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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妃嫔已经在等着,她只能先去见妃嫔们。
这一次,不仅是蒙贵人称病不来,万贵妃也称病没来,范婕妤也是。
苏葭儿倒是不在意,蒙贵人不来,是不想见万贵妃,万贵妃不来,只怕这不又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范婕妤不来,着实是不想见到她。
跟她们寒暄了一会,苏葭儿以乏了的借口将她们打发走。
她起身出殿外,芙蓉跟在后头。
她走着,朝祁夙慕的方向走去。
芙蓉见状,拦住了她,“娘娘,不可去,皇上交代过,娘娘不可去找戎戈大人。”
苏葭儿皱眉,“你不必阻拦,你去做你的事,我会自己跟拓跋栗解释。”
芙蓉摇头,往前一闪身,堵住去路,“娘娘,还是按照皇上说的做。”
苏葭儿见芙蓉态度有些怪异,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拓跋栗今天也很怪异。
第633章 如此煎熬()
她说,“我若不按照他说的做呢?”
芙蓉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娘娘,芙蓉求你不要去p; 苏葭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脸色一冷,“出了什么事?”
芙蓉的一场举动,加上拓跋栗的异常行为,足以说明祁夙慕那出事了。
芙蓉不语。
苏葭儿见她不语,她绕开她,就往前去,芙蓉死死抱住她的脚。
如此,苏葭儿更是确定祁夙慕出事了。
她冷声道,“放开。”
“娘娘,你若去了,皇上会更生气。”芙蓉说道。
“我若不去,他就会不气?”苏葭儿说完,看向芙蓉,“芙蓉,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放开!”
芙蓉和苏葭儿僵持不下,而内院中,已经分出高下。
拓跋栗襟坐在太师椅上,黑无和小邓子侯在一边,门紧闭,白常守在外边。
中间地毯上,祁夙慕脸色惨白,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额上手上青筋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他死死咬着唇,唇色已经变成青紫色,他眼中满是因抵御痛苦而遍布的红血丝,他即使疼的蜷缩在地上,可那种冷酷尊贵仪态仍在。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陷入了肉中,手心渗出了血丝。那钻心的痛,由心口蔓延开,然后到四肢百骸,让人有种克制不住冲动,想要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把自己的肌肤给抓碎,把肉给撕开,好将这种折磨人的窒息痛痒从身上驱逐。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种可怕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折磨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拓跋栗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对祁夙慕说道,“兰陵王,这忍耐力倒是可以。”
祁夙慕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沙哑声音,“你想如何?”
早上的时候,白常没有按时送药丸过来,他就知道不妥。在他发作了半个时辰后,拓跋栗来了,像是来看他受折磨的样子,又像是来将他践踏。
拓跋栗看着祁夙慕,眼睛眼底杀意浮现,“朕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过是朕的阶下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不要动什么手脚。朕似乎给你的日子太安逸了,以至于让你忘了你是朕的囚犯。”
拓跋栗的话让祁夙慕很快反应过来,拓跋栗现在的一切怒火,都是因为苏葭儿,都是冲着他和苏葭儿。他这是在无形的提醒苏葭儿,不要忘记了他可以决定他的生死。拓跋栗,他果真如他所料,对苏葭儿动心了。而今天的一切,完全因为拓跋栗的嫉妒心。
想着,他轻笑出声,“本王没想到到的是,拓跋栗也会有嫉妒心。”
被祁夙慕戳中了内心,拓跋栗手猛地拍了一下桌面,一旁小邓子和黑无都吓到了。
拓跋栗面色铁青,“朕只是在提醒你是囚犯的身份。”
祁夙慕忍着锥心的痛苦,“呵,你不过是用我在警告苏葭儿,我的生死由你掌握,她若是不好好听你的话,你便折磨我。”
拓跋栗冷斥,“兰陵王,你的话太多了。”
他看了黑无一眼,黑无转身去点了香,这香可以让祁夙慕那生不如死的折磨更为煎熬。
拓跋栗纵使千万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的发狂,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的确是在昨晚看到他们恩爱,他很生气,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过。他堂堂元国皇帝,他素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奈何这个女子却叫他吃瘪了。他不愿意认输,征服的意识和嫉妒在交织让他越是想要得到她。
廊道上,苏葭儿往芙蓉脖子上一敲,“芙蓉姑娘,得罪了。”
芙蓉感到脖子一酸,她放开了苏葭儿,苏葭儿立马朝祁夙慕住的地方跑过去。
芙蓉酸疼感过后,连忙站起身,朝苏葭儿追过去。
屋内。
香味顿时充斥了整间屋子,这香味折磨的祁夙慕更是难受。
他手上和额上的青筋像是随时要爆裂开,手指都发白了,唇也咬的渗出血丝,像是无数的虫子在他的心口爬着,然后散开,攀着每根筋啃咬拉扯,锥心刺骨。
他感到一股腥热直直冲到喉咙,他猛地一咳,咳出一口血。
他惨白的脸,嘴角沾着血,那涨红的眼,看起来像是饱受了折磨的地狱之魂。
屋外。
苏葭儿跑下廊道,来到院中,见白常站在祁夙慕的房门前,房门紧闭着。她心猛地抽了一下,拓跋栗一定在里边。
白常见到苏葭儿,他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芙蓉没有拦住她?
苏葭儿到了门前,白常拦住她,“娘娘,请回吧,皇上在跟兰陵王商量一点事。”
“商量什么事,我不能知道?”苏葭儿冷声质问。
白常笑了笑,“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娘娘如今身份不同,还是遵从皇上的意思才是。”
苏葭儿哪能听不出白常的意思,她伸手就要去推开门,“我要见他们。”
白常巧妙的阻挡开苏葭儿的手,“娘娘,莫要叫属下难做人。”
“你让开不让?”苏葭儿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往里边喊,“拓跋栗,我知道你在里边,开门。”
屋内。
祁夙慕听到苏葭儿的声音,心一惊,她怎么来了。他不愿意她看见他如此,不愿意他成为她的弱点。
拓跋栗听到苏葭儿声音,先是一阵不悦,芙蓉竟然没有拦住她,可缓过来一想,早来也是来,晚来也是来。反正结果都一样,他要让她看见祁夙慕如此不堪一击。
他冲小邓子点点头,小邓子前去开门。
苏葭儿急的眼眶都红了,这时门打开了,小邓子说道,“娘娘,请进。”
苏葭儿冲了进去,她看见了被毒蛊折磨的蜷缩在一旁的祁夙慕,他很痛苦,他一直在咬着牙承受痛苦。
她扑了过去,那一瞬间,眼泪在她眼中打转,“七爷。”
小邓子把出去,把门给带上。
祁夙慕见到苏葭儿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拧眉,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你不该来的。”
“我怎么不该来!”苏葭儿握住他因克制痛苦而颤抖的手,她看过他脆弱的时候,可那时没有动心,从不知道动心后,看着他如此脆弱,她是如此的煎熬。
第634章 一一还回()
祁夙慕努力挤出笑容,“傻女人,我没事。让她看着他受折磨,然后对他屈服。
“我不相信没事。”苏葭儿眼泪掉落,他一直在努力克制着,即使面对她,也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淡定从容。他赤红的眼睛和嘴角的血迹,还有额上和手上的青筋,还有湿透的衣裳和豆大的汗珠,还有咬破的唇和惨白的脸色,无一不在说着他承受巨大的痛苦。
而空气中这淡淡的香味,在让他更为痛苦、更为煎熬。
拓跋栗看着眼前两人,像是患难的眷侣。他心中的嫉妒燃烧的更是旺盛,他握紧椅扶手,铁青的脸色在宣示他的怒火。
屋外,芙蓉追过来,只见小邓子和白常在外边,她问白常,“娘娘她?”
白常应道,“在里边了。”
芙蓉心“咯噔”了一下,皇上不会放过她的。
屋内。
苏葭儿冷冷扫向拓跋栗,“拓跋栗,你什么意思?”
她冷声的质问,刺痛了拓跋栗的心,拓跋栗故意忽略了那被刺痛的感觉,冷声道,“爱妃,朕只是在告诉你,不要挑战朕的权威。你认为朕不会对他下手,你对朕太有把握了。朕告诉你,朕要做什么事,都随着朕的心。朕要让他生不如死,那就让他生不如死。你以为你和朕之间的交易,朕会让你占据上风?朕忍让你,不代表可以对你做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让你亲眼看看朕如此处置他也好,也免得你总是很有把握,朕不会对他做什么p; 苏葭儿脸色骤然变了,她看着拓跋栗,“即使明知道你心狠,你手段多。可我一直认为在交易上,你还是个君子,君子约定,无需屈服。看来是我看错你了,是我把你想的太君子。”到头来,是她自己算错了拓跋栗。他让祁夙慕煎熬,等于是在无形的警告她,他掌握着祁夙慕的生死,他杀了不祁夙慕,但不代表折磨不了祁夙慕。他需要她乖乖的,不要违背他。
拓跋栗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道,“朕的手段还有更多的,爱妃,朕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如果你还不摆正你的位置和兰陵王的位置,朕相信,兰陵王一定会感谢爱妃的恩赐。因为爱妃,他才会经受这么多。”
祁夙慕冷厉的看向拓跋栗,“拓跋栗,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以我要要挟她,你不觉得可耻吗?”
言罢,他又猛地咳了几口血。
苏葭儿心疼的挽着他,“七爷,不要说话了。”他难受,她更是难受。
“可耻?”拓跋栗笑的开心,他站起身,走到祁夙慕和苏葭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夙慕,“在朕看来,阶下囚才是可耻的。兰陵王,你的命由朕不由你。”
苏葭儿站起来,对拓跋栗伸出手,说道:“给我药丸。”
对于苏葭儿强硬的语气,拓跋栗视线移到她身上,最后定格在她的手上,他仍是笑着,“爱妃,你似乎还没弄清楚一点。他的受不受折磨,决定权在你这里。朕确实不会杀了他,但是朕说了,要让他生不如死还不是简单的。只要朕不给他药丸三天,他撑下去也许最多是元气大伤,躺个一年半载,他若撑不下去,也就当个活死人。”
他的语气带着渗人的阴冷,苏葭儿与他对视,他那冷漠不可侵犯的威严,在告诉她,他说的都是认真的。这些日子来,他对她的尊敬,让她忘了,他是说一不二的君王。
他要的是什么,苏葭儿似乎明白了,他要的是她不反抗,他要的是她软弱,她要的是她对他笑脸相迎。
她唇轻启,语气柔软,“皇上,可否把药丸给我。”
拓跋栗看着她,她眼底仍是那般的冷漠,看来他还是没有摧毁她的高墙。
他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爱妃,朕觉得你还是太冷淡了。”
苏葭儿忍着不痛快,现在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祁夙慕。
她眼底的冷漠隐去些许,语气又柔和了一些,“皇上,可否把药丸给我。”
拓跋栗放开苏葭儿,不去看她那心疼的祁夙慕的样子,他转过身,冷声道,“朕可没说过,要给。”
祁夙慕紧皱眉头,忍着煎熬,“我没事,你不用跟他说。”若不是要顾全大局,他大可现在让拓跋栗后悔对他这么做。拓跋栗对她做的,让她承受的,将来他会一一还回去,他会叫他难过千倍。
苏葭儿不理会祁夙慕的话,她“扑腾”一下,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求你把药丸给兰陵王。”
黑无见到苏葭儿跪下,心咯噔了一下,这会不会让皇上更为恼怒。
拓跋栗没想到为祁夙慕,她愿意对他下跪,甚至哀求他。她软弱了,可他为什么没有预期的开心,他心底反而更不是滋味,更是苦涩。
他闭上眼,他导演了这一出,到底是折磨了自己,还是折磨了她,还是折磨了他们三人?
“苏葭儿!”祁夙慕几乎是用尽力气的喊。他不愿意她如此屈服,如此示弱。
苏葭儿侧头,眼泪落下,她看着他受煎熬,却还要恼她示弱,她轻声道,“七爷,你不能有事。”
祁夙慕心被她的泪震撼到,她再次为他落泪,她眼底那种要护着他的决绝不容拒绝。
他感到暖流在心底蔓延开,眼眶微红,低喃着,“苏葭儿……”
无需多言,只要简简单单三个字,千言万语都包含其中。
拓跋栗紧咬牙关,他闭上眼,心乱,心烦。
苏葭儿回过头,“皇上,要如何你才愿意给臣妾药丸。”
拓跋栗不语。
许久,他苦涩的开口,“黑无,给他药丸。”
黑无听了,过去把药丸给苏葭儿。
苏葭儿忙给祁夙慕服下,祁夙慕不着痕迹的撇了拓跋栗一眼,拓跋栗会后悔今天的一切决定。他千不该,万不该,让他心尖上的人受委屈。
拓跋栗似乎是气不过,他又大喊道,“让芙蓉进来。”
门外,芙蓉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推门进去,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635章 自欺欺人()
苏葭儿扶着祁夙慕坐到凳子上,见拓跋栗喊芙蓉,她皱着眉头情的语气,反倒像是要责罚芙蓉。
拓跋栗转身看向芙蓉,“芙蓉,你可知罪。”
芙蓉恭敬道,“芙蓉愿意受罚。”
拓跋栗冷斥,“昨儿个晚上,你办事不力,一会去赏罚司领五十大板。”
苏葭儿闻言,她立马明白了,昨儿个她去找祁夙慕的事,拓跋栗知道了,显然不是芙蓉告诉拓跋栗的。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亲眼看到了她和祁夙慕在一起,也许看到更暧昧的,所以今天才会如此震怒去折磨祁夙慕。幼稚,他何时也会耍起这种幼稚的手段。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这幼稚的手段,对她很有用。她无法看着祁夙慕受煎熬,她可以为了他软弱。拓跋栗这是在跟她宣战,在警告她,如果她再私下里找祁夙慕,那他会一直如此折磨祁夙慕。
祁夙慕也明白了,为何拓跋栗会忽然针对他,应该是昨晚拓跋栗见到他与苏葭儿在一起。所以今儿个故意让他难过,以此来警告苏葭儿,很幼稚恶劣的手段。
他看了一眼担心的苏葭儿,手段确实不好,可是却也震慑到她了。他不该再让她担心受怕,哀求于他,往后他要减少见面的次数。
芙蓉正要领罚,苏葭儿说道,“昨儿个是我支开了芙蓉,去找七爷,与芙蓉无关。你要罚,便罚我。不要把你的怒气牵到芙蓉身上,反正你也罚过七爷了,也顺道把我也罚了p; 苏葭儿的话让拓跋栗更是生气,他想到昨晚她的温柔,她的笑容,全都不属于他。她的美好只属于祁夙慕,属于一个阶下囚,而他是这江山之主,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她却对他弃之敝履。
他怒喝,“小邓子,把芙蓉请到赏罚司,打一百大板。”
外边小邓子闻言,和白常相视一眼,皇上这可是震怒了。
苏葭儿见他又迁怒,她站起身,与他对峙,“皇上,臣妾已经知错。”
拓跋栗笑了,笑得冷的渗人,“爱妃,你何错之有?你从来都没有错,错在朕,是朕让你太安逸了。以至于你忘记了,朕的脾气。朕虽然不能拿你怎样,但是别忘了,朕手上的人,可以叫他们生不如死。”说着,他扫了祁夙慕一眼,“比如爱妃最疼爱的弟弟苏小奕,比如爱妃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