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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已经降生了,就该接受现实,这里不是没有战争的流放之地!”
“是,我是接受了!生命是上天的赐予,无论如何我都心怀感激,可是……真正让我不痛快的人是您,祖父,是您!我对权利没兴趣,你想要掌权我无所谓,可您却连未等人生也要掌控。从看什么书,到学什么样的知识,从ru母到老师,您都替我安排好了,没有玩伴,也不许养宠物,您当我是什么?一个名叫贝法斯特的木偶?我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孩童,我是一个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人,两世加在一起已经五十岁了!”
越说说越激动,冈萨雷斯从十岁后已经鲜少如此明确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你想说的,我实在是失望,活到五十岁居然只有这样的见解,真是目光短浅。我不知道你在那边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让神灵决定让你在这个世界重生,你确实说对了,你不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无法背负起家族与众人的期待。”听完冈萨雷斯的抱怨,阿历克斯冷冷地回答。
“别再对他动手,阿历克斯指挥官。”担心阿历克斯对林克不利,冈萨雷斯态度强硬地表示。
“真没想到你的第一次强硬是为了外人。”
“霜寒在流放之地的命匣是他破的,您要毁掉人类的希望吗?”
阿历克斯停下脚步,回头定定地看着冈萨雷斯:“我原以为你会是那个希望。”
什么意思?就在冈萨雷斯一愣神的时间里,阿历克斯已经快步离开。帐外,他命令亨利撤除对林克监视的命令传入耳中,冈萨雷斯惊疑不定。
这算什么?暂不追究?
亨利掀帘入帐,重新恢复大公护卫的他向冈萨雷斯报告,亡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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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中苏醒。林克觉得浑身酸痛,他支起上半身,左右环视,这分明是丹特的锻炉嘛?我怎么会在这里?
炉火还在燃烧,铁墩前没有人影,隐于墙壁的库房也没敞开。林克从铺地上的毯子上爬起身,感觉右手握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风暴之怒。没了放she的闪电,这把剑只是个大音叉。
回想之前的记忆,林克记得他与死骑首领一对一的战斗,脑子里只想着不停加速,本来落于下风的他竟然砍断了对方的手掌。其他的死亡骑士发动冲锋,再然后……他就不清楚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收起风暴之怒,林克走出魔法帐篷搭构建的特殊空间,这是一个环形城郭,高大十多米的石墙遮挡了视野。
已经抵达那个什么格兰还是格雷要塞了?可为什么空荡荡的?
四周搭满了帐篷,有的只架起一半,有的还没铺设就这么放在地上。
人呢?守望堡几千号人。再加上要塞里的人,不是说有一万吗?都去哪儿了?
林克有些心慌,就算是亡灵攻城死了,也得有尸体吧?
忽然。喊杀声在头顶响起,他一抬头,就见密集的箭矢落下,赶紧退回丹特的帐篷。
叮叮叮的金属声不绝于耳。待攻势过了,林克伸头一看。原来人都在城墙上,黑压压一片。正要出去,不知跑哪儿去的丹特冲进来,见他站在门口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
“你可算醒了,跟我走!”
“去哪儿?”
“桑德城。”
没听过,林克问是什么地方,结果丹特回了一句,要塞下方的矮人城市。
“亡灵在攻城,你却让我逃走?”看不到一个骷髅或死尸不等于感觉不到空气里浓烈的死气。
被硬生生拽停的丹特狠狠瞪了一眼林克,真是麻烦,为了他不得不暴露行踪,这小子还不乐意呢。
“冈萨雷斯呢?他也走了?你说话啊!”
“所有还活着的都在上面作战,平民已经顺着地下通道全撤了,你是最后一个非战人员。”
非战斗人员,我?
召出风暴之怒,林克要去帮忙,从与死亡骑士的对决就可以看出这个世界与亡灵的战斗有多惨烈和残酷,他怎么能丢下朋友丢下需要帮助的人自己逃走,更何况,他还是有些战斗力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冈萨雷斯的苦心呢?”这是丹特第一次在林克面前直呼冈萨雷斯的名字,“他就是不想你卷进来才让你走的。”
“这不止是人类的战斗,我……”林克被丹特拽着推到坚实的岩壁上。
“他都告诉我了,你在流放之地破坏了霜寒的命匣,他希望你能活下去,把这里的霜寒也干掉。”尽管只到林克的腰部,可矮人的气势却一点也不低。
“我不走,虽然不知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可我现在走了,我过来就没有意义了。”沉默片刻,林克还是拒绝了从地下通道逃走的安排,这下轮到丹特发愣了。
“我在流放之地经历的重重考验可不是为了逃命。”拨开丹特的手,林克沿着旁边的阶梯往上走。
越往上,让人毛骨悚然的呼号声就越响,等他走上城垛,四周全是密集的亡灵,整个荒野都被数不清的骸骨与死尸占据,天空中还飘着半透明的幽魂,那些刺耳而难听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的。
不停有人从身边跑过,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与疲惫。
“林克!”冈萨雷斯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跑过来责问他为什么还不走?
“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这一次,就是下一次,这是我来这边的任务,我必须得面对。而且,我现在已经可以使用神力了,不是白白送死。”
冈萨雷斯看着林克,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同了,但又说不上来。一个人的xing格在短时间内不可能马上发生转变,他这是怎么了?在与死亡骑士作战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你……”
大概是眼神太过明显,林克冲冈萨雷斯摆摆手,“我没有被附身,只是忽然想通了。这是我所希望的刺激而不凡的异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解决这些一心要用死亡统治世界的亡灵。我想战斗,不希望再看到人们绝望地死去,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希望,所以,我要留下。”
喉咙有些发干,冈萨雷斯说不出阻止的话语。
“连他都比你有斗志和目标,冈萨雷斯,你活着是为了什么?虚度光yin?还是醉生梦死?”阿历克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挥官穿上了全身铠,手里拎着一把双手剑,式样简单,却隐隐泛着红光,显然是附魔武器。
这两人的矛盾又升级了,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正想着,一个幽魂忽然扑了过来,林克正要举剑迎击,几步开外的阿历克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幽魂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滋’地一声变成一团火焰,转瞬之间就烧得jing光。
厉害哦,不愧是剑豪,感觉很强的样子。林克在心里赞叹。
“想留下来就拿出点实力,否则你还是听从冈萨雷斯的建议离开。”阿历克斯说话毫不客气,没有因为知道林克是自然之子而对他另眼相看。
ps:这章对话有点多,渣作者水平有限,有时候只会用对话推剧情……
第二十一章 格兰瑟姆(四)()
尽管态度恶劣,但林克却从中听出了一些眉目。
阿历克斯没说必须走,而是让他显现实力,这不是说如果能证明自己有用就可以留下嘛。就连之前用匠师做伪装,他也没这么‘正视’过我,这老头怎么忽然变转态度了?
林克不知道,就在他因使用神力过度导致昏迷的期间,骑兵团长塞缪尔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完整地告诉了阿历克斯。
骑兵团是带着斥候后撤了,可身为团长的塞缪尔却留了下来。他受伤很重,估算着自己撑不到要塞,便下令部下先走,他想留下看林克如何对付敌人。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死骑首领要与林克决斗,但塞缪尔是真的替林克捏一把汗。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敌人,它没有参与冲锋,只是远远站着塞缪尔也能感觉到从身躯里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而它手里的黑se长剑就像传说中能吸取人灵魂的魔剑,越靠近,体力就流失得越快,迫试原本想帮忙的塞缪尔只能观望,他怕自己看不到战斗的结束就因生命流失过快而死。
没想到林克不但越战越勇,最后反过来压制住对手,更让塞缪尔惊愕的是,原本观战的死骑见首领落了下风,居然违反骑士决斗一对一的规则,向林克发动了死亡冲锋。梦魇速度飞快,塞缪尔甚至来不及策马前去帮忙,死亡骑士在眨眼间就来到林克身边,当看到那些黑se的长枪刺中林克,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悲鸣,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塞缪尔终身难忘。
时间停顿了,应该说林克身边的时间停顿了,包括长枪与手握它们的骑士,凡是被林克身边忽然亮起的青se光芒包裹的物体都顿住了,就好像雕像一样,保持着冲刺的姿势。
【时间干涉?上级律令!这不可……】
死骑首领话未说完,青se结界忽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柱直冲云霄,死亡骑士与梦魇瞬间变成灰烬,死骑首领距离太近也被波及、卷入。光柱维持了几秒后消失,等塞缪尔放下遮挡眼睛的手臂,惊讶地看到林克周围飘浮着一些荧光闪闪的光点,或大或小,它们有少部分飘向自己,没入身体的一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剩余的光点飞散向四周,然后他明显感觉到空气里浓重的死亡气息开始淡化。
塞缪尔赶紧跑过去查看林克,他身上伤口虽多,还没达到致命的程度。塞缪尔本想将那把已经没有雷光的剑取下,好方便他扶上马背,可这个形状奇特的武器仿佛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没法抽出。还好骑士团去而复返,协助他一起带着林克赶往要塞。据骑士团的其他成员交代,他们身体的伤也被治愈了,要不是皮肤上还留着浅浅的疤痕,完全不敢相信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必死的战斗。
阿历克斯听完报告又追问死骑首领的外貌,并详细的问了它的武器。
塞缪尔对死骑首领的黑剑印象深刻,白骨做柄,亡魂为刃,不曾挥动,就让敌人胆寒。
阿历克斯挥手示意他离开,指挥官眉头紧皱的样子塞缪尔已经多年没有见到。
直到亡灵大军抵达要塞城下,塞缪尔才知道,那名率领几十骑就敢来追赶五千守望堡军队的死骑首领居然是不死帝国三大首领之一,死亡骑士领主。他尔为自己能从这个名气仅次于巫妖王的死亡骑士领主的攻击中活下来而庆幸,同时,也为这一次亡灵的大举进攻而深深忧虑。三大首领之一只以先锋的形式出动,在后方指挥的,只可能是号称死神心腹的霜寒。守望堡以往都是清剿小股的亡灵,从不直接与不死帝国做正面的较量,这一次,怕是跑不掉了。
站在箭塔里观察战况的塞缪尔忽然听到身边的大公喊了一声林克,回头一看,就见失踪多ri的匠师提剑走上城垛。顿时心中一喜,原以为这个人已经随着平民一起撤走了,没想到他还在。
“我要留下。”
听到林克这样说,塞缪尔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悦神se。不论他信仰哪一位神灵,对他们都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看林克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冈萨雷斯拽着他来到塞缪尔所在的箭楼躲避下方骷髅she手不停息的箭矢。
“你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今天已经是亡灵围攻的第五天了!”冈萨雷斯指着下面的骷髅海说道。
“我睡了五天?”林克很意外,看天se,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几个小时。
“那不是重点!人需要休息,可亡灵不用。它们一刻不停地战斗,我们的伤员越来越多,无论士兵还是牧师都已经到了极限。”
林克注意到冈萨雷斯浑身上下有多处血污,看样子也经历了恶战。然后,他看到了一旁双眼发亮直盯着自己看的塞缪尔,箭塔里还有一些士兵,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血迹,大部分都嘴唇干裂、面se惨白,不是说这里有补给么,怎么看起来一副没吃饱睡好的样子?
“我听说自然之子不畏水火,你与其留在这里消耗不必要的体力,不如去地下帮我们解决那头讨厌的水怪。”布莱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箭塔,他是这里为数不多知道林克的身份的人。
“水怪?”
“有点像八爪鱼,具体有多大不清楚,反正一个腕足就有三个人粗。它占据了地下湖,也就是要塞和桑德城的水源,如果不击败它,这里的人不用等亡灵破城,就会先渴死。”
看布莱克朝自己伸手,似乎是要握手的意思,林克略微迟疑,就将风暴之怒换到左手,把右手伸了出去。
冈萨雷斯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只手握在一起。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跟我接触。”布莱克嘴角上扬,但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怎么,这握手在异世界难道还是什么奇怪的风俗不成?林克赶忙向冈萨雷斯投去询问的一瞥。
“他右手有惩戒之印,若是心怀恶念或心地不善者会被圣焰灼伤。”还好什么事都没发生,冈萨雷斯横眉怒视复仇军首领,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要内杠么?
“别误会,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他若真是惩戒者,以我手上圣印的级别也伤不到他。”布莱克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个水怪……”夹在中间的林克出声提醒,“到底是要对付亡灵还是水怪?时间紧迫啊二位。”
“水怪!”冈萨雷斯和布莱克都异口同声回答。
“跟我走吧。”布莱克松手,转身走出箭塔,沿着阶梯朝位于内侧的第二道城墙走去。
林克转头看冈萨雷斯,怎么不反对他留下了?
“反正你是铁了心,我劝有用吗?”随意地挥了挥手,冈萨雷斯让他快走,搞定那头让整个要塞和矮人城市都陷入饮水危机的水怪。
等林克走远了,塞缪尔越矩问冈萨雷斯为什么不让林克留下,像他这样强大的助力正是对付亡灵必须的。
冈萨雷斯从箭塔的she箭口向外望,密集如海的骷髅会让胆小者生畏绝望:“正是因为他是对付亡灵不可或缺的力量,才要让他离开。要给他更多的时间成长,真正的自然之子绝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不过是神罚,是神灵将自身庞大的能量传导到主物质界的显现。”
塞缪尔对林克手持闪电之剑湮灭亡灵的情景印象深刻,那样都不算厉害,到底真正的自然之子是什么样?
“变身,自然之子的核心是变身。”和现在几乎已经绝迹的情况不同,幻境里多少留存了一些关于这种初代神灵使者的书籍或传说,冈萨雷斯至今都记得他从丹特那里听到的内容,获选是被神灵选定的资格,只有通过考验者才能获得自然之子真正的力量——变身。林克自从来到这边的世界,一次变身都没展示,这就说明他还只是初阶获选者,而不是第二阶使徒,可偏偏自然之子真正的力量要到达使徒才能使用。
冈萨雷斯一直劝林克走,目的就是希望林克不要白白把xing命送在这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活下来的战斗里,说不定等不到援军到来,要塞就已经被攻破了。
“可他留下,说不定我们能撑到援军到来……”塞缪尔不死心。
冈萨雷斯吹动银哨,唤来他的专属坐骑。合成兽升空,手持灼热的火焰长枪,开始又一轮湮灭幽魂的战斗。这些可以穿透砖石的东西最麻烦,总是偷袭伤兵和熟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