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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行,不是不能吧?”凤七笙目光灼灼的盯着阎王,给他戴了顶高帽子,“我知阎王素来心善,也推崇人间一切真情,否则也不会破格提拔了范无救谢必安两位情深义重之人当无常,莫不是他们二人友情是友情,我着帝姬友情就不是友情,不值得阎王赏脸?”
阎王,“。。。。。。没有,没有,帝姬既然如此情深义重,小王自然成全,不过小王还是第一次见有替背罚的,凤七笙,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地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挺清楚的。”凤七笙唇边带笑,说出的话却很渗,“我就是有一个问题,听说地狱里有一处是铜蛇为链,铁犬作墩,捆压手脚,用一小刀开瞠破腹。钩出其心,细细割下,心使蛇食,肠给狗吞,受苦满,再止痛完肤,另发别处受刑。”
“记得挺清楚,是有这一刑。”阎王捋着自己的胡子,“凤七笙,受不住就快点回阳去吧,我这十八层地狱里拔舌火海刀山蒸笼什么没有?实在不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帝姬玩耍的地方,回去吧,回头妖王又要来找我说道。”
干他这一行的,真是四处不讨好,竟得罪人。
“我不是那意思。”凤七笙摇着头,指了指自己,“我是想问像我这种没心的这一刑该怎么办?唔,似乎挺为难,挺破坏规定的。”
“。。。。。。”阎王默。
奇葩年年有,今年真是特别多。
挥手,阎王冲下面的小鬼说,“去那边找找,把人带来,重新判刑。”
小鬼应是,飘着出去了。
凤七笙拱了拱手,“多谢阎王法外容情了。”
阎王翘着胡子,面色为难,“先说好,这规矩不能破,该有的赏罚一样都减免不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凤七笙挥了下手,“我知道,阎王尽管放心,绝不让您难做,所有后果我凤七笙一人承担。”
得了凤七笙的保证,阎王明显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凤七笙,“想必人一会儿就到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替他担什么,还麻烦阎王瞒着点,别告诉他。”
这是小事,阎王爽快的答应,“行,黑白无常,你们二位带小帝姬各处转转去吧。”
凤七笙走后没多久,鬼差就把人带来了。
荣悦双目无神,面上显得有些麻木。
阎王叹口气,“荣悦,你的罪孽已经赎完了,且随鬼差投胎去吧,本王保你下世安康,一世无忧。”
这怎么和他刚来的时候审判完全不一样?
荣悦明显没糊涂到把这当成误判,他神色清明了一下,很严肃的问,“阎王,上次你不是这么说的吧?”
“有吗?”阎王装糊涂,“总之,你速速去投胎吧,难道还想在地狱呆不成?”
“阎王,是不是。。。。。。谁做了什么?”荣悦长身而立,一针见血。
“这。。。。。。”阎王慌张的翻了下面前的本子,面露为难,“不能说,本王答应了人不能说。”
“。。。。。。”荣悦默,阎王明明一副很想说,很想他发现的样子,“那我问,阎王您只点头或摇头,这样,就不算说了。”
阎王“勉为其难”的点头,“你问吧。”
荣悦沉吟半晌,才小心的吐出一个名字,“是。。。。。。七笙吗?”
阎王没想到他一举猜中,眼中有些惊奇,在斯年紧张的目光中,他点下去了头。
嗯,对,他没说话,不算说出去。
荣悦退后了一步,脸色大变。
他没想过凤七笙会这么快死,也没想过她会为他背罪,换他来世安康无虞。
为什么,因为斯年吗?
荣悦一针见血的猜出了关键,凤七笙不去投胎。。。。。。是为了等斯年吧。
他知道,斯年罪孽不会比他少到哪儿去,凤七笙大概是等着替斯年来了与他分担罪孽,等着与斯年一起喝孟婆汤,一起过奈何桥,下一世再在一起。
多可笑,她替他背负罪孽,给他安康,却愿意等着斯年,陪斯年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只为来世的相守。
他确实,输的彻底。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去插手他们二人之事,罢了,“我投胎。”
第115章 第四世,一起入轮回()
十八层地狱,是以受罪时间的长短与罪刑等级轻重而排列。每一地狱比前一地狱,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
凤七笙一层一层的熬下去以后,才由衷的发出一种感慨——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变成了鬼再面对这样的鬼生活。
拔舌,铁锈,冰山,刀山,火海,油锅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惩罚无一不让凤七笙大开眼界,她从小基本都是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吃过这些苦头。
日子有些麻木,过去又多久了,凤七笙不知道,巧合的是她还清荣悦的所有罪孽时,斯年终于到了地府。
凤七笙无债一身轻,也没小鬼敢拦她,只身跑到阎王殿外面,躲在一颗歪脖子树后头偷听。
阎王说,“帝君,你此世罪孽实在深重,满身的杀戮,实在是。。。。。。”
“本君知道,阎王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本君入这轮回本就是受罚来的,不是享福。”
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过程怎么难过其实都无所谓,只是又苦了七笙,他欠她的,已经多的还不完了。
摸着胸前左右同时跳动着的心脏,玉虚皱眉再皱眉。
凤七笙的心,他是不敢奢望的,甚至于靠近一点儿就怕她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可是现在,这颗心就在他胸膛里,有力的跳动着。
阎王翻了翻本子,商量的语气看着玉虚,“如此,帝君就象征性的去下面呆上百年吧,小王也好向其他各界交代。”
“多谢。”玉虚微微点头,迈步,也不用小鬼带路,轻车熟路的走了出去。
凤七笙见他出来,连忙往一旁躲了躲,不让他瞧见自己。
送走一宗大佛,阎王擦了把头上的汗,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外面就又进来一个小祖宗。
“好久不见,阎王。”凤七笙说道,“我刚刚在门外听您说玉虚要百年才能赎罪,若是我和他一起赎罪,那他是不是能少受五十年?”
“。。。。。。”阎王默了默,“凤姑娘阿,依小王看来,你这是病,得治!”
刚替人背完罚,又来替人背罚,这不是典型的受虐狂吗?
“我是认真的。”凤七笙看着阎王,指了指阎王殿的门口,“阎王难道不知道刚出去那位是我的人吗?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的。”
他还真是刚知道这两位又凑一块了。
三万年前因为妖神大战一事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又怎么勾搭上了?
听说眼前这位失忆了,阎王奇怪的瞄了一眼,掩下心底的诸多疑惑,抬手,“恭喜恭喜阿,小王就在这里预祝帝姬早日抱的美人归了。”
凤七笙同样拱手,一本正经,“多谢多谢,等我们二人大喜之时,一定请阎王赏脸来做个见证。”
凤七笙这人奇怪,平常人办喜事时都绕过地府这位“见者死”的不吉利人士,她偏偏还亲自邀请了一句。
被嫌弃多年的阎王第一次受邀,感动的涕泪横流,“小王一定给帝姬这个面子,至于这贺礼。。。。。。左右不过是五十年罪责罢了,小王做主,给你们两人免了!”
这便是俗话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百年的罪责,取消掉有难度,难免引来异议,可现在他们每人不过五十年罪责,阎王作为这里的主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也没法说什么。
凤七笙很坦然的提前收下了这份贺礼,“阎王殿下真是我见过最好的阎王了。”
凤七笙说的毫不违心,因为开天辟地这么久,地府就出过这么一个阎王。
“我能不能再厚颜无耻的求一件事?”凤七笙又问。
阎王瞧她,“我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
凤七笙凑过去,小声在阎王耳边嘀咕了几句。
阎王听完抬头,满眼看奇葩的眼神。
别人下去是迫不得已,凤七笙倒好,自己主动的往下面凑。
。。。。。。。。。。。。。。。。。。。。。。。。。。。。。。。。。。。。。。。。。。。。。。。。。。。。。。。。。。。。。。。。。。
凡间。
桃李村的桃树已经七年不曾开花了,直到有一日,直到一家姓凤的人家生了个闺女,孩子落地的那一刻,村里的桃树突然争相竞开起来。
这凤姓人家也是书香世家,男主人曾是朝中大官,只是后来受奸臣诬陷,吃了好一顿牢狱之灾,洗清罪名出来之后,厌倦了官场那些尔虞我诈,就携了出身名门的贤妻隐居在此地。
他们二人已到中年,从未再奢望过上天会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很激动的,夫妻二人讨论一夜,感念七年未开的桃花争相竞开之情,于是就给孩子取名七。
凤七。
他们夫妻二人男习文,女习舞,为了陶冶唯一的女儿情操,自凤七学会走路以后,二人就亲自上阵,轮流教习女儿学习琴棋书画,歌舞声乐。
十六年后,当初哇哇啼哭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吟诗作对,下棋博弈都是信手捏来,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才气。
说句不夸张的,上门说亲的媒婆踏破了凤家几个门槛,多亏凤家夫妇性子好,一一客套的交代,再一一客套的打发出去。
两人半辈子就只得了这么一个爱女,也是想让她找到个情投意合的可靠男人订亲,不想草草订下,误了女儿终身。
家境富足,爹娘宠爱,又无婚约在身,凤七整日乐的自在,春日高歌放鸢,夏日下水摸鱼,秋日吟诗作对,冬日煮酒赏梅。
可是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事端还是发生了。
某日,天气大好。
凤七告知了父母,一人出外采歌,意外的在半路被一群驻扎在此的兵痞盯上了,看她衣着朴素,想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一群久未开荤的兵痞就动了歪心思。
互相对视一眼,几个五大三粗的兵痞不由分说的一拥而上,想捉了她。
凤七惊恐的往边上一躲,没想到那一脚正好踩空,整个人失去平衡,顺着山崖跌落了下去,滚了个头破血流,昏迷了过去。
不知该说她运气是好是坏,正好被贩卖人口的人牙子撞到,洗干净脸上的泥土血污,一瞧那姿色,长着一口黄牙的人牙子立即乐了,“发大财了。”
第116章 进了不干净的地方()
这可是桩天大生意阿。
如果运气好的话,找个大的烟花柳巷,买个好价钱,他以后这一辈子就都不用再愁喽!
粗糙的给伤口止了血,人牙子自个儿不动声色的去找了一顶不显眼的小轿,雇了几个脚夫,把昏迷的人塞在里面,悄无声息,日夜兼程的把人远远的送到了京师最大的花楼里。
几番讨价还价,拿到了满意的数额,人牙喜滋滋的拿着银票离开了。
又过了数日,凤七才悠悠转醒,她眨了眨发涩的眼,撑着钝疼的身体坐起身,看着陌生的环境一脸的茫然,“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才自言自语结束,身旁立刻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你醒了就好,我这儿阿是金窝银窝,你好好听话,嬷嬷我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这会儿别的姑娘们都已经起来梳洗打扮,准备迎客了,嬷嬷我辛辛苦苦照顾你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你醒了,也别懒着了,快起来收拾收拾,找个小丫头给你上上妆,让嬷嬷我瞧瞧。”
凤七坐在床上,听人说了一大通,没消化过来,仍旧是一脸茫然,“什么嬷嬷?什么金银窝?”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金银窝自然是烟花之地,进我这杨柳阁,以后就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面前徐娘半老的女人伸着长长的指甲,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
凤七的皮肤较白也细嫩,戳了两下就印上一片红印,有点痛,凤七呆呆的抬手揉了揉,被骇到的她也没发火。
烟花之地,凤七是能听懂的,说通俗点,就是勾栏院。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里的烟花指的就是柳絮,柳絮飘飞在空中漂泊无定所,风尘女子也天涯沦落,无家可归。故常以烟花之地代指勾栏院。
所以,她这是在所谓的勾栏院?!
娘亲隐晦的提过,良家女都是不进这种地方的,说是这种地方不干净。
她进了不干净的地方?
凤七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翻身站了起来,连扯痛身上的伤口都没顾上。
她站在床边,不安的往四周看去,艳丽的玫红床纱,大大的房间有着夸张的衣柜和床榻,盖着艳丽桌布的桌椅,还有面前浓妆艳抹的妇人五一不在告诉她,她的确是没听错。
她不过是遇到了歹人,躲避之下不小心坠了个崖,怎么就跑到这种鬼地方了?!
凤七看完房间,又懦怯着,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前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妇人,“我没有卖身给你,我,我要回家。”
“那就由不得你了,嬷嬷我银子都给人了,卖身契也收了,白纸黑字,你狡辩也没用!哼,要不是瞧你是幅可以培养的美人胚子,嬷嬷我会收你这个浑身带伤,半死不活的野丫头吗?!”老鸨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得重新跌坐回床上,“告诉你,进了我这杨柳阁,就是我说了算,你就趁早认命吧。”
凤七摇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她有些慌张,“我不要认命,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人,什么卖身契,这怎么做的了数?”
“哼,那我管不着,反正我是掏了银子,上面也印了你的手印的。”老鸨哼了一声,摆明一副不准备讲理的样子。
“银子?你放我回桃李村,我爹娘会还给你银子的!”凤七闻言,焦急道。
她丢了这么久,爹娘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桃李村?呵,鬼知道你说的是哪儿阿,傻姑娘,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你说的那什么村嬷嬷我听都没听过。”老鸨挥着张帕子,嗤道。
凤七紧皱眉,皇城,这里是皇城吗?
她不过是昏睡了一觉,怎么就跑到了据说离桃李村很遥远的皇城。
“告诉你,别想着骗我,我是花了银子买了你的!”老鸨见她一副思索的样子,立马就又叫嚣了起来。
永远不能和不讲理的人讲道理。
凤七想到家里爹娘的教导,闭着嘴不说话了,冷静,她要冷静下来。
反正已经是最坏的情况,她除了冷静还能如何?
见她突然坐在床上乖乖的安静起来,老鸨也放缓了脸色,勾出一个夸张的笑,诱哄着她,“姑娘阿,嬷嬷我在这里几十年,什么不听话的姑娘没见过,最倔的在我手底下也没撑过一个月,你如果识相的话,就乖乖听嬷嬷的话,瞧你细皮嫩肉的,嬷嬷我也不想为难你。”
顿了顿,见凤七像是听进去一点的样子,她又趁热打铁,拿出自己的老一套,“你若是真一下适应不了,嬷嬷就许你当清馆人,等攒够了钱给自己赎身也行。”
老鸨是故意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其实,她心底凉薄的嗤笑了一声,其实都是自欺欺人,多少姑娘都是从这一步开始的,到最后日子久了还不都认命了。
做这行的,哪有回头路?
进了这里,就要认命!
凤七把其中的内涵猜懂了一半,眸子一缩,咬了唇,心下有些难受,以前万事都有爹娘顶着,她衣食无忧,被人捧着宠着,哪里遇见过这种人和事,她垂在下面的手腕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