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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近年刚入门的吧?那位可是古善真君的朋友,说来自小就在我们遂阳长大。因着这次大战,古善真君护佑弟子有功,掌门破格让这位高阶冥修能够自由出入我们遂阳呢。”有弟子解释道。
众人正议论的起劲,就见刘综仁冲了上去,来到莫之衍身边,惊喜道:“小师叔祖!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莫之衍道。
寒暄一阵,刘综仁指着身后的形相塔:“她这是要奔着闯通关去的么?现在都已经在第八层了。”
“通关?有何不可。”奕突然出声道:“以啊隅的修为,就算是你们整个四相塔,也可一破。”
“嘿,你还真别小瞧了我们遂阳,这四相塔可不是修为高就能闯得过多,门派里的真君七层没闯过的比比皆是。当然,或许到了元婴境界,对门派这四相塔就失了试炼的兴趣。”刘综仁翘首以往,道:“上次一别,我就没有见过她了,我就在这等着她出来。”
于是乎,等在塔外的又多了一位。
程隅已经到了第八层,浑身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脸上火辣辣疼痛。
方才八层里的那个守关体修可真是够无耻的,打人不打脸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这形相塔可真是名不虚传,要不是她的天魔体如今能够自由掌控,承受得住这些攻击,恐怕她早就被传送出去了。
“几层下来,都没有看到任何典籍的踪影,说明光是闯关可没有用。”程隅盘腿坐在光幕大石前,托着下巴思索。
金光一闪,云净出现在程隅面前。
程隅一喜:“云净,你可有何发现?”
云净盘腿坐到程隅对面,身姿挺拔,剑目星眉微微一挑,随之轻拂衣袖,程隅的目光就被他袈裟上淡淡的暗金色祥云底纹给吸引了。
以前,云净的袈裟好似没有这些纹饰。还是她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云净的袈裟?
“你师尊有言在先,这典籍有缘者得之。”云净淡淡道。
“有缘?缘分之说那可就太说不准了。”程隅不知道怎么才叫做有缘?随之环顾四周,对着空空荡荡的形相塔道:“你在这少说也有上千年了,说不准早就发霉了,难不成就不想让我给你清理清理?”
若说这些典籍要寻的是有缘之人,那所藏之地必然也有灵性才是。
话音一落,云净的目光就看向程隅身后的地方,程隅当下回头,恰好扑捉到石幕上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
程隅当下起身来到石幕边上,石幕上显示的是来过此层的修士名字。这已是第八层,是以名字只不过寥寥无几,连一页都未曾填满。
最下方的名字就是刚闯过的她。程隅掠过自己的名字,仔细的打量着底部,突然笑道:“云净,看到之前是我想岔了。光想着这形相塔之内只有这一关关的试炼。却没有想过除了那些试炼地之外,这形相塔能藏东西的就只有这石幕了。”
云净起身,伸手间已是一道佛力打在了石幕上,就见石幕上金光闪耀,发出一阵阵轰鸣声,突然间程隅和云净就消失在眼前。
光影一闪而逝,眼前出现的是数百座排列整齐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典籍和玉简。
程隅惊叹:“遂阳的前辈们还真是别出心裁。通常修士来往与四相塔只不过把石幕当做是榜单,谁能想到这里还有小空间,空间里还藏着遂阳那么多的典籍和禁术!”
“的确,这就是大门派的底蕴。”云净若有所思。
程隅却是快速的向存放典籍的地方行去。却不想被一道禁制给挡了下来。
“咦,难不成这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程隅想了想,取出五菱令按了上去,果然,这道禁制立即褪去。
看来,就算是找到了这些典籍,也定要留下记录才是。怎么说这里都藏着很多禁术功法,若是有人偷看,门派就能立即知晓。
程隅快速翻阅典籍,从上至下,不多时,就真的找到了那枚记载着上古仙魔大战的玉简。
“云净,你也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程隅说着已是探入了神识。
玉简中密密麻麻记录了数千字。程隅耐着性子看下去。
原来,上古时期,天楚界与其魔界、妖界等各界都是相通的。也仅仅只有天楚界和其他界互通有无,如此一来,天楚就好似一个集中地,生活着各式各样的修士。
那是魔修、妖修、人修共处,并没有太多的种族之分,反而不同修士之间相互切磋,探讨术法,研究不同种族之间的差异,天楚也到了一个尤为强盛的时代。
难怪总说上古遗风,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那时候天楚还是一个充满着生机和斗志的地方。
914。魔帝魔后()
只不过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千万年不变的道理,就算是当初的天楚也不例外。
先是妖族和魔族在天楚互相厮杀,而后数百年,整个天楚四处动荡。直到魔后亲自驾临天楚,将妖族击败,导致妖族逃回到妖界,从此关闭了进出天楚的通道。
而天楚人修对此颇为恼怒,魔族和妖族大战,到最后也不过是拍拍屁股,溜得干净,留下的满目疮痍无人问津。
更严重的是那些大量释放出来的魔气和幽冥之气,影响到了天楚的灵脉气运。使天楚的西面逐渐被侵蚀,成了不毛之地。
如此一来,天楚人修逐渐与魔修起了纷争,到了后面更是互为死敌。
渐渐的魔族和人族之间也发生了大战,也就有了后来的仙魔大战。
“云净,这玉简上说,这位魔后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大乘之境,是当时魔族大战之中的主力将领。你可记得她?”程隅问道,事实上程隅也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位魔后的事情。
云净颔首:“我来到天楚,第一个遇见的魔修就是她。”
闻言,程隅又是诧异又是好奇:“真的?那你对她出手了?”
云净好似陷入回忆,望着程隅的视线有些模糊。
“云净?”程隅轻呼。
云净回神:“没有,师尊曾告诉我,我出来历练,不是除魔卫道,而是惩恶扬善。”
还没等程隅再次询问,云净已是接着道:“当时她还不是魔后,不过是从魔界逃跑出来的历练的小魔修。那时候,她还很弱小,处处受挫。她倒是和你有些像。”
“可不是,我之前看到你给的画面,吓了一大跳。”程隅道。
云净摇头:“我并非指容貌,而是性格。”
“什么?性格?怎么可能,这位可是杀伐果决的魔后,据说她不是天资聪颖,进阶无比迅速,在魔界可是闯出了一片天地。”程隅回忆着佑藏的话,他可是说这位魔后颠覆了魔族,使魔族逐渐强盛起来。
“那是之后。在那之前,她就如现在的你,心地善良,从不妄动杀念。”云净道。
“这么说,你不仅认识她?还跟她很熟。”
云净点头:“没错,有数年之久,我们在一同历练。”
闻言,程隅震惊的下巴都忘了合起,这信息冲击太大了,云净和这位魔后一起在天楚历练?
“云净,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程隅说完就觉得自己是白问了,先不说她清楚云净是什么样的人,就说云净如今说的如此风云浪静,就该知道他们正的是在历练,就如同云净和她自己。
云净直接掠过程隅这句话,道:“那时天楚修士对魔族已是心生恨意,是以和她历练并不轻松。只不过她如你一般,是个性子坚毅的女子,一次次从险境中逃脱,成长。”
云净每说一个‘如你一般’,就让程隅的心一次次抽紧,她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魔后真的和她有些关系?
若说她之前觉得魔后的性子杀伐果决,冷艳傲然,那多半就像古潇。可眼下,云净都觉得她和那位魔后想象,该不会她才是那位魔后吧?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分开了?”程隅连忙接过话题。
“直到她遇见了魔族那时候的少主,两人因为误会大打出手。初时各视为死敌,却不想到了后来几经生死,倒是成就了姻缘。数十年后,我再见到她时,她已成了魔后。而那时,她得到的魔界至宝王权魔杖,在魔界的地位也是日渐高升。”云净闭眼,眼珠子微微转动。
“只不过那时的她已经变得冷傲、嗜血了许多。也是因为她,魔族大举进攻,真正开启了仙魔大战。”
闻言,程隅的神识又探向了玉简,这后面记载仙魔大战,的确和云净之前所说不谋而合。魔族魔帝魔后亲征,大杀四方,一举攻入了中原地带。
长达数百年的仙魔大战,使得天楚灵脉损毁大半,修士死伤惨重。
而魔界亦是如此,且天楚灵力为重,他们所耗的魔气根本来不及供给,逐渐的仙魔大战,人族和魔族两败俱伤。
“那之后呢?那位魔后为何将自己封进了资金木匣?还是她死了。”程隅问道。
云净蹙眉:“我只记得在大战的最后,是她用王权魔杖和人族一件上古灵器冲击在了一起,发出的剧烈术法碰撞,引得天楚山崩地裂。”微微摇头:“而后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
“或许是你当时也受到了术法波及。”程隅叹息,云净当初就在仙魔战场,对最后的战事定然知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如今他的舍利碎片还没有彻底凑齐,记忆仍有缺失。
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净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只留了一丝的残魂,而且还一同被封入了紫金木匣?
佑藏说是他亲手封印紫金木匣,为何他会将天魔和云净封在一处?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程隅只觉她知道的越多,心中就越是搅成了一堆乱麻。
理不断剪还乱!
将玉简中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程隅将这上古典籍再次放了回去,道:“看来,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就得先找齐了你的舍利碎片。”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从佑藏口中得知,不过这个想法貌似是挺不现实的。
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程隅出了形相塔,云净也在这瞬间没入了程隅识海。
当程隅跨出形相塔时,一阵喧嚣传来,入眼的是底下乌压压一片的遂阳弟子。
“啊隅……”奕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止是他,整个遂阳弟子们皆鸦雀无声,目光惊恐的望着程隅。
程隅不解,侧首望向站成一排的莫之衍、奕,还有刘综仁:“怎么了?”
莫之衍别过眼,用手捂着嘴角,一阵轻咳。
奕好似受到了打击,呆呆的站在原地。
唯独刘综仁快速的举步上前,上下打量,绕了程隅一圈,问道:“你真是程隅!”
“怎么?你想尝尝我的拳头么?”
程隅说完,才想到了一个可能,当下在面前凝出一面水镜!水镜中的哪里还是她,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下一刻,形相塔外就传来了一声惊呼:“猪妖啊!”
刘综仁爆笑出声,引得全体遂阳弟子哄堂大笑。
“啊,程隅,为干嘛打我……”刘综仁的惨叫声划过天际。
915。魔门大开()
池海院;
“嘶,莫之衍,你轻点。”房中传出程隅的轻呼。
“你别乱动。”近在咫尺的莫之衍,说话时,一股热气喷洒在她面庞上,让程隅觉得又痒……又疼。
程隅僵着身子保持不动,任由莫之衍将一瓶乳白色的冰肌凝露抹在她的脸上。
“兰姨的冰肌凝露最是有效,只要半个时辰,你的脸就能恢复原样。”莫之衍将已经空了药瓶往桌上一放,打量着程隅,笑着道:“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比西极的冥修更渗人。”
程隅凑到镜子面前,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现在被涂得惨白惨白。且时不时透着青一块紫一块,真真如幽冥界的见不得天日的冥僵。
程隅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扯动了痛处,咧嘴,倒让她看起来更加狰狞了。
莫之衍不忍直视,将程隅面前的镜子收了起来:“亏你看的下去,这张脸可是你自己的。”
程隅不以为意:“你不觉得整日对着我那张脸,再好看也会看腻么?偶尔看到自己变换样子,倒也是新奇的事情。”
“不会……”莫之衍轻轻抚摸程隅的脑袋。这个动作让程隅浑身一僵,眼珠向上瞄着莫之衍的手,怎么像在逗弄一只小妖兽。
不会什么?不会觉得新奇还是不会看腻?程隅缩了缩脑袋,躲过了莫之衍的手。
“程隅!你好了没有。”房门外一人径直步入。看到程隅就先是一惊讶,而后又是捧腹大笑。
程隅咬牙:“综仁,你是还想再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闻言,刘综仁连忙捂住自己泛着青色的右眼,后退一步:“程隅,你对着我这样英俊的面庞你也下的去手?”
说着绕到了莫之衍身侧:“小师叔祖,你方才从颐兰真君那里得来的冰肌凝露,可还有?”
顺着莫之衍的视线,刘综仁看到了桌上的药瓶,当下一把夺过,欣喜的笑容在打开玉瓶之后猛然一僵:“不是吧,整整一瓶,你都涂她脸上了?暴餮天物啊!”
“你说什么!”程隅瞪了刘综仁一眼。
刘综仁连忙缩了缩脖子,道:“我是说,你好歹也留一点个给我,你这一拳,差点打爆了我的眼睛!”
“不会的,我下手有分寸。”程隅摆摆手,并不吃刘综仁这一套。
刘综仁只能气哼哼的坐在一侧,对莫之衍道:“小师叔祖,你倒是评评理,她这明显是还记着上次的恩怨,趁机对我下手。”
“哦?你们什么时候有额恩怨?”莫之衍落座,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刘综仁望了程隅一眼,欲言又止。
程隅轻笑:“一切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提。”那个时候,刘综仁也是因为太过伤心,才对程隅那副态度。
那句永不相见,也不过是气话罢了。
闻言,刘综仁更觉愧疚:“其实在你走后我便后悔了,想着日后就算你不了见我。我也还是会去找你的。”随之又笑道:“所幸,如今小师叔祖活着回来了!”
莫之衍一听,拍了拍刘综仁的肩膀,了然道:“让你们担心了。”
刘综仁双眼突然泛红,有些哽咽道:“小师叔祖,当时我们真的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的身份玉牌都碎了……”
程隅小心的捧着自己的脸,很是感概,人生在世,能有几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极是不易,他们自当珍惜才是。
很快,程隅的脸在他们视线中极快的消了下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程隅对着镜子打量,这脸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颐兰真君的冰肌凝露可真是管用。”程隅轻轻柔了柔自己的脸蛋,如去了壳的水煮鸡蛋一般滑嫩无比。
咚,咚……
这时,遂阳的钟摆突然响彻天际,足足敲了十五声之后,才停了下来。
程隅和莫之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出了什么事?
不多时,程隅和莫之衍就赶到了遂英殿。
除了殿青候、程庚掌门之外,柳、刘、周、曲、颐这五大长老俱在,上首还坐着一个化神修士,让程隅好生意外。这人就是去了西极几十年的顾长廉!
程隅下意识打量着顾长廉,很快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顾长廉因为常年修习玄冰诀功法的缘故,肤色本就比寻常男子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