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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馆,男风馆?
闻言凤七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商泽去南风馆了?难不成商泽真有龙阳之好?
“世子爷的意思是商泽在南风馆?”
小王爷倒是没否认,“你这会儿别急着担心,一会儿见了人有你担心的。”
想到昨天的情景,小王爷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他整日就以怎么惹怒他父王为代价,博取他父王注意,他这种行为说委婉点是心里缺爱,找存在感,说直白点丫就是找抽。
可他平日里那些当街纵马,留恋勾栏的找抽行为已经被摄政王免疫,自动忽略了。
反正烂泥扶不上墙,也就不用费力气扶了。
他暂且消停了一下,前两天翻书无意看到十种罪愆(qiān,下面还有句批注——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
这十种罪愆有一种在身就家丧国亡,小王爷一琢磨,这是大罪过阿。于是他就又查了十罪具体是指哪十罪,最后得出舞、歌、货、色、游、畋、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十项。
从头看到尾,才发现恶事他已经做他个遍,平常的事他父王都有了免疫力,可是十罪最后一个比顽童(好男风)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种行为,说轻了是有碍名声,说重了就是断子绝孙的事。
而小王爷不仅去了南风馆,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了。
一向刚直正派的摄政王听说了此事,当天下了朝会家都没回,直接驾马去了南风馆,路上就直扬言要打死这个不肖子,弄得兴师动众的。
到了南风馆,摄政王倒真扬了鞭子,只不过那鞭子没落得该落的人身上,生生落到了突然闯进来的商泽身上。
小王爷也老大的不愿意,他这边本来等挨打等的皮都痒了,老早姿势都摆好了,结果被人上来挡住了那虎虎生风的一鞭不说,还面不改色的扯了一通谎,把他那本来就火冒三丈的父王气的都冒烟了,该揽的不该揽的一通全都揽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小王爷深以为,这种上赶着作死的行为被打死也还活该。
摄政王发起怒来两个人一起打,可全程小王爷硬是没被鞭子碰着半点,他硬是怎么挣扎也没挣扎开商泽的力道,只能闻到腥涩的血腥味。
当时那叫一个鲜血淋漓,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吓坏了一干小倌。
虽然不是他的血,可小王爷仍旧失了脸色。
这些猛烈的鞭子本来可是要招呼到他身上去的,他只是想找找存在感,让他一心关注朝政的爹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看一看他,管一管他,可他也没想闹出人命阿。
眼看自家父王那一腔怒火全招呼到商泽身上去了,小王爷就趁乱逃了出去,思前想后,犹豫了一夜,还是找去了商府。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凤七闻言有些不解,小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事情还会更遭?
“你且附耳过来,小爷给你出个主意。”小王爷闲适的勾了勾手指,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着小王爷似笑非笑的脸,凤七再一次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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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南风馆。
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阴冷渗人的厉害。
“嗖。”的一声鞭子破空声响起。
商泽没躲,只微微侧了下头,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胸前蔓延到了下巴,他紧咬着牙,有一丝血色从唇边渗出,映着他清冷的面庞,有些怪异。
他就那么笔直的站着,也不求饶,冷着脸任由凌厉的鞭子打在他身上。
一旁的摄政王握着鞭柄,觉得自个儿胸口的一团怒火像是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半点力道。
他这边辛苦了一夜,面前的男人倒下无数次,起来无数次,到现在依旧顽强的站着,倒是很有毅力,摄政王冷眸一眯,眼睛里有阴霾闪过,“去拿盐水过来。”
“是。”一旁侯着的侍从恭敬应声,立马就有一人去了南风馆后院兑盐水。
黑亮的鞭子浸了盐水,乌黑发亮,散发着渗人的光芒。
摄政王扯了下鞭子,当空试了下力道,接着手腕一动,又是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同时伴随着与肌肤接触的闷响。
“嘶”商泽倒抽了一空冷气,面色有几分动容。
盐水渗入皮肉就如万蚁吞噬,让他摇摇欲坠的精神头立刻提上了几分,整个人都痛清醒了。
太痛了,商泽脸色由白转青,俊美的五官完全扭曲。
没有尝试过的人不知道有多痛,这种痛,完全是言语表达不出来的疼痛,从商泽骤变的脸色也能看出来。
如此疼痛,商泽依旧没有求饶,上下的牙齿都他咬的咯咯作响。
摄政王高高抬手,再次扬起长鞭。
“王爷,小王爷回来了。”一侍卫突然从外面疾步而入,恭敬拱手道。
摄政王停了动作,眉眼间有一丝冷厉,“胆子不小,他还敢找回来?”
“王爷,小王爷还带了人回来。”
“他还敢带帮手?”摄政王额头青筋跳了跳。
反了这兔崽子,仗着自己是独子无法无天了吧?
“不是,小王爷带了个姑娘来。”侍卫垂首,尽心回答。
带了个姑娘?
这又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随手扔了鞭子,起身,厉声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是,王爷。”侍卫点头,迅速跑出去通报。
两人并肩进来,摄政王定睛一看,见那兔崽子还真大摇大摆的带了个姑娘进来。
“父王,您消消气,人家正房夫人来了,您快想想怎么交代吧。”小王爷上前,直接道。
什么正房夫人?
他的儿子他知道,虽然混账了些,却从不说谎。
摄政王皱眉,还没开口就见后面的姑娘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了一步,面色不太好看,“王爷,敢问我相公是犯了什么罪,您如何能不问官府,直接扣人?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私设刑堂是当朝重罪,我相公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商,王爷今儿不给我个交代,我肯定是要告御状的!”
第145章 谁种的因,谁酿的果()
小王爷耸肩,看着自家父王已经黑如锅贴的脸色,倨傲的站着,丝毫不介意火上浇油,“昨天我说了不认识他您偏不信我,非说是我姘头,这下好了,人家夫人找上门了。”
“世恩,你给我闭嘴!”摄政王一个冷眼扫过去,声音冷的和冰块一样,“侍卫,把他给我押回王府里去,寸步不离的盯着,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府半步。”
“是,王爷。”旁边的侍卫立即站了出来动作。
“放开,你们放开我,混账东西。。。。。。”小王爷拼命挣扎怒骂着,两个人一起也没压住他挣扎的劲道。
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双拳难敌四手,小王爷如何能以一敌众,又上去两个侍卫,很快就把小王爷压制住了,硬生生的把他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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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没注意一旁被拖拽出去的小王爷,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商泽半垂着头,很是狼狈的用手撑着桌椅,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身上原本整洁的白衣变得支离破碎,同时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凤七面上很冷静,可她的内心要疯了。
她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商泽不会完好无损,也不会只受点轻伤,可她也没想到,会见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商泽。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商泽帮了她那么多,虽然说不上多么重要,可也是独特的,她这会儿就是再有心里准备,心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商泽。”撕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凤七张了张嘴,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商泽的神智,本来已经开始浑浑噩噩,不太清晰起来,可是之前听到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震,咬着牙再次清醒过来。
他手撑着桌椅,才能使自己勉强站在那里,浑身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的钻心。
“你来了。。。。。。”商泽艰难的抬起头,睁大眼睛。
这会儿在他的眼底,其他什么的看不到,所有人都成了背景板,他只能看到几步外脸色有些苍白的凤七。
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得有些消瘦。
他又惊又喜,还有些怕。
他不愿意凤七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可是他却也很高兴能见到她。
似乎凤七就是一剂良药一样,看着她,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疼不疼?”凤七上前了一步,有些懦怯的站在那里,想靠近商泽又不敢靠近,怕自己一个鲁莽再弄疼了他。
商泽艰难的摇了摇头,看着凤七,用最好的状态朝凤七一笑,“原本是有点疼的,可看到你,突然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骗子。”凤七红着眼睛,想哭又不敢哭,她又不是药,怎么会看到她就不疼了呢?
“来。。。。。。”商泽直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凤七一步步走上前,小心的握住他的手。
商泽的大手有些冰凉,可是却无形的给了她一份力量。
借着凤七的力道,商泽笔直的站起身,淡淡的昂起头看向一旁的摄政王,“王爷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摄政王面上有一丝尴尬一闪而过,有一种被人看穿内心的狼狈。
他确实是觉得是世恩那个混账设计了这出戏,故意耍了他,给他难看。
他素来爱脸面,哪里出过这种丑?
这会儿简直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把世恩那个不作为只爱惹事的兔崽子掐死了事。
商泽掩着口剧烈咳嗽了几声,“咳咳。。。。。。王爷觉得世子爷做事混蛋嚣张,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可是王爷怎么不想想,世子爷他小时候是这样吗,他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说完,商泽想了想,似是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句,“谁种下的因,谁酿的果,到底是谁的错呢?”
曾经的世恩是什么样子?
摄政王慢慢陷入深思,回忆起幼时环绕他膝下的的孩童,身上的戾气一点一点淡化下来。
他这辈子都一心朝堂,鲜少顾家,一生就娶了一位王妃,谈不上感情,娶妻也只是为了子嗣传承,那位王妃也是福薄,生了嫡长子世恩之后一年不知何故抑郁而终。
虽然有了孩子,他却依旧常常不回府,有时忙的晚了就住在宫中了,就是回府也是早出晚归,他唯一的嫡子也是扔给奶嬷嬷养着的。
这么一直忙碌着,他这个当爹的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他记得有一天,天气很好,他难得闲了下来回自己久未回过的王府看看,刚进门,迎面就撞过来软软的一团,差点把那一团撞飞出去,他一倾身牢牢抱住了那一团,转了一圈,保持住平衡。
软软的一团,还带着股奶香味。
他低头,发现是一个三四岁大的奶娃娃。
那是他第一次抱自己的世恩,彼时,他还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他摇头,刚要把手中顽皮的孩子放下时,小小的孩子突然伸手抓了他的手臂,牢牢的不撒手。
他低着头,就看到一张肉嘟嘟的可爱面孔,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清澈的童稚,似是被转的开心了,咧着嘴朝他咯咯的笑着,露出几颗小乳牙。
那笑容很天真,有一种神奇的感染力,让他觉得自己浑身神清气爽。
他动作一缓,就没立即把孩子放下。
停了片刻,小小的孩子止了笑,趴在他怀里,昂着头,很天真的问了一句,“您是王爷,世恩的爹爹吗?”
世恩?哪里来的孩子敢随国姓?
他楞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嫡子,算起来,也该这么大了。
是叫世恩阿,真是个好名字。
他抬手,摸了摸世恩头顶梳的整齐的发鬓,难得柔和了五官,很是关怀的笑着,“恩儿,我是你父王。”
他不知道,他当时的笑容在那个渴望父爱的孩童眼眸里印下了多深的痕迹。
第146章 胆战心惊的偷吻()
他并没有抱太久,很快就追出了一个嬷嬷,苍白着脸颤颤巍巍的在后面跪下,“王爷恕罪阿,是老奴一时疏忽,才让小公子跑出来惊扰了您。”
他头的没回,径直抱着怀中的世恩,笑了笑,很好心情道,“恩儿,叫父王。”
小小的孩子似乎有些胆怯,也似乎是生涩,看了他半天,才紧紧窝在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唤了一句,“爹爹。”
对于孩子的叫法他皱了皱眉,这有些有违礼法了,他转过身将孩子推给嬷嬷,“起来吧,让人好生照顾着世子,再让管家请个先生来教他规矩。”
一句话,便给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最尊贵的身份,从王府公子一跃成了未来的王位继承人,自然无人敢怠慢。
那是他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也是唯一一次。
彼时的他并不懂,小小的孩子渴望的是一个爹爹,而不是一个身居高位久不归家的父王。
当然,他现在也不懂。
他还记得,幼时的世恩养在深府,心地单纯善良,能辨是非,从不会伤害无辜弱小。作为他唯一的子嗣,嫡子,他很满意世恩。
可是这一切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小小的孩子长成了少年,开始变得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惹事,成为了皇城让人闻之变色的小魔王。
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世恩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说改,下次再犯,然后转眼就再惹出一堆事出来。
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什么原因,他从未深究过,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的一顿鞭打或是怒骂。
如今,被旁人问出来,他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怔愣得问了出口。
商泽摇头,闭上眸子,沉沉说了一句,“自食恶果”后就不再言语。
“商泽,我们回去看大夫吧。”凤七扶着他,小心问道。
“好,回去。”商泽看向她,面上裂开一抹笑颜,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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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府。
全身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大夫坐在床榻边满头大汗的给商泽把着脉。
至于大夫为什么会出那么多汗,完全是因为旁边的姑娘目光太毒辣了,从他给人治伤开始就直直盯着他的动作,害他紧张的不得了,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不容易把完了脉起身,后头那位姑娘立即又凑了上来,目光灼灼看着他,“大夫,他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大夫擦了一把汗,“。。。。。。虽然看着严重,可都是皮外伤。姑娘不必如此担心,伤口都包扎好了,注意别沾水,按时换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凤七眯了眸子,很是危险,“应该?”
大夫又惊出了一身汗,连忙摇头,坚定的换了一种说法,“不不,是肯定。”
凤七这才满意点头,转而又问了句,“大夫,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阿?“
大夫退后了一步,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气血亏空,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姑娘,这些皮外伤真的没有性命之危,我在给开些药,按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