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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商泽仍旧是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发哪门子神经,商泽一向稳重自持,怎么现在会做出这样的事?
凤七有个大胆的想法,商泽不会高兴的傻了吧。不过她也不过是想想,看商泽那一脸平静的姿态也不大可能。
见她进来,商泽腾的从桌子上跳下,直落到她面前。
“做,做什么。”凤七后退了一步,被他吓了一跳。
“阿七。”商泽看着她,眸子里的欣喜情绪终于再难压抑住,黑色的眸子都泛出了光芒,光芒背后,便是浓郁的歉意和自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凤七怀孕了,他却在这段时间与她起争执,与她冷战。
凤七摇头,她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感到委屈,很生气,却不愿意看到商泽这样。
感情上的事,又有谁能分清楚对错?向来只有爱与不爱罢了。
商泽低下头来,在她眉心印上一吻,毫不吝啬的表达,“阿七,我很高兴,你怀了我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凤七听他那样说,老大不愿意的捂着腹部,“都是我的!”
“好,好,都是你的。”商泽笑着看她。
凤七高兴了,抬着头,眼眸亮晶晶的问他,“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商泽抬手,极富情意的抚过她的面颊,将她耳边的碎发挂上去,“最好是个女儿,像你一样。”
“你敷衍我。”凤七鼓了鼓腮帮子,“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儿子么?”
“你要我说,说了你又不愿意,怎么这么难伺候。”商泽无奈的看着她。
“嫌弃我了是吧?”凤七磨牙。
“不敢不敢。”
“敢我就咬死你。”
孕妇嗜睡,小拌了几句,凤七的困意就再次笼罩了上来,她丝毫无顾及的伸了个懒腰,往塌边走去,“困死了,睡觉。”
商泽好心提醒她,“你还没洗漱。”
被打扰睡觉大计的孕妇不高兴了,一眼扫过去。
商泽叹气,只能由着她直接睡了,他招来了人自己洗漱了一番,又将帕子湿透,走到塌前,不顾凤七的嘟囔,替她擦了手脸,又坐在床塌边耐着性子扯去了她的外裙,取下满头的珠钗。
等她浑身上下仅剩一身白色里衣时,商泽方才躺下,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侧身环着凤七的腰,将她纳入怀中,有力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
真的很难想象,那样小的空间里,正孕育着他们二人的孩子。
商泽一躺下,凤七就醒了。
阔别多日再与他躺在一张塌上,凤七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商泽的呼吸,就贴在她的颈后,暖暖的痒痒的。
“别闹,困着呢。”凤七眼都不睁的往后扫去。
“呵。”他伸手,不容拒绝的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睡吧,我又不打搅你。”
凤七不满的哼了一声,这叫不打扰吗?
商泽说完,倒是真的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她,用手心贴着她的小腹,似喜似惊,“一身的孩子气还未褪去的小姑娘就要做母亲了。”
“不好吗?”凤七半睁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不是不好。”商泽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腹,没再言语。
不是不好,是怕她年纪小吃很多苦头。
孕妇嗜睡,一觉醒来,太阳都升起了老高。
院子里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配合着太阳公公在催人赶快起床。
凤七揉了揉眼睛,商泽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刚踩了鞋子下床,就有人进来侍候洗漱。
大概是得了吩咐,比往常更是多了几分小心,进来就搬了凳子让她坐下,帕子打湿送到她手里,香膏挤好在刷牙子上,就差拿了刷牙子替她把牙也刷洗了,凤七整个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漱口的时候差点将青盐水喝下去。
收拾完善,神清气爽的出了屋,迎面就碰上一人,让凤七差点瞪掉眼珠。
不是旁人,正是卧床已久的世恩。
他怎么起来了,还活蹦乱跳的?
凤七满眼疑惑的站在原地。
世恩跑过来,一蹦三尺,“出事了,你知道吗,出事了!”
“不知道。”凤七摇头,丝毫不在意的回答。
“诶。”世恩急得一头汗,拉过她的袖子就往外跑,“今天一早外面出了个告示,你快去看看。”
“不看。”凤七扯过自己的袖子,不动,“看你这样子,肯定是知道的,你和我讲讲不就行了?”
“逛了头了,我怎么给忘了!”世恩一拍脑袋,“早上我听说以后撕了一份下来。”
世恩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叠的很是整齐的纸张出来。
凤七还没看到内容,久见行书遒劲自然,笔势张扬,矫若惊龙。
仔细看过去,凤七长篇挥墨写着:
吾弱冠之年取妻生子,余生四十有一,自视粗知文武,敢为天下先,今自省吾身,察数罪齐身,愧对己心,遂痛作罪己书,以正吾心。
吾罪之一:在妻怀胎之期忙于公务,未加以珍视,视为对妻不义。
吾罪之二:因双生忌讳,对襁褓之婴痛下杀手,欲令其早夭,视为对子不慈。
吾罪之二:欺上瞒下,视为对君不忠。
回顾己身,吾万感忏悔,不禁黯然泣下。然今生有幸,得亡子生还,回归吾身,吾发誓尽吾之力弥补,若吾所做恶迹再生,必众叛亲离,无处依栖,遇凋零枯落之贫辱。
落款是摄政王的名讳,竟是一份罪己书。
第182章 事情解决,父子言和()
凤七一字一句细细读完,心下大惊,握起纸张,抬眼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世恩看着她,顿了片刻,才幽幽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今天?”凤七挠头,似是不解,“是什么日子?”
她一句话出口,还没等到世恩回答,就蓦地反应过来,“是你们俩的生辰!”
她知道是近几日,却不知道是哪一天,最近与商泽闹别扭,她也忘了问世恩。
“还算你有良心。”世恩屈指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目光晦涩,“今天是我们的生辰,我想,这也许便是他准备的生辰礼。”
凤七眉头微蹙,目光略略一沉,变了颜色,“你刚刚说是告示,这份罪己书已经昭告天下了?”
世恩淡淡扫过她的眉目,面色也多了几分严肃,“对,听说是昨晚连夜张贴了,我识得那字迹,每一份都是。。。。。。亲笔所书。”
昨夜都张贴上了?
那到现在岂不是传遍了?
这句话的意思听的凤七更是一惊,面上更增了几分凝重,急急问道,“难道就无力扳回局面了?”
罪己书,罪告天下。
这份礼太大了。
摄政王送的起,世恩商泽二人也收不起。
“怎么扳?”世恩面上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极是难看,比哭还丑,“他丝毫都没给自己留余地,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了,此事都成皇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听闻此言,凤七不由有些浮躁起来,她的目光越过世恩的肩膀,看向敞开的院门,“那商泽呢?他现在在哪儿?”
听闻此事,商泽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反应。
正所谓父可不慈,子却不能不孝。
再怎么恨,那也是他的生身父亲,商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从地位高华,本能流芳百世的局面落到地位丧失,名誉扫地的下场。
世恩的唇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缝。
“他已经撕了其他告示去王府了。”
凤七面色猛的一变,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长长叹息了一声。
“罢了,都是你们三人的事,怎么解决,商泽可能自有分寸。”
而世恩冷脸紧绷,微攥着一双拳头,也没了动静。
比起通透沉稳,他倒还比不上哥,也比不上凤七。
不管这事情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原谅亦或是不原谅,终究是他们摄政王府的家事,碍不着旁人利益。即是家事,何必在乎不相关人的眼光,他们自己的态度摆正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哥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却还在这儿无头苍蝇一般莽撞慌乱着。
掠过凤七释了怀的脸,他微微一颔首,“你好生歇着,我有事,就不打搅了。”
“世恩,人生在世,别活的太累。”凤七微微点头,眼睛里噙着笑,“慢走。”
说完,她轻飘飘的转了身,挺直的背影格外秀美,裙摆划出了一段妖冶的弧度。
世恩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脚下,他很清楚,如今的他做不到不怨。
可冤冤相报何时了。
每个人都不好受,这种事情,只是无端给自己找罪受,顺心而为,现在虽做不到不怨,但他可以暂且做到原谅。
这两者并不矛盾,只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机会,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便可以真真正正的释怀了。
。。。。。。。。。。。。。。。。。。。。。。。。。。。。。。。。。
整整一天,两人谁也没回来,谁也不知道在摄政王府又发生了什么。
一场生辰,就这样过去。
凤七熬不住,看天色不早,顾念着肚子里的小东西,拼着孕吐用了饭才回屋。
打了一个呵欠,凤七懒懒的坐在床边脱鞋,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怀着一个的缘故,一整天下来什么也没做,却也浑身酸疼酸疼的,疲乏无力。
脱了鞋,随手抽去了外衫扔在一旁,凤七裹了被子就睡,沾着枕头,她便着了过去。
正坐着美梦那,旁边突然多出了一股力道来拽她的被子。
她困意正浓,被搅扰了心情极是不好,一边护着自己的被子,一边含含糊糊的咕哝着,“再拽我打你了阿!”
“呵。”身边似是有一声轻笑,低沉性感,极是好听。
凤七迷迷糊糊的也没去在意,只顾睡自己的回笼觉,还没再会周公,手中攥着的被角就被人夺了去,下一刻,一道身影裹着一道凉风混进了她温暖的被窝,“阿七,是我。”
凤七还是没反应过来,她眼都不睁,手肘向后一拐,却击了个空,又抬起像赶苍蝇一样抬手扫了扫,“我管你是谁,麻溜的滚,再扰人清梦我就不客气了。”
身后又是一阵轻笑,那震动的胸壁贴在她的后背上,暖暖的呼吸扑面而来,“阿七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凤七睁眼,气恼的往后一转身,满眼的火气对上那透彻满含戏谑的眸子,她才彻底的醒了过来。
红唇一嘟,她不满道,“就知道欺负我。”
“还不是你好欺负。”大手落在她头顶抚慰的顺了顺她的毛,心下想到她此时怀着孩子,身子不比以往,不免有了几分愧疚,“是我不好,别恼了。”
凤七偏头轻轻浅浅的哼了一声,模样里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娇憨之态。
“乖。”他轻声哄着,把她的面颊扳正过来,
“想睡便睡吧,我看着你睡。”
凤七嘴角一撇,耍性子的嘟囔道,“你看着我我还怎么睡得着,半夜不得做起噩梦。”
说完,不等商泽回应,就扯起他的手,关心的问,“我这会儿也不困了,你和我讲讲今天的事呗。”
凤七指的,自然是他们在摄政王府的事。
知道凤七想听的也不是过程,就是想知道结果,于是,商泽笑了笑,很简洁的一句话把今天最后的结果告诉了凤七。
“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饭。”
若三人剑拔弩张肯定不会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吃饭,既然吃了饭,就代表有了缓解,至少所有人心里那个疙瘩已经在慢慢解开了。
“唔。”凤七点头,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她揪着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她双眼放空,贝齿咬了咬红唇,稍许,又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丝毫没意识到这番动作做起来多么诱人。
第183章 授以册宝,封为秦王()
商泽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做了他想做的事。
“唔。”凤七大睁着一双眼,从齿缝里溢出了一丝声音。
“闭眼。”他低着头,极霸道的吻着。
凤七身体一震,很听话的乖乖闭了眼睛,顷刻,又由被动化为主动,猫儿一样缠着他,热切的封住了他的口唇。
商泽低低一笑,却是松开了她,声音磁性暗哑,“别惹火上身,睡吧。”
明明是他勾引了她,现在却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真是。。。。。。真是太贱了。
凤七咬住更加红润的嘴唇,又羞又囧,绯红的脸颊上也有一丝恼气。
“睡吧,睡吧。”他哄着她,语含宠溺,大手一下下拍在她身侧,像是哄婴儿一般。
鼓了鼓脸颊,她也是真困了,被她哄着,渐渐的眼皮就耷拉了下去,沉的像是压了一座大山。
“坏人。”她嘟囔着,沉沉陷入了梦乡。
他在她面颊轻轻落下一吻,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烛火忽明忽暗的晃荡在昏黄的空间里,外面盈盈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出两人安静的睡颜。
。。。。。。。。。。。。。。。。。。。。。。。。。。。。。。。。。。。。。。。。。。。。。。。。。。。。。。。。。。。。。。。
第二天,和风习习,阳光灿烂,又是一个晴朗又暖和的好天气。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闹腾了一阵,刚起床,就见前院丫鬟慌慌忙忙跑了进来,“公子,夫人,来人了。”
“男人女人?”凤七顺嘴问了一句。
小丫鬟气都没喘匀,结结巴巴道,“太,太监,宣旨太监,让公子去前厅接旨。”
“阿?”凤七轻呼了一声。
无缘无故怎么下来圣旨了?
“阿七用饭吧,我去看看。”商泽拍了拍她的手,又抬头去看丫鬟,“通知二公子了吗?”
“通知了,二公子离得近,已经去了。”丫鬟终于喘匀了气息。
商泽应了声,又哄了凤七几句,叮嘱她多吃一点,才抬步往前厅过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身为皇商,他之前也不是没接过圣旨。
到了前厅,世恩果然早在那边等着了,他不喜拘束,也见惯了大场面,即便是面对代表皇帝的宣旨太监也率性而为,口渴了拿起一旁的茶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壶嘴往喉咙里灌去。
“世子爷,大公子还没过来吗?”宣旨太监陪着笑脸,小心的问道。
世上谁不知这位主嚣张跋扈,除了皇帝与摄政王,什么事什么人他都不放在眼底。据说上一名去王府的宣旨太监还因不满他行为说了几句,被他给抽了一鞭,回宫还被皇上撤了职。
是以,这位主只能供着捧着。
“公公着急了?”世恩放下茶壶,眉目间似笑非笑的挑起,“要不我替公公去催一催?”
“不敢,不敢,咱家陪世子爷等着就好。”宣旨太监将拂尘换了个位置,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紧张道。
世恩不轻不重得哼了一声,“我愿意等是我自己的事,公公可莫要为了讨我开心说些虚词客套,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能与世子爷这般英明神武的人物一起等,咱家是心甘情愿,真心实意的。”宣旨太监苦着一张白面馒头一般的脸,强撑微笑。
“公公不勉强就好。”世恩剔了剔指甲,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我这人向来最不喜欢为难别人,公公也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世子爷待人最和善了,宫里宫外谁不知道。”传旨太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