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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仁对医馆的人细细地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秦秀娥和她的东西离开了,就连他们去牙行的马车钱,都没帮秦大川结,不得不说,这父子两个在有些方面是非常相像的,秦大川对秦怀仁的教导,相当“成功”!
同样被秦怀仁抛的,还有老赖夫妇。
午晌时,赖婆子对秦怀仁百般哀求,也没说动秦怀仁买他们夫妇,对他们的为人,秦怀仁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老赖夫妇还得跟着秦大川。
不过,见秦大川父子被医馆照顾得不错,这两个人就带着行李衣裳回了自己的家,商量他们今后的“钱程”去了。
秦大川的病并不重,无论是风寒还是心口痛,都不是要人命的急症,而是折磨人的慢性病,需要诊治更需要长期的调养,相比之,他因春|药造成的体虚,反而更加麻烦些,但因是昨天发生的事儿,医馆的人并没诊治出来,只以为他是身体弱,只得将调养的时间再增长些。
秦怀礼的病倒是很麻烦的,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
秦怀仁将秦秀娥送回自己的宅子,又拿了银子,便急匆匆地出了家门儿,他先到牙行将从秦大川手中买宅子的五百两银子,还给了掌柜的,又给了原本答应来的一百两好处,然后便和掌柜的一道,去衙门将宅子过户到了自己的名。
接着,秦怀仁去了一个连韩狗子都没想到的地方,找了一个人都没想到的人。
“里长,昨日听了您的教导,我可真是长了不少的学问啊,心中十分感激,这才来打扰,想要回报一二。”秦怀仁笑意真诚地说,拿出了自己刚办好的房契,双手奉上。
之所以这么急着把秦大川给弄走,除了秦大川没用且惹祸之外,秦怀仁还觉得秦大川耽误了自己的财路,但这条财路以往秦怀仁一直没想好该怎么走,直到“结识”了里长。
昨天夜里秦怀仁一夜没睡,可不仅仅是吓的,或者是心疼那一千多两银子,而是还想到了如何利用和里长的这层“关系”,将损失变成收入。
因地理位置的特殊,秦大川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分房出租是个好生意,只不过由于秦家根基的问题,以及秦怀仁爱惜他读书人的“高雅”名声,这才没做去。
但秦大川做不成,并不等于旁人做不成,这不,秦怀仁就找到了里长。
秦怀仁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他出房子,和里长合伙做分房出租的生意,回头他只要一成红利即可,既然他不方便出面,那么就让里长出面好了,就算里长觉得这生意丢人,还可以直接找个掌柜的。
里长和秦怀仁一拍即合。
秦怀仁不仅出房子,这房子还是修葺好了一进的,可以说,接手就能进钱,就算把剩的两进再修葺一番,顶多也就是用个千八两银子,昨天秦怀仁给的那笔好处,就已足够了,若是里长出手的话,利用权势,修葺的费用还能更便宜一些,里长付出的成本也就占三分之一。
就算是生意做起来后,把里长的“保护费”都算到里头,这笔生意里长占五成利,也是蛮好的了。
可是现在,秦怀仁给了他九成,讨好结交的意味儿实在是太明显了。
里长也不是那死要银子什么都不顾的人,他觉得像秦怀仁这种对自己亲爹都能死手坑骗的人,往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他还是小心着点的好,以免往后自己被秦怀仁给卖了。
里长除了又出了一千多两银子给整个宅子添置家俱和装饰,将投资占到了一半儿外,还给了秦怀仁三成的红利,而且这些都是有账目可查的,可以说,十分公平合理,不仅秦怀仁很开心,还没留把柄。
这套宅子当初能卖到一千五百两银子,除了大之外,那也是有原因的,就连吝啬和在房价上被黑了两千两的秦大川,也得承认,宅子本身的建筑质量是相当不错的,布局也很合理,所谓的修葺,只不过是刷刷图图换换瓦片儿的小活儿,以及添置必要的家俱和装饰而已,就算天气冷也丝毫不耽误。
就这样,利用手中的权势和人脉,由里长牵头,不过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已,这套宅子就变得焕然一新,顺利地分租了出去,成为附近很著名的高中档窑姐儿集中地,而秦怀仁也从那以后,每个月都能因此收入两百多两银子,除了够他在府城肥吃肥喝地过上好日子外,还能攒不少。
就连韩狗子弄清事情原委后,都赞叹道,“这个秦怀仁还真是有点歪才,他搭上了里长,我现在都不敢动他了。”心中很是遗憾。
467。第467章 为什么要逃走()
直到有那么一天,韩狗子发现,原来秦怀仁不择手段攒下的这些财产,最终的受益者都是清露和秦怀恩时,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
幸好,现在的秦怀仁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还在很努力地为清露和秦怀恩置办着家业。
搬家后的第二天清晨,秦大川从昏睡中醒来,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朦朦胧胧地想起,昨天到了医馆后,有人服侍他沐浴更衣,给他针灸喂药,给他吃味道特别好的肉粥,当他呼痛时,还有人给他做全身的按摩,尽管手不如岳杏儿那般细软,技法却很高,同样把他照顾得十分舒服。
现在,他的热度已经退了,身上又有了力气。
秦大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住医馆,真不知道,原来医馆是这么让人舒坦的地方儿,早知如此,他早就住进来了。
不过,秦大川的好心情很快便受到了打扰。
药童服侍秦大川洗漱用饭和吃过药后,就开始问他要银子了!
“什么?!十五两银子?!你们这是明抢啊!什么破医馆,竟然要这么多的银子?!不行,我不给,我不住了,我要走!”秦大川的叫喊声,恨不得将房顶都直接掀起来,他是真心疼啊!
原本态度十分温和的药童立马变了脸,抬手一招,几个药童便围了上来,“想不给银子就走,行啊!我们把你打个半死,再把你给丢出去!不信的话,你就再喊一声儿试试!”
秦大川害怕了,他先是耍赖,说自己没有银子医馆的人问秦怀仁去要,尽管不知道秦怀仁具体的住处,但到学馆里,还是能问到的。
可医馆的人不为所动,只是问秦大川要。
秦大川又哪里知道,秦怀仁早就叮嘱过医馆的人了,而韩狗子也提前把秦大川的为人说了个七七八八,可以说,秦家人在这附近都是相当有“名气”的。
后来,秦大川又想过逃跑,结果根本就跑不了。
到最后,秦大川又提出了和医馆的人算账,这一算,秦大川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十五两银子中只有五两是他花的,剩下的则是秦怀礼花的。
秦大川又不干了,“谁花的你们问谁要去!不能问我要,他若是没银子,你们就留下他好了,打个半死也随你们!”说着说着,连秦怀礼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儿,都不承认了。
秦怀礼也醒了,但秦大川并没来见他,听到秦大川的这些话后,他默默无语,只是落泪,馆的人都十分同情,对秦大川越发严防死守起来。
在双方的对峙中,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医馆的人还是按时给父子两个送吃喝和药,秦怀礼的行针和外敷也进行着,医馆的人告诉秦大川,“你不吃不喝也没用,我们的账目也都做好了,如果到了你们都治好的那天,你还是不拿银子出来,我们就直接把你送官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秦大川却乖乖地交出了二十两药费银子,又另外出银子医馆的人帮他们找了一家名气很大的镖局,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这是因为,赖婆子夫妇死了,秦大川真的害怕了。
赖婆子夫妇昨天回到家后,就商量起他们的去留来,商量了没多久,他们就吵了起来,随后,老赖出门而去,留下赖婆子在家不断地吵骂。
赖氏夫妇明白,以秦大川的吝啬劲儿,是不可能白白将卖身契还给他们的,可若是卖的话,因这两个人的名声太差,是不会有人买的,更不可能卖上原来的价钱。
秦大川不可能再认亏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秦大川带他们回乡。
想到秦大川曾吹嘘的秦家在小岭村的势力,和岳杏儿提到的“秦爷和太太可不是一般人,二少爷见了面儿都得靠边儿走”,再想到这阵子他们对秦大川的恶劣态度,他们就能想到,到了小岭村后,肯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他们可以不信秦大川,但他们还是很相信岳杏儿的。
而且他们也不想离开府城,到那个鸟儿都不拉|屎的小山村去,过每天累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还没银子赚的日子!
“你呀,真是要银子不要命了。”老赖说,“大不了把卖身银子还给秦老爷呗,咱赚得够多的了。”
这话说得太对了。
别川不给他们月例银子,他们的收入却是多渠道的,光固定的“信息费”就有三份儿,分别来自于清露韩狗子和秦怀仁,此外,无论是给秦大川介绍租客还是窑姐,都有大笔的“中介费”可拿,帮秦怀仁买东西和干点儿小活儿,还有“劳务费”。
当初他们的卖身银子加起来不过才十两,而他们这几个月在秦家赚到的,少说也有五十两了,攒下的至少有三十两,足够他们赎身的了,再说,他们原本的卖身银子也还在啊!
见赖婆子不听劝,一味地不肯拿银子出来,老赖急了,“你把我的那份儿分给我,我自己去赎身!”开始动手打赖婆子,离开主家后,不声不响的老赖,便狠厉了起来。
赖婆子熬不过打,只得给了老赖七两银子,这就是老赖的卖身价儿。
老赖拿着七两银子出了自家门儿后,并没往医馆去找秦大川,而是转了个弯儿,进了赌坊,所以说,赖婆子总是不给老赖银子,那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老赖走了之后,赖婆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出银子赎身是吃亏了,可是谁还能给她银子呢?她想到了韩狗子,韩狗子可还欠她的“信息费”呢!
韩狗子和岳杏儿都在,就连韩狗子的小兄弟们也在,他们昨夜没睡好,都在家里补眠。
没等赖婆子开口,韩狗子就给赖婆子一通儿骂,大致意思就是,赖婆子收了自己的银子,却不办事儿,结果差点儿耽误了救岳杏儿的时辰。
赖婆子吓坏了,又磕头又作揖的,还掉了不少的眼泪,韩狗子也不想和她这种人一般见识,就想放过她。
赖婆子却不肯走,她要求见岳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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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第468章 加更 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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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赖婆子发现了岳杏儿对韩狗子的性,又想到了一条“生财”的门路。
赖婆子进了岳杏儿的屋子后,小声道,“你若是给我五两银子,我就不把你和四少爷有私情的事儿告诉韩爷!”她想,岳杏儿现在搭上了韩狗子,一准儿不会在乎这几两银子,想来昨天岳杏儿那么大方,也是因为有了韩狗子这个靠山。
哪知岳杏儿一见到赖婆子,想起平日里受的欺辱和不知死活的秦怀礼,那真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当场就锐声叫骂了起来,“你贪银子我不怪你,你辱我骂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你怎么能收了我的银子,却不办事儿呢?我和四少爷都会活生生冻死的啊!你这样的黑心人,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赖婆子吓傻了,转身就要跑,又哪里跑得了啊!
韩狗子听完了岳杏儿说的原委,却并没对赖婆子做什么,只是一呲牙对赖婆子露出了寒气森森的笑意,“我家杏儿说了,你们会不得好死!”
赖婆子这回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家,吓得心“砰砰”直跳,不祥的预感十分强烈。
老赖回来得相当晚,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老赖是老赌徒了,对赌坊尤其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赌坊的阴|私伎俩相当清楚,所以他每次都控制着自己,不玩儿太大不和人置气,但是今天,事态失去了控制。
开始时一切正常,不过是几百个钱的输赢,还是来来回回的,后来,有个相熟的人请老赖喝了些酒,绝对是上好的酒,老赖一个没忍住,就喝多了,然后醉醺醺的老赖就在不知不觉中着了赌坊的道儿,等到半夜时,不光他身上带的七两银子输光了,还欠下了赌坊五十两。
酒醒后的老赖马上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他一边磕头告饶对方饶他一命,他一定回家凑齐银子,一边套着话儿,想知道自己的这场无妄之灾到底是怎么来的!
人家也不想瞒着他,只说,“你回去问问你家婆娘吧!”他们就是受了韩狗子的指派,来对付赖氏夫妇的。
老赖一听就明白了,不用问,赖婆子一定又做了什么恶事,赖婆子手黑心狠,他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个恶婆娘连累到死。
老赖回家后就问赖婆子要银子,赖婆子不给,老赖就揍她,没办法,在老赖的毒打和搜刮下,赖婆子在秦家攒下的黑心银子,那是一文都没剩——比老赖知道的还要多,有四十多两了!
但这些银子还是不够的,老赖想了想,把自己的小孙子抱了出来,交给了赌坊的人。
小孙子不过才五岁年纪,长得干干净净的,很是讨人喜欢,就算是睡到半夜突然被老赖叫起来,也不哭不喊,只是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赖。
老赖的眼泪掉了下来,“孩儿啊,你别怪祖父狠心,你祖母那个不着调的惹下了大麻烦,以往咱这个家,就没什么好的,现在你走了更是能躲过灾祸……”自己的儿子赖三已经被赖婆子给养歪了,是个什么样子,老赖心里有数儿。
儿媳妇原本还是不错的,但银子,赖婆子逼着儿媳妇在家里接客儿,现在不仅儿媳妇恨他们恨得了不得,还和嫖客好上了,起了外心,这个小孙孙平日里在家,根本就没人经管,赖婆子一早就说等再过两年小孙子卖身为奴。
与其这样,老赖还不如自己给小孙子找个好去处。
“祖父有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老赖抱着孙子,殷殷地叮嘱着,“出了这个家门儿后,你爹娘不管怎么去找你,你都不要搭理,他们那样的人,只要招惹上了,就不会有好事儿,你往后万不可赌钱喝酒嫖女人,这都是要命的事儿,一旦沾染上了,这辈子就完了。要好好做人,别偷别做恶事儿丧了良心,就算是当奴才,也照样儿有好日子过!”
这些话,孩子是能听懂的,他自幼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知道家里是怎么样个情形,更知道这个家里只有老赖对他是真心的好,而且,这不是老赖第一次对他这么说。
老赖字字血泪的叮嘱赌坊的人听了都潸然泪下,老赖还给他们磕头,“卖身银子多少我都不要了,只求求几位爷,做做好事儿,给这孩子找户好人家儿!”将身上仅剩的十几文钱,塞到孙子的口袋里。
一个赌坊的小头目低声说,“城南有户人家,说是想给家里要开蒙的小少爷找个书童……”把那户人家的情形大致说了说。
老赖的眼睛立时就亮了,城南啊,和他们住的鱼龙混杂的城西可不一样,哪里住都是官宦人家,最起码是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而且人家说得这么详细,就是让他往后去验证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在说谎,再说,都到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