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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重的是我的,其次是沐家妹子,她虽然是女子,但是内功精纯,筋骨强健,就背这第二重的包袱。这位……”
“我姓李。”李飞絮利落的报了姓氏。
溪玦点点头:“事急从权,还请李兄弟不要在意些许脸面,现下也不是讲究君子风度的时候。
你武功或许有独到之处,但到底内力不及沐家妹子充沛精纯,你就且拿这最小的行李吧。”
出乎溪玦意料的是,李飞絮或是识大体,或是真的不在意,并没有因为沐析洁是女子就抹不开面子而非要去拿那第二重的包裹。而是大大方方的听了他的话拿了那个小的。
第9章 欲往涿郡()
只见李飞絮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就按你说的来。放心吧,虽然我内功不好,或许带多了负重会影响速度。但是我师门传下的轻功步伐都是当世一绝,不会因为内力不及你们而拖累你们速度的。”
虽然意外,但是对于李飞絮能识大体溪玦很是满意,当下赞道:“好!李兄弟够痛快。好了,赶快背好行李,咱们该走了。”
两人连忙分别接过行李,沐析洁一边将行李系在身上,一边问道:“那么咱们要往哪里跑呢?”
溪玦显然已有腹稿,毫不迟疑的说:“涿郡!你是在郡治里犯得罪,由郡府直接通缉,当务之急就是跑到河间郡境外。正好河间郡北边就是涿郡,而且更是进入了幽州地界。
等到了那里,河间郡的通缉传过去还要些时日,因此咱们到了哪里以后,还能寻个县城安顿一下。
这次咱们走的太匆忙了,到时候咱们到了涿郡,就能再好好准备准备,也有时间更装易服。之后就可以化名在江湖上行走,等候朝廷大赦天下便是。”
“好耶!”沐析洁显得很激动,“其实我早就想到江湖上走一走了!”
李飞絮也表示认可:“现下看来,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他又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沐析洁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握着他手的手一紧,出声问道。
“咱们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咱们边走边说。”不待李飞絮多说什么,溪玦便开口说道。
沐析洁心中不忿,想为李飞絮说几句话,却被李飞絮握紧了手。她有些不服气的看向他,他只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位兄弟本就屡次催促,正是咱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咱们开始赶快走吧,咱们要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啊。”
见他如此,沐析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到底气愤难平,只好自己小声嘀咕一句:“那逃跑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啊。”
“还真就急在这一时片刻,他们过来了。咱们快走!”沐析洁那句小声嘀咕并没有瞒过正专心聆听周边声响的溪玦。
同时他也听到了马队奔袭的声音,知道再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了一声“咱们快走”后,立马一手隔着衣袖拉了沐析洁的胳膊,一手则直接架着同样为男子又武功不高的李飞絮。立刻找到一条小路沿着跑了起来。
“啊!”突然被拉着跑了起来,李飞絮和沐析洁不禁惊叫一声。不过还好,抓捕他们的官兵中没人有如溪玦这般高深的内功,能听得这么远,倒也没有暴露了三人位置。
李飞絮、沐析洁二人也很快察觉到自己所为不妥,连忙止声,只是却都将自己从溪玦手中挣开,各自跑了起来。
虽然奔走逃命,但沐析洁家传内功已然小成,气息悠长。一边迅速疾掠,一边因心中还惦念着方才李飞絮的犹疑,开口问道:“飞……那个,絮哥哥,你刚刚想说什么?”
李飞絮被她叫了一声絮哥哥,一时没有反正过来,又是沐析洁伸手过来牵着他,手中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哦。”李飞絮虽然内力不似沐析洁这般精湛,但是所学步法确有独到之处。虽然速度不差沐析洁丝毫,但是却省力的多,是以疾行之中,虽然不似沐析洁那般气息均匀舒缓,却也能够不气喘的开口说话。
“其实,我这次是和师父一起出来的。”李飞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是第一次到河间郡,师父让我自己出来玩一会。我只是看你家那里很热闹,才跑过去玩的。没想到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跟我师父联系,就要出来逃命了。”
“诶?”一旁的溪玦这时候却是插嘴进来,“那我当初回城买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带句话?”
却不想李飞絮直接一个白眼顶过来:“当初我可是因为某个人瞎放气势,根本什么都没时间说就昏过去了!”
“呃……”溪玦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锅,讪讪的不说话了。
还是沐析洁出言道:“对不起,絮哥哥,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为了救我不得不跟你师父分开。”
面对沐析洁,李飞絮的态度便好了很多,他轻轻捏了捏沐析洁的手,反而笑着宽慰她:“析洁,没关系的。杀人也不是你的本意,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这么说,沐析洁反而更是沉默,说到底,她虽然不愿伏罪,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可她毕竟杀了人,如今虽没了官府和那墨者强迫,但杀了人的负罪感却一直压在她心上,让她轻松不得。
这时候溪玦又插嘴了:“好啦,你们也不用期期艾艾的了。这次沐家妹子杀了人,李家兄弟和我都协助沐家妹子抗法逃窜,也自然算作从犯了。
到时候郡府张榜通缉的时候,李家兄弟你师父必然能看到,也就知道咱们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既然是第一次到河间郡城,想来应当或是途经路过,或是过来办事的吧?
我猜大抵上你们应该已经约好了最后的去处了吧。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一会,也就是了。”
听了这话,李飞絮也不禁点头认同:“你这次说的倒是在理。正好,我跟师父本来就是打算入关进长安的。只是我听说燕赵之地多任侠,才求着师父北行的。
咱们此行去往燕地,正好是边郡,咱们化名躲个几年,等到大赦天下,咱们就一起去长安吧!”
和溪玦一道应了声好之后,沐析洁想到李飞絮到底内功不好,也担心他奔跑的久了气息不足,便也不在接口了。
以后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话题,只是默默赶着路。
就这样一路上就这么渐渐静了下来,三人专心赶路。等离得郡城和官道远了,才能松口气。
“先休息一下吧。”溪玦估计了下距离,开口道,“跑到这里官兵们大规模的追捕应该不会追到这里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行进路线。接下来就算遇到官兵,也应该是小股部队的搜捕了。”
第10章 稍事休息()
听了溪玦的话,李飞絮和沐析洁才松了口气。
即便是沐析洁内功精湛,气力充足,但她也从没全力奔走这么远过。她和李飞絮两人最后这点路程都是硬撑下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李飞絮能坚持下来也已经让溪玦和沐析洁刮目相看了,对她师承的步法轻功的评价也更高了不少。
毕竟三人跑了大概有一两个时辰了,即便有内力在身,气息均匀,气力悠长,但终究还是会渐渐乏累。
溪玦也不就在意地上泥土草屑,直接席地而坐,将身上绑着的行李拆开放在地上。
“在这野外行走,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你们也坐,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就该继续上路了。”溪玦一边打开包袱,一边对另外两人说道。
“可是……”沐析洁面有难色,“这地上还有好多虫子啊!怎么坐呀。”李飞絮虽然没说话,但是看着地上,也是不敢直接就坐。
“郊外植被繁茂,昆羽野兽自然不会少。不过没关系,我早有准备。”说着就从包裹中掏出一个小包来。
溪玦打开小包,从中捧出一把黄色粉末,往地上泼洒:“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们的行李里有粗布一张,铺到我刚刚泼洒的地上就好了。”
“你刚刚撒的是什么呀?”对游历江湖很有兴趣的沐析洁开口问道。
“是硫磺吧?”李飞絮猜测着问。
“嗯。”溪玦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最常见的驱虫手段,泼洒硫磺。”
“原来如此。”沐析洁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很有趣,心中记下了行走江湖时要注意的事第一条,野外驱虫的基本手段是抛洒硫磺。
这时候李飞絮倒是有些遗憾又有些自得的说:“可惜现在不能生火。等今晚上咱们生起火来的时候,我焚上我自己炼制的香,到时候就可以更彻底的驱虫啦。”
“你炼制?”溪玦来了兴趣,“你是阴阳家的弟子?”
“嗯!”李飞絮满是骄傲的轻哼一声,“不错,我师承阴阳家。学的就是阴阳五行变化循环之术。之前烧了那墨者的袖子就是运用了阴阳五行变化御使的仙术。”
“那我们可得好好亲近亲近了。你姓李?是了,是老子的后人吗?”溪玦这下彻底来了兴致,“正好我是道家士子。对了,你说你之前让那墨者身上起火,是运用了五行变化的知识?原来如此!
衣物属木,木能生火。你之前之所以几次拂过那墨者衣服,就是因为你的内功没能小成,终究威力不够。所以只能先用土法去拂,以内力吸附除去布料中蕴含的水分。最后一指,再以火法点出,用内力一灸,就让布料烧了起来,是也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李飞絮听溪玦猜的分毫不错,惊的目瞪口呆,“这可是我阴阳家的独传秘术。连在世人眼前使用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你一个道家的士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溪玦一笑:“很好猜啊。诸子百家的书我都读过一些。之前听师父说阴阳家有一门很奇特的内功,入门以后可将原本的一股真气分化为阴阳二气,之后通过阴阳五行之理,可以演化五行,练至深处,甚至还能不经推演五行变化,直接剥离出纯阴纯阳之气呢!
可惜你内功甚至还没有小成,不说剥离不出纯阴纯阳之气,就连演化五行都只是粗具其形。不然你大可不用之前几拂来除去布料中的水分,直接一指就能点燃布料。
至于我为何能猜到,却是因为恰好我对阴阳五行也有些研究,还自创了一招掌法名叫苍龙七宿,就是之前跟河间郡守对的第一掌。”
李飞絮表示不服:什么可惜我内功练的不好呀!这门功夫可不是一昧苦修就能练成的!
不明阴阳五行变化之理,即便再是勤练,也是毫无进境!更何况我还要学习相关的五行御使手法,还要学习我师父要求的音律,诗书等等!
能面面俱到的全部学全就已是不易了,又怎么能要求我样样都练精学好啊!我也才不过二十来岁罢了!”
沐析洁却是听了溪玦最后一句话而感到很惊讶:“那一掌真是你自创的?不可能吧,那一掌极为精妙,我们沐家所传的功夫里也就少数几门先祖端木公传下的绝学能与之相比。”
溪玦耸了耸肩:“当然是真的了,我内功传自师门都不瞒你们,瞒你们一招掌法是干什么?”
他这么说李飞絮和沐析洁才相信了些,但是还是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李飞絮不禁惊呼:“天呐!你到底多少岁啊?武学境界居然如此之高,难不成真的跟析洁所猜的一样,是个因为内功大成且驻颜有术的老头子?”
“我?老头子!?”溪玦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非常不爽的说道:“我长得很像老头子吗?我今年也就跟你们差不多大!我是老头子,那你们岂不是老夫老妻了?”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沐析洁被溪玦一句老夫老妻臊了一个大红脸。
李飞絮则是在一旁偷着怀笑,双手顺势搂上了沐析洁的腰,真的给人一种对于亲昵早已习以为常,彼此如胶似漆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沐析洁虽然没有反抗李飞絮的亲昵,但口中还是坚决不承认溪玦所说:“什么老夫老妻的,你少瞎说啦!”
倒是李飞絮对溪玦的那句如胶似漆虽然关注,但也没像沐析洁般的反应激烈,反而更加惊讶于溪玦之前说的话:“你也就跟我们这般大?
骗人的吧,你武功这么高,真的不是因为内功大成所以显得年轻?那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这武学更是博大精深。要学武艺,开始时需得勤练筋骨,这就得打熬个三五年。
身体打熬好了,在进一步就要选择是要练内功吐纳练气还是练外功继续打熬筋骨。然而不论是内功外功,除了练气锻体,都是要再学习武技招式的!
一个人就算从八九岁开始练气,全心勤修至弱冠,能够初窥大成之境已是不易,更不要说还得分心学习武功招式!……”
第11章 先天之法()
李飞絮接着道:“一个人就算从八九岁开始练气,全心勤修至弱冠,能够初窥大成之境的门槛已是不易,更不要说还得分心学习武功招式。
像析洁这般,二十岁能练气达到小成,招式练到随意拆解,任用自如,便已是不世出的人才了。
但你不仅内功大成,甚至还要强过老一辈的一流高手。更是在此之外居然还能再分心习练招式!
甚至自创出了威力、精妙都不逊于这世间任何一项绝学的武技招式。这……你若真是这般年轻,这武功还能是天生的不成?”
溪玦笑了一声:“还好吧。我师门传授的内功与众不同,是道家正宗秘术。不过你既是圣人老子之后,又学了阴阳五行之法。想来也是能够理解的。
今人学武,大多重于练气锻体。何也?以其可使人气力精进,身体强健,兼且可类天地万物之力而已。
人有九窍可以神通于天地,古之真人皆神透九窍,与天地通,故而能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
所谓生受之天,谓之真人;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所谓修炼,即体察天地阴阳,以知强身之道。今人神之衰弱,不能贯通于天。只得类天地万物之道,立练气锻体之法,以求强身。
不过因为世人学武多为争斗,而人品察天地之所得也各自不同。故而如今各门各派各有其孕育独特真气的特殊方法,以及各不相同的御使气力的手段。这也就是现今各具特色的内功外功了。
而我师门的这套功夫,唤作阴符七诀,一共七重。其中精要却是尽除枝节,直指根源。通过前三重的独门秘术,修养身心,诚意养神。
除此之外甚至不须练气,只要自然而然。慢慢的就会达到古之真人的境界,畅通九窍。届时真气自生,气力自足。如此,这门功夫便算是小成了。
其实原本神通九窍,真气自生,达成古之真人的先天境界以后,这门功夫就该是大成了的。但是只有气力,却毫无特性,无从御使发挥,到底还不能算是武功。
所以之后还有四重的独门的真气御使之法,气力运用之术。”
“这样吗?”李飞絮到底是老子之后,很多概念也是懂的,当下以提问溪玦的口吻讲给似懂非懂的沐析洁听:“也就是说平常所见的内功,实际上是修习后天圣人之法;你所学的则是先天真人之法,对吧?
人们修炼内功外功,实际上就是学习天地万物,各式各样的武功也都来自于存在的各种事物。
我记得师父说过真气的实质是由人从食物中提取出的能供人直接使用的精气转化而来。这股精气正是供人活动使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