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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双鬓的汗水滚滚而落,氤氲的热气中,就像两串淌错了方向的泪痕。
岳杏儿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秦大川那条扭曲丑陋的残腿,口中念念有词,默记着今天学到的按摩手法和位置,她告诉自己,只要学会了,她就能用这种方法好好侍候老爷,而无需再那般尴尬了,却不知道,这是她无论付出多少,都永远无法达到的目标。
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儿,秦大川就顺利地降服了刚烈的岳杏儿,手段之高妙令人叹为观止。
大约半个月后,清露才辗转得知了个中的一些细节,不由脸色变得凝重,消息是刘婆子传过来的,其间夹杂了太多的感叹和对岳杏儿的怜惜,清露信得过刘婆子的眼光和为人,自然对秦大川有了新的认识。
“怪不得大郎总是那样忌讳秦老爷,”清露对刘秀芬说,“你听明白了吗?秦老爷这个人呐,他最大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会利用旁人的善意,做为攻击的武器,”清露长叹了一声,“就我姐那柔顺善良的性子,也难怪会被他们欺负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就连大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有苦说不出。”
260。第260章 收粮遇到的麻烦()
听了清露的话后,刘秀芬紧张地反问,“那就没有法子了吗?”
清露轻笑,“有啊,要么就在他面前变成心里没一丝善意的魔鬼,他狠,你比他还狠!”又带着不屑摇头,“就他那样的人,咱们真不值得为他丧失做人的原则,”想了想,“还有就是永远都把他当成敌人,打压着防备着。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说实话,自从成亲后,清露就没把秦大川再当成对手了,就连在成亲前,若不是为让秦怀恩有个好心情,她都不会主动去设计殷氏母女,可在听了秦大川对付岳杏儿这件事儿上的表现后,清露觉得,秦怀恩是对的,对秦家这一窝子无耻无赖小人,永远都不能大意和心软。
见刘秀芬还是一脸的懵懂,清露也不再说了,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只是叮嘱刘秀芬,“往后对秦家的事,你还是多留心些吧,慢慢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很多事不经历,是想不明白的,而刘秀芬也不能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单纯对每一个人来都是很奢侈和危险的。
经过清露这样的点拨,刘秀芬都没想明白,比刘秀芬更加单纯善良,对秦家诸人一无所知并无人相助的岳杏儿,就更加想不明白了,以至于她最终为这种成长,付出了堪称惨重的代价。
此时的岳杏儿还想不到这些,还能过上几天充满幻想的好日子,相比之下,聪明灵透的清露,却在秦大川忙着调|教岳杏儿的这些日子里,遇到了些麻烦。
“今天一整天,就只收了这么一点子粮吗?”在开始收粮的三天后,清露有点难以置信地本问,还不死心地翻了翻说,“是不是我把账目记错了?”
栓子爹说,“我想太太的账目没错,”又问,“太太到底打算收多少粮食啊?”每天收粮都是他经手的,他虽然不识字,账本,但对收上来的粮食数量和清露出手的银钱,却是心中有数的。
“呃……”清露可没有栓子爹这么清晰的概念,只得含糊道,“先收个万把两银子的粮!”可现在才花了一千五百两左右的银子,这还是真是够让人气馁的。
对清露动辄就拿出上万两银子来血拼的做派,家里人已见怪不怪了,于是刘秀芬劝道,“太太,虽说新米陈麦,咱们收的又是麦粒子和高粱,再加上有这个山洞,存个三五年也不打紧,可粮食这东西,毕竟还是现吃现买的好,存这么多的粮,能有什么用啊?”
清露总不能告诉旁人灾年要来,粮食要涨价吧?她私下里算了,就算像秦怀恩说的那样,粮价会翻倍,一万两银子的本钱也赚不了太多,都不够她卖一次制造蜂窝炭法子的,还得折腾这近两年的功夫儿,若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准备出来两万两的本钱。
栓子爹的话,则更加打击人,“太太,咱还是别忙了,我算计着,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收不上来这么多粮的,就是现下这些,若不是秦家不敢做声,也是收不成的。”
“为啥?”清露先是很不服气地反问,接着又一口气泄了下来,“我明白了!”
因为税和地租高,农民手中除了留下一年的口粮和种子外,实际上是没什么余粮的,幸亏清露当机立断反应迅速,这才抢在官府约定的缴税日期前,将收粮的消息传了出去,现下清露收到的这些粮,实际上并不是余粮,而是用来缴税的粮——清露把它们变成了银子,农民们得到了实惠。
之所以提到了秦大川,就是因为农民还有一部分粮是用来交地租的,可别的大地主并不像秦大川这么好欺负,想要佃对方的地,就得受对方的盘剥,清露给的价格再好,佃户们也没法子,另外就是很可能有些大地主,是和粮铺子有关系的,清露给的利益还不够大,人家就不来卖粮了。
想清楚这些,清露豪气地一挥手说,“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就不信了,手里有银子,她还愁收不到粮?!
这天傍晚,清露留下了前来送粮的刘石头。
一听说清露又要开始收粮了,刘石头就主动上门来问,“太太我也想收粮,行不?”现在的情况和建房子时的一样,因清露给的粮价高,刘石头上门收货,能赚点儿搬运费,运气好的话,差价也是有的。
清露很高兴,“我巴不得有人给我帮忙呢!”经过前阵子的几次合作,她现在对刘石头的信任度已经挺高了。
刘石头做事很讲究,小岭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不去,只往路远的村子去,这样就不影响清露的生意了,到了现在,清露这里没人来了,刘石头每天还是能满载而归。
清露对刘石头和栓子细细地嘱咐了一通,第二天一大早,小岭村就组织起来一个由三十辆大车组成的车队,刘石头和栓子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开始到周围的村子里收粮了。
这样做的效果相当不错:让出了运输成本后,粮食收购价无形中又被提高了一些,贪婪的大地主在收过了地租后卖粮,得到的实惠都是他们自己的,原本和粮铺子有关系的大地主,在利益的驱动下还是卖给了清露,就是自家开粮铺子的大地主,有的都没忍住,趁此机会将粮食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毕竟,清露给的价格太到位了。
在十几天的功夫儿里,清露组建的收粮车队,犹如蝗虫过境,将每个村子里的余粮都蚕食得干干净净,有时它们一天就能收完三五个村子里的粮,很快,望山县下属各个村子里的粮食就被收完了,他们又向隔壁的村子进军,收购了巨山县茂林县吉安县等几个县所属的一百多个村子的余粮。
等发现她的收粮车队,要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回来一次时,清露知道,她该收手了。
261。第261章 不算不知道()
中的银子,清露抱头哀叹,“哎呀呀——,这有银子花不出去的滋味儿,可真是难受啊!”事到如今,她收的粮食也没用得上一万两银子,早知如此,她该听秦怀恩的,根本没必要去当什么玉蟾!
“哼哼,”一旁的程一针冷笑,“清露,你到底算没算过,咱们这一个县,连城里带乡下,到底有多少人口,有多少亩地,每年能有多少余粮?你这一万两银子的粮食,又够多少人吃一年的?”
清露放下手,正襟危坐地一针,“前面你问的那些,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吗?说来听听!”
清露一这样认真,程一针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种事平常哪有人注意啊,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咱们周围这几个县,吉安县是最大的,有六七万人吧,望山县大概是它的一半儿,三万多人口,巨山县最少了,连一万人都不到,所以才没设县令的,实际上也归望山县管……”明明是很枯燥的数字,却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最后程一针索性直接说,“清露啊,收了这阵子粮,你也该算明白了,麦粒子五文钱一斤,一万两银子能买多少?就打每个人每天吃一斤……”
清露接下去说,“我一直算着呢,我现在收到手的粮,全换成高粱的话够一万人吃一年的!”目光灼灼地一针,“所以啊,我觉得我收的粮,还不够,远远不够!”
方才程一针算出来的那些人口就有十多万了,幸好这些人并不全需要她养活,她估计其中至少有三成是“城市人口”,那么哪怕是粮食涨价了,这些人也是吃得起的吧?!
可关键问题是,这就是全部的受灾人口了吗?这可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程一针只觉得清露的那双眼睛比夜空中的星星还亮,整个人感觉都不对了,根本就没听见清露在说什么,只讷讷道,“你呢?你这么干嘛?”
清露笑道,“你好自从你刮了胡子后,我越觉得你金光灿烂,满身都往下掉银子啊,不对,现在是掉粮食粒子了……”
前阵子清露说程一针蓄胡子太难明明是还不到三十岁的人,愣装啥白胡子老头啊?想法设法撺掇着程一针把胡子给剃了。
做大夫这行,年龄越大越受人尊重,所以程一针才早早就留起了胡子,不过,现在程一针的能力,已无需这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了,再加上清露这么一说,他就真把胡子给刮了,果然年轻了好几岁。
对此,程一针一直是窃喜的,他可以乎自己的容貌,但不可能乎清露对他的关心,再说,男子就真的乎容貌吗,尤其是在令自己心动的女子面前?!
现在清露竟然把这话说在当面了,程一针就有点儿受不了了,他再也坐不下去了,夺路而逃,直到上了马车走出很远,他才反应过来,方才清露夸他的那几句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诡异啊,一种被清露算计的感觉,滚滚而来。
果然,像是在证实程一针的话一样,程一针恰在此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没错,在程一针的提醒下,清露算明白了账目,紧接着又想出了一个收粮食的新法子。
这天夜里,下了一场十分缠绵的秋雨连续几夜都浅眠的清露,睡得特别沉,等到她起床时,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若不是刘秀芬提醒她该吃午晌饭了,她还以为自己起早了呢!
和栓子爹说了些家里的闲事,又让栓子去县城和车行结算银钱,蓦然间闲下来的清露有点百无聊赖。
刘秀芬清露的状况了,小声提醒道,“太太前阵子不是要学针线来的?现下绣娘都走了,家里又没什么事儿,太太不如就动动手吧!”
当初清露说好的是请人家一个月,到后来留了三十多天,其中大半的功夫儿都给清露准备那套嫁衣了,再有,清露平常的衣裳也很讲究,所以绣出来的衣裳并不太多。
在这期间清露给人家了好些新款的衣裳样子,绣庄也急着让人手回去备货销售,清露就不好意思再多留她们了。
清露笑得有些讪讪,“绣娘不是把我们的衣裳都做完了吗?旁的你们就做吧,也不着急,慢慢来就行了。”秦怀恩和睿儿的衣裳上,绣花不多,而且只有出门的才比较讲究,做得就比较快,四季衣裳也各自准备出来十几套了,穿一年估计是没啥问题的。
刘秀芬脸红语塞。
刘寡妇只好一把将清露拉了过来,小声说,“太太,旁的也就罢了,爷的贴身衣裳总要太太亲自动手才好。”她们知道清露不擅长这个,里衣她都帮清露做好了,现下只剩几条裁好的亵裤,就等着清露呢!
清露逃无可逃,只得硬着头皮跟刘秀芬学,结果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昏眼花,全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东西一丢,就跑了出来,出门后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当即打了个哆嗦,接着就是一声惊叫,“天啊,居然下雪了!”
细小如绒毛般的雪花,正从空中飘然而下,在风中打着旋儿,大半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了,就是落了地,也存不住,只那湿漉漉的一片,真不好分辨下的是雪还是雨。
“嗤——”刘秀芬轻笑一声,“这哪儿叫下雪啊!”心里还在合计着,怎么能让清露再去做会儿针线,今天好歹得把一条裤腿给缝上啊!
清露却依旧处于惊讶当中,“今儿才九月初二吧?!”她清楚地记得她穿越过来的前一年十一长假,正赶上大阅兵,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一不身着夏装,帝都诶,那不也是北方城市吗?这气候差异怎么会这么大呢?!
再仔细想想,半个月前成亲时她身披双层嫁衣还热得冒汗,前几天收粮,那些打赤膊的汉子脸上也挂着亮晶晶的汗水,不禁回头问刘秀芬,“这……这东北的秋天哪儿去了?”
262。第262章 初识东北气候()
刘秀芬一指空中的雪花,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不就上秋了嘛!”
清露一阵恶寒,“都下雪了,这还叫秋天?!”那冬天的标志又该是什么?
“啊,”刘秀芬毫意地在意地说,“这点小毛毛雪不是秋天是什么,下大雪,上大冻,那才叫冬天呢!”
清露深深地感到了她和刘秀芬之间的“代沟”,但这种代沟,并不是时间带来的,而是由于地域差异造成的。
清露愣愣地中飘飞的雪花,乱乱地想到了很多事:天气给运粮带来的影响冬季的漫长家中草料存下的数量蜂窝炭制了多少……
清露满含担忧地感叹,“大郎进山也没多带件衣裳,会不会着凉啊?!”心里十分后悔让秦怀恩后来出去这一趟。
开始收粮的第二天,秦怀恩就进山去采老山参了,当中回来过一趟,收获不小,采到了两支参,卖了五千多两银子,那时曲少东家和孙掌柜已经把买蜂窝炭法子的银子送来了,清露告诉秦怀恩赎玉蟾的银子够了。
可第二天秦怀恩将玉蟾赎回来后,还是又一次进山了,清露觉得应该尊重秦怀恩,就没下大力气拦着他,哪承想,天气变得这么快,真不知道这样寒冷的秋夜,秦怀恩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刘秀芬的脸上也带了忧色,趁机劝清露,“太太还是快去做针线吧,这一上秋变天啊,就是给人信儿呢,过冬的衣裳和家用都得及早预备出来,那才是正理儿!”
就算不觉得给男人做亵裤和过冬有啥关系,清露现下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做什么来应对东北这骇人的气候了,但在回屋子之前,还是掐算了一下日子,“大郎说,这回要六七天才能回来,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了!”秦怀恩总习惯把时间说得富余一点儿,以免她担心。
清露想像不出,就凭秦怀恩那速度,几天的功夫儿能跑出多远去,野山参真不是那么好采的,不由感叹,她咋就没有异能呢?若是有个空间啥的,是不是就不用秦怀恩这么辛苦了?
但这一天,清露到底还是没缝上那条裤腿儿。
进屋后,清露被屋子里的热气一熏,先是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紧接着就发起热来。
“了林妹妹样娇弱的身子,就绝对不能有林妹妹那种迎风流泪的忧伤心灵,不然的话,一定是林妹妹式的作死!”清露默默地检讨她今天贪雪花犯下的错误,完全不管,她一脑门子的柴米油盐和人家葬花落泪之间的层次差异。
程一针来得很快,但丝毫不见慌张,还惦记着昨天被清露揶揄的“仇”,诊完脉后,一个劲儿地打趣,“哎呀呀,小清露,我还当你是铁打的身子,根本就用不上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