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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月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拒绝自己的师兄,她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师兄在宗门里的受欢迎程度,并认为自己的师兄不论在哪儿都理所应当受到欢迎。
但是在这儿,一个豆大点儿的小镇里,一条破烂的小镇里,一个破烂的屋子里,一个穿的破烂地少女毫不犹豫,没有说一句话拒绝了自己的师兄。
在她眼里,这好比一个平头百姓拒绝了皇帝进入自己家门。
眼前的少女在她眼里就只是个平头百姓,而下意识地认为自己两人的身份就应当如同凡间皇帝一般。
一个人被拒绝会不高兴,一个人被比自己身份低的人拒绝会生气,一个自以为身份高贵的人别认为身份低贱的人拒绝会愤怒。
王初月现在很愤怒,师兄被拒绝,使得她更加愤怒。
她眉头一横,眼睛紧紧地看着白弱,冷若冰霜。同之前的可爱活波完全相反,此时的她几乎是换了一个人。
王初月向前走出一步,冷冷地说:“小丫头,你可知道你拒绝的人是谁?”
平静的语气透着不安分的气息。
白弱听到这样一句话,心想这人真是古怪,以前从未见过,怎么会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很淡定地摇了摇头,便又开始发呆,不理会两人。
王初月看着白弱十分平淡的表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刺激到了她。
她大喝一声:“放肆!”
愤怒的她向前迈出一步,体内的灵气开始躁动,衣裙被吹得躁动不安,四处散乱地飘飞。她的手掌心出现一道明亮的光球,便要向白弱扔去。
杀意盎然。
齐如玉见状一把抓住王初月,大袖一挥将她手中的光球拍散,将她一下子扯到自己身后。接着他转过身看着王初月,眼里的愤怒丝毫不掩盖。
齐如玉之前温和平静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冷漠。
他用着十分冷漠的语气对着王初月说:“初月,你刚才想杀了她?”
王初月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师兄这样的表情,现在见到了,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她心里十分委屈和不解,连通着之前的愤怒,一起表现在了脸上。
她仰着头看着齐如玉,愤怒地吼道:“师兄,她该死。”
齐如玉冷冷地说:“她哪里该死?”
王初月一下子愣住了,她在齐如玉的眼里看到了冷漠,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在她心头升起。她突然委屈起来,带着哭腔抽抽地说道:“她那卑微的身份,凭什么拒绝我们。”
齐如玉转过身去,双手背在手后,头微微仰起,淡淡地说道:“王初月,如果你就为了这个而要杀死一个普通人,那么……”
他说道这儿停了下来,加重语气,沉沉地说:“你不要再叫我师兄。”
王初月听到自己师兄这样一番话,心头如遭雷击,悲切地质问:“齐师兄,你就为了这样一个贱人而这样对我?”
齐如玉猛地转过头,愤怒地说:“王初月你够了,你就是这样张口闭口贱人贱人的吗?莫不是跟着门派里边儿那些只会风言风语,不思进取的人久了?”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你自己回去冷静一下。还有,在这座小镇不许乱用法术,也不许把你的骄傲带到这里来。”
王初月呆呆地看着齐如玉,心里一阵子凄凉。
风言风语,不似进取?这是在说自己?
她痴痴地看着齐如玉,见到后者摆过头去,全然不再理会自己,心里的委屈与伤心一下子爆发出来,眼中的泪水不断地往外流。
她恨恨地朝着门里的白弱看了一眼,转身抹着泪水跑开。
齐如玉现在心里很复杂,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王初月的刁蛮性格,门里的长老宠着她,不让她受到委屈,那些个弟子也是围着她转,嘴里尽是些奉承讨好。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王初月,他也明白王初月心里对自己的那点儿心思,所以他更加的烦她。他觉得让她受受斥责也好,只是希望她不要对这次的任务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次的任务,意义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齐如玉轻轻摇摇头,想起自己来着条巷子的目的,重新看向院子里边儿的白弱,却发现她此时站了起来,向着屋里退进半步,眼中带着敌意地看着自己。
他心里边儿明白,定是之前自己和王初月那番对话表现让她产生了敌意,便又是一阵子恼火,之前就不应当带着王初月来这里,尽给自己捅娄子。
他尽量摆出个和善的笑容,用着很温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我那个师妹有些骄横,你不用在意她。其实我并没有恶意的。”
见着屋子里的少女还是敌视自己,心里无奈,耐着性子再问道:“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对你没有敌意。”
白弱之前自然是看到了王初月手心的光球,想起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周老头,立马就明白这两人是同周老头一般的仙人。
所以她变得警惕起来,又接着听到两人的对话争吵,当听到那少女要杀死自己的时候,意识到了危险,立马敌视起来,同时心里十分紧张。
白夜和陆姐姐都出去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若是对方要做些什么,自己定然抵挡不住。现在的她只能希望他们快些回来。
此刻听到那人的问话,不想做任何回答。
第64章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齐如玉看着屋里白弱的表情,心里明白,若是照着这个样子,她是铁定不会让自己进屋去的。
若是平常,自己进去就是了,顾忌什么的自然是不存在的。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温和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他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见着她不理会自己,警惕的样子,齐如玉是真的难以理解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自己。自己长得是肯定不吓人的啊。
或者是她觉得自己问的太突兀,连自我介绍都没有便问别人?
有了这个想法,齐如玉立马又说道:“我叫齐如玉,从外地来的,我可以和你认识认识吗?”
这次回答他的不只是安静的空气了,还有果断的摇头。
他眼睛微张,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白弱没有摇头拒绝回答,也没有回答,她可不会对着一个充满不稳定因素的陌生人做什么解释,更何况她解释的方式真的很麻烦,她并不想对着这个人做这些麻烦的事情。
她始终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白夜就经常告诉她,人心不古,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也不要轻易地对任何一个人投以善意。
而且,屋外的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好。
她觉得那人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的她更加觉得没法说话不是多好了,若是可以说话,直接简单明了的拒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齐如玉深吸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身子,他觉得同屋里的少女交流真的费劲儿,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问,她就是一句不吭。
果然,最没意思的不是别人听不懂你说的,而是根本不搭理你。
他突然觉得王初月那丫头都要比屋里的少女好对付些。
被拒绝的很果断,还是好几次,但是他并不会放弃,屋里的宝物到底会不会成为他的机缘,得试过之后才知道。
他正想再次问道,突然见着背后那户人家的门开了。从里边儿走出个中年妇女。
妇女正是马大娘马竹秀。
马竹秀见到白夜白弱家门口站了个陌生人,立马走上前去,皱着眉问道:“你是谁,为何站在这里?”
便问便站到齐如玉的面前,挡住门口。
齐如玉见到这个妇人的动作,心底暗沉,他自然感觉得到她身上的警惕,这让他很不舒服,心里不禁怀疑莫非这小镇的平民都是这般不待见外来人的吗?
但是他只能强摆出个笑脸,语气平和地说:“大娘你好,我叫……”
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一下子被打断。只见马竹秀气急败坏地说:“你才是大娘呢,你全家家都是大娘,你这小伙子会不会说话啊!”
齐如玉只觉得心头好似被什么憋住了一样,看着眼前这个鬓角虚白,满脸皱纹的大娘,硬着头皮,憋着一口气喊了声:“大姐你听我……”
同样的,又被一阵子给打断。
“你谁啊你,谁是你大姐啊!你可别乱认亲戚。”
马竹秀边说还便仰着头,双手叉着腰,硬是活脱脱的骂街姿势。
若是刚才只是心头被憋住了,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十分难受。
他咬着牙,生硬地问道:“这位,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何语气如此咄咄逼人?”
然后他便见着对面的妇人立马换了一张脸,如同长辈教育晚辈一样,苦口婆心地说:“小伙子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大娘说你两句,你还就闹别扭了,这可不行啊,这样子怕是找不着媳妇儿的。”
齐如玉心神恍惚。我缺心眼儿?闹别扭?知道自己是大娘还责问自己?找不着媳妇儿?
他是感觉自己养了好久的心平气和,是要被这眼前的妇人给一股脑打散了。
然后他连忙摇了摇头,心里默念静心如意,压下躁动的灵气,这才稳固了心神。他觉得自己还真不能好好的和这人沟通了,于是乎他微笑着问道:“这位大娘,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吧,你问我为什么站在他们家门口,嗯,我想了想,为什么我不可以站在他们家门口?莫非这里是你的家?”
听到这样一句话,马竹秀嘴角不自觉的别了别,一脸风轻云淡地说:“小伙子,还真的不好意思了,这里还真的是我家。”
说着别过头对着白弱眨了下眼睛,轻轻地问道:“对吧,丫头。”
白弱把刚才的场景全然收入眼底,见到马大娘眨眼示意,立马轻笑一声,直点头。
齐如玉好歹不歹偏就把马竹秀的小动作给收入眼底,知道她是在骗自己,但是自己还真不能说什么,说自己是仙人,知道你们在骗人?显然不现实。
他心里一阵子别扭,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但是想了想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了心里的愤怒,强颜欢笑着问道:“大娘,我可以进你屋坐坐吗?”
马竹秀眉头一样,站在台阶上,弯下腰,小声地问道:“你是我亲戚吗?”
齐如玉下意识地回答:“不是啊!”
然后只见马竹秀瞬间拔高音量,古怪地说道:“那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坐坐啊。”
齐如玉张大嘴巴,这一刻心里的羞辱感终于按捺不住了,这妇人接二连三地耍弄自己,自己不管是在哪儿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羞辱。
他一下子甩开所有的强颜欢笑,冷冷地说:“大娘,拒绝也就罢了,你接二连三地羞辱我是什么意思,我告你可别倚老卖老,若是逼急了我,你自然知道什么叫后悔。”
马竹秀听到这样一番话,反而平静了下来,站直身子淡淡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齐如玉冷哼一声道:“哼!是你自己不识好歹。”
马竹秀看着齐如玉,笑了笑问道:“小伙子,知道什么叫死皮赖脸吗?”
齐如玉心想你自己不就是吗,他冷哼一声,别过身子。
然后他接下来做出了有生以来最为夸张的表情,比知道自己身上有道气时的表情还浮夸。
他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
!!!
马竹秀破开嗓子喊的一点都不含糊,这不大的清平巷一下子就传遍了。
然后齐如玉便见到了这样一幕,周围几乎所有的屋子,接二连三的打开屋子,陆陆续续地走出不少人。
不过一小会儿,自己和身边的妇人便被围的个水泄不通。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落进了圈套,这一切都是提前就布置好的。
紧接着他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僵硬地转过头去,张大着嘴巴看着之前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妇人此刻已是满脸的委屈与伤心,边哭还边喊着:“造孽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容易吗我,死了男人死了儿子,这刚出了门还被一个外来人给欺负,你说我命苦不命苦啊。”
齐如玉看了眼周围人不善的眼光,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他喃喃自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第65章 很富有()
马竹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了摇头哀声哉道,双手捶打着地面,加上口里边儿的凄切话语,真是一副天怒人怨的样子。
齐如玉这个时候脸都紫了,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指着地上的马竹秀颤抖地说道:“你!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小镇百姓历来有这样一个习惯,帮亲不帮外,更何况在他们眼里这外来的年轻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而在小镇土生土长的马竹秀则是坐在地上不断地怨天怨地。
再加之马竹秀在这清平巷的口碑还真的不错。
于是乎周围的人看齐如玉的眼神就不是那么的和善了。
两人被周围街坊领居围住成一圈,哄闹一片。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站了出来,咳嗽一声,于是四下安静下来。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用着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马竹秀,你先站起来,坐在地上可不好。”
马竹秀闻言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用着尊敬的语气喊道:“杨婆婆。”
老妇人点点头,接着问道:“马竹秀,这是怎么回事?”
“杨婆婆,就是这个年轻人,我不过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他就气不过扬言要对付我。本来看他一脸和善的样子,以为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唉!”
老妇人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淡淡说道:“马竹秀,好了,就这样吧,坐在地上可不好。”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马竹秀。
紧接着她看向齐如玉,依旧是不急不缓地问:“年轻人,是这样的吗?”
齐如玉向前一步,一挥衣袖,正欲说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同着群凡夫俗子理论?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堂堂方庐山齐氏人需要同这群人说什么?
想都不用想,他给出了自己答案,不需要。那样只会是落了下乘,若是真的那样去做指不定还会给自己的大道留下瑕疵。
于是他侧过身子,冷哼一声,说道:“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更何况我也不需要。”
周围的人听到这样一句话,立马就哄闹起来了。
“哎!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
“你就是这么和老人家说话的?”
“定是真的做了那亏心事,才要强装镇定。”
……
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一片哄闹,大多数人都是满脸斥责的样子。
齐如玉打定了心境,于是乎面不改色,就是单纯的站定不动,任周围人的杂言乱语,即便是污言秽语,全然当作听不到。
老妇人再次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大,可偏就被人听了去,而且都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杨婆婆微微弓了弓身子,缓缓说道:“年轻人,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你是外地人,我们若是多说什么,又要落下个这清平巷的人欺负外地人的话了。”
马竹秀听到杨婆婆这么说,立马就急了,连忙说道:“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