时却是虎目含泪,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乡里人,此刻第一次爆发出他的勇气。
虽然这可能对于墨者这些久经风霜,见多识广的人来说,他的勇气毫无意义。
但是,这份勇气,已经是用尽了这个忠厚汉子的全力了!
只见他胸口起伏着,鼻子迅速的呼吸着空气。一脸不屈的朝着公孙长老看去。
公孙长老曾经还随军征讨过匈奴,自然不会被这汉子的区区勇气所吓倒。但是此刻面对着男子的勇气,他却是不敢与对方对视。
归根结底,打败他的,不是那老实汉子的勇气,更非杀死之仇激发的汉子的血性。
即便现在公孙长老年岁已老,但是若是匈奴再次打来,他也能拎着长剑上战场,即便敌人万箭袭来也绝不后退。
可是现在,他却被这样一个,在他眼中毫无威胁,弱的即便他已是风烛残年,也能轻易击败的汉子的勇气,弄得他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因为,打败他的,归根结底了,还是他自己的心啊!他不敢面对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心。
看到对方扭过头去,死者的父亲终于死心了。他长长一叹,也不再多做什么无用的祈求了。
他只是行了一个颇为滑稽,极为不标准的礼仪:“好了俺知道了。多谢几位墨俠将俺家孩子的尸身留了下来。俺们这就带孩子回家安葬,就此别过了。”
说罢,他就走到了自己孩子的尸身之前,看着还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孩子的母亲,他的心情却是更加烦躁。
只见他直接一把拉开了伏在孩子尸体上痛苦的妻子,大声喝駡道:“就知道哭!不嫌丢人吗?
咱娃子死了,那也是咱娃子命里应该如此,哭又有什么用?能让孩子活过来吗?走!要哭回家哭去!”
说罢,就上前扶起了孩子的尸身,将他背在背上,朝着小院的门户走去了。
他的背影很是落寞。他已经认命了。
没办法,他不认又能怎样?就连墨家都无能为力的仇人,他们这群普普通通的农民又能怎样?
甚至就连跟仇人拼命都做不到。。。。。。自己家的老娘还没有人照料,而孩子他娘已经没了孩子,再没了丈夫的话,恐怕就彻底活不下去了吧。。。。。。
所以他认了。
他也只能认了。
这个刚刚很很是凶狠拉开自己妻子的汉子,此刻背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却是那么落寞,那么绝望。
而这,也深深的刺痛了张晨雪的心。
她呆愣愣的看着这几个老实巴交,弱小的近乎无能,在自己的儿子、兄弟、子侄被杀死之后,只能无奈认命的人。
她的拳头默默的握紧了。
渐渐的,墨者们面面相觑,开始一个个散去了。原地只剩下了公孙长老,以及张晨雪。
公孙长老终于看到了张晨雪,愣了一下:“晨雪,你也来了啊。”
张晨雪没有说话,她的头低垂着。额前的碎发默默的垂下,遮盖着她的眼睑。让公孙长老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公孙长老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什么,突然又一名年轻的墨者跑了过来,神色焦急的道:“公孙师兄!
杨师兄和陈师兄就在咱们墨家小院里被人打成了重伤!可是问他们是谁干的,他们就是不肯说!”
“什么!”公孙长老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们墨家的地方!是谁能偷偷进入到小院里击伤他们,却又让他们不把那人说出来!?”
“是我做的!”张晨雪突然说道。
“嗯?晨雪,你怎么了?难道你还是。。。。。。。”公孙长老回过神来惊异的问道。
“我是说,他们两个人,是我打伤的!”张晨雪毫不避讳的道,“我要过来,他们要拦我。我叫他们让开,他们不让,然后就动了手。”
“然后你就把他们打伤你?还是重伤!你!”公孙长老指着张晨雪,怒气冲冲的道。
“怪不得他们两个就算被人打伤了也不肯说出打伤他们的人是谁!原来竟是咱们墨者里的自己人!
他们如此维护你!可是你呢!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态度?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打伤他们的后悔之心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打伤他们之后,不立刻把他们带去治伤?为什么就让他们守着重伤躺在原地?你。。。。。。你难道竟是想让他们死去吗?”
“我。。。。。。”张晨雪终于动容了,她长大了口,喃喃了半天,才道:“我没想杀他们,我。。。。。。”
公孙长老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知道你是因为李飞絮和沐析洁她们才会心神失守。
不过即便事出有因,身为墨者,也要有罪必罚!你伤了人!我罚你鞭挞百下,禁闭思过一月!你可服气?”
张晨雪突然激动的道:“不行!这么做绝对不行!”
公孙长老皱紧了眉,怒声喝道:“张晨雪!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叛出我墨家吗?”
“不!我永远不会背叛墨家!可是我真的不能受此刑罚!”张晨雪一脸正经的答道。
公孙长老被气的笑了:“不会背叛墨家?那你可还记得我墨者之法吗!?”
张晨雪闻言脸色一白:“我自然是知道墨者之法!可是无论如何,我一定不能受如此刑罚!
我没有时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