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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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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逃婚在外逍遥快活,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想同你这种人讲话,哼!”冷冷剜了方疏一眼,阿叙直接施展轻功去追姬箐,留下方疏一人在后面慢慢爬。

    转眼就不见人影,方疏傻在原地。

    忽然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方疏的膝盖处,于是,山脚刚准备上山求签的人们就被一团从山上滚下来的不知名物体吓得啊啊大叫。

    叫声惊醒了马车中的沅之淮,掀开车帘,就见前方不远处一团沾满黄土的东西缓慢地伸展自己的手和腿。

    一张人脸『露』出来,沅之淮愣住,方疏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哥……”瞅见马车上的人,方疏眼睛一眨,眼泪便如滔滔江水铺面而下。

    “小阿叙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方疏努力站起来,带着满身黄土向马车靠近,中途被沅之淮制止。

    “你先别过来!”站在马车上扫视一圈,指着前方某处道,“那有人烟,你先去那借水洗一洗,换洗的衣服我待会儿给你送来。”

    “……”诚然,他被沅之淮嫌弃了。

    ——

    为了上架不哭,我现在已经开启外挂模式,每天四千(一对熊猫眼)。

    你们舍得不冒泡,不留言(←_←)

伴青灯(28)() 
(28)

    追上姬箐,阿叙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平息情绪后,两人继续向如山庙走去,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她们就见着了如山庙的真面目。

    树木苍翠,山气清佳,一张牌匾潇洒挥舞着“如山庙”三个大字,庙前是一口大鼎,鼎内香灰满满,『插』着无数长香,飘渺云烟中,如山庙好似群山中的海市蜃楼。

    偌大的寺庙此时人满如患,阿叙解『惑』,怪不得来的路上没有多少人,原来全都已经到了。

    阿叙问姬箐:“我们先做什么?”景『色』固然重要,但求签才是最终目的。

    久久没听到回复,阿叙转头看向神『色』异常的姬箐,问:“怎么了?”

    “其实……”姬箐吞吞吐吐半晌,阿叙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没来过这里?”

    姬箐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轻轻点了两下,细言微语道:“我从小就怕鬼,所以每年鬼节我都没怎么参加过,所以就没来过这儿。”语毕又急忙抬头补充,“不过你不用担心,萦梦灯和枉生鼓我倒是会的。”

    阿叙失笑:“罢了罢了,我们去问问其他人就是了。”

    没等她们找人询问,倒有人主动来帮助她们。帮她们的是庙里的小师傅,穿着僧装。

    小师傅说一步,她们便紧跟着做一步:点门香,过旋槛,拜神仙,跪佛祖,点金光,沾圣水,最后才是求签。

    完成一整套仪式才能求得一签,不得已,阿叙和姬箐又返回去做了一次,还剩一签,姬箐本说她去求,阿叙却摆手。

    “玄娘这一签就让我来吧,顺带我也有些话要问问佛祖。”

    姬箐点头。

    跪佛祖时本应只用磕三个头,阿叙却一连磕了六个,个个磕在地上,旁边的人听见声声闷响,忍不住替她感到肉疼。

    六个完毕,阿叙的额头已经渗出血珠。

    “小姑娘,求签而已,磕的那么实在干嘛?”旁边的大娘递给她一瓶『药』膏。

    阿叙接过道谢,瞧着『药』膏,对大娘微微一笑:“心诚则灵,我也只是按心办事,大娘肯定也懂这个道理,不然就不会带消肿的『药』膏来了。”

    大娘大笑:“你这孩子倒是聪颖,人老了,经不起这么折腾,稍微磕几个皮就破了。”

    阿叙听出弦外音:“大娘不为自己求?”

    “是为我的儿子们。”大娘无奈道,“我有四个儿子,因前年战事被拉去当兵,如今战事已平,他们却被夺取了双手双脚。鬼节快到了,我得多求几签,让佛祖保佑我的儿子们不被无常勾去魂魄。”

    闻言,阿叙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他们来长夷参加鬼节纯属因为好玩,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被他们用来娱乐的节日,在某些人的世界里,却是犹如救命稻草。

    嘁,多可笑!

伴青灯(29)() 
(29)

    求签出来,姬箐看出阿叙的低落,不过并未出声询问,有些时候,不多问便是对他人的另一种尊重。

    下了山,已是黄昏时分。

    方疏早已饿得头晕眼花,整个车厢里都是他肚子鸣叫的声音,沅之淮也没好到哪儿去,今早只喝了小半碗粥暖胃,其余什么也没吃,此刻剑眉紧蹙,一手撑着坐垫一手捂着胃,见着脸『色』红润的二人,难得没有微笑。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庙里的小师傅留我们吃了饭,所以晚了些。”像是没看见二人窘迫的样子,阿叙从一个小包里拿出两个素包子,分给姬箐一个,两人慢慢啃着。

    “包子!”方疏眼放绿光。

    “没你的份。”姬箐对他之前说的话依旧怀有恨意,于是故意把包子往他那边凑了凑,然后一口吃进嘴里!

    “啊!你哪儿来的那么大一张嘴!”方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姬箐『舔』『舔』嘴,得意笑道:“嘴就是这么大,不服你咬我啊~”

    两人在那闹得不可开交,反观这边,阿叙和沅之淮就正常多了,对话也不过这几句。

    “小阿叙,我饿了。”

    “抱歉,只有两个包子。”

    “我没吃饭。”

    “抱歉,我没吃饱。”

    “听话,把剩下那半个给我。”

    “抱歉,不给。”

    “你不给我就从你嘴上抢。”唇角漾起一抹坏笑。

    阿叙冷笑,“有本事……”

    啾——

    趁她愣神的功夫,沅之淮速度极快地抢下她手里的半个包子,然后对惊呆的方疏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战果,“多跟大哥学学。”

    方疏慢了两拍:“是!”

    于是,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沅之淮吃相极为优雅的解决了那半个包子,『揉』了『揉』充实的胃部,笑得一脸满足。

    “小阿叙,都让你听话了,又这么任『性』。”说着又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舔』『舔』嘴道:“终于饱了。”

    那厢,方疏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大哥!

    姬箐红着脸走出马车,她现在急需冷风来降降温。

    阿叙则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拿出护魂签,分给方疏和沅之淮。

    “你给玄娘求了一个?”沅之淮扬扬手中的两支签。

    “恩。”

    “你对她还真好。”

    阿叙转头面对窗外,不语。

    上弦月,清辉照进屋内,在某人身上洒下斑驳光影。

    “护魂签……”一丝轻笑甚比夜风,“魂都没有,又如何去护?”

    啪——

    手中木签,一分为二。

    另一只手掌里,赫然还有一支。

    “小阿叙,你对玄娘这么好,我可是会吃醋的呢。”她额头上的伤痕清晰映在眼前。

    想着玄娘的那张脸,沅之淮眼中陡然升腾起浓浓寒意。

    ——

    阿叙傲娇脸:有包子,就是这么任『性』!(←_←)

伴青灯(30)() 
(30)

    姬箐说,放萦梦灯的最佳时辰是在戌时,因时辰越晚阴气越甚。所以整个白天,他们一行五人就在姬箐的带领下好好游玩了一番,每离开一个地方方疏都会说一句“这个地方好,下次还来这儿”。

    阿叙没好气道:“干脆你就在长夷安家得了。”

    “那怎么行,我人虽然在外面,但我的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冀湘。那可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说着从旁边拿出一个麻饼啃。

    阿叙不屑地啧啧道:“难得你还没忘记自己家在哪,替你家人感到欣慰。”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什么意思。”方疏哼哼,一张嘴便是铺天盖地的麻饼味。沅之淮不着痕迹地掩住鼻子,眉头浅浅皱着。

    知道他一向受不了这种气味,阿叙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解下腰间的香包给他,直到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唇角抿紧,她缩回身去,一言不发。

    方疏和姬箐倒是已经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极为默契地对着沅之淮挑眉一笑,一转头,不期而遇地撞进对方的眼眸,两人顿时像看见碍眼东西般移开视线,然后撇嘴。

    虽然只是游玩,一天下来身体照样吃不消。五人回房沐浴小憩,然后换装下楼吃饭,最后终于开始进行一天中最为期待的事。

    放萦梦灯。

    各『色』灯笼点亮大街,姬箐领头,穿越于各种小摊之间。

    所谓灵气就是自己的生气,所以萦梦灯需要放灯人自己亲手制作,做完后还要在灯上写上自己的姓名与生辰八字,那样收到萦梦灯的小鬼才会知道谁是谁的。

    选好材料,他们先去静水池踩点,然后选了个亭子,四人团座,将材料一股脑堆在石桌上。

    玄娘依然站在沅之淮身旁,亭外就是静水池,水面漂浮的萦梦灯形态各异,灯中央无一例外点着蜡烛,烛光闪烁,映在玄娘眼里,使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再那么空洞。

    若说前几天方疏还特嫌弃姬箐,那么此刻他巴不得姬箐多理理他,毕竟四个人中,他的手工技术是最差的。

    当阿叙开始糊萦梦灯外形所用的花瓣时,他还在让姬箐教他做灯底。

    当沅之淮开始上『色』时,他还两手是胶地拽着姬箐的袖子让她帮他做个小塔。

    当大家都完工时,他还在扯灯芯。

    ……

    月朗星疏,夜风吹拂。

    等他终于弄好一切的时候,静水池上原本飘着的大片萦梦灯只剩下零星几盏,方疏见此分外高兴,因为这样他就不怕他的“玲珑宝塔”被其他萦梦灯碰坏了。

    阿叙表示无语,沅之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姬箐假装四处看风景,统一不理他。

    轻轻将写着生辰八字的萦梦灯放到水面,看着那丁点烛火离自己越来越远,四人皆是放松一笑。

    方疏正高兴自己的玲珑塔没有崩塌,后背蓦地一僵,惊呼道:“我们把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捡去,那我们不是惨了!”

    “怎么个惨法?”

    “配冥婚!”

    “……”

    “……”

    “……”

    姬箐真的好想把他推下水去醒醒脑子!

伴青灯(31)() 
(31)

    离鬼节还有一天时间,他们也只剩下枉生鼓没击。

    仔细想想,他们在长夷差不多待了十天左右,阿叙自寻清弄开始,离开长安也快大半个月了,这计划好的几天路程硬是被突然出现的四人拖到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她的小茶馆结蜘蛛网没,要知道她可是最怕那些东西。当初在清弄家厨房看的那大缸东西差点没让她把胆也吐出来。

    一连几日姬箐都穿着阿叙带出来的男装,如果不是每晚一起睡,她都快误认为姬箐就是个男子了。

    想了想,决定带姬箐去买衣服。

    两人出来逛街,打从客栈出来后嘴就一直没歇过,不过大多都是阿叙问,姬箐答。

    “你在长夷待了多长时日了?”阿叙买了两袋瓜子,递给姬箐。

    姬箐答谢接过,不忘回答:“我娘是长夷人,小时候一直在长夷生活,后来大了就去别的地方了。”

    “家里可还有弟兄姊妹?”

    “没了,我爹只娶了我娘一人,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阿叙夸赞:“你爹真是个好男人,一夫一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是的,我爹很爱我娘。”姬箐笑道,“他们的感情令我很羡慕。”

    “无需羡慕,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瞥见前方不远处有家成衣店,两人向那走去。

    店家很是热情的迎接。

    “两位客官想买什么?”

    阿叙扫视一圈,“看女装。”

    店家眼睛一亮,『摸』『摸』小八胡,语调暧昧:“是这位公子替心上人择衣吧,真是羡煞旁人。”

    闻言,阿叙、姬箐喷笑出声。

    店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错。

    重新认真打量二人一番,目光最后停留在姬箐脸上,店家哭笑不得道:“鄙人眼拙,没认出这位公子的真身,还说了那么多胡话,真是失礼。”余光观察二人的神『色』,见无不满,随即道:“二位小姐尽管选,无论多少,鄙人都会以一半的价格来算,就当赔礼了。”

    姬箐勾唇,“店家真是好手笔,我们姐妹二人就不客气了。”

    “哪里哪里。”

    购完衣服,阿叙又去为姬箐选鞋选首饰,兜兜转转一大圈,两人带着满满两手的战利品回到客栈,方疏见此惊诧道:“你们这一趟出去是把整个长夷都买下来了?”

    阿叙淡笑:“我们倒是想,不过没那么钱,怎么?方公子愿意帮忙?”

    方疏连忙躲到沅之淮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我可没钱,你们可以找大哥帮忙。”

    见着沅之淮的笑脸,阿叙微敛神『色』,岔开话题,把今天在成衣店的乌龙事件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方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姬箐不客气道:“你看你,连外人都以为你是个男的。”

    姬箐狠狠在他臂上拧了一把,咬牙切齿道:“是个男的那又怎样?”

    “你若是男的,大哥早把你杀了,占了阿叙那么多便宜。”语毕等待沅之淮的回答。

    结果只听沅之淮道:“如若姬箐真是男子,那我就与她结拜兄弟。”姬箐大笑,与沅之淮击掌相对。

    没得到想象的答案且还碰了一鼻子灰,方疏瞬间低落下来。

    阿叙也笑,笑着笑着,眼睛就落到姬箐的头发上,轻咦一声,问:“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伴青灯(32)() 
(32)

    “你说头发?”姬箐抓住一缕,浅浅一笑,“我自己剪的。”她说得格外轻巧,仿佛剪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的头发。

    阿叙颇为震惊,只觉姬箐身上笼着一层雾来,心下一沉,别有深意地扫看沅之淮,后者微怔,旋即扯出一抹笑。

    “先收拾吧,再晚些九歌台都上不去了。”

    风静帘闲,透纱窗翦丛香散。

    铜镜前,阿叙一身粉装站在姬箐身后,手执玉篦,为她绾发,索『性』她头发的长度还能绾个小髻,攘袖见素手,一条重一条的粉『色』疤痕附在腕上,姬箐余光瞧见了,并未开口,只是抿紧了唇。

    “把簪子给我。”姬箐递过碧簪。

    拢好最后一缕青丝,阿叙攒笑,透过铜镜对姬箐道:“待会儿可要让方疏好好瞧瞧。”

    “那当然。”姬箐眉梢飞扬,“谁让他说我像个男人的。”

    “你这『性』子真不知随的谁。”阿叙轻笑,状作随口一道,目光却是若有所思。

    姬箐只顾整理裙裾,对这一幕倒是没看见。

    正等姬箐回答,房门就被叩响,不用想就知道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是谁。

    “嘿,天都快黑了,你们还要多久?”透过门影,能看到方疏懒懒地倚着门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姬箐挑眉,大着嗓门就去开门,“催命啊!”

    阿叙自觉跟在一边,她可不想错过方疏待会儿的反应。

    门从里打开,方疏倚着的身子晃了晃,最后稳住,放下腰系的玉佩,“这么粗——”鲁字被他哽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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