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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没有办法,顿了顿,白玉再度恭敬地垂首道:“多谢仙君愿意现身,民女自知十分逾矩,还望仙君海涵只是民女即将携子下山,这一走怕是要数年,唯独这个女儿放心不下,故无论如何想再见仙君一面,也有一句话想对仙君说”
一顿,白玉将云母往白及仙君的方向推了推,定神,凝神道:“我这女儿,日后便劳烦仙君照顾了。”
说完,白玉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次大礼,十分郑重。随后,再与白及仙君郑重地告别后,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云母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还有看不出心情的仙君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神仙弟子。
“她就说这个?”
赤霞抓了抓头发,不解地道。
“云儿不是早就拜师了吗?她这反应,怎么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要嫁女儿似的。师父你说是吧?”
赤霞一回头,却见白及已经抬手将人形懵在原地的云母变回狐狸,并且抱到怀中,默默地往旭照宫的方向走回去。
观云也是满心迷惑,问道:“师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白及神情未变,淡淡地回答。
“世事多变,凡间万物自有烦恼,不必多问。”
“噢。”
观云似懂非懂地点头,总之师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听不懂也要听着。同时,他明白了师父特意出关,大约是个负责任的老师接待家长的态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关,就出来了。
这样一想,观云便不再多心,跟着师父回旭照宫。
白及走在最前面,他没有抱过云母几次,但依然感到这只小狐狸分外安静,待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的。白及顿了顿,低头看她,却见云母没精打采地趴在他怀中,耳朵尾巴都垂着,像是十分委屈。
白及动作一滞,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母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白及虽然摸着她,眼睛却依然平时前方,步伐稳健地往前走。
“不要担心。”
白及目不斜视,语气平稳,但云母依然听得出师父是在对她说话。
“你母亲既然特意来见我,知我闭关也请求一见,必是对你放心不下。日后若是有机会,她定会回来看你。”
说完,云母便感到白及的手又轻轻地在她头顶摸了摸。即使云母再迟钝,也能明白这是师父在安慰她,其实道理她明白,只是依然难过罢了。她“呜呜”地在师父怀里发出了几声委屈的叫声,默默地将脑袋往师父手臂上一摊,露出大片后颈和后背,任凭师父顺毛。
白及微微一顿,便缓缓伸手有节奏地摸了摸她,算是安抚。
观云在师父背后看得有些惊奇,云母这样子其实已经有些撒娇的意思了,只是师父今日心情好像也不错的样子,似乎没有因为闭关被打断而生气。
这着实是好事。
观云松了口气。
于是这一晚,云母还是睡在她和赤霞房中,大概是后来趴在师父怀里不愿意出来的时间太久太累了,她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早晨被赤霞叫起来的时候,整只狐还迷迷糊糊的。
“起来!师妹,快起来!”
这一天,云母是被赤霞兴奋地晃醒的。
“快变成人形!我来帮你梳妆打扮!赶紧准备准备,你四师兄回来了!”
说着,白玉带着云母,便腾云而起,一路朝仙人峰飞去。
仙人峰是浮玉山的主峰,高耸得很,亦是这山脉之中最为高峻的山峰,并不难认。只是被娘叼在口中往回送,云母疑心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眼看离旭照宫越来越近,云母不安地问道:“娘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
白玉将女儿叼在口中不好说话,只好先将她放下,但想到马上要见白及仙君,她亦有几分心不在焉,缓声道:“没有是娘有要事,不得不不走,但放心不下你,所以想再见一次你师父到了。”
白玉轻巧地落在仙人峰上,然后便化了人形。云母见娘化作人形,连忙也跟着变成了人,母女俩并肩站在一起,样貌竟有六七分像。
家长要见先生,自古以来就是个让人害怕的事,云母心里惴惴,但白玉却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匍匐跪下,向她看不见的旭照宫一拜,高声道:“民女白玉,求见白及仙君。”
母亲跪了,云母自然不能还站着,待回过神,赶紧笨拙地跟着母亲跪下,学着娘的样子叩拜。只是刚刚跪下,云母才想起师父还在闭关中,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可她们如今这个姿态,已经不大好说话了。
白玉这般直白地说要见白及仙君,守门的童子自然立刻去禀报了,但出来的果然不是白及,而是云母的两位门中前辈观云与赤霞。他们听到自己放出去的师妹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吓了一跳,又听说云母的母亲也来了,更是赶忙出来查看。
“师父还在闭关中。”
赤霞担心地看了眼云母,对白玉解释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单阳道:“此并非正文。怕是持有章不足三成;需静候十二时辰。”见观云提起玄明神君,其他人果然不再关心元泽的事;注意力顿时全部被吸引。毕竟玄明神君与凡人相恋生子乃是近一百年来最为轰动的大事,无论是玄明神君的身份;还是对神仙与凡人不得相恋的这条天规的明知故犯;随便聊哪个,这群神仙都能聊个七八十年。
于是观云提及此事;附近的老少神仙纷纷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听他们的议论,云母也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大概。
那玄明神君来头不小,身份不低,也是远古混沌初开之时自然而生的神君,不仅如此;他还是如今天帝在混沌中伴生的弟弟。
虽说天帝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可这兄弟身份却是毋庸置疑的;两人在同一个神胎中蒙昧而生,风吹即长;须臾便为成人。只是两兄弟长相虽有七八分相似;性格却大相径庭。
天帝生来便有帝王之相,既有能力;也有野心,个性自然强势有力些。玄明神君却不然;他性格散漫;喜欢云游于天地间;无拘无束来往自如,亦不愿受规则束缚,不喜遵循神仙中的繁文缛节,索性隐居了。他连兄长的称帝霸业都没参与,在天界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玄明神君天天躲在小竹林里酿酒弹琴种竹子,不问世事,逍遥得很,也不知道天道让这么个玩意儿和一统天界的天帝一道生出来是干嘛的。
奇怪的是,尽管这两人想法观念差距如此之大,可兄弟终究是兄弟,天帝和玄明神君之间却没什么隔阂,关系很好,颇有兄友弟恭之感。天帝成立了天庭之后,便让玄明神君掌管人间君子,不过他显然也晓得以自己弟弟的性格多半是懒得理工作,所以这群君子读书的事有文昌星君管,姻缘的事有月老管,命运之类的杂事也有司命星君,玄明神君这个着实是个闲职,只不过是让他好歹看上去有个职务,不要让其他神仙在地位称呼上难办罢了。
玄明神君本人对天帝安排得这个工作也很满意,领了职就回自己的竹林里弹琴去了,平时啥都不管,别人请他也不出去,除了天帝哥哥亲自邀约还会给几分面子,其余时候都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世神君。
说来也怪,玄明神君明明什么都不管,可自从由他掌管天下君子开始,人间的君子大多也变成了他这番模样,个个弹琴喝酒,还居不可无竹起来。部分掌握了玄明神君神|韵的,一有人间的皇帝要给他职务就拼命跑,生怕肮脏的功名利禄玷污了他们清白高尚的灵魂。
总之,玄明神君就这样好端端地在竹林里待了数千年,待得年轻点的神仙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神了,他那片小竹林才终于出了事。
那便是十余年前,玄明神君的小竹林里,误闯入了一个“凡间女子”。
这些神仙大多也是道听途说的,哪里知道玄明神君的口味比他们想象得还要重得多。闯进竹林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口渴误喝了神君埋在竹林深处的神酒,结果误打误撞看见了玄明所居的茅屋、还莫名其妙多生了一条尾巴的白狐。只听一位自觉知晓实情的老神仙眉飞色舞地往下说——
云母一愣。
她原本听得入神,根本没想到还有师父的事,骤然听到白及的名字,便下意识地去看赤霞和观云。然而他们两个也正看着说话的老神仙,没有注意到她。
玄明神君被处刑,白及仙君执刑,才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观云和赤霞自然是知道的。但由于师父极少提起,他们便没有多问,细节了解得不多。
赤霞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玄明神君弄得那场大雨,还把我家师父的仙岛淹了,我当初还以为是报复呢。”
观云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禁点了点头。
谁知,听到赤霞这样说,那老神仙却动作一顿,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怕是对玄明神君的个性有所误解若是当时你们在现场,或者见过玄明神君,便不会这样觉得了。”
“诶?是出什么事了吗?”
赤霞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
老神仙摸了摸胡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玄明神君大概是隐世久了,对当时天界的状况不大了解,也不晓得白及仙君的前世是何人,等一千两百二十五道天雷劈完,他还有心情开开玩笑。当时他打量白及仙君许久,还摸着下巴给白及仙君留了句话——”
“什么?”
“——‘小伙子你雷劈得不错,若是日后我妻子生了女儿,介绍你们认识怎么样。’”
观云:
赤霞:
云母:
山雀丈夫本来在这雷雨之中就睡得不大安稳,被推醒也没责怪妻子,听她这么说,想了想,便道:“你要是担心,我们天亮就下去看看。虽然刚刚生产,但她好歹也有五条尾巴,这么一会儿出不了事。现在太黑不大好飞,也怕他们一家都睡熟了,过去反而打扰,现在先休息吧。”
山雀夫人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依然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担心。
那白狐妹子名叫白玉,虽然已有三百岁,却还是头一回生产。她前几年来从北方的山搬来后,就住在他们夫妇所居银杏树底下的山洞中。
这山里开了灵智的动物不多,山雀夫妇独自在山中修行多年,每天对着一群灵智未开的动物颇为寂寞,浮玉山的山神又总是半睡半醒的,夫妻二鸟除了彼此都没人说话,所以当初有狐狸搬来,山雀夫人十分高兴,对新邻居热烈欢迎,倒是白狐初来时颇为谨慎,但架不住山雀夫人的热情相待,不久便以姐妹相称。山雀夫人比对方年长几百岁,修为也略高几分,便当了姐姐。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单阳道:“此并非正文。怕是持有章不足三成;需静候十二时辰。”话完,想了想;他又有些担心等复了命禀明师父再回来,这只小狐狸已经找不到了,便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朝云母投去。
云母中间听着情况不大对便想逃跑,然而她哪里跑得过仙人弟子的法术,没跑几步;那个奇怪的圈就追了过来,将她稳稳地圈在地上;只听那浅衣弟子歉意地道:“抱歉了,小狐狸;我先回去复命,无论成与不成;一个时辰之内;我必定回来,到时候要么带你离开,要么放你出来,劳你先在此处等我片刻。”
说着,那浅衣弟子不等云母反应,转身捏了个诀,没等云母回过神来;竟是带着其他人凭空消失了。
云母顿时大急;条件反射地想追过去;谁知她一跑就撞到了圈线上,然后像是碰到看不见的墙似的被弹了回来,云母吓得轻叫一声,再圈内滚了一圈,这才站起来。
是仙人的法术!
云母不太懂仙界的事,虽然看得出之前那位白衣仙人地位要高其他人许多,可是又哪里分得清其他人的身份,对她来说,这些弟子也和一般仙人无异。
云母瞬间慌乱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在圈内挣扎,先是到处乱撞,四周乱跳,见跳不出去,又满头大汗地刨坑,可是这个圈居然连地下也能渗透,打了洞依然是碰壁。
云母只好将刨开的土又填了回去,难过得想哭。虽说她听见了那浅衣仙人说一个时辰之内定会回来,可要是他忘了呢?要是平白无故失踪了,母亲、哥哥还有姨父姨母肯定会很伤心说起来,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顺利回到家里没有?
她一边想,一边沮丧地趴在地上。石英并不在附近,大概是之前兵荒马乱的关头来不及回头看,一口气跑太远了,不过想想等哥哥发现自己不见,他肯定会回去告诉姨父姨母和母亲,云母又不由得地放心了几分。石英知道他们遇险的位置,他肯定会带母亲来的。
由于先前折腾得太过,时间又是午后,云母刚有几分安心,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坚持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抵抗住睡意,不知不觉将自己团成一团,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毕竟还处在神经较为紧张的状态中,并没有睡得太死,刚一听到附近有响动,立刻便被惊醒。
云母刚醒还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当是之前那位浅衣仙人回来了,谁知刚一睁眼,看到的竟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整只狐都清醒了,顿时往后一跃!
然后,她才看清楚,那不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而是一个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个好人。野兽的戒备在这个时候上升到顶峰,云母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背毛倒竖,摆出攻击的姿态,警惕地盯着对方。
不过,这个时候,云母倒是又有几分庆幸她在一个仙人所画的圈内,她自己出不去,想必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她是安全的。
母亲说过,若是看到可疑的人,即使真不小心被发现了,也万万不可暴露她的灵狐身份。这种时候云母自然不会说话,仅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等待眼前的人被屏障所阻。
于是,在云母的注视之下,黑衣人果然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去碰圈着她的那个圈,只见白光微微一闪,然后
圈没了。
云母:
这下真的欲哭无泪了,圈一消失,云母撒腿就跑。然而她明明跑得是和那黑人所在的位置相反的方向,谁知跑了没几步却眼前一暗,她来不及抬头只顾埋头跑,啪叽一下就撞了人,紧接着便被那黑衣人握住身体抱了起来,揣进怀里,似乎还被摸了两下背,也不知算不算是安抚,反正摸得云母毛骨悚然,一点都没被安抚。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这黑衣人居然也会腾空而起,云母赶忙嗷嗷乱叫,奋力挣扎。
石英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云母被黑衣人抱走的这一幕,立刻大惊失色。
他原本误以为自己被那凶兽追着,一连狂奔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实在跑不动才停了下来,一回头才发现身后没有妹妹,吓了一跳,这才回头寻找,不想一回来,就看见云母被和母亲一样会飞的人抱走了。
石英急得大叫,可他们飞得太快,根本听不见。他在原地跑了两圈,这才想起来应该赶紧去找母亲,然而母亲还在山下城镇中,只能劳烦山雀夫妇。
想到方法,石英不再犹豫,飞快地回了头,朝狐狸洞方向的银杏树跑去。
这个时候,云母已经被奇怪的黑衣人掳上了天,她急得嗷嗷直叫,眼看着熟悉的山头越来越远,眼睛里险些要掉金豆子,不顾已经上了天,依然在努力挣扎着。见她动得厉害,那黑衣人浑身僵硬,身体都绷紧了,似乎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