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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这个,皇后是不怨的,不管怎么说,公主也好,郡主也罢,那也是皇家子嗣啊,想找个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人家过日子,还是相当容易的。
皇后怨的是,公叔瑾一定要把大公主嫁给一个武将,为的是用这样的姻亲来增加自己的力量。
那时的公叔瑾,早就因娶了懿贵妃这个将门出身的侧妃,而被顺帝和其他皇子忌讳了,所以大公主想嫁给武将,挑选的余地就很而且品级还不能太高,否则,这亲事一定成不了。
“武将大多粗鲁无礼,不讲规矩不知避讳,女儿嫁过去,可是要受苦的……”皇后当时苦口婆心地劝公叔瑾,凤氏大族世家出身的她本来就看不上武将,尤其还是品级这么低的。
公叔瑾却主意坚定,觉得女儿享受了公叔家带来的荣耀和供养,就应该为家族出力,就连公叔宁为大公主说情,也被他驳了回来,大公主的亲事就这么订下了,还在第二年早早地嫁了出去。
婚后头一阵子,大公主过得还不错,经过皇后教导的大公主,不仅不怨公叔瑾还认命了,夫妻两个也算是琴瑟和鸣,可后来发生的事儿皇后觉得,还不如当初大公主不喜这件婚事呢!
身强体健的年少夫妻,好了一阵子后,大公主自然就有孕了,就在这时,问题来了,女婿开始宠爱旁的女子,顾忌着大公主的家世,倒也不敢纳妾,只是用了两个通房,反倒是公叔瑾听说后,给了女婿纳妾的“恩典”。
公叔瑾的好人倒是做了,换来了女婿的死心塌地,就没想想,和相公感情不错又在孕中的大公主会是种什么心情?!
公叔瑾命令皇后去劝说大公主“贤惠”些,结果反倒招来皇后和他大吵一架,弄到最后,公叔瑾埋怨皇后不懂事,皇后则觉得公叔瑾根本就不是真心疼女儿。
见夫妻两个因自己的事儿吵起来了,大公主吞下委屈出面劝和,将事情压下,对此,公叔瑾很满意,觉得大公主到底还是知礼懂事的,皇后则很心疼大公主。
问题还没结束,到目前为止,大公主出嫁六年,已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倒是个男孩儿,可惜这个儿子,她送了性命,结果,没过两天,这个儿子也了。
就因为前面两胎是女儿,大公主在两次怀孕的过程中,府中多了四个姨娘,三个庶子女,而这些,在公叔瑾登基,她成了公主之后,都变成了一种尴尬存在。
其实尴尬的还不只是这些,当初娶她时,夫婿还不是驸马,无需避讳什么,于是,妾照样纳,官职在公叔瑾的帮助下照样升,哪怕照顾大公主,或者说避免顺帝的过多怀疑,没有去西北呢,在京城的禁军当中,也是绝对的中坚力量,尤其是公叔瑾当太子后,更是成了公叔瑾很是得力的臂膀。
但是,当此人变成驸马时,这些益处都没有了:庶子女们去母留子,成了记名的嫡出,官职变成了位高无权的闲职,连生活的地方都变成了御赐的公主府……
想来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种种的不得意在本已发黄的夫妻关系中,显露得越来越让人感觉到冷漠,带着这样的忧郁,大公主的心情如何会好?如何能不生个嫡子而拼命呢?毕竟,当相公靠不住时,出嫁女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儿子了!
这次让大公主送命的早产加难产,直接原因,是因下人看护不当,使得大公主年仅三岁的庶出女儿在腊月天里跌进了荷花池子中,尽管当时救上来时,孩子还是有气的,却在当夜发高烧没了,驸马一个没忍住,和公主吵了几句,结果公主便动了胎气。
现在公主没了,驸马也就自由了,当他不再是驸马之后,可以娶继弦,朝廷又正是在用人之际,假如他真的有能力,想来“贤明公正”的帝王,在他真心“悔过”和事过境迁之后,未必不会给他一个好前程,哪怕不成,不看旁的,就算是看在两个外孙女的面子上,帝后也不可能太过为难他的,毕竟,大公主的离世,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可是,谁又来替可怜的大公主多想想呢?!
在皇后的心中,如果没有公叔瑾当年的势利,就不会有今日大公主的悲惨,她又怎么可能不怨呢?本来在前阵子公叔瑾生命时,已恢复了一点的夫妻感情,随着大公主的死,又降落到了冰点——人的心是会痛的,感情是会受伤的。
但这种怨气,皇后是不敢也不会表现出来的,所以,从表面上看,大公主的离世共同经历丧女之痛的帝后,相扶相依,越发亲密起来了。
第805章 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母后,母后,”见皇后脸上的泪水,滚滚滑落,四皇子知道皇后这是又想起了大姐,连忙说些旁的,来打断皇后的情绪,“想当初,皇叔对秦夫人也很是不错呢,”四皇子说,言辞间已没了当初对清露的不屑,“由此可见,并不是秦将军特别,而是秦夫人自有其过人之处。不过,孩儿总觉得,这位秦夫人另有用意。”
同为男性的四皇子,其实更加理解公叔瑾的看法,因为着他的,也是三妻四妾的生活,或者说,比那个还要多,所以,他觉得秦怀恩和清露这样的婚姻生活,是清露的能力,对秦怀恩或多或少是有些无法理解的。
“哦?”不管四皇子心里是怎么想的,皇后还是抹了下眼睛后,被四皇子的话题所以吸引,“何为另有用意?”眼中不再迷茫,而是闪烁出了精明的光。
皇后育有三个子女,现在只剩下了四皇子这一个,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的她,再生育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了,所以,对大女儿的故去再痛心,做为一个母亲,她现在也得打点起精神来,为唯一的儿子铺路。
四皇子见皇后恢复了精神,心里先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现在是越来越羡慕睿儿了,在王府中那样单纯的环境中,睿儿做为唯一的孩子和整个王府的希望,不仅得到了的,还有的人不遗余力地帮助,可四皇子现在能全心依靠的却只有皇后。
“睿儿曾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听说是秦夫人告诉他的。”因对这句话印象十分深刻,四皇子自己反复思量了好久,只可惜,并没完全解其中味,直到今天拿出来和自己的母后商量。
皇后听了连连点头,“好,说的好啊!”她现在好像是看明白清露的套路了。
清露连续做了几件高调的事儿:从银庄兑金子收粮食用秦怀恩的收入支撑王府的开销……
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说到底却全都起到了增加公叔睿和秦怀恩“能力”的作用,兑金子是展示财力,告诉旁人,就算是公叔宁了,王府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收粮食是表达对朝廷的忠心,使得兑金子的事儿,不再是私利,无论是皇上还是旁人,都无话可说,至于王府的花销,则是出于感情公叔瑾的心里好受一些。
如果清露在这里,听了皇后的分析,一定会用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因为皇后想得太对了,只不过,因信息的不对等,还不够全面罢了。
在兑出来的价值五百多万两银子的金子中,其实有三分之一是灰色的,这些银子是秦怀恩从王庭中搜到的,本来按照重量来分的话,这些金子没有一点朝廷的份儿——银子的重量就够了。
然后秦怀恩打算把这些金子,按照清露的习惯全都弄回双岭村的自家山洞中存起来。
但潘凌峰胆子用宝石什么的换下来一些银子,还用金子换下来一些银子,使得秦怀恩手头的银子就变多了,就算分给了将士们一些,银子还是剩下了不少,银子的体积太大了,不好运送和保管,秦怀恩没办法,就把它们存进了塞坎城的银庄,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票。
对于这两百万两左右的收入,秦怀恩给清露送聘礼时,也没当着公叔宁的面拿出来,却私下里告诉了清露。
清露明白,这样的账目对公叔瑾来说,实在是太好查了,好在,和昂贵的珠宝以及献给朝廷的战利品比起来,这笔银子并不算多,不过,总要想办法让它们洗白才好,这才有了在京城兑金子的事儿,事实证明,清露办得很成功,在公叔宁刚刚去世,秦怀恩西北大捷的功绩尚未消散的当口,公叔瑾完全接受了秦怀恩的这笔“不义之财”。
“低调做人啊!”皇后点头轻叹,“秦将军这样,想来你父皇很快就会忘记你叔父故去的不快,只想着如何燃起秦家军的斗志了,鼓舞秦将军,想来即便是兵权,你父皇也是肯给的!”笑着看向四皇子,“事到如今,你还觉得秦夫人只是肤浅的女子吗?”
说实话,对清露能够这样不惜抹黑自己的名声,也要不遗余力地保护好心中在意的睿儿和秦怀恩,皇后是很钦佩的,她有时甚至都在想,假如当年她也有清露这样的魄力,是不是也能避免大公主这样的惨剧发生呢?!
又岂知,清露这么做已不是头一次了,如果公叔宁肯听清露的安排的,那么公叔宁现在,也会好好地活着。
四皇子说,“是的母后,孩儿现在方知,母后告诉我的都金玉良言,秦夫人真的不可小觑,只是不知,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皇后很是欣慰,“你明白就好,也无需多虑,现在你做的就很好。”近来四皇子和王府来往十分频繁,就连公叔瑾都因此对四皇子的多了起来,尤其是和王府一道收粮,导致京城粮价稳定之后,公叔瑾在皇后面前夸了四皇子两三次了,要知道,公叔瑾这个人一向对儿子们要求很是严格,在以往,这样的夸奖是难以想像的。
四皇子放下心来,这对母子对王府的示好,也越发频繁起来。
“这是好事儿,睿儿毕竟还就算有爷在,也怎么都显得势单力孤。”清露说,见府中的幕僚和公公们都同意她的观点,便没再说什么,表面上看,对四皇子也越发地照顾,却不知道,她私下里一而再地“提醒”睿儿,“别说是堂兄弟了,就算是亲兄弟间,相互间不遗余力地利用,也屡见不鲜,弄到最后把兄弟卖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的事儿,你不是也亲眼所见吗?!”不能用公叔瑾和公叔宁做例子,就拿秦怀仁和秦怀礼做例子。
这例子太生动了,睿儿很快便接受了,尽管清露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也没旁的办法了,好在,睿儿还她还有时间教导,而且现在的睿儿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儿。
第806章 春天又来了()
“这是好事儿,睿儿毕竟还就算有爷在,也还是显得势单力孤。”清露说,见府中的幕僚和公公们都同意她的观点,便没再说什么。
说实话,同为女子,尤其是现在清露也了母亲角色后,清露对皇后的心情和怨怼是理解并有感觉的,但人总归是自私的,清露不是圣母,不会帮助皇后和四皇子,就去损害睿儿的利益。
况且,做为公叔瑾的嫡子,四皇子是有“原罪”的,就算是现在,因有了公叔宁惨痛的教训,清露对四皇子的防备心也是相当重的,并且注定会持续一生。
表面上看,因皇后和四皇子的种种努力,清露对四皇子越发地照顾了,像收粮等对名声有好处的事儿,清露都不介意分四皇子一杯羹,甚至会让四皇子直接参与到王府中的议事中来,却极少有人知道,她私下里一而再地“提醒”着睿儿。
“别说是堂兄弟了,就算是嫡亲兄弟,相互间不遗余力地利用,也屡见不鲜,弄到最后把兄弟卖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的事儿,你不是也亲眼所见吗?!”不能用公叔瑾和公叔宁做例子,就拿秦怀仁和秦怀礼做例子。
这例子太生动了,睿儿很快便接受了,尽管清露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但也没旁的办法了,好在,睿儿还她还有时间教导,或者叫“挑唆”?而且现在的睿儿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儿,她完全可以控制得住。
过了春节,天气就一天天地暖和了起来,同时,清露的妊娠也到最关键的时刻,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放松了心情,好像到了后来的这两个月,清露肚子的膨胀速度,已不再大到那么让人吃惊了。
当然了,就绝对尺寸来讲,这肚子还是比旁的孕妇大上很多的,好在,在女子中,清露身量比较高,原来又很窈窕,身体也绝对算得上强健了,就算肚子大到这种程度,竟然并没对她的行动有太大的影响,最起码,她走路还是正常的,坐下起身也并不需要旁人来扶。
“我觉得吧,我这腿脚好像还比平时伶俐了不少,”清露在回廊中边走边说,因为速度慢,并不气喘,“就是很多动作都不能做了,所以我说了你们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在清露身旁的秦怀恩老老实实地点头,“嗯。”他的确是不信的。
倒是跟在清露身后的婆子说,“夫人,老奴是信的,就打夫人不说,老奴也看出来了,这都快八个月的双胎了,夫人每日里走一个时辰都不费力,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再怎么说,老奴也是不信的!”她的这个标准,是和其他的孕妇来比的,而且这番话,是绝对的实话。
“看看,”清露很是得意,“还是麼麽经验老道。”经过归拢之后,无论是以往王府的下人,还是皇后送来的这些,都越来越得力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归顺清露省了不少心,也不枉她当初费了那么的心思花了那么的多银钱。
清露从麼麽手中接过帕子,抹了一把汗,“我就是不明白,为啥我现在这么怕热呢?”已是二月初春,天气虽然回暖,但离炎热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尤其是每天出来散步时,避免着凉,清露总要披着斗篷,结果她很快就变得汗水直流,真是不适应。
麼麽说,“小公子火力壮,夫人就怕热了。”现在秦怀恩也是有爵位的人了,所以对未出世的孩子,论理应该称公子的。
清露没接话,觉得这是下人们的一种变相恭维,说实话,清露也是想生个儿子的,毕竟,秦怀恩是独子,但生女儿的话,她一样高兴——大不了再生呗,总能生出儿子来的。
在长长的回廊上转了一圈儿后,清露便回了屋子,享用她的“下午茶”,香喷喷热腾腾的肉粥刚端到门口,清露就闻到了那诱人的香气,她发现,自打怀孕了之后,她这鼻子比狗都灵。
这还不算,坐在那里,清露把柔滑的丝缎衣裳一抹,变成了紧贴肚皮状态,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招呼大家,“你们看,你们看,我这是怀了两个馋嘴巴子啊!”
只见她的肚子,不断地高低起伏,那样子就像里面装了两条活活泼泼的小鱼,又像两个孩子在里面动拳脚,众人看到也都是面带柔和地忍俊不禁。
这时,清露倒是无比希望自己怀的是男孩子了,这么馋又这么淘的女孩子,往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呢?!
胎动从清露怀孕四个多月后就有了,随着月份的增长,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渐渐地清露也掌握了规律,尤其是到清露闻到食物香味时,那真是百试不爽啊,反倒是每次秦怀恩给他们输内力时,两个小家伙无比乖顺,用清露的话来讲,就是“这么一指甲盖大,就知道欺软怕硬了!”
秦怀恩则说,“你弹琴唱曲时,他们不也是也很老实吗?”这是清露发明的“胎教”,不仅有“音乐”还有“语文”和“术数”,就是时不时地给肚里的孩子讲故事聊天和背背乘法口诀啥的。
秦怀恩的结论是,“他们啊,这是懂得好赖!”他从开始时对这所谓的“胎教”不以为然,到了现在也完全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